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現在迷彩服還沒有正式普及,絕大部分美軍士兵依然是以淡綠色的軍裝為主,只不過張揚所在的這座基地本身就有些特殊,菲利普斯卻是給部隊的所有人都申請到了迷彩服。《很顯然,這種四色相間的迷彩更容易讓人隱蔽和埋伏,受到了眾士兵的歡迎。
即便拋開實用的方面,四色的迷彩也絕對要比單調的淡綠色服飾要賞心悅目一些。這也導致迷彩服在眾人眼中還是比較值得收藏的,只不過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舍得將迷彩服剪成一條一條的。
麥斯眼光并不差,根據剛才那兩名迷彩士兵身上的布條數量來算,一個人的身上大概是兩套迷彩的服裝的布條數量,這讓他有些吃驚。
迷彩服雖然算不上什么貴重東西,但是好歹也是菲利普斯向陸軍上層報備審批過后才裝備的,算是標準裝備之一,如此奢侈的將迷彩服剪碎,簡直就是暴斂天物,不,應該說是浪費納稅人的錢財!
“可是這種方法,的確可以增加不少隱蔽性啊。”
麥斯看向迷彩士兵們離去的身影有些羨慕,將完整地衣服剪成碎步條,雖然奢侈,但是從隱蔽性方面來說的確更勝一籌。剛才的兩人背上如通背了一個大草垛,實際上是將樹葉和草屑混在了布條里,還有對方抹在臉上花花綠綠的東西,能夠將人體和周圍的景物最大可能的融合到一起,使得被發現的幾率降到了最低。
這樣的一套裝備。對于身為狙擊手的麥斯來說自然是羨慕非常,如果給他同樣的裝備的話,剛才的結果可就說不定了。甚至回去后麥斯也悄悄地制作了一套類似的服裝。結果被抽檢的教官直接拎著耳朵出去批評了一頓,白挨了一頓訓不說,制作的“裝備”也被沒收了。
“憑什么夜行者能這么做,我們就不行?”
麥斯很不爽,非常不爽,氣勢洶洶的將一封舉報信送到了坎貝爾少校的面前。
“憑什么?就憑人家的實力!”
被麥斯小隊狠狠落了面子的坎貝爾少校黑著一張鍋底臉,沒好氣道:“夜行者的編制和我們不同。是直屬于菲利普斯上校調遣的,裝備,武器。訓練方式都有多不同而且保密。他們可以這樣做,是因為菲利普斯上校特別批準的。”
坎貝爾的臉色要多臭有多臭:“而且人家是找到菲利普斯要來的破損迷彩服,相當于廢物利用,而不是你這樣用新衣服剪裁掉。你這個笨蛋!”
麥斯:“…”
碰了一鼻子灰的麥斯無奈認命了。同樣的事情完全是兩個待遇,只能抱怨自己生不逢時,哦不,是沒能進入那只神秘的夜行者大隊。而和他一樣抱有相同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數,這一次演習過后,這只新組建的夜行者大隊在眾人眼里變得神秘起來。
有不少人都試圖打聽夜行者的消息,結果全都是碰了一鼻子灰,而在演習結束后不久。眾人愕然的發現訓練場上已經沒有了夜行者隊員們的身影,隨后才有些嫉妒的得知。菲利普斯將基地的一處新開辟的訓練場劃給了夜行者單獨使用。原本就神秘的夜行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讓眾人心里如同被貓爪撓一樣難受,寢食難安。
之前參加選拔落選的人,此刻心里都有了一絲悔意,誰都能看出來這支隊伍完全是按照精英標準來打造的,能夠進去里面肯定是最優秀的人。只不過此刻后悔也沒用了,由于菲利普斯只是給了張揚一定的資源,人數多了并不合適,所以眼下沒有二次擴編的打算。
麥斯小隊就這樣在不甘和無奈中離開了戰場,作為第一支被淘汰的隊伍退出了演習,而被他們發射的信號彈驚擾的,可不僅僅是指揮部的眾人,演習區域內的其他幾支隊伍也是臉色變了變。
希德少尉收回自己的目光,將那連續發射的12顆信號彈拋在身后,心里卻是打起了鼓點。
他是這只小隊的領隊,原本等到12人會和以后,他也是按照整編隊伍前進的,由于他們是第一個進入戰場的隊伍,所以幸運的搶到了一塊高地,并趁機對照地圖確定了前進的路線和方向。
12人在一起的優勢和缺點同樣明顯,俗話說得好,人多力量大。很顯然12人一起的攻擊力度非常給力,而且方便互相掩護,但是缺點則是隊伍太長,容易暴露目標,很容易被人一鍋端。剛才騰空而起的12顆信號彈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很顯然就是一個編隊前進送死的典型。
“四人一組,分為三隊;比爾,山姆,你們兩個各帶一隊,我們分開前進。這樣整編前進,很容易被人直接一口吃掉!”
