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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老兵不死

夢想島中文    位面商人之強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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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出差第二天  主位面,內蒙古開魯縣的一家賓館內,想了整整一晚上,基本沒怎么睡覺的王凡敲開了石勁山的房門,進屋第一句話就是:“我想成立一個基金,一個幫助中西部真正有困難家庭的自強互助基金!”

  “王總,您別太沖動,我們當初聽到這些故事也很氣憤、郁悶、不好受,可是后來聽得多了,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這個困難群體的人數太大,必須靠政府解決,個人力量再大也支撐不住或是無法長時間的維持!”感到王凡有些義氣用事,石勁山出言勸慰道。

  “不,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已經仔細想了一個晚上了,不是沖動下做出的決定!”王凡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咱們不要追求速度,好心辦壞事,一點點來,先從你們幾個人的家鄉所在縣市干起,先摸清各縣、鎮、鄉、村有多少家庭貧困的,標準就暫時按照昨天說的那種,吃頓肉或者吃包方便面就算過節日、過生日的,先拍照,登記造冊,人手方面你們幾個人肯定不夠,就從你們退伍的戰友中選,要那種出身中西部農村的,知道老百姓苦楚的,肯吃苦愿意奉獻的,工資跟你們一樣,我開8000元一個月,咱們高薪養lian,解決他們的后顧之憂,不過有一點要說跟他們入職前說清楚,既然我給了這么高的工資,就是為了讓大家踏踏實實的干實事,如果還有動歪腦筋想發邪財的,只要被我發現,我會不定期派人拿著花名冊,照著地址去實地核查的,如果出現虛報、假報的情況,或是侵吞發放給困難戶物資的情況,第一我會立馬把他踢出基金會,第二當初介紹他入基金會的人會記下一筆,當一個人介紹的新員工出現這種情況達到三人時,以后他就失去再介紹新人的權利,最后,我把話撂在這,既然那些人是下決心貪污這塊救命錢和昧良心錢的人,我認為他就是豬狗不如的畜生,踢他出基金會后,會有人料理他們的,至少打斷雙腿!”王凡發狠的說道。

  “王總,您還是太激動了!這么大的事業,絕對不是幾百萬,幾千萬的就可以填滿的窟窿!”石勁山雖然佩服王凡的好心腸,但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他更知道現在就是一個只認錢,人吃人的社會,害怕王凡把自己也搭進去。

  “你放心吧,錢的問題我來解決,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也算了賬,咱們暫時只管中西部地區,東部地區經濟發達一些,比中西部強不少,這樣全國3000多個縣,中西部大約2000個,我打算每個縣配510人,工資8000一個月,每個省市配一兩個總負責人,當然這一兩個人是先從一個縣干起來,然后鋪開周邊其他的區縣,最后選出來責任心和能力最均衡的,他的工資開到10000,全國在任命三四個總負責人,負責各省間的調度和協調,工資12000,這樣級別工資差別不大,但是以這個工資水平,在中西部維持小康生活應該沒有問題,所以我說這是良心工程,勁山,你們選人時,哪怕是戰友也多上上心,雖然咱們給他們足夠的報酬,但是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滿鍋湯!”王凡抽了口煙,接著說道,“至于資金保障,先期開展幾個縣,逐步拓展到一個省,摸索摸索經驗,我覺得剛開始幾千萬打的住,以后推廣開來,十幾個省估計二三十個億就夠了,以后再多,我再想辦法,我國外也有不少朋友,應該沒太大問題的。不過關于如何幫助那些困難家庭,我有些自己的想法,不想直接施舍,我想以工代賑,做有尊嚴的慈善!”

