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趙總很會算計啊,但是你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我們計劃了這么久,能不對你身邊的人做了解嗎,這位漂亮的助理就是你的妹妹吧,我說的對嗎?”
領頭人邪笑著繼續道:“不過還請趙總放心,我們并不會對你的妹妹怎么樣,因為在本來的計劃里,她是不應該出現的,我們也沒有對把她帶走做安排和計劃,她完全可以留下來。
正好她留下來還能夠幫我們另外一個忙,你也知道,現在全世界都在提倡環保,如果你的妹妹可以替我們傳話的話,我們就可以省下一趙紙;不但讓你的妹妹獲得了安全,也為環保事業做出了我們的貢獻,這不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嗎。”
說完從懷里掏出兩把槍瞄準了趙沐和趙涵,就開始吩咐他的兩個手下開工:“好了,阿二阿三,我們已經耽誤了快四分鐘了,浪費時間是最可恥的,我們要馬上行動了。
很遺憾,這位美麗的助理小姐不能和我們同行了,阿二你去把她綁在角落處的椅子上,不要綁太緊,限制她的活動和發聲就可以了。阿三你去坐撤離的準備,給阿六發信號,讓他按照原計劃隨時接應。”
這幾個家伙應該是熟手了,干起活兒來就地取材,速度也很快,叫阿二的沒花一分鐘就用窗簾扯成的布條吧趙涵綁在了辦公室角落里的椅子上,嘴里還塞了一塊窗簾布,接著又來給趙沐上綁。
阿三則是收起槍來到玻璃窗前,從隨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玻璃刀,在窗戶的大玻璃上快速地劃了三十多下,又拿出膠帶紙麻利地貼在劃過的玻璃上,只留下一小塊空著。接著就從實際上是工具包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個小型的吸盤,吸在了那塊留出來的玻璃表面。
做好這一切之后,用拳頭在膠帶紙貼著的地方“嘭、嘭、嘭”地來回敲擊了幾下,整扇窗戶的玻璃應聲而裂。先把吸盤往回一抽,取下空白處的玻璃,然后戴著手套把其余用膠帶紙粘著的玻璃清除掉。
趙沐是搞影視文化傳播出身的,對于各種影視作品可以說是很熟悉了,看著這幾個人的動作,雖然沒有電影里那么花哨,但是卻很直接實用,看來今天是真的落在高手的手里了。
那個叫阿三的弄開這扇窗戶,應該就是要從這里退出去吧,能夠想到這樣的撤離方法,又把每一個環節都計劃到如此周密,成功地避過了所有可能會造成阻礙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
可是他們綁架自己要做什么呢,費了這么大的周折,搞出這么完善的綁架計劃,既不劫財也不劫色,總不可能就是為了開一個玩笑吧,這么周密的計劃所圖必定不小。
問道:“你們到底要做什么,也許我現在就可以幫到你們,也省得你們費這么大的事,我們也能少擔驚受怕一點,不是嗎?”
領頭人搖了搖頭,拿起一團窗簾布把趙沐的嘴巴堵上,道:“這個就不是你要關心的了,你其實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老老實實的不給我們找麻煩,就是對我們的幫助了。”
趙沐隱約間似乎猜到了一點什么,但是又不那么清晰,只是一瞬間在腦子里邊閃了過去,并沒有被自己捕捉到那一抹模糊不清的意識,但是卻有總覺得這件事和自己身邊的人有很大關系,很可能會是一件天大的事。
不過現在想什么也沒用了,自己已經被封了嘴,想說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是靜觀事態發展再隨機應變了。
三個綁匪把準備工作都搞好了,帶頭的從兜里拿出一個遙控器,操作幾下之后就站在窗口等著,很快就有兩條帶著卡扣的鋼索下降到了窗口的位置。
其中的一個綁匪把趙沐的眼睛蒙起來,掛到了鋼索下端的卡扣上,自己也把腰間的鐵環和另一個卡扣連起來,帶頭的再次操作遙控器,鋼索就帶著綁匪和趙沐向上升了起去。
如此兩次的操作之后,辦公室里就剩下被綁在椅子上的趙涵了,她還急著那個帶頭的綁匪臨走時候的話:“告訴你哥哥趙才哲,如果想要他的美女姐姐活命,就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到增光路和紫竹園路丁字路口的公用電話去等消息。”
秘書進門發現趙涵被綁著,趙沐和三個南天衛視的人已經找不見了,頓時被嚇得不知所措,尖叫聲引來了樓上的保安,才把趙涵從椅子上解救下來。
很快,在樓下等候的護衛隊員接到消息也上來了,阻止了公司員工要報警的行為,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通知趙才哲,并且在第一時間找到綁匪可能會留下的線索。
對方能夠做出這么精細的案子,警方來了也不一定能夠有太多的作用,如果被對方發現的話,天知道他們會不會撕票。
