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面對楚扉月的這些問題的時候,芙蕾雅選擇了裝傻,歪著頭用同樣困惑的表情看著楚扉月,“是啊,這是為什么呢?”
“如果我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問你了…算了,愛告訴不告訴吧,反正你們都這樣,明明知道很多東西,可就是不跟我說。”看到宅神天使芙蕾雅這個樣子,楚扉月就知道想要從芙蕾雅這里得到答案是沒戲了,至少今天是別想。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芙蕾雅依然在裝傻,臉上的笑容糖分五個加號,但就是不打算開口說實話。楚扉月最終還是放棄了追問她那些問題,而是指著她手里的那本大部頭問道:“你在干嘛,頭一次見你不是在睡覺或者玩游戲,是在學習么?”
楚扉月一提起這個,芙蕾雅就像是受到了暴擊一樣,人一下子就蔫了,就連身后翅膀的羽毛也都紛紛低垂了下來。她嗚哇了一聲,就像川劇中的變臉一樣,突然超傷心的哭了起來,“為什么會這樣我怎么知道啊!明明以為是來正式上班的,結果這次回去述職卻告訴我其實是認知實習,提前畢業什么的是不存在的,期末考試還要照考。我這個學期都玩過去了,就連預習都沒有開始,讓我考試,怎么考得過嘛!”
楚扉月:喵喵喵喵喵???(黑人問號)
原來神族也需要上學么,搞了半天芙蕾雅還是一個學渣么,我應該從什么地方開始吐槽,是不是一吐槽我就輸掉了?
因為和劉思倩的特殊關系,楚扉月上大學之后的第一場期末考試他根本就沒有參加。像是大學生學渣們普遍都經歷過的考試前一天才開始預習,他倒是沒有經歷過,所以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么體驗。不過話說回來,能考進磐巖大學一般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尖子生,通過十二年素質教育,學習的習慣早就已經融入到他們的骨子里,再加上周圍氣氛的帶動,真正的學渣在磐巖大學其實相當的少見,至少比學霸要少多了。楚扉月的身邊沒有學渣,也不認識學渣的朋友,所以他不知道當一個學渣是一個什么樣的體驗,不過看芙蕾雅這一副抓狂到有些神經質的樣子,當學渣應該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芙蕾雅已經進入祥林嫂模式,開始抱著楚扉月哭訴自己在回娘家述職時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什么哪個學霸又考了多么高的分數,什么哪個實干派又做了什么大事得到了獎勵,什么自己的上神又調侃自己永遠也別想嫁出去,什么某個歐派星人又帶著自己的男朋友在自己的面前秀恩愛,再加上最糟糕的需要準備期末考試,真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讓楚扉月稍微同情了她那么一兩秒鐘。
嗯,連三秒都不到,這股同情和憐憫的感覺就消失了。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為。是芙蕾雅自己怠懶了這么久的,現在突然要考試了,為了復(預)習而拼命,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么。身為一個曾經的學霸,現在的研究人員,楚扉月很自覺的在自己和芙蕾雅中間劃了一道線,并引以為戒,警告自己絕對不可以變成一個像是芙蕾雅這樣怠懶的人。
楚扉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已經化身祥林嫂的芙蕾雅從自己的身上拉下來,看她似乎還有拉著自己哭的架勢,楚扉月連忙三步并作兩步的跑遠,搜尋到他自己留在藍月星上的空間標記,然后啟動了超遠距離傳送「定點傳送」。光芒一閃,楚扉月就離開了夾縫空間。
看到楚扉月走了,芙蕾雅臉上祥林嫂一般幽怨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她撇了撇嘴,將那本已經沒有用了的大部頭一合,隨手扔在了一邊。
“這樣的話,應該足夠了吧?”“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提供給她必要的信息,你還真是沒有節操呢。”
“得了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說我沒節操,難道你就有了?”“節操是什么,新出的薯片牌子么?”