  “以工代賑?”石勁山聽到最后,倒有些不懂了,于是問道。

  “對,以工代賑,我不想直接發放救濟物資,前一陣子,我看了一個短信故事,大意是咱們國人去藏區見小孩就發筆,發糖,發錢,導致今天很多藏區的小孩公然站在路上攔車要錢,我也曾經看到過報道,一個藏區的姑娘因為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在攔住一輛車發現對方沒有餅干和糖果后,直接出言要求女乘客把身上的毛衣脫下送給她,聽起來很沒有禮貌,但是這真的僅僅是她的過錯嗎?遠在非洲的盧旺達,那里的貧寒場面比咱們有過之而無不及,咱們國家的義工在盧旺達下了卡車以后,看到一位瘦骨嶙峋,衣不蔽體的黑人男孩朝他們跑來,頓時就動了憐憫之心,轉身就去拿車上的物品向小男孩走去。結果星條旗共和國的義工大聲呵斥,‘你要干什么?快放下!’咱們國家的義工當時就愣住了。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我們不是要來做慈善工作嗎?星條旗共和國義工朝小男孩俯下身子,說‘你好,我們從很遠的地方來,車上有很多東西,你能幫我們搬下來嗎?我們會付報酬的。’盧旺達那個小男孩遲疑在原地,但是這時又有不少其他孩子也跑來來,星條旗共和國義工又對他們說了一遍相同的話。終于有個膽大一點的孩子嘗試從車上往下搬了一桶餅干。結果馬上星條旗共和國義工就拿起一床棉被和一桶餅干遞給他,說:‘非常感謝你,這是你的報酬,其他人愿意一起幫忙嗎?’結果是其他孩子也都勁頭十足一擁而上,沒多久就卸貨完畢,最后每個孩子都得到一份救濟物品。這時又來了一個孩子,看到卡車上已經沒有貨物可以幫忙搬了,覺得十分失望。還是這位星條旗共和國義工又對他說:‘你看,大家都干累了,你可以為我們唱首歌嗎?你的歌聲會讓我們快樂的!’孩子唱了首當地的歌,義工照樣也給了他一份物品,并夸贊他說‘謝謝,你的歌聲很美妙。’當天晚上,星條旗共和國的義工對咱們國家的義工道歉,并解釋原因‘這里的孩子陷在貧窮里,不是他們的過錯,可如果因為你輕而易舉就把東西給他們,讓他們以為貧窮可以成為不勞而獲的謀生手段,因而更加貧窮,這就是你的錯!’看到這個故事讓我明白了,有時候簡單,粗暴地所謂行善會帶來更壞的后果,真正的慈善需要智慧!咱們的歷史上的智者也總結過幾個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那王總,你的以工代賑是指?”石勁山問道。

  “咱們把救助對象分為兩種,一種是喪失勞動能力的,而又沒有家人和國家機構管的老弱孤殘,一種是具有勞動能力的貧困家庭。第一種因為國家對于老弱孤殘有詳細規定,咱們要嚴格把關,主要救助因為各種原因,在國家低保范圍之外,無法享受最低生活保障的那些人,咱們按照定額定量發放基本生活物品。第二種具有勞動能力的,我覺得要吸取藏區孩子的教訓,不直接發補助,而是和其商定口頭代工協議,比如委托其一個月用石碾子壓出咱們提供給他們的500公斤的糜子(又稱黍),每公斤咱們付給他們2元加工費,或者委托其制作500顆手工蠟燭或是香皂,也是每塊2元加工費,具體什么合適你們自己商量一下,總之咱們規定收貨數量上限,讓一個月他們固定有1000左右的勞動收入,一年有12000元,這在中西部,相比一年地里勞作一年,只有幾千元的收入,是不是生活要好的多?這樣我大體算算,每個縣510個人,平均每個人負責300500生活最貧困的人口,應該還可以,你先找來戰友,搭起架子,然后咱們先在你和其他幾個人的家鄉區縣試點,找找經驗和不足,再陸續鋪開!”

