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黑丑的覃白一抬眉毛:“你不該回來。老老實實在夏朝這個人嫁了,對你是最好的結局。”
洪禹在后面聽的眉頭暗皺,他現在看人已經有些火候,覃白這種人正是他最厭煩的那一種,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已經流露出這人自大到狂妄的本質,這種人總以為自己掌握了這個世界上一切的真理。
刀輕月只是淡淡道:“這里是我的家,我一定要回來。這里有我的子民,我不能將他們留給一個暴君。”
覃白搖頭:“你錯了。”
刀輕月皺眉:“我哪里錯了?”
“我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覃白無比自信。
刀輕月不想再和他糾纏:“你讓開。”
“我是為你好,你現在錯的很厲害而自己卻不知道,我來幫你糾正這個錯誤,快點回大夏去吧,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刀輕月眉毛一抬,忍不住要發怒,洪禹上前來納悶問道:“誰給你起的這個名字?”
覃白冷笑一聲,看著洪禹:“我的曾祖父,一品合真覃和閣下你就是洪禹吧?你錯的厲害你知不知道?洪家肯定要在你手中徹底滅亡的”
難怪刀輕月對這個惹人生厭的家伙顯得很忌憚,原來他背后站著一位一品合真。洪禹納悶,可是就算你祖宗比較牛逼,也不至于讓你這么自信覺得自己掌握了一切真理?
覃白覺得自己已經“點撥”了洪禹,能不能頓悟開化,就看洪禹自己的造化了,于是不再搭理洪禹,轉而向刀輕月說道:“我不是為了什么利益來阻攔你,但你真的做錯了,我特點趕來,就是要讓你改正這個錯誤”
洪禹很詫異的發現,這家伙居然是真心的,也就是說他真的“義薄云天”的趕來,是要幫助刀輕月改正“錯誤”
洪禹頓時有些無語,人怎么能自負到這種地步?緊接著另一個問題是,你憑什么這么自信?覃白區區五品元定的修為,但是他看上去至少三十七八了,卻只是五品元定初期的修為,一般來說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突破四品通達,禹少爺對他們有一個親切地稱呼:廢物可是這樣一個人,卻信心十足,自大到了狂妄,對誰都指指點點自以為是 刀輕月堅定地只有一句話:“讓開”
覃白搖搖頭,再次看向了洪禹身后的十八武姬,冷哼一聲說道:“你看看你錯的多厲害?你帶回來的人,洪禹,一個人就有這么多女人。這世界上還有很多男人沒有妻子,他一個人霸占這么多,必定暗中樹下許多敵人即便是我這樣一臉正氣,英俊氣派的人,也只是一位夫人,他何德何能,要搶占這么多配偶?你找來這樣的人幫助你,只會起反作用…”
洪禹愣了一下,意外的笑了出來:“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會開玩笑。”
刀輕月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他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帥,這一點整個滄瀾都知道。你不要跟他說他其實很丑,不然他會當場暴跳如雷,覺得你沒有審美眼光。”
洪禹啞然,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再抬頭看看覃白,黑黑的矮冬瓜,那里能看得出來“一臉正氣、英俊氣派”?
覃白詫異的看著洪禹:“你又錯了,我哪里開玩笑了?”
洪禹才沒有刀輕月那么好的脾氣,他笑嘻嘻的說道:“你說你自己一臉正氣、英俊氣派,不是開玩笑嘛?”
覃白勃然大怒,果然如此刀輕月所說的,指著洪禹怒喝道:“愚蠢的家伙,一點審美眼光都沒有…”
洪禹當即打斷他:“閉嘴吧禿瓢小黑胖子,你的祖宗當時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給你起了這個名字,白,他難道不知道將來有人聽到你的名字會對著你的臉冷笑嗎?你跟個黑煤炭似地,怎么好意思叫這個名字?”
刀輕月第一次見到洪禹的時候就知道他的嘴巴毒,這一次再次近距離感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然后捂著嘴笑的彎下了腰。
覃白氣的臉色發青,指著洪禹的手微微顫抖:“混賬東西,你會為你愚蠢的錯誤付出代價…”
洪禹點點頭:“這句話我也正想說來著,你居然敢用手指著我,你知道這是個多么愚蠢的錯誤?你不是掌握了這世界上一切真理嗎,你不是覺得自己永遠正確嗎,現在呢,是不是覺得自己也犯了一個錯誤?”