“哈,差不多吧,青瓜味道的,想嘗嘗么?”“你吃不就是我吃,幫我吃了吧,正好你也需要補充一下了。”
“但是這樣就足夠了么?不需要再做更多了么?”“命運沒有偶然,我們只需要湊足所有的條件,一切機會自然而然的向著我們所希望的方向去發展。”
“但愿如此吧。”x2
「定點傳送」并不是一個很經常使用的技能,但再怎么說楚扉月也還是記得將傳送時用來定位的空間道標定位在了夢之花庭的上空。自從得到了「定點傳送」之后,他就再也沒有使用過那顆蘊含著“自然意志”的寶珠進行傳送了。那種仿佛被扔進滾筒洗衣機里轉上三千圏的感覺,如果有可能的話,誰也不能體驗第二次。
但是空間傳送終究還是空間傳送,就算使用「定點傳送」進行空間傳送時的穩定性要遠遠強過大玻璃球的傳送,但終究還是有一些負面影響。雖說比起進滾筒洗衣機要好得多,但楚扉月還是不太喜歡這種空間坐標突然大幅度變化的感覺,這種空間坐標的突變讓楚扉月有種渾身發毛的感覺,就像是用一把刀的刀背突然從他的脖子上蹭了一下,雖說明知道不會致命,但依然會感到緊張。
好在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眨一下眼睛的功夫,傳送就已經完成了。游戲世界的風迎面吹了過來,楚扉月感覺到了太陽的光芒暖洋洋的照耀在了自己的身上。看到身下明亮的世界,楚扉月又一次想起了將自己化作太陽為世界提供光明的火之圣靈亞德,他為這個世界奉獻了那么多,又有多少人在傳頌他的功績呢?
藍色的魔法陣突然在楚扉月的身旁展開,沁月從里面跳了出來。但很顯然,沁月沒有料到楚扉月竟然是在天上而不是在地面上,所以她剛一從反向傳送的傳送陣里面跳出來,就開始不受控制的向地面墜落。不過她并沒有慌張,而是向楚扉月伸出了手。在沁月開始下落的時候,楚扉月的手恰到好處的伸了過來,和沁月伸過來的手握在了一起。楚扉月將沁月拉到了自己身邊,在腳下鋪了一層透明的實體化精神力,讓沁月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和楚扉月一起玩了那么久,沁月也已經習慣這種站在很高的半空中向下俯瞰的感覺,她只是看了一眼腳下的夢之花庭,就將目光重新放在了楚扉月的身上,問道:“哥哥剛才干什么去了,咱們不是一起進游戲的么,為什么哥哥耽誤了這么久。”
“啊…也沒什么吧,我這邊的那個天使你還記得么?經常不是玩游戲就是在睡覺的那個宅神天使,她要考試了,現在正預習呢,我在她那呆了一會兒,感覺挺有意思的。”
“考前預習么?哈哈,她是一個學渣么?真可憐…”
“好啦,學渣不值得同情啦,要不是平時不努力,怎么會考試的時候那么緊張,要怪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啦。”
“話是這么說沒錯啦,但是我為什么感覺有一股好大的怨氣呢?哥哥你確定那個天使聽不到你說的話么。”
“就算平時聽得到現在也聽不到啦,我看見她帶著隔音耳機的,她現在應該正在用功吧。”
話是這么說,但楚扉月還是想起了自己的掛墜其實和芙蕾雅一體雙魂這件事,從理論上講,只要掛墜能夠聽到的事情,芙蕾雅就能夠知道。當著人家的面嘲諷人家是學渣終歸不太好,所以楚扉月也就停止了對芙蕾雅的學業的調侃,帶著沁月向地面降落而去。
別的地方楚扉月不知道,但是至少在夢之花庭里面,已經有很多飛雪盟的玩家擁有了飛行坐騎。這些涵蓋了生物與非生物兩大類別,種類繁多的飛行坐騎讓夢之花庭的天空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再也不復楚扉月他們剛來夢之花庭時天空的寧靜。
沁月真的已經很久沒有進入游戲了,她還沒有見過滿天都是乘坐著飛行坐騎的玩家時的場面,所以對這一幕十分的新奇。同時,她還想起了自己的坐騎克羅米小姐。說實在的,這只排名最末的空間系禁忌神獸本身的存在感確實有些低下,就算是在家里也從來都是把自己掛在吊燈上,除了和女仆艾莎有一些互動之外,楚扉月從來沒有見她和家里的其他人接觸過。哦對了,好像還陪著楚耀星逛過街,還陪她去了夢之花庭內城的教堂…
沁月被天空中數量繁多的飛行坐騎勾起了對克羅米小姐的掛念,明明沁月才是克羅米小姐真正的主人,但卻幾乎沒有關心過克羅米小姐平時的生活,這個良心上的發現讓沁月深感過意不去。
那就回家去看一看克羅米小姐在做什么吧,反正也沒什么事做,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