如果充作肉票的換了是別人,他們也許還會支持報警。但是現在的肉票是趙才哲的姐姐,他們保護不周已經很愧疚了,十來個海軍陸戰隊的優秀成員,連兩個女孩子都看不住,如果再因為報了警而導致更嚴重的后果,他們還有什么臉再跟著趙才哲啊 攔下了要報警的員工,留兩個人在辦公室守著受了驚嚇的趙涵給趙才哲打電話,其余的護衛隊員全部出動去搜索綁匪可能會留下的痕跡,并且做出初步的判斷,以供在趙才哲來到之后參考。
趙才哲聽說趙沐被綁架了,就知道這肯定是王立章干的,老東西想要用趙沐來要挾自己交出密匣。
在事情發生之前,趙才哲也曾經想過王立章可能會通過綁架人質來要挾自己,可是他自認為藝高人膽大,而對方的目的又是得到密匣,絕對不敢胡來,即便要有所動作,也得是在得到密匣之后了。
但是現實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當綁架事件真的發生了,趙才哲才知道,那種心理上的不安要比自己想象中嚴重無數倍。對方是十惡不赦的狂徒,曾經為了另外一只密匣殺害了高思寶全家,現在趙沐落在他們手里,生命危險也許不會有,但是其它方面的痛苦誰又能保證完全不會有呢。
趙才哲一路往星光文化趕,展開意念力覆蓋了車身前后左右幾百米的范圍,在路上連連超車闖紅燈,火紅色的法拉利車身像一道移動的火焰,向著目的地竄去。趙才哲的心理也猶如燃起了一道火焰,現在已經是焦急萬分了,趙沐一旦有個什么閃失,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雖然趙沐平日里總是欺負趙才哲,逼著他交出了不少的寶貝,常常以向趙芷蘭和陳雯琳告黑狀拉愛要挾趙才哲,讓他送出價值不菲的禮物,有時候還會跟趙才哲耍賴;但是趙才哲心里很清楚,趙沐是真正關心他的人,在大事上從來都是最先為趙才哲考慮的,只要能夠保證趙才哲的利益,能為趙才哲提供能夠幫助,趙沐就絕對會去做這件事。
就好像當初的博古藏談,如果沒有趙才哲的利益和需要在里邊,即使這個節目再賺錢,趙沐也不一定會去做。她擅長的是影視劇和音樂曲藝這些貼近于娛樂的方面,對綜藝類型的節目,尤其是完全陌生的鑒寶類電視節目,根本就沒有了解和認識,但她為了趙才哲就是愿意往這方面去努力,甚至連公司的名稱都為了配合節目而做了變更。
秋白艾莉娜開業,趙沐把自己能夠找來的所有符合趙才哲標準的明星悉數召集起來,以星光娛樂老板和龍城趙家孫女的雙重身份要他們必須參加開業慶典,而之后文藝圈里的人都會去購買秋白艾莉娜的天價奢侈品首飾,除了這個牌子自身的優勢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有趙沐的成分在。
包括后來跟中樞臺的合作,還有趙沐被綁走之前已經成稿的劇本,全都是她為趙才哲的事業做的幫助。甚至連她被綁架,也是因為希望能夠吧博古藏談這檔節目打到國外去,讓趙才哲和他的理念傳播到更廣闊的空間。
趙才哲很感激趙沐為他做的這些事,確切地說趙沐對趙才哲已經做到了一個姐姐的極致,即使是跟趙才哲耍賴撒嬌什么的,也是因為那個人是他趙才哲,如果換一個人的話,趙沐怕是連看都懶得看幾眼,讓她抱著胳膊去耍賴,更是做夢都不會有的事。
這件事雖然被綁的是趙沐,但是趙才哲內心的愧疚卻不止趙沐一個人,王立章能綁架趙沐,就有可能綁架趙芷蘭和陳雯琳,還有長期在漢府坐鎮的趙湄,甚至是在常他身邊的陳秋白也不是沒可能,這些女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哪一個有點閃失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一邊瘋狂地王星光趕,一邊在車上自責,趙才哲的心里就剩下兩個字“煎熬”,這種事不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誰都不回感到那種擔憂和牽掛的煎熬,這可絕不是出門在外的那種擔憂和牽掛能夠比得了的。
路上又讓陳秋白撥通了安鎮忠的電話,讓他加派人手到趙芷蘭等人的護衛行列中,只要是在公共場合出現,就不要離開五米以外。又給趙芷蘭、陳雯琳幾個人都打了電話,讓他們暫時不要接觸陌生人,不論是什么樣的陌生人都不要接觸。
來到星光的時候,護衛隊員已經找到了一些綁匪作案的痕跡。星光文化坐在寫字樓的十七層,就是趙沐辦公室正上方六層的那間辦公室窗戶口上,架著兩臺小型的鋼索收放設備,綁匪應該就是通過十七層的這間辦公室逃脫的。
他們先是在星光的辦公室把趙沐劫持,然后通過卷索設備來到十七層,在這里做過掩飾之后,堂而皇之地帶著已經被劫持的趙沐離開了這座大廈。而他們用來轉移趙沐的工具可以有很多種,家俱、皮箱、紙箱等等,只要是能夠裝得下一個成年人的東西都可以被他們利用。
護衛隊員面對著趙才哲,一個個的都有些抬不起頭來,帶隊的隊長站在最前面,紅著臉對趙才哲道:“趙丈夫,真的對不起,這都是我們的失職,沒能保護好沐小姐,請趙丈夫責罰。”
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清醒的頭腦和準確的判斷力,趙才哲雖然心里著急,但也還不至于失去了理智,無奈地看了這個隊長一眼,道:“你這是說什么話,這件事的發生連我都沒能想到,就算是我和你們在一起,也一樣會發生這樣的事。
