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顔?燕
秦風沒有找到河老，因為河老已經跟隨秦天正，去會見霍正雄了。
此刻的秦風，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并意識到自己貌似是闖了一個不小的禍出來。
比武招親的事情鬧的是沸沸揚揚，可自己居然在無意之間，將霍正雄和霍思燕放了鴿子。落下霍思燕，自己跑了？
事后想想，自己不對！
這也難怪秦風了，畢竟顏對于秦風來說，簡直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那張絕世的容顏，即便是化成灰，秦風都認得出來。
突然之間，又看見一個顏，沒當場動手將其滅殺，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可是，她們為何長得如此相像呢？莫不成，霍思燕和那個顏，有何淵源不成？”
一系列的疑問，在秦風心底升起，卻怎么也想不明白。
這是一個謎團，在前世的時候，秦風就無法解開的謎團！
這一世，貌似那個神秘的黑手，依然是沒有放過自己。
可正在秦風抓破腦袋，冥思苦想的時候，自己一直在尋找著的河老，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一臉的焦急之色。
“秦風少爺，老爺正在找你呢！這一次，你可闖大禍了！”
河老的語氣，微微有些責怪的語氣在里面，秦風卻是心中一暖。
河老早期在還沒有成為秦家管家的時候，曾經受過自己父親的一些恩惠，故而，對父親這個唯一的兒子，私下里很是照顧，可以說，就拿秦風跟自己的孩子一般。
這一些，秦風是知道的。
責怪其實也是關愛的另一種表達方式。
“霍家的人來了？”
看了一眼何老那嚴厲的目光，秦風小心地問了一句。
“嗯，老爺正在幫你擦屁股呢，你這個正主還躲在這里跟個沒事人一樣，快跟我走。”河老點了點頭，雖然面上還是很嚴厲，但眼底還流露出一絲欣慰之色，這一次的事情，河老前前后后的經過，全都知道了。自然知道秦風打敗白虎葉家后輩弟子第一人葉無垠的事情。
這些年來，秦風的努力，秦河一直都默默看在眼里，在經脈堵塞如此之重的情況之下，還能夠堅持一點點的修煉，簡直非常人所為也。而今天，能夠親眼看到小少爺摘下廢物的頭銜，并一飛沖天，成為洛陽鎮后輩弟子的第一人，他心里還是十分高興的。
“虎父無犬子啊！”
嘆息一聲，秦河便拖著秦風，趕緊向秦家前院大堂趕去。
秦風雖然還有些打怵見霍思燕，但他明白，事情總是要解決的，況且，人家都找到家里來了，自己還是藏頭露尾的，就太不爺們了。
故而，即便是一萬個不愿意，秦風還是硬著頭皮跟著河老去了。
“唉，真是不愿意再見到那張臉啊，在別人的眼里，她是天仙，是美女，可在我的眼里，那就是妖女在世，魔鬼的化身！”
秦風暗自嘆息一聲。
“你在說什么？”
走在前面的何老似乎聽到了什么，突然轉過頭來問道。
秦風一窒，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沒…沒說什么，我是想問，那霍思燕是霍正雄的親孫女嗎？怎么看像那長得跟熊一樣的霍正雄，也不可能有這么一個貌若天仙的孫女啊。”
秦風有心伴無意地問了一句。可沒想到的是，河老的回答，差點讓他再次轉身逃回去。
“嗯…確實不是親生的，我記得好像是霍正雄在十幾年前的一次外出，從外面撿回來的一個孤女，但不知道為什么原因，這霍正雄對待這個叫霍思燕的女孩，比他自己的親孫女還要親很多…咦？你問這些干什么？”
“沒，沒什么…了解了解！”秦風頭上汗豆直冒。
秦家的議事堂。
大堂之內修建裝飾的相當奢華、大氣！
房屋四角立著漢白玉的柱子，其上攀沿著數條張牙舞爪的巨龍，四周的墻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青色鏤雕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艷地綻放著。
秦家老爺子秦天正落座于主位，霍正雄一干霍家人坐落左手，自己家的長老們坐于右邊，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故而整個大廳之內的氣氛，也是一派森嚴古怪，讓人不敢大氣出上一口。
秦風剛一被領進屋內，立刻被無數道目光盯住并不停得掃來掃去，這種感覺讓秦風覺得很不舒服；想想也是，任誰像寶貝一樣被人看來看去的，這感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還好，秦風早有心理準備。
抬頭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首位上的秦天正，老爺子正一臉怒容地瞪著自己，但目光深處，多的是欣慰，并無多少責怪的意思。
再往下看，首先入眼的是一臉怒氣的霍正雄以及俏立在霍正雄身后的霍思燕了。此刻的霍思燕正含著一雙微紅的杏眼，看著自己，更多的是幽怨和疑惑不解。
此時，秦風就算是鐵石心腸，內心也難免有些波動了。
即便她長了一張“魔鬼”的臉。
“小兔崽子，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霍老弟還有霍姑娘賠禮道歉！”
