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樓霧鯨被奧蕾西婭姐姐帶走了,很干脆的揮了揮手就收走了一座大山那么大的尸體,絲毫不拖泥帶水。m.手機最省流量,無廣告的站點。隨著海水回填那個大坑時產生的轟轟巨響,奧蕾西婭姐姐從楚扉月的手中接過了關押著蜃樓霧鯨的靈魂牢籠,劃開了一條隙間,打著哈欠返回了夢之花庭。
奧蕾西婭姐姐走了之后,楚扉月環顧了一下四周,盯著還沒有被填平依然存在著凹陷的海面看了好一會兒,才扭頭飛走了。
來的時候楚扉月的心情是沉重的,肩上畢竟承擔著三千多人的性命安危,根本放松不下來。而現在,玩家們已經被送出去了,雖說沒下線,但下不下線已經是他們的自由了。只要這些玩家重新和外界恢復聯系,重新擁有下線的能力,這件事的解決就可以交給甲龍國際和霓虹地區的游戲運營商的公關團隊了。大不了賠償點東西唄,以網民們對新聞的熱度,只要再制造些新聞,同時協商絕大多數媒體人工降低關注度,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沒有人再關注了。
所以現在,后背上的鍋已經丟掉了,楚扉月只感覺一身輕松。但是緊接著,疲倦就涌上了心頭。這一天多的時間,他幫云夢港解決了海嘯危機,捎帶手解決了一個潮汐領主;在出海的時候清理了好大一片區域的巨大海獸;干掉了萬丈帝王章魚;在深海水晶城里因緣際會的幫海王賽塔斯度過了惡神來襲的危機,收獲了海王賽塔斯的友誼以及夢之扉組件之一的葳蕤珊瑚戰裙;最后還闖進了蜃樓霧鯨的專屬世界,在迷霧當中滅掉了幽靈海盜艦隊,將那些玩家的靈魂從蜃樓霧鯨的大嘴里硬摳出來,然后還掉進了混亂時空,在混亂時空當中糾結了好久,才借助踏虛絕靈護足的幫助穩定了所處的空間,一炮打穿了混亂時空,重新打開通往主位面的通道,返回主位面。終焉夕曲不光打穿了兩層空間晶壁,還順帶著殺掉了蜃樓霧鯨…沒錯,蜃樓霧鯨的死只是終焉夕曲的一個“順帶”,蜃樓霧鯨只是被終焉夕曲擦了一個邊,就被打碎了半邊大腦,掛掉了。
這一趟出海,楚扉月最大的感覺就是原來禁忌神獸也不過如此,只要自己的攻擊有著足夠的威力,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神眷之獸啊,禁忌神獸什么的掌握著什么樣的規則,有著什么樣的能力,統統一炮撂倒,干脆利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力降十會吧,縱然你有千般神通,我自一招破之,沒有人能阻擋的了我的這一招,那我就是無敵的。
禁忌神獸可不是大白菜,整個圣霄帝國一萬年的歷史,有記載的禁忌神獸也不過十只。楚扉月出一趟海就干掉了兩個,直接把這個十變成八,這件事說出去,已經足夠把人嚇死了。
除了發覺在別人眼里強的不像話的禁忌神獸其實也就這樣,原來自己已經強大到了這種程度的覺悟之外,楚扉月還能感覺到的也就只剩下空虛。這種“考試之前我還以為需要面對的高等數學和復變函數與積分變換,結果翻開卷子結果發現是解二元一次方程組和因式分解”一樣,準備了面對五星級難度的心態去迎接挑戰,然后任務告知單上面的任務難度是特么兩顆星。心情一下子放松下來之后,原本緊繃著的心弦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勞損現象。
所以楚扉月現在很想下線去睡一覺…
但是楚扉月還不能走,小維多利亞還在水銀燈號上面等著他呢,既然已經說了要去尋找海之眼,半途而廢總是不好的。
算了,干脆就在船上睡一覺好了,反正船是自動化的,只要把目標的坐標告訴水銀燈,也不需要楚扉月去具體操作什么。
在海面上擴張自己的精神力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因為這會讓楚扉月有種將整個天地都納入到了自己的掌控當中的感覺,尤其是從蜃樓霧鯨的專屬世界出來之后,楚扉月真是感覺這種可以讓精神力隨意延伸的環境真的是太棒了。不過海面還是太寬闊了,就算楚扉月的精神力覆蓋范圍再大,終究也還是有個范圍,和無邊無際的海綿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了。
不過楚扉月本來就沒指望使用擴張的精神力來找到不知道飄到哪去了的水銀燈號和小維多利亞,在將精神力擴張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楚扉月就開始拖著已經擴散成一個大圈的精神力掌控區域朝著水銀燈號可能航行的方向飛去。以精神力代替肉眼,楚扉月想要找到飄蕩在海面上的那艘小小的魔法船就方便多了。
