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沒等楚扉月下手,他又在周圍發現了更加值得關注的目標。
那條蛇頸龍,它在被楚扉月玩弄之后,竟然沒有逃離,而是依然跟在這艘船的后面!
楚扉月的眼睛一亮,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差不多已經到手了的雙鰭“鱷魚”,轉而去控制那只蛇頸龍。
但緊接著,疑惑攀上了他的心頭。海洋這么大,在上面航行的船何其之多。如果說是海洋之中確實有許許多多的海洋巨獸的話,在同一艘船的下面碰見一只海獸的幾率應該會小得驚人才對。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楚扉月在一艘船下面看到了兩次同一條海洋巨獸,而且這兩次對海洋的探查,都在幾十米深的海水下面發現了復數存在的巨型海獸,難道海洋之中的海獸真的已經多到泛濫的地步了么?
楚扉月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精神力在海水之中橫向擴展,隨即,他的臉色變的怪異了起來。
在大概十公里半徑的深海區內,分布著近千頭身軀龐大的海獸,以及大量的小型深海魚種,其數量之多甚至讓楚扉月感到頭皮發麻。但出了這個范圍,別說大海獸了,根本就連一個活物都沒有。
這種情況,在楚扉月繼續將精神力覆蓋范圍向外蔓延出將近一百公里后,才有了適當的緩解,但依然是小魚三兩只,和海洋綠洲號這里的“盛況”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這種情況,甚至給楚扉月一種有人刻意的將方圓一百公里內的所有深海魚類全都聚集在了一起似的。
不對…按照常理來說,那種體積龐大的海獸,每天必須攝取大量的營養才可以保證他們自身的生命消耗。理論上,單單三萬平方公里的水域之中不應該有這么多的海獸,因為食物根本就不夠分。
也就是說,被聚集來的只是小型魚類,而那些海獸則純粹是被過量富集的魚群給吸引過來的。
但是,誰會去干這種事呢?或者說,除了楚扉月自己外,還有誰有那種能力,將如此巨大的范圍內的魚類聚集起來?
這個疑問剛一出現,楚扉月的腦中閃過了一個十分清晰的答案——虛空。
雖然不明白原理,但來自另一個楚扉月的記憶告訴楚扉月,虛空有這份能力。
原來這個家伙也不是沒有反抗啊,我還以為它真的打算就當一個展覽品了呢…
但是它將周圍的魚類聚集到一起,又有什么意義呢?只是招來這些大型的海獸來推翻人類的海洋魚類生態學么?
因為不清楚虛空的行事風格,楚扉月猜測不到虛空此舉的意圖。但不 管怎么樣,似乎都不會對自己有利。
那么,要不要把下面的魚群驅散呢?
呀呀呀,還是算了吧,這點程度的虛空還是可以壓制住的,就當用教訓交學費好了,看看它到底想干些什么。
這樣想著,楚扉月放棄了將下面的魚群全都趕走的想法,轉而將自己的精神力伸向那條依然在優哉游哉的捕食魚群的蛇頸龍。
身子大腦袋小,這條蛇頸龍簡直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典型詮釋。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楚扉月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控制住了這條蛇頸龍的動作。
“薇薇安,你要的蛇頸龍,來了。”
楚扉月睜開眼睛,對一邊瞪著大眼睛期待的看著他的小公主說道。
與此同時,在“嘩啦——嘩啦——”的水浪聲中,一只巨大的深海生物破浪而出,探著長長的脖子出現在海洋綠洲號的右側弦,正對著薇薇安的位置上。
薇薇安聽到了聲音,臉上笑開了花,從凳子上跳下來,踩著木質的甲板噔噔噔噔的跑到圍欄旁邊,對著下面的蛇頸龍興奮的大喊大叫了起來。看著薇薇安活潑的樣子,不管是楚扉月,還是蕾米莉亞和阿加雷斯老管家,都露出相似的笑容。
大概,是慈愛吧…反正以蕾米莉亞那歐洲萌蘿莉的外表,露出這樣的表情,讓人感覺有些怪異。
楚扉月大概并沒有意識到,他現在臉上的表情,更加容易讓人誤會。
例如年輕母親望著自己可愛的小女兒微微一笑,母愛光環全開什么的,那就看旁觀者們的腦補程度能到哪里了…
咳咳,反正呢,雖然有這么一個小插曲,但時間過得還是蠻快的。
在享受過了蕾米莉亞帶來的,充滿意大利風格的午餐后,他們終于等到了音樂會的開場。
順帶提一句,這段時間里楚扉月因為想要摸清楚蕾米莉亞的“掌控命運程度的能力”的具體情況,而又輸掉了將近一百塊水屬性和暗屬性的能量晶石。放在周圍的普通人眼里,那可都是品質極佳的藍寶石和紫寶石!輸出去價值數億的寶石而面不改色,很多人因此牢牢的記住了楚扉月的面孔。
