一住供精彩。
蕭君的這一席話,讓馬曉峰在毛骨悚然的同時,也禁不住是勃然大怒,嘶聲力竭的咆哮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警告你,不要打我老婆孩子的主意”
“你真的是很在乎你的老婆孩子啊…可是你知道嗎?你越是在乎她們,我就越恨她們”蕭君說這番話的語氣很平淡,可就是在這平淡的語氣下面,卻潛藏著有深深的怨恨。
她收回了撫摸著馬曉峰臉頰的手,從玻璃茶幾上面抓起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邁步走到了旁邊的兩張椅子前。
“你警告我,讓我不要打你老婆孩子的主意?可惜,你的警告來的太晚。我不僅打了她們的主意,還將她們也給綁到了這里來。曉峰,我真不明白,你老婆容顏已衰,一副人老珠黃的模樣,根本就比不上我。你為什么就是不肯跟她離婚,和我在一起呢?”
別墅里面的光線實在太暗,馬曉峰之前的注意力又都放在蕭君的身上。所以直到這一刻,他方才知道,不僅是他自己,就連他的老婆孩子也都落入了蕭君的魔掌。
馬曉峰后悔死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沖動犯下的錯誤,居然會連累到老婆孩子。
看著蕭君用不懷好意的陰冷目光,在黃玥和馬靜的身上瞄來瞄去,手中那把水果刀也在不斷地閃爍著寒芒,馬曉峰頓時有了一種全身發冷、如墜冰窟的感覺。
生怕蕭君會做出什么過激事情來的他,急忙喝止道:“你別亂來別做傻事”
蕭君沒有理睬他說的這些話,只是問:“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要是你的老婆孩子都沒有了,你是不是就會跟我結婚,跟我在一起?”
馬曉峰高聲叫道:“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你要是動了我的老婆孩子,我只會恨你,又怎么可能會跟你結婚在一起?蕭君,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你又何必抓著我不放呢?當初你跟我在一起,是沖著我錢來的。現在我愿意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你,只求你能放過我的老婆孩子”
“沒錯,當初我接近你、誘惑你,的確是沖著你的錢。但是在和你接觸過后,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溫柔、很細心。漸漸地,就愛上了你。現在,錢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這個人如今我想要的,也不再是金錢,而是你 說到這里,蕭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神情頗為幽怨。
沉默了幾秒鐘后,她才繼續說道:“知道嗎,你越是緊張你的老婆孩子,我就越恨她們。因為她們,占據了你心中大部分的位置。只要她們還活在世上,我就沒有辦法真正的、徹底的擁有你所以,她們必須得死必須死!”
馬曉峰怒吼道:“你要是殺了她們,我也不會獨活于世而且,我會恨死你的。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
蕭君又一次沉默了。
這次的沉默,足足持續了有十幾分鐘。
最后,她幽幽的嘆息道:“如果不能夠讓你徹底的愛上我,那么讓你徹底的恨我,倒也不失為一個能夠讓你永遠記得我的辦法。”
“你瘋了”馬曉峰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在他看來,蕭君的言行舉止,完全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可以前的蕭君,并不是這樣的啊。是她受到的打擊過重,精神出了問題呢?還是她以前掩飾的好?
“我可沒瘋,我清醒的很呢。”蕭君呵呵一笑,居然開始計劃起了以后的事情:“嗯,這樣好了。等你死后,我就將你的尸體制成標本,像我以前的那些孩子們一樣。如此一來,你的和你的靈魂,都將永遠的陪伴在我身邊。而且,是徹徹底底,只屬于我一個人的。再也沒有其他人,會來跟我分享你、爭搶你了”
“尸體制成標本?跟你以前的那些孩子們一樣?你這說的都是什么啊?瘋了…看來你是真的瘋了”馬曉峰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之前他只是懷疑蕭君瘋了,現在則肯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如果不是瘋了,蕭君又怎么可能說出這樣一番不著調的話呢?