秦天正表面洋裝的還是蠻像樣的，一臉的怒容配合著想要痛扁秦風的動作，簡直是惟妙惟肖。秦風明白，秦天正是在和稀泥，畢竟霍思燕確實很優秀，還優秀的一塌糊涂，這老爺子自然對這門子的婚事很是滿意。故而，還是希望秦風能夠獲得對方的原諒，來促成這門婚事的。
秦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個時候，秦風已經明白過來，這霍思燕不過是跟前世見到的顏，長得一模一樣罷了，但此女根本就不是那個顏。當時，不過是乍一見之下，被這突發的巨變給驚起了求生的本能反應罷了。
而此刻，秦風對自己的做法，也確實很是懊悔。
故而，秦風也沒有做作，滿臉歉意之色，抱拳上前，對著霍正雄和霍思燕先是一禮，鄭重道歉道：“霍老，霍姑娘，剛才是秦風魯莽了，沒有顧慮霍家的顏面，請二位責罰！”
“哼！”
霍正雄哼了一聲，不過面色上卻是緩和了不少，至少秦風能夠道歉，最起碼霍家有了臺階下臺，今天也不算白跑一趟，至少面子是多少找回了些。而且，霍正雄表面上是在鬧，其實他明白，有些事情只能點到為止，鬧的太僵了，對即將嫁入秦家的霍思燕也不是好事。故而，在秦風上前請罪后，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后接著說道：“責罰倒是免了，這件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只要小燕兒能夠原諒你，什么都好說。
有了臺階下，霍正雄自然也是順坡下驢，同時也開始和起了稀泥。
聞言，秦風咧了咧嘴，拿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霍思燕，今天能不能過了這一關，最后還得看霍思燕的表態啊。
正好，霍思燕也在看著自己。
又是一次四目相對。
讓秦風又一次不由地想起了前世徹底沉睡的前一秒，跟女尸顏躺在床上，四目相對的那一刻。
那是恐懼帶來的后遺癥。
秦風的身體再一次微微顫抖起來，眼神也略微有些恍惚、但好在這一次比上一次強了許多，至少沒有掉頭就跑。但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卻也無法瞞住在場的一些有心人。
無奈，秦風只能錯開目光，將頭微微低了低。
“這小子，難道在緊張？”
“是了，一定是在緊張，是霍思燕的容貌太美麗，故而才緊張了，哈哈！”
在場的，除了霍思燕在內的所有人，此刻大家心里都是這么認為的。
但霍思燕知道不是！
故而，此刻的霍思眼，看向秦風的目光，好奇之心更加的濃郁起來。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霍思燕的時候，她卻一反常態，紅唇卻輕啟道：“秦風，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來了！”秦風剛才已經從對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濃濃的疑惑。霍思燕是個心思慎密的女孩子，肯定不會就這么放過自己的。但秦風很無奈，眾目睽睽之下，又是在秦家大院，自己再也無法回避，只能攤攤手，很勉強地點了點頭。
見秦風點頭，霍思燕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淺淺的壞笑。
“秦風，我問你，見了我的容貌，你為何要逃？是你嫌棄燕兒長得太丑陋，配不上你秦風嗎？”
“呃…”
聞言，秦風一時語塞。但隨即臉色一正，很認真地回道：“當然不是，霍姑娘容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是人間仙子，出落凡塵。是我秦風這一輩子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那你為何要逃？”
“因為…霍姑娘很像一個人…我有點懼怕她。”
秦風突然有了一種試探的想法，一咬牙回道。
“誰？為何誰說我像她？”霍思燕似乎不依不饒，非要刨根問題。
“這…是我心中的秘密，不能說的…”秦風面露為難之色。
“她叫什么？”
“顏…”
說到這里，霍思燕的目光突然恍惚了一下。
秦風也是愣了一下，暗道自己只是想試探一下對方，但看這霍思燕的表現，不會把顏字當成燕字了吧。
在場的人，現在都在傻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白，誰說話的時候，就把頭歪向誰，看向誰。
出奇的，場面很安靜，誰也沒有說話去打斷兩人。
“什么時候的事情，還有，你在哪里見過她？”
“十八年前，夢中…！”
此言一出，場面直接停滯了數秒之久！
緊接著，一聲嬌喝聲響起：“哼，登徒浪子！”
一道倩影，紅著小臉，飛奔離開了秦家大院。
眾人恍然大悟，皆都哈哈大笑起來，爺爺秦天正更是起身，笑的老不正經，輕輕拍了一下秦風的肩膀，壞笑道，“臭小子，行啊，泡妞倒是有一套，有你爺爺我當年的風范！”
只留下了一臉茫然的秦風…
內心不解——
“這是…啥，啥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