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快看啊”那年輕人突然發出亢奮的叫聲。
“我已經看到了,你亂叫什么?”穿著黑袍的中年人回道。
“他來救我們了是他”那年輕人手舞足蹈起來,只不過他被圈在一個狹小的籠子,動作顯得很滑稽。
“我早就和你說過,他們會來我們的。”穿著黑袍的中年人冷笑道:“這是唯一一個化于戈為玉帛的辦法了”
“可是…來救我們的是小師弟啊”那年輕人叫道。
“小師弟?”穿著黑袍的中年人呆了呆:“大師兄,你被關得太久,瘋了不成?”
“那真的是小師弟,我敢保證”那年輕人叫道,接著便把雙手合攏在嘴前:“這邊來,我最親親的小…”
“孑孓,給我閉嘴”穿著黑袍的中年人勃然大怒。
“怎么了?”那年輕人不解的看向對方。
“我問你,我們被關在這里多久了?”穿著黑袍的中年人問道。
“有個幾十年了吧?具體的我記不清楚了。”那年輕人說道。
“那碧霄是什么修為?”穿著黑袍的中年人又問道。
“大君巔峰。”那年輕人說道:“我們畢竟和他打了幾十年交道,這個是瞞不過我的。”
“那小子只是在瞬息之間便斬殺了碧霄大君,你說他是小師弟?”穿著黑袍的中年人問道。
“對啊”那年輕人點頭道。
穿著黑袍的中年人額頭崩起青筋,他頓了頓,張口似乎要喝罵什么,但最后又放棄了,接著用無奈的口吻說道:“當年你還是一只小蟲子的時候,居然去吸師尊的血,師尊就應該一巴掌拍死你,而不是渡給你靈氣,讓你修行得道你這無腦的家伙還成了我靈煉門的大師兄,簡直是一門上下的恥辱”
“老子的修為就是比你強”那年輕人撇嘴道:“今天老子高興,不和你一般計較,再不服的話,等小師弟救了我們,我們痛痛快快打一場”
“打架我打不過你,我只是想讓你動動你那可憐的腦子”穿著黑袍的中年人說道:“你從星君修行到大君,用了多久?”
“十年吧…”那年輕人一邊沉吟一邊正色回道。
“我去你奶奶…”穿著黑袍的中年人一口氣沒上來,好懸被噎住:“一百個十年都不止,我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和我扯哪門子慌?有意思么?”
“反正我就記得一轉眼我就晉位大君了。”那年輕人堅持道。
“你…你你…”穿著黑袍的中年人實在說不出話,用力搖晃了幾下囚籠,隨后恨恨說道:“如果今日能脫困,以后你別來找我,只要敢靠近我千里之內,我勢必與你一決生死”
“哎呀,生什么氣?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年輕人笑嘻嘻的說道:“你是說他不可能是小師弟,否則修為絕不會如此厲害。”
“你知道剛才還裝什么糊涂?”穿著黑袍的中年人額角再次崩起青筋。
“逗你玩,省得你整天說我沒有腦子。”那年輕人擠了擠眼睛,隨后扭頭看向蘇唐的方向:“可是…他真的和小師弟很相像啊。”
“不管他像不像,我們不要說話,靜以待變。”穿著黑袍的中年人說道。
蘇唐的身形在一個個籠子間閃動著,他清楚籠子的機關,指尖只是輕輕一點,便會開啟一個籠子,片刻間,這里數百個囚徒都已恢復了自由。
如果是普通人被關押許久,一旦恢復自由,很有可能四散奔逃,生怕自己又被人擒住,而這里的俘虜都是久經風雨的修士,他們很清楚,如果蘇唐要害他們,沒有必要把他們從籠子里放出來,何況現在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獨自逃跑,是很難活下去的,不如大家聚集在一起,或許還能找到一條生路,何況他們也很想聽聽蘇唐到底是什么人,來這里又想做什么。
蘇唐懸停在半空中,周圍的俘虜們正緩緩向這個方向聚來,曾經呆滯的眼神,多少恢復了一些靈動。
蘇唐掃視了一圈,他清楚這些修士的身份,他們的來歷都不尋常,有很高的利用價值,以至于風霞莊舍不得把他們扔到外面去沖當賭注,其中關押時間長的,已有數千年之久。
“每人發放十顆融神丹。”蘇唐轉頭對方以哲說道。
方以哲愣了愣,也沒說什么,飄落在地上,大聲喝道:“每個人來我這里取十顆融神丹,快點”
人群產生了一陣騷動,如果在平常,對他們而言十顆融神丹屁也不值,但現在卻成了他們救命的靈丹。
轉眼間,融神丹已發放完畢,蘇唐道:“你們服下丹藥,先調息修行,我們給你們護法,保障大家的安全。”
那些修士們很于脆的坐倒在地,先服下融神丹,隨后閉上雙眼,開始調整呼吸。
這里是沒辦法修行的,所有的囚籠都銘刻著靈陣,于擾他們運轉靈脈,經過無數年的煎熬,他們大都到了油盡燈枯之境,只是靠著以前的修為勉強支撐。
差不多過了百余息,那些修士們先后醒轉,又紛紛站了起來,現在當務之急是離開風霞莊,絕對不能平白耗費時間。
“我問一件事。”蘇唐大聲道:“誰曾經去過九天星域接引修士?”
人群鴉雀無聲,沒有人做出回應。
蘇唐是真的愣住了,怎么回事?難道靈煉門老祖的那兩個弟子不在這里?
蘇唐沉吟片刻,從六太子蚣蝮的記憶中,他找出了一個風度翩翩、相貌俊朗的年輕人,可放眼望去,周圍都是乞丐,一個比一個臟,有的頭發中甚至長出了雜草,根本找不到人。
蘇唐的腦海中又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人,四下掃視,能看出是黑袍的有幾十個人,其中一大半都是中年相貌。
難道,他找錯地方了?不應該的六太子蚣蝮的記憶不可能作假 就在這時,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閣下找他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