“怎么?你覺得我是在說胡話嗎?好吧,那我就讓你見見我的孩子們…說起來,等到以后,你日日夜夜都要跟我們在一起,也的確應該提前認識一下他們。”蕭君提著刀走到墻邊,伸手摁下了吊燈的開關。
明亮的燈光,立刻在客廳里面綻放。驅散了黑暗的同時,也晃花了馬曉峰的眼睛。
兩三分鐘過后,馬曉峰方才適應了別墅客廳里的光亮。而這個時候,蕭君已經走到了別墅一側的墻壁前。
只見蕭君伸手在墻壁上面輕輕地叩擊了幾下,然后將擺放在墻壁前的花瓶轉動了半圈。一陣輕微的響動聲中,貼在墻壁上面的大塊藝術瓷磚緩緩升起,露出了藏在這塊瓷磚后面的暗格。
這棟別墅,是馬曉峰在認識了蕭君后,買下來送給她的藏嬌之所,以前也曾來過不少次。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在客廳這一側的墻壁中,居然還藏著一個儲物暗格。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馬曉峰伸長了脖子朝著暗格張望。
這個不大的暗格里面,密密麻麻擺著有十幾個玻璃瓶。每一個玻璃瓶,都有半米來高、三十厘米寬。
借著客廳燈光的映照,馬曉峰很容易的就看清楚了玻璃瓶內裝著的東西。他張大了嘴巴,一臉驚駭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這一幕是真的 “這…這瓶子里面裝的是…嬰兒?”
馬曉峰沒有看錯,藏在暗格里面的這些玻璃瓶內裝著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嬰兒…準確的說,是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里面的嬰兒標本 這些嬰兒標本,制作的時間各自不同。有的看上去,跟活的嬰兒沒什么兩樣。但有的,皮膚卻早已經被福爾馬林溶液泡的發白、發脹,像外星生物多過于像人。
馬曉峰不僅看的毛骨悚然,更有了一種惡心想吐的感覺。
和馬曉峰不同,蕭君對于這些嬰兒標本并不覺得恐怖惡心。她伸手撫摸著這些冰冷的玻璃瓶,臉上竟然閃爍出了母性的柔光來:“孩子們,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人,從今天開始將會永遠的跟我們生活在一起。他將成為我的丈夫,你們的父親。我希望,你們能夠像愛我一樣的愛他…”
馬曉峰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不知道是心理因素呢,還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他總感覺,這一個個玻璃瓶內裝著的嬰兒標本,都在看著他、打量著他。
強壓下了內心的恐懼后,馬曉峰問道:“蕭君,這些嬰兒的標本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們都是我的孩子,也將是你的孩子。就像是,我肚子里面的這個孩子一樣。”蕭君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微鼓的肚子,一臉幸福地回答道。
“他們是你的孩子?這怎么可能”馬曉峰顯然不相信她的話。
如果這些嬰兒,真是蕭君的孩子,又怎么可能被制成標本放在這里呢?俗話說得好,虎毒不食子。做母親的,怎么可能舍得將自己的孩子制作成標本?更何況,在這個暗格里面藏著的嬰兒標本,數量有十五六個之多,而且看樣子,全都是足月生產出來的嬰兒。就算每年生一個,那也得連續十五六年才能夠生完。可是看蕭君的模樣,也就十幾二十歲。她總不可能,從幾歲起就開始生孩子了吧?
蕭君在沉吟了片刻后,說道:“曉峰,以前我有件事情欺騙了你。但是現在,你既然要永遠的跟我們在一起了,那我也就要對你開誠布公…”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在觀察過了馬曉峰臉上的神情變化后,方才繼續說道:“其實,我的年齡不是十九歲,而是五十九歲”
“什么?”馬曉峰又一次震驚了,又一次感到不可相信。“五十九歲?這…這怎么可能?”
不怪他不信,蕭君的容貌身材實在太年輕。別說五十九歲,哪怕說她二十九歲,估計都不會有人相信。
“覺得難以置信是嗎?呵呵,那都是我駐顏有方”蕭君笑的很是得意,她伸手從暗格里面拿出了一只皮包,從中翻出了一張證件遞到了馬曉峰面前:“來,看看吧。這是我的身份證,真正的身份證。”
馬曉峰下意識地看向了身份證。
證件上面的照片,跟蕭君有著七八分相似。然而,在證件旁邊的出身年月一欄里,寫著的卻是:一九四五年二月十六日。
如果這張身份證是真的,上面記載的生辰也沒有出錯。那么蕭君的年齡,還真是五十九歲 可是,一個五十九歲的人,卻有著一副十九歲的容顏…
這怎么可能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馬曉峰的心里面,充滿了疑問。
蕭君在這個時候收起了身份證,從旁邊抽來一張空椅子,翹著腳坐在了馬曉峰面前。那只白皙細嫩的小腳丫,就在馬曉峰的面前晃來晃去,充滿了誘惑感。
然而在這個時候,馬曉峰卻沒有了欣賞美足的心情,他呆呆的望著蕭君,問道:“你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了。”蕭君抿嘴笑了起來。笑過之后,她神情突然一正,語氣嚴肅的問道:“曉峰,我問你,可想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