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鈞面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太白劍宗,星劍李禪,年輕一代十大高手排名第七,我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能勞動你親自出手!!”
之前說過,這年頭,世上熱衷于排名,連一個鄧州府都能排出個十大高手來,就不要說大唐國了。
年輕一代十大高手指的是三十歲以下的武林高手排名,這些年輕高手無一不是少年成名,年紀輕輕便成為天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所有排入這十大高手序列的年輕一代武者都是Wèilái先天煉氣士的不二人選,事實上,自從這種排名出來以后,除了中途橫死的,就沒有一個沒有達到先天的,有些驚才絕艷之輩,甚至在三十歲之前便已經踏足先天煉氣之境。
星劍李禪便是這一代年輕高手的十大之一,出身太白劍宗,以一手藏星劍橫掃天下,領悟藏星劍意,本身的修為也達到了四十八匹烈馬奔騰之力,幾乎已經達到了二流高手的巔峰,最重要的是,他才二十一歲,三十歲之前不說成為先天煉氣士,但是成為超一高手卻是不困難的。
到了四十歲,成就先天煉氣境界卻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這自然也是鐵鈞感到疑惑的地方。
自己生于東陵長于東陵,這輩子也就是到了鄧州府,去了一趟摩云嶺,就連譙郡都沒有出過,怎么會招惹了這般人物跑過來殺自己呢?
“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嗎?!”
“呵呵呵呵,鐵縣尉真是風趣啊,打到現在,你還認為是我認錯人了嗎?!”李禪被鐵鈞古怪的表情逗的笑了起來。
“這我就不明白了,你我素不相識,你又是年輕一代十大高手之一,為什么要來殺我這個小小的縣尉!”
“鐵縣尉是想拖延時間嗎?”李禪問道,“這是沒用的,你的輕功Bùcuò,但快不過我的御劍之術,你的刀勢強大,卻比不過我的絕對實力,在這山林的深處,你也不Kěnéng找的到幫手,就算是再拖延,你能等到誰呢?!”
“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
“沒什么好奇怪的,你只是一只被殃及的池魚罷了,所以還有機會,歸順于我,我可以保你性命!”
李禪望著一臉猶豫之色的鐵鈞,面色沉了下來,“我是看你刀法Bùcuò,這才動了愛才之念,你這樣猶豫下去,對你去是沒有任何的好處!”
“既然如此…!”鐵鈞面色沉重,抬頭望向李禪,一副痛下決心的樣子。
李禪心中一喜,以為鐵鈞已經為自己的實力所攝,開始屈服一般,只聽鐵鈞慢慢的道,“你可以去死了!”
“好…嗯,什么?!”
李禪心中一驚猛的一抬頭,卻見一塊黑色的陰影猛的向他的頭頂罩了過來。
“找死!”手中的長劍泛起一陣凌厲的劍光,直刺那塊黑影,“你以為你能跑的…啊?!”
話音未落,他便發出了一聲驚叫,劍光并沒有如他所愿穿過黑影,事實上他的劍光并未對黑影造成任何的影響,那黑影當頭罩下,他只覺眼前一黑,便被一股黑影死死的包住,掙扎了幾下,誰料那黑影卻是越包越緊,幾乎讓他完全窒息,無論他怎么用力,都無法掙脫黑影的束縛。
法寶,是法寶!!
鐵鈞竟然有法寶!!