  “老板,如果您下決心,做這種大善事,我石勁山從心里佩服!跟您干了,您放心,招人我一定仔細篩選,盡最大可能保證人品!”石勁山聽到王凡的計劃,有些感動有些佩服有些動情,出言回答道。

  “那就交給你們幾個了,辛苦了,我因為經常出國,所以只能時不時的回來看看,至于資金,你放心吧,我的公司從炎黃大陸和炎黃百姓身上賺的夠多的了,世界上其他國家享受炎黃的低成本紅利也夠長夠多的了,應該拿出一部分反哺他們了!”王凡想到目標位面和主位面生活在最底層的炎黃百姓生活現狀,不禁有些感慨的說道。

  “王總,我有個請求,能不能把原來參加過抗戰的老兵也加進去?您放心,人數絕對不多,估計一個省也就百來人了,多花不了幾個錢。畢竟建國都70多年了,他們大部分最小的也90多歲了”石勁山又開口說道。

  “抗戰老兵?怎么國家不管嗎,他們應該都是按照離休標準,領取國家津貼的啊?”聽到石勁山的話語,王凡有些疑惑的問道。

  “大部分人是歷史問題,主要是抗戰時參加禿頭黨抗戰的,解放戰爭又在敵方陣營的,不在政府保障范圍內,他們….”石勁山聲音有些小,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附近有嗎,我記得你老家離這里不遠,對吧?”王凡問道。

  “我老家有一位,因為小時候聽他們講過當時抗戰的景象,所以印象深刻,現在他的生活比較困苦!”石勁山說道。

  “走,咱們先去縣人民醫院,再看看趙勇,然后驅車去你老家,我想親自看看,了解一下!”王凡決定道。

  “好的,我這就去備車!”

  上午10點多一點,王凡四人在內蒙古開魯縣人民醫院,又打了一晃,呆了一會后,然后驅車1個多小時來到了石勁山的老家,內蒙古林西縣黃崗梁山附近的一個小村子。

  這是一間土黃色的土坯房,門口使用白石磚搭成的,鑲著的是破舊的門板,上面貼著紅色的對聯,只不過因為時間過久,紅色的紙張已經發白,但好在黑色的字體還很清楚。院子不大,有一張破舊的竹椅,旁邊有個石臺,放著一個缺把的白色茶壺。

  “呂爺爺,我來看您來了!”進院后,石勁山高興的打著招呼。

  “嗯?石娃子,是你啊,回來啊,來,快坐!”滿頭白發,身著深藍色中山裝樣式衣服的呂爺爺大聲招呼著。

  “呂爺爺,您還是那么硬朗,呵呵,這是我的老板,王總,這兩個都是我的同事,他們聽說您是抗戰老兵,想過來見見,聽您講些抗戰的故事!”石勁山將在來的路上,想好的說辭講道。

  “好啊,好啊,現在愿意聽我老頭子嘮叨,講當年故事的人越來越少了!”許是觸動了心事,呂爺爺有些感慨的說道。

  經過近2個小時的交談,王凡大體知道了呂爺爺的一生。

  呂爺爺,1920年生人,農村娃子,被抓壯丁參了軍,參加過長城抗戰,后來戰場越打離自己家鄉越遠,1937年淞滬抗戰爆發,倭寇人很快打到杭州。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所在的部隊奉命被調往安徽、宣城前線作戰。當初還是青年的呂爺爺為人很機靈,即使參軍也在流亡學生的指點下,全部依靠自學,完成基礎認字、算數等科目。1937年下半年,禿頭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17期到其所在部隊招生,呂爺爺一考就考上了。那時,侵華倭寇軍隊在炎黃的土地上殺人放火、恣意妄為,偌大的炎黃已經容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了。1940年呂爺爺畢業,分配到三戰區63師工兵科,到部隊當少尉排長、中尉副連長。隨即,又調到師部工兵連當上尉連長。隨著調動,他到步兵團當副營長,25歲當營長。陸續參加過浙江蘭溪、浙贛戰役、常德會戰、長沙會戰。幾年下來,呂爺爺多次立功、多次負傷。在常德會戰中,倭寇軍隊飛機俯沖掃射,子彈把臥倒在鐵路旁的呂爺爺腳面射穿了。