按照小涵所說的來看,這次的行動對方已經有過很精密的策劃,甚至可能都演練過無數次,綁匪又都是這類作案的老手,我們誰都不可能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方法來綁架人質,而且還是在星光的公司內部,只能說是從我開始,我們就已經在預判上出了錯。
被綁架的人是我姐姐,我心里著急是肯定的,但是我也不能把這份急脾氣發泄到你們身上啊,你們一直都很盡職盡責,能有什么錯呢。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等對方來電話,只有他們來了電話,我們才能知道他們的目的,找出他們在哪里。有了這些消息,我們才能計劃下一步的行動,安全救出小沐姐。”
心急似火是怎么樣的感覺,趙才哲現在可算是徹底的體會到了,現在除了能夠猜到趙沐被綁架是王立章干的,再沒有其它的任何消息,就連對方要提出的條件,都得等到下午兩點才能知道,這種心里沒底的感覺讓趙才哲滿腦子渾身都不自在,就像被人強行摁在鏊子上烤一樣。
為了安全起見,陳秋白已經被送到了天才哲國際趙芷蘭那里,有了上午的這件事做前車之鑒,又加派了不少的護衛,相信應該不會再出什么問題了。
趙才哲不在的這些年,趙芷蘭就是在娘家幾個孩子的陪伴下生活,彼此之間的感情可是好的很,而且趙沐還是趙芷蘭最疼愛的侄女。這事趙才哲都沒敢跟母親說出真相,就怕趙芷蘭聽了受打擊,而且王立章的目標就是他身邊的家人,也怕母親因為這個而擔驚受怕。
不到十二點,趙才哲就來到了對方指定的公用電話旁,午飯已經是完全沒心思去吃了,縈繞在他腦子里的除了自責就是自責,如果趙沐有個什么不合適的,他怕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哪還顧得上自己的饑飽呢。
就在這部公用電話周圍方圓五百米之內,還有三十多個護衛隊員陪趙才哲一起餓著,他們也一樣是沒心思吃東西,雖然趙沐被綁架并不是因為護衛不周全,但是讓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護衛的對象劫走了,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不是失職也是失職了。
趙內幕身在哪里完全沒線索,現在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也不得而知,趙才哲急破了腦袋都不能和王立章聯系,不論他是要同意王立章的條件,還是要用其他方法威脅王立章,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增加趙沐的危險性。
趙才哲倒是很想告訴王立章,他綁架的是總政主任的女兒,如果趙沐有個什么閃失,他們全家都不夠賠的,可是想想就把這個念頭打消了。
對方既然敢殺了高思寶全家,再殺幾個人也就沒什么了,而且通過趙涵的陳述來看,這些人應該都是慣犯,這樣的案子做過不知道多少了,絕對不會有什么犯罪心理負擔。你越是表現的著急,對方的膽子也就會越大,下手就會更加肆無忌憚;你越是有背景,就代表著他們的犯罪成本越大,對于這些毫無人性的家伙而言,殺了趙沐逃走古籍才是永絕后患的最佳手段。
現在只能是寄希望于趙沐的命大,不會受到什么傷害;而王立章也會因為要得到密匣心有所慮,而暫時不會對趙沐怎么樣。只要能等到下午兩點以后,接到了對方的電話,就能知道趙沐是否安全了。
對方索要的東西肯定是那只密匣,這么重要的東西王立章一定不會讓別人過手,九成以上會親自來取的,而且他在得到密匣之后,也一定會殺人滅口。分開兩處殺人的危險性太大,又不利于全局的掌控,所以趙才哲相信,自己見到趙沐的同時也一定能夠見到王立章,只要能夠見到人,所有的一切就會很快結束。
煎熬了兩個多小時之后,下午兩點整,路旁的公用電話終于響了,趙才哲如釋重負地摘下聽筒,里邊是一個很陌生的聲音。
“趙丈夫你好,首先我要感謝你的守信,并沒有愚蠢的報警行為,你姐姐也因為你的配合而安然無恙。現在是我們正是接觸的時候了,下面的話我只會說一遍,你一定要聽清楚了。
如果想要你姐姐活命,你就在兩個小時后,帶著兩億的境外銀行不記名本票,還有你博物館里的七件柴窯瓷、焦尾琴…,到門頭溝的宏瑞倉庫來換人。
我還要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報警,我能夠知道你沒報警,就是因為警局里邊有我們的眼線,而且不止一個,你千萬不要做出讓大家都失望的事來。”
交換條件里的東西果然有那只密匣,不過趙才哲最關心的是趙沐的安全,其它的還不至于讓他擔心。
道:“你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準備,但是我要確定我姐姐是否真的安然無恙,讓她和我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