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現在看到的是我們現在這個時間點,我們要做的是把先找到當時的案發現場,然后再將時間向前挪移…”楚扉月站在由圓球投射出來的一整顆地球的投影旁邊,向兩邊分攤著雙手,如是說道。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小說在他向眾人講解的時候,原本靜止的畫面也開始動作了起來,地球的某一點正在逐漸的變大,變大,繼續變大,一直到擴張到了能夠將整個南京都囊括的立體投影的程度。
劉思倩現在已經捂住自己的臉,不敢再往下看了。事到如今了,她還能指望楚扉月只是說著玩的么?很顯然,楚扉月這一次是來真的啊!
楚扉月的講解依然在繼續,“班長,你來看看,當時你出事的地方,是不是是這里?”。說著,畫面再一次向下蔓延,停在了稍微有些偏遠,雖然并不是市郊但也差不多的一處很寬闊的十字路口方。畢云婷看了一眼這一處缺少紅綠燈的紅綠燈,緩緩的點了點頭,確認了楚扉月的提問。
現在的眾人大約都已經猜到了楚扉月到底在干什么,楚南華的身子已經開始向前傾了,瞇著眼睛,仔細的看著楚扉月身旁十分清晰的影像。作為軍方的大佬,楚南華在場的任何人都清楚,一款不需要攝像頭可以對全時域全地域進行監控的觀測設備究竟能夠對戰場產生怎樣的改變。可以毫不客氣地說,有了這個東西,再加一些定位準確的飛彈,從此以后,陸軍和海軍統統可以退出歷史舞臺了。哦對了,再加快速精確打擊的激光武器,連空軍都可以退休了。如果說激光武器是無堅不摧的那根矛,這個監控設備是無所不知的眼睛,只要將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在很遠的地方將敵人消滅,那盾自然也不需要了。現代戰爭,打的是發現即摧毀的讀秒戰場。而如果有了這樣一個根本不講道理的檢測設備,還有什么是發現不了的?
但是楚扉月搞了這么多天,難道是搞出來一個天下無敵的雷達?怎么可能那么簡單,除了早已經知道了楚扉月到底研究出了什么的劉思倩,楊明漢的腦子也轉的很快,他捕捉到了楚扉月剛才所說的話的一個關鍵詞,“時間點”。這個詞意味著什么,應該是顯而易見的吧?
“不會吧…”看著背對著自己,正在一邊講解著一邊操作著地點坐標,讓圖像不斷發生變化的楚扉月,楊明漢低聲念叨著。
是或者不會,都不是以某一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算真的有這么一個人,那也是楚扉月,而不會是其他人。楚扉月將圖像固定在了畢云婷當時出事的那個十字路口之后,便繼續說道:“法官先生,你看,這里現在顯示的是這一處十字路口此時的情況。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完全可以招讓你去驗證一下,我保證這里的每一幕情景都是真實可靠的。”
說實在的,老院長是真的很想讓人去現場核實一下的。畢竟楚扉月拿出來的這可是不需要監控攝像頭的監控器,如果連監控探頭都不需要能看到其他人在別的地方正在說什么做什么,那么還有什么秘密是能夠被藏住的?正是因為別人不知道,秘密才能夠被稱之為秘密,而當有一個人掌握著其他所有人的秘密,那么毫無疑問,他將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王。
但是這也夸張了!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不科學的東西存在!做出這個東西的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一連串的咆哮聲在老院長的腦海當回蕩著,但在表面,老院長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楚扉月這并沒有摻加多少善意的提議。要是派人去核實現場,算派出去的是與本案沒有牽扯的無關人員,這間也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在這里伺候這一群大爺實在太讓人難受了,老院長是準備著速戰速決,盡快完結這一場特殊的庭審的,像是這種需要大量時間的工作,還是能省省吧。
然而,在老院長準備放棄的時候,在觀眾席卻有人說話了。只聽楚南華說道:“小楚,看一眼山陵的大門。”