能和意大利的血妃,瑞典的最幼王女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出手闊綽到令人發狂,這個紫發長發的美女,給周圍來自上流社會的大人物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當然,就算他們怎么讓手下的人去查,都查不到楚扉月的身份,這讓他們對楚扉月更加的在意。國安部抹掉了楚扉月的成長痕跡,反而讓他變得更加引人注目,這完全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音樂會的開場時間一到,海洋綠洲號左右兩弦便伸出了弧形的護音壁,既保護了音樂會的音質,也阻擋住了從海面上反射過來的陽光,讓頂層的光線暗了好多。
“啪啪啪啪…”
海洋綠洲號頂層甲板中央的水上劇場外圍的聚光燈一盞一盞的開啟,雖然周圍并不算太暗,但在這些聚光燈的反差對比下,依然讓人產生了一種身處深夜的錯覺,讓人情不自禁的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水上劇場的舞臺上。這一手精妙的燈光設計,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
緊緊閉合的幕簾緩緩向上升起,露出了后面的舞臺。由江夏主導,王雨熙公孫輕羽協力,三姐妹一同調教出來的協奏樂隊已經各就各位,在舞臺各層的階梯屬于自己的位置上各就各位。
但就算他們的表情再肅穆,衣著再莊重,在今天,他們注定都只是配角。
穿著華麗禮服的江夏、王雨熙和公孫輕羽從舞臺的側面登場,江夏和公孫輕羽都帶著自己的樂器,而王雨熙則直奔鋼琴走去,那是她的專精樂器。
江夏手里拿的是小提琴,而公孫輕羽提著的卻是一把木質的吉他…大概是吉他吧,楚扉月并不怎么認識這些樂器。
三人的登場賺得了觀眾們的一陣掌聲,但出乎觀眾們的意料,她們竟然都沒有去站那個最重要的主位,而是選擇了相對低調的側偏位。
主角另有其人!
能夠讓江夏她們三個去站側位,擁有這個資格的人物全世界可沒幾個,觀眾們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她們的老師,早就已經名滿天下的程流蘇程大師。
但消息靈通的觀眾卻知道,程大師昨天還在美國的西南部出現過,似乎正打算去百慕大的樣子,她是不可能來的。
那么,是誰呢?
這個疑問很快就揭曉了,在江夏她們三個站定之后,會場的燈光突然一變,兩束強度極大的聚光燈從護音壁的頂部照射下來,又一次利用強烈的光線差,將觀眾們的視線吸引到位于樂隊主位的黑圈上。
那一塊地板旋轉著向四周分開,變成一個直徑兩米的圓窟窿。緊接著,一個圓臺從地板的下面升了起來。
沁月穿著那身干凈的好像雅蘭花一般的潔白雪紡連衣裙,戴著那頂鑲嵌著藍色碎鉆的白色女士帽,蔚藍色的絲帶纏繞在腰間,隨著風輕飄飄的舞動著,漂亮的就好似即將飛升的花仙子一般。
沁月在一瞬間便Hold住了全場,這讓楚扉月很高興。要不是影響不好,他真的很像抓著手邊每一個人的手,大聲的告訴他們,現在站在臺上的 那個人,就是他的妹妹,是他唯一的,最親最親的妹妹。
這種看著妹妹從小到大,從幼稚到成熟,從貧瘠瘦弱到傾城絕代的成就感,在這一瞬間,幾乎將楚扉月的胸膛擠爆。
臺上,沁月高抬起自己的雙手,一束藍色的光柱從她的手中噴涌而出,在半空中匯成一團光球。緊接著,“啪”的一聲輕響,光球炸散成漫天的光點,沁月那臺成了精的玩具豎琴出現在半空中,緩緩地落到沁月的手里。
觀眾們大多都以為這或許又是一種燈光的神奇應用,但還是有小部分一經發現了,剛剛的那一幕,跟燈光完全就沒有半點的關系,那就是沁月自己的能力!
這個絕美的奏者,也是一個有“才能”的人。
將豎琴半摟在懷中,沁月朝著下面的觀眾微微一笑,深深地彎下了腰。
一躬鞠過,沁月抖了抖裙子,直接坐在了舞臺圓臺的邊沿上。楚扉月這才發現,妹妹竟然是光著腳上臺的。
距離對楚扉月完全不成問題,何況他們離得也不算遠。沁月那十粒好似珍珠一般圓潤潔白的腳趾,凝霜雪脂一般的腳丫,似乎閃爍著淡淡的白光的小腿,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唔…刺激似乎,太大了點。楚扉月捂著自己的鼻子感覺一股熱熱的液體似乎從里面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