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是榮譽和實力的體現,希望大家看更新的同時不要忘記點擊一下右上角的簽到 程務挺五十出頭的年紀,虎背熊腰極其高大且強壯,一身凜然煞氣不怒自威。看到他,薛紹就本能的想到了兩個字——虎將!
尚在21世紀時,薛紹對于程務挺就不陌生。因為他是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能夠當得起“大將”二字的人。
程務挺是開唐名將程名振之子,名符其實的“將門虎子”。他從小練就了一身出類拔萃的武藝而且精通兵法,十七歲從軍跟隨父親征戰沙場,首戰就是追隨太宗皇帝李世民征討高句麗。
那一場戰役大唐并未完全平定高句麗,但有一個起身于普通小卒的蓋世虎將橫空出世,那就是一襲白衣、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薛仁貴。當時李世民將薛仁貴招至麾前獎勵,薛仁貴頓時名動三軍。
但是有一個人很不服氣,這個人就是程務挺。因為那一場戰役中,年僅十七歲、頭次上陣的程務挺殺敵不比薛仁貴少,但因為他是在父親程名振的麾下效力,程名振為人又謹慎謙虛,為免“舉人唯親”瞞報了許多程務挺的戰績。
就在全軍上下都對薛仁貴崇拜與歌頌不停的時候,程務挺跑去挑戰薛仁貴了。當時已經三十多歲的薛仁貴,當然不會接受一個年僅十七歲的將門虎子的挑戰了,打贏打輸都沒好處。年輕氣盛的程務挺不依不撓,結果這事兒鬧得連李世民都知道了。李世民固然不會糊涂到讓他們兩個真的打一架,但他把程務挺的顯赫戰績給查了個清楚。
這一下,十七歲的程務挺可就出了名了。李世民親口贊他“將門虎子、勇冠三軍”。
此后,程務挺一直追隨他父親程名振南征北戰,然后鎮守遼東邊疆十幾年,常年與高句麗、契丹及突厥等異族作戰。他父親去世后,程務挺子承父業繼續鎮守大唐東北,戰功赫赫威震蠻夷。
太宗征高麗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當年那個挑戰薛仁貴的十七歲少年程務挺,現在兒子都做將軍了。由于在北方邊疆作戰多年常年與異族的騎兵打交道,程務挺用三十多年的時間,練就了一手極其出色的騎兵戰法,并且青出于藍。
突厥、奚族與契丹這些北狄胡人聞程務挺之名而色變,說他麾下的騎兵似“烈火燎原勢不可擋”,如同“古之惡來”。
程務挺的“惡來”之名,是敵人叫出來的。要說他是一位“民族英雄”,那也不為過。
這一場遭遇戰已經基本結束,程務挺下令讓軍士們清理戰場扶救百姓與傷兵,并且下了馬親自將薛紹請到了一邊敘話。
這一撥唐軍的戰斗力之強悍,讓薛紹嘆為觀止。
突厥兵一千多接近兩千,唐軍也就三千人馬。雖說是形成了包圍前后夾擊而且有薛紹這一支沒什么戰斗力的“人馬”助戰,但是一兩個時辰居然就把敵軍殺了個干凈,也未免太夸張了!
薛紹記得第三旅的兄弟跟他說過,突厥兵的戰斗力一向是很彪悍的,五十人一隊就敢抗衡十倍于己的唐軍。
“古之惡來,果然不是浪得虛名。”薛紹贊嘆,“程將軍麾下的騎兵若稱天下第二,沒人敢稱天下第一!”
“薛公子過譽了。”天生一副虎將姿態的程務挺,此時在薛紹面前倒是挺謙遜,笑容可掬的道,“我只是裴元帥麾下的一員戰將,薛公子則是裴元帥的嫡傳門生。若論用兵,我肯定是遠不及公子啊!”
“我純粹是徒有虛名,紙上談兵都不夠格。”薛紹笑了一笑,程務挺畢竟是耿直的武人又在邊關生活了三十多年,不像那些朝堂政客那樣喜歡拐彎抹角也不善恭維。他這話里“討好”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公子不必謙虛。”程務挺呵呵的笑了兩聲,“犬子齊之與薛公子是同僚,他可是沒少在我面前夸贊薛公子啊!”
很顯然,程務挺仍在竭力討好與套近乎,把自己的兒子這一層關系都用上了。薛紹心里更加肯定,程務挺回朝做官的愿望是無比迫切。否則,以武人天生的驕傲,又怎會躬下身來主動討好一個京城來的皇族外戚公子哥兒?歸根到底,還不是想通過“駙馬”這一層關系,向天后獻忠示好?
“嗯,令郎呢?”薛紹順著他的話問了一句,“方才我好像看到他與程伯獻、薛楚玉等人一同沖殺在前。”
“哦,我命他們去清理戰場了,稍后他們都會前來與公子相見。”程務挺親自給取來一個羊皮袋笑容可掬的遞給薛紹,“公子不如暫且稍歇,嘗一嘗我親手釀的葡萄酒!”