束手無策的李禪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大驚失色,想要呼喊,想要驚叫,卻已經失去了機會。
龍須帕乃是上古封神法寶,雖然被鐵鈞亂搞一氣,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威能,可也不是他一個二流高手能夠破的了的。
鐵鈞看著龍須帕罩到李禪的身上,初始的時候還有一些擔心,不過很快,當龍須帕漸漸的縮小,鐵鈞的心也放松了下來。
當龍須帕裹著李禪縮小到雞蛋大小的時候,便被鐵鈞一把抓在手里,收入袖中,又看了看周圍,袖子一振,頓時卷起一股旋風,將自己碎裂的精鋼長刀的碎片全都收了回去,又將所有被劍氣掃過的痕跡一一的毀去,同時不顧傷痛,施展穿云指,將周圍一片掃的一片狼藉,做出這里是平常自己練功之地的假象,確認一切沒有大的破綻之后,一振雙臂,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有如一只灰色的大鶴一般,消失在夜空之中。
水簾洞底 再一次回到這里的時候,洞中濃郁的天地元氣已經消失了,恢復了正常的水平。
李禪身體的大小也恢復了,不過他的全身被龍須帕緊緊的包裹著,只余下一個頭部露在外面,不似之前在帕中昏昏沉沉的模樣,不過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面色死灰,之前瀟灑的模樣早已經不見,用一種陰鷙的目光看著鐵鈞,“你竟然有法寶,該死的,你竟然有法寶,這怎么Kěnéng,你怎么Kěnéng會有法寶!!”
“啪!!”
鐵鈞冷笑著上前,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腳。
“你給我老實一點,現在階下囚可是你,我是鄉下人,可不比你們這些名門大大派的高足那么有風度,說吧,為什么要來殺我?!”
“你敢踢我,你混蛋!!”
突然被鐵鈞在腦袋上踹了一腳,李禪頓時火冒三丈,從小到大,他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欺負,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也太能欺負人了,竟然敢踹我,竟然敢就這么踹我!
“你的嘴里要是再不干不凈的話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一泡尿澆你腦袋上!”
一句話,澆滅了李禪囂張的氣焰。
“回答我的Wèntí!”鐵鈞坐在石凳之上,狠狠的瞪著李禪。
“哼,我說過,你是遭了池魚之殃,我針對的并不是你,而是其他人!”
“誰?!”
“你的那位師爺!”
李禪也是一個光棍的家伙,事實上他也被鐵鈞這個家伙的手段給嚇怕了,這就是一個粗俗的土包子,不知天高地厚,若真的給他一泡尿澆下來,那自己的麻煩就大了,不僅僅一世的英名喪盡,甚至還會產生心理陰影,一旦心里有了陰影,那么對自己將來晉入先天煉氣便會有極大的影響,甚至有Kěnéng一輩子都不Kěnéng跨過那一條坎,所以,他變的謹慎起來,收回了陰鷙的目光,表情看起來有些灰敗,對于鐵鈞的問話也配合了起來。
“謝白,你是說,是靖北侯司馬家?”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是被證實以后,鐵鈞心中還是一沉。
“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Zhīdào謝白和靖北侯有分怨,你還敢用他,當真以為天高皇帝遠,靖北侯府就管不了你這個小地方嗎?!”
“靖北侯當然管不了我,他是朝廷的侯爵,我是朝廷的命官,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系統的,他怎么管我?”鐵鈞嘴角泛起一絲冷冽的笑意,“更何況,就算他管的了我又與你有什么相干嗎?李大劍客,你覺得你的結局會是什么呢?!!”
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李禪猛然之間醒覺了過來,鐵鈞這是要滅口啊,法寶究竟有多么珍貴,李禪不是不清楚,盡管不Zhīdào鐵鈞手中的這件法寶究竟是什么,可不管是什么,能夠把自己這么一個準一流高手輕易的抓住那就是不簡單的法寶,鐵鈞肯定不Kěnéng讓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因為這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麻煩要遠遠的大于一個靖北侯。
“看來李大劍客你想通了!”
李禪表情的變化全都看在鐵鈞的眼中。
“你不能殺我,你絕不能殺我!”
李禪猛的叫了起來,“我是太白劍宗的弟子,你殺了我,太白劍宗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算擁有一法寶,也不Kěnéng逃的過太白劍宗的報復,不Kěnéng的!”
“是啊,我這件法寶也僅僅只能對付一下先天煉氣之下的武者,對于先天秘境的煉氣士卻是無能為力,不過我在這里殺了你,有誰會Zhīdào呢?說我一個三流的武者,殺了你這個年輕一代十大高手之一,誰會相信呢?”
一席話將李禪的心再一次打到了谷地,是啊,誰會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