  講到這里,呂爺爺笑著說:“這是小傷,在抗擊倭寇的戰爭中,這樣的小傷都不算是傷的。”

  “什么是大傷?”王凡看到老爺子腳上的傷疤,感動的問道。

  “一次浙贛戰役在蘭溪戰斗時擊中左腿,另一次在湖南邵陽右腳遭敵炮彈所擊中。我昏迷十幾天,差點把命丟了,現在回想起來,算是大傷吧!”呂爺爺平靜的說道。

  1949年,在廈門,呂爺爺已經是團級指揮官了。他眼看著自己的部隊、自己的行李都上了船,要往臺灣開去。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想起了老家早年間定下的18歲未婚妻和自己人生的宗旨:“炎黃人不打炎黃人。”所以,他悄悄地溜號了。全國解放時,呂爺爺腦子里想的不是要為推翻一個陳舊的社會而慶幸,而是急切地想完成自己的心愿:“解甲歸田、回歸田園般老婆孩子熱炕頭、黎民百姓的溫馨生活。”

  回到老家后,呂爺爺剛剛趕上“如實登記”的運動。一輛自行車,50塊大洋,是他的全部財產,全都上繳了并且如實坦白了自己的履歷。

  后來呂爺爺被送到內蒙古包頭紅黨組織的學校里學習。六個月后,又回到家鄉并于1950年結婚,未婚妻19歲,如花似玉的年齡。

  1952年時,呂爺爺還在中南公路管理局工作。1953年,呂爺爺就被軍警押送到農場勞改。直到1965年才放出來。

  1966年,新文化運動開始了。還有四qing,游街,批dou…呂爺爺說,炎黃社會所有的運動都和他有關。那些歲月,他非常希望回到勞gai農場去,那里有高墻深院,鐵絲網密布,門口是持槍的軍人。勞改農場里不隨便打人。而且,勞改農場后來可以帶家屬,老婆在勞改農場里做衣服,每月29元工資。他是每天掙工分,掙得工分可以抵押成現金。

  王凡聽呂爺爺的意思和口氣,這勞改農場有一點共插n主義社會的意思。與之相比較,其在外面挨批dou、掃大街、遭侮乳,挨革ming小將抽大嘴巴,不如回到憧憬中的監獄中更安逸。

  呂爺爺回憶,兩岸關系緩和以后,有幾位當年的戰友回老家省親、祭祖。他們當年在軍隊,還管呂爺爺叫長官。現在,他們中有幾人是在少將的軍銜退役了。

  “那您現在后不后悔?”王凡忍不住問了一句。

  “說一點不后悔那是假的,只是現在歲數大了,想開了,至少炎黃人不打炎黃人這點我這輩子做到了!”呂爺爺像是仔細想過這個問題,而后很平靜的回答道,“有機會有時間多來我這坐坐,家里就我一個人,孤單的很,現在愿意聽當年故事的年輕人太少了,可我活著一天,就要講一天,嘮叨就嘮叨吧,我現在是為那些死去的人說話。”

  幾個小時后,王凡放下帶來的慰問品,從老爺子家里出來后,石勁山說道:“他現在只有政府每月發放的90元生活費,您給我開了高工資后,我讓我爸媽每月送500元過來,老爺子死活不收,推讓了半天才留下200元,說足夠自己用了,唉”

  “勁山,這些人我們要管,而且要管好,現在他們尚在人世的已經不多了,他們也是國家的英雄,江河流干的時候,眼淚不應忘記他們。眼淚流干的時候,青山不會忘記他們,至少我們,要為他們養老送終!”親眼看到抗戰老兵的生活現狀后,王凡感覺肩膀有些沉重,大聲的說道。

  PS:謹以此章,獻給那些參加過抗戰,故去的、健在的無名英雄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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