“好,多謝程將軍!”伸手不打笑臉上,薛紹沒有拒絕。
有一件事情外人不知道,薛紹早得武則天密授機宜,因此心里有數——程務挺就是武則天想要扶植起來接替裴行儉的軍中新貴。
程務挺戰功赫赫威名極盛并且只有五十出頭正當壯年,再加上他一直在東北邊關為將,在朝中沒有太多盤根錯節的勢力糾纏,底子也相當干凈。如果武則天想要培養與拉攏一個軍方代言人與強力支持者,程務挺這個人選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薛紹心想,如果站在程務挺的角度來考慮,自己在邊關苦寒之地混了三十多年立下那么多的戰功,現在還只是一個四品右領軍衛中郎將與檢校豐州都督,想要回朝做大官的愿望肯定是相當的迫切。能夠得到天后的青睞與栽培,當然是求之不得。
武則天與程務挺,簡直就是一拍即合。
從早前武則天的吩咐與現在程務挺的表現來看,他二人還把我當作是居中的“媒介”了。估計,天后肯定對程務挺的兒子程齊之也有過一番交待。
戰場的打掃與清理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功夫。薛紹與程務挺聊了許多除朝堂政治之外的話題。從他口中薛紹了解到,裴行儉的主力大軍仍在調撥與整備之中,還沒到并州。
三十萬大軍的征發與開拔,不是那么容易的。其中有一半的兵力從關中出發,這些兵很多都要臨時去征募,糧草的籌措與運輸也是一個浩大無比的工程,不是十天八天就能辦完。
另一半北伐的兵力來自于河北的并州大都督府與東北的幽州大都督府治下。同樣的,有一部分現成的兵力,也有一些需要臨時去征募。
程務挺的這一支精銳人馬,原本是鎮守豐州隸屬于幽州大都督府治下的飽戰之師,這一次做為先鋒部隊來打前哨。程本挻本人,則是被任命為裴行儉的副手,單于道行軍副大總管。
薛楚玉與程伯獻、程齊之這幾個人,是跟隨裴行儉的心腹大將獨孤祎之與沙咤忠義率領的親府人馬,繼李多祚之后押運第二批糧草抵達并州的先頭部隊。得聞朔代二州陷落而裴行儉的主力大軍又還沒到,并州長史李崇義緊急征調豐州程務挺的兵馬前來收復城池。
程齊之理所當然的擔任了給他父親傳令的使命,并且帶著程伯獻與薛楚玉以及一小隊右衛親府的人馬加入了豐州的軍隊,參與到了這一次的戰斗當中。
一為煅煉,二為軍功。
結果,突厥人聽聞程務挺要來馬上就棄城逃出了長城躲進了大漠,朔代二州不戰而復。然后程務挺命副將鎮守城池,親自前來剿殺一支來不及撤走的突厥軍隊。
這是一群貪婪到得意忘形而孤軍深入四處打劫的強盜,在朔代二州被大唐收復后無處可逃,結果被程務挺關門打狗。程務挺率軍攆著他們已經追了三天,終于在這里將他們聚殲,成功清除了后患。
了解到這些薛紹心里一陣發涼與后怕,原來程務挺不是專程來救我的,李多祚也沒有專程發兵來救我——我們這群逃難的敗兵與百姓,倒霉碰上了逃躥的突厥強盜,又運氣好遇到了前來殲敵的程務挺!
牛奔是否把我的信送到了?
如果有,李多祚為何不發兵來救,難道想害死我?
如果沒有,程務挺又是怎么跑到一群難兵當中找“承譽”?
矛盾,太矛盾了!…薛紹的心里升起一團團疑云。
稍后,薛楚玉等五人都朝這邊走了過來。頭次上陣大獲全勝殺了個酣暢淋漓,這五個人興奮異常,就如同幼虎第一次親自捕食了獵物,骨子里的野性與殺氣都被激發了出來。
容光煥發,豪情萬丈!
“兄弟們!”薛紹站了起來,叫了他們一聲。
五個人整齊的一愣,居然一時都沒有認出薛紹這個“野人”來。倒是薛楚玉眼尖,驚訝了一聲,“薛…將軍?”
“不會吧?”程伯獻等人大驚,“當真是薛將軍!你怎么會在這里,還變成了這樣一副模樣?害得我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
他們這一驚,薛紹心里的疑云就更濃了——就連他們五個,都不知道我的事情!
程務挺仿佛是看出了薛紹的疑惑,連忙上前來解釋道:“薛將軍,我怕他們五個關心則亂,于是沒有把你的事情跟他們說。若有不妥,還請見諒!”
“無妨,程將軍這么做肯定自有道理。”薛紹淡然的笑了一笑,心想,難道找我和救我的事情還是一件秘密任務,見不得光?
程務挺一定有事情瞞著我,這其中,必然大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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