然而找了幾圈也沒有找到2333
精神力是楚扉月使用的最順手的偵查手段,但它的性能,尤其是有效范圍在很多時候都是不盡人意的。在海面上以巡航速度游蕩了幾圈之后,楚扉月就停止了在海面上不斷掀起巨浪但卻沒什么效率的做法,乖乖的使用起了顯像符卡。使用顯像符卡后,楚扉月才發現自己原來找錯了方向,小維多利亞并沒有依照之前的航向前進,而是在中間轉了一個接近六十度的角,拐向了另一個方向。
找到了地方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楚扉月調整了前進的方向,幾十秒鐘之后就找到了還在高高低低的海波當中游蕩著的水銀燈號。楚扉月悄無聲息的降落到甲板上,走進了船艙當中,直接上到了操舵室。水銀燈還站在自己的操作位上,身邊環繞著幾圈魔法環,那是她和腳下的這艘船聯通的渠道,她正是通過這些魔法環來操作水銀燈號的。
這艘船上發生的一切都瞞不過水銀燈,楚扉月的回歸當然也不例外。楚扉月推門進來的時候,水銀燈正扭頭看著門口。
楚扉月阻止了她在見到出遠門的主人回歸之后自動執行的動作指令,隨后問道:“維多利亞那小丫頭呢?”
這種程度的問題水銀燈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最新一代的心智模型。要是像之前的鎮海小姐那樣的老舊型號,楚扉月只能問她“維多利亞在哪?”,而不能在后面加任何形容詞,否則就是無法理解。
水銀燈沒有說話,甚至就連一點面目表情都沒有,只是抬起手來,指了一下船尾的方向。
三無么?不對…楚扉月稍微擴張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看到了小維多利亞現在的狀態,他的表情就變得和水銀燈一模一樣了。
每艘船上面都有救生圈,小維多利亞把一個救生圈用繩子栓住扔在海里,然后自己鉆到救生圈里面,仰躺在海面上,讓水銀燈號拖著她往前走。分析她的靈魂波動,十分平穩,這說明她此時不是昏迷就是正在昏睡,并且沒有做夢。
得,這姑娘在海面上睡著了,真會玩。
怪不得水銀燈沒有辦法描述小維多利亞現在的狀態,就憑她現在這個的姿勢,就連楚扉月都想不出太好的形容詞來形容。
小維多利亞自己都在睡覺,那楚扉月也去睡一覺好了。楚扉月給水銀燈叮囑了一句有什么突發情況就去叫自己之后,就下到了船艙里面,找了靠中間的聽不到海濤拍擊的船艙,從無盡世界里面掏出來一床席夢思和一床毯子,然后往上一撲,用毯子把自己一裹,享受著毛皮的柔滑,困倦就像潮水一樣涌上心頭,世界的喧囂逐漸遠離,楚扉月陷入了睡眠當中。
這折騰個不停的一天,終于告一段落了。
“吶吶,你真的忘記了那雙鞋的作用么?”
“怎么可能,我可是和它在一起待了一萬年,忘記什么我都不應該忘記它吧。”喝茶喝茶。
“那你今天為什么不提醒他,還鬧得這么悲壯。”放下茶杯。
“因為這樣可以賺印象加分啊。大家都有自己的特色吧,但為什么只有來妃最被在乎呢?這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唔…因為最先表白?”
“錯,大錯特錯,時間不是決定性因素。真正的原因是她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情感,所以總是在不經意間刷他的好感,次數多了,感覺自然也就來了。”
“是因為不會吧,來妃在情感方面其實很笨拙呢。”
“但是笨拙的她卻走在了咱們所有人的前面,把咱們遠遠的甩在身后,這也是一個不爭的現實。”
“所以?”
“這你還聽不明白,那你可真是懈怠呢。有了這一次的經歷之后,咱們能夠為他做多大犧牲的覺悟,他應該心里也有個數了吧。追趕來妃是一項任重而道遠的工作,但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只能越落越遠。首先,我們要保證自己對他來說是有用的,而不是拖油瓶;其次,讓他把咱們記在心里。不管是以出格的舉動,還是像今天這樣的奉獻,總之讓他記住咱們的好。最后,就努力的刷存在感吧。感情這種東西,都是水到渠成的哦。”
外表是黑色的反而最單純,外表透明但切開果然全都是黑的。女人這種生物啊,為了爭取自己的感情,可是個個都能媲美福爾摩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