“好的。”楚扉月點了點頭,將投影出的圖像縮放再擴展,直接顯示出了山陵的大門。今天并非旅游旺季,山陵并沒有多少游人,更多的是不進陵園而是在門前廣場鍛煉身體的老年人。
等到楚扉月調整好畫面之后,楚南華打了一個電話,很快,看到一個穿著練功服手持軟劍的老頭子快步走出了人群,開始接電話。
“喂,你現在是在山陵前廣場么?”“你是不是穿著黑色的練功服?”“你剛剛正在練太極劍。”“好了,沒事了,繼續執行你的任務。”
電話掛斷,楚南華向眾人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這個監控的可靠性已經被我驗證了,確實是真實的,現在可以繼續往下進行了。”
沒有人會說楚扉月和楚南華是勾結在一起作假,哪怕楚南華是楚扉月拉過來的,因為他是楚南華,楚南華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為楚扉月打掩護。是是是,不是是不是,楚南華的剛正沒有任何人會去懷疑。
連在這個時候最應該跳出來質疑的拓拔芳雅都沒有說話,戚國豪現在靠著拓拔芳雅撐腰呢,眼看老媽沒有說什么,他自然也不敢吭聲。現在的法庭已經完全變成了楚扉月一個人的秀場,所有人都在盯著楚扉月,看著他繼續展示自己這段時間研發的成果。
楚扉月將畫面重新調整回那個十字路口,然后對表現得好像呆頭鵝一樣的觀眾們說道:“案發現場是這里了,現在我們要對這里進行回放,找到當時發生事故的那個時間點。”
終于到了這里,最關鍵的節點。別說是已經開始對楚扉月拿出的東西表示出強烈的好心的楚南華,一開始忍不住捂住了眼睛不想去看的劉思倩,連完全不知道楚扉月到底是誰而且還和楚扉月立場對立的戚國豪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算是他這樣的不學無術只會飆車和玩跳舞機的紈绔子弟,也知道如果楚扉月所說的一切如果都能實現的話,那將會對當今這個世界造成多么巨大的沖擊。毫不客氣的說,世界將為楚扉月而改變,而無所不知的楚扉月,將會成為這個時代的真正意義的無冕之王!
無源監控畫面的操作過程只有楚扉月才能理解,作為一臉震驚的旁觀者,在場的所有人都只能看到投影出來的圖像正在嘩啦嘩啦的翻動著,像一盞電壓不穩的燈泡,光與暗正在十分規律的切換著。終于,畫面停留在了某一天的夜晚,楚扉月將畫面暫停了下來。
“諸位,我們現在看到的是案發當天的夜晚,此時距離案發時間還有兩分鐘,我們可以看到,這個時候我的同學們已經開始陸續放從酒店離開,準備過馬路了。同樣,讓我們把鏡頭拉遠…”顯示畫面的視角變成了一個大的廣角,圖像放邊界正在擴展,終于將幾個亮閃閃的小光點也囊括了進來,“請看,這里是被告一行人駕駛的車輛,當頭的那輛車面坐的是被告,當時他的副駕駛還坐著一個女人,這個女孩的身份是一名經常參加各種展會的麻豆,和本起案件并沒有相互關聯。”
法庭當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緊盯著站在光亮當仿佛神明一般的楚扉月。在楚扉月展示出查看歷史的能力之前,大家都還在想前想后的,思考著這件事能夠給自己,給國家,給社會帶來多大的影像,但當楚扉月真正將它展示出來的時候,一切的思緒通通停滯下來,除了震撼之外,別無他想。
楚扉月其實也沒有指望能得到什么回應,自從他打算把這個東西拿出來的那一刻起,他注定了不會從任何的勢力那里獲得半點的好感。沒有哪個勢力的崛起是干凈的,像資本的初始積累永遠伴隨著血與火一樣,勢力的崛起也往往和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脫不開關系。雖然在事后,這些事情已經被人為的洗白了,不再能夠成為黑歷史,但那是建立在已經沒有目擊者或者目擊者不會去指證的前提下。現在的楚扉月相當于是一個無所不在的目擊者,他能夠出現在任何一件事的事發現場,他甚至不需要知道你什么時候干過什么時候,只要能夠鎖定你這個人,楚扉月能順著你的人生因果線一路往前捋,一直捋到你小時候幾歲尿床,捋到你剛剛出生,甚至捋到你還是受精卵和精·子結合的那一個瞬間。你的人生在楚扉月的面前毫無半點保留,你的秘密全都像被剝開皮的洋蔥一樣,被楚扉月一覽無余。在這種情況下,誰還能夠容忍楚扉月?
除非楚扉月把自己表現的無強大,否則他一定會被世人毀滅的。
本書來自 本書來自品書網/html/book/7/7001/inde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