洪禹已經抓住了他的手指,用力一掰。
“啊——”
覃白一聲慘叫,指著洪禹的那根手指已經反方向彎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洪禹卻還沒有松開,而是抓著那一截斷指,好玩的擰來轉去,斷裂的骨頭摩擦著血肉,疼的覃白嗷嗷亂叫。
洪禹笑瞇瞇的看著他:“來,禿瓢小黑胖子,你說說,咱們兩個誰錯了啊 覃白瞬間換了一個人一樣,連連道:“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過我吧。”
刀輕月啞然,她沒想到在滄瀾境內,一向喜歡擺出高高在上一切正確姿態的的覃白,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軟蛋 不過想想也是,他家的老祖宗覃和乃是滄瀾僅有的幾位一品合真之一,沒有人愿意得罪他,他愛怎么說,愛怎么吹噓,愛怎么自以為是,愛怎么糾正別人,那也隨他去,大家都忍了。結果第一次遇上忍不了他的就是洪禹,這位狠角色上來就掰斷了他的手指…
洪禹哈哈一笑:“難怪你喜歡指出別人的錯誤,,原來這樣真的很爽啊。禿瓢小黑胖子,以后多多在少爺我面前出現,我多糾正你幾次”
他一甩手,覃白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石階上。斷指處疼得他冷汗直冒,他實在是太過自負了,以為身后的靠山能夠在任何場合保護住他,所以今天居然傻逼兮兮的自己一個人來了,連個護衛都沒有帶,區區五品元定初期,在洪禹這些人面前,沒有意思反抗之力。
他捧著自己的手快步逃竄,到了百丈之外,站在一個巷子口,轉身來對著洪禹大罵:“混蛋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讓你后悔今天的行為,讓你知道敢得罪我是個多么大的錯誤”
說完,他刺溜一聲鉆進了巷子。
洪禹氣的七竅生煙:“這個沒卵蛋的的東西,給我上,把他給我抓出來 荒獸騎士們轟然而出,洪申洪寅升空而起,居高臨下。覃白以為自己能跑掉的,結果這一次他又“錯”了。
他鉆進巷子沒跑出去三十丈,就被人凌空一把抓了出去。
咚狠狠摔在了洪禹面前。
覃白看到洪禹獰笑著活動手腕走上來,嚇得往后一縮,兩腿亂蹬:“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那神情,跟就要被強暴的小受有什么區別?
洪禹頓時覺得晦氣,狠狠呸了一口,想了想,從懷里取出來一枚靈丹丟給小林:“給他喂下去。”
洪禹這一路上,抽空煉制了不少丹藥。因為時間充裕,除了各種靈丹、毒丹之外,還有一些效果更加“獨特”的丹藥。現在拿出來的這一顆,就是其中之一。
小林接過了丹藥,上去一腳把尖叫的像母雞一樣的覃白踹倒在地上,從后面踩住他的背心,一把抓起他的頭發把腦袋揚起來,狠狠塞進了他的嘴里。
“你、你、你給我吃的什么?”覃白嚇壞了,一股騷臭味傳來,眾人一看,他的褲襠居然已經濕了…
大家連連罵著晦氣,洪禹捂著鼻子朝刀輕月揮揮手:“咱們快走。”
覃白還在凄厲的叫著:“你給我吃了什么了?你給我吃了什么?”
洪禹臨走之前,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情:“小林,把他另外一只手也給掰斷了。”
“是”
“啊——”
刀輕月也有些好奇,悄悄問洪禹:“你到底給他吃的什么東西?”
洪禹做出撫須的高深莫測狀:“此丹,名為山崩地裂丹”
刀輕月更納悶了:“什么?山崩地裂丹?到底有什么效果。”
洪禹擺擺手,謙遜道:“效果一般般,但是配合上我另外的布置,那可就了,嘿嘿”
刀輕月:“你笑得這么猥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嘿嘿”
洪禹走后,得到了消息的覃家人趕來把他們的小少爺接回去,還在路上覃白就忍不住了。兩只手的手指都斷了,當然很疼,可是這種疼痛居然也壓不住肚子里的翻江倒海。
“停一下…”
抬著轎子的下人們一愣:“少爺?”
覃白好半天才說道:“算了,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路上,轎子內真的是山崩地裂,噼里啪啦,一股股的惡臭味彌散出來,轎夫們一邊走一邊嘔吐。
覃白這個時候終于明白洪禹為什么臨走之前讓小林把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也給掰斷了——兩只手全斷了,怎么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