“明白!”
被點到名字的比爾和山姆點點頭,站起身各自帶領三名隊員,分別從左右兩側離開,而希德少尉則是依然按照原路線前進。
分編成三支小隊后,被發現的概率明顯降低了許多,至少在一隊被抓到后,其他兩只小隊還有可能抵達終點。畢竟演習規則里面提到了到達終點的隊伍人數多者為勝,很明顯的提示眾人盡量分開為妙。
只不過希德少尉的運氣有些不妙,在前進了半個小時后,他帶領隊員正在試圖跨過一道有些寬度的小溪流時,忽然胸口一疼,里面墊了緩沖材料的簡易防彈服上多了一個白點。
“哦,不,上帝這不是真的。”
希德呆呆的看著自己胸口的白點,認出來那是演習用的特殊子彈,在空包彈里面裝填了白色粉末狀物體,看起來不像是面粉,一旦擊中目標便會爆開,留下白色痕跡,被擊中的人按照中彈部位,來確定死亡或者受傷程度,來決定是否繼續參加演習。
“敵襲!”
看到希德少尉中彈,剩余的三名士兵立刻警覺,迅速的退回了剛才的樹林里面,只留下了希德還站在原處,很不幸,白色彈點的位置在希德的左胸位置,距離心臟只隔著幾厘米,按照演習規則,可以直接宣判死亡了。
發覺自己“犧牲”后,希德雖然有些懊惱,但是并沒有賴賬的打算,隨即四處掃視了一下,想要將“殺死”自己的始作俑者找出來,只可惜,他徒勞無獲。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樹林里先后響起幾聲悶響,隨即那三名躲到樹林里的士兵一一臉沮喪的走了出來,每個人的胸口位置都多了一個白色彈點,有個倒霉的家伙背上還多了一個。
“我想我們已經犧牲了。”
四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希德少尉主動開口,而讓他們很的壓根發癢的射擊者,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長官,也許他們已經走了,不如我們…”
一名士兵等待了片刻,發覺沒有認出來后視圖蹲下身,用溪水洗掉胸口的白點,顯然是打算作弊了。
“霍比,你這樣做是違反演習規則,我們已經不能再參與接下來的演習了。”
希德少尉皺眉,顯然對于士兵的舉動有些不滿,好歹他也算是一名士兵,既然死了就應該按照演習規則退出,利用作弊的手段繼續留下去也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過霍比顯然還不死心,辯解道:“可是長官,您難道就能咽下這口氣嗎?我們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被一槍干掉,說出去太丟人了。反正這里只有我們,只要我們不說,那就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希德少尉還想說些什么,霍比已經蹲下身去,抄起一捧溪水就準備將胸口的白點抹去,結果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看似和面粉差不多的白色無味粉末,在遇到溪水后頓時發生了不知名的化學反應,嗤嗤的冒起一陣白煙,隨即霍比傻了眼。
原來那些白色粉末,是研究室里新搞出來的一種特殊化學物質,遇水會產生化學反應,然后變得如同膠水一樣粘稠,沾在物體上后一旦遇水發生化學反應,就只能利用特制的藥水才能洗掉。而這種白色粉末便被菲利普斯用到了這場演習里。
很顯然菲利普斯早就預料到了會有人不甘心退出,會在中途作弊,而這種看似面粉的東西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用水之類的液體可以洗掉,而如果真有人這樣做了,只能是弄巧成拙,好比此刻的霍比,原本不足雞蛋大小的白點,此刻遇水頓時擴散開來,整個胸口都被弄得白乎乎一片,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尼瑪是中彈了。
“這得中多少槍才能成這樣啊。”
霍比哭喪著臉,看著身上一片狼藉頓時傻了眼,而旁邊的希德少尉則是吞了口唾液,心里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動手,不然此刻就是和霍比一樣的下場。很顯然這場演習的規則很嚴密,希德少校忍不住有些后怕,心想自己要是頂著這一坨白乎乎的東西退場,誰都能看得出來自己是弄巧成拙,丟人才是希德最無法承受的。
“咳咳。”希德少尉咳嗽了兩聲,拍了拍霍比的肩膀:“霍比,遵守演習規則是我們身為士兵的本分,放心吧,等到出去后我們會替你解釋的,就說你摔到了小溪里。”
“謝謝長官。”
此刻的霍比別說作弊了,連死的心都有了。
今天一更,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