餃子出鍋的時候,林艷秋接到了朱心琴的電話,聽對方說完,林艷秋完全愣住了,今天小年,還有七天過年,然后,年前倆孩子要結婚…
坐到桌邊的時候,林艷秋還在懷疑這則消息的真假,不過,不管真假,朱心琴電話都打過來了,她就得替她把消息傳達到了,要不然,準又要說她是妒忌才給瞞著的了。
雖然不知道妒忌的是什么,反正,她不能落那個名聲就是了。
清了清嗓子,林艷秋道:“我先說個好消息,荊哲就要結婚了,剛才朱心琴打電話過來,就是說這事兒。”
周老太太就呵呵笑:“小哲和小蜜一樣大,算起來,也是應該結婚了,這是好消息。”
周老爺子笑著附和:“不錯不錯,這下子荊老頭和荊老太太不用總眼饞咱們了,哈哈,今天聽到這消息,真是不錯。”
趙玉蘭林寶河對荊哲的感情也就是稍稍遜于周蜜康,是以,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開心的不得了…
待大家都表達了對這件事兒的開心之后,初夏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媽,朱阿姨有沒有說大哥什么時候結婚?”
“這正是我懷疑的,她說荊哲和梅麗要在年前結婚。”林艷秋扳著手指頭數,“你看,就這幾天,她怎么來得及?”
“你會不會是把定婚聽成了結婚?”周老太太問道。
“沒有呀…”頓一頓,林艷秋又有些不太確定的道,“也有可能。如果不是我聽錯了,大概就是朱心琴心里想著的是定婚。嘴上卻說成結婚了。”
“那個,上次大哥和梅麗姐請一大家子吃飯。不是說就算定親了嗎?”初夏再次表示了自己的疑問。
這下子輪到周家人不太好意思了,林艷秋只好解釋道:“咱們這兒的風俗,婚前是要有一道程序,叫下定的,現在不是不讓這么說嘛,就直接說成定婚了。
簡單解釋就是第一次的定婚,其實是定親,就是把倆人的親事兒定下來的意思,這一次的定婚。其實是下定納彩禮。
等這一道程序過了,定下日子就可以結婚了,你和小蜜結婚的時候太倉促,就沒完全按照這些套路來走。”
“噢噢噢…”初夏恍然的連聲應著,“媽,我不會有想法兒的,梅麗姐是本地的,怎么著都方便,我們家離的那么遠。又有些特殊原因,要是真按那程序來,我們還真就給愁死了。”
趙玉蘭反應過來,也趕緊附和女兒。
萬老爺子在一邊看的呵呵直笑。忍不住插話:“你們啊,總喜歡把事往自己身上攬,都不是些在意小節的人。解釋那么多干什么?”
“好,咱不解釋了。今天小年,又是荊哲婚事定下來的日子。雙喜臨門,大家一起干一個。”
家里就缺周景平和周蜜康父子,其他人都聽從周老爺子的號召,端起了酒杯——女賓們喝的是甜葡萄酒。
這也是王蕾嫁過來在周家過的第一個年,她不能拋下王婧一個人過年,所以,在她的極力堅持下,王婧也被接到了周家過小年兒。
原本對于到一個陌生家庭過年有些排斥的王婧,被安排在羅曉瓊和初夏身邊后,那種排斥感立時沒了,長輩們聊天的時候,她們三個也如在醫院一般閑聊起來。
對于周蜜康沒能回來,初夏心里有些遺憾,是以,雖然臉上掛著笑,熟悉她的人還是能看出她情緒不高。
“還在擔心呢?”趁著王婧去衛生間的空中,羅曉瓊就悄悄開解初夏,“我不是說了嘛,你哥都給我寫信了,周團長肯定是不會有事兒的,要不他肯定就在信上說了。”
“我知道,我沒擔心了,就是有一點點遺憾,畢竟這是我們結了婚的第一個年,我現在是有些擔心,過年的時候他趕不回來怎么辦?那也太遺憾了。”初夏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不是有些矯情了?”
“沒有,要是我結了婚,也會盼著和丈夫一起過年的,不過,每個地方的風俗不一樣,再說了,風俗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別想了,開開心心的,你要是不開心,寶河叔和玉蘭嬸也不開心,我都能看出來,他們能看不出來嗎?”
聽羅曉瓊這么說,初夏趕緊調整情緒,不讓自己再蔫下去。
第二天還要上手術臺,初夏吃完飯和大家聊了幾句,就先回房睡了,一覺醒來,她有些渴,端著杯子迷迷糊糊的下樓倒水。
突然間腰上一緊,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已經被人打橫抱起來,驚的她剛要喊,嘴巴便被捂住了,“是我。”周蜜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慌亂的心平靜下來,初夏掐她一把,含糊不清的道:“松手。”
周蜜康趕緊把捂在她嘴上的手拿開:“怕你把大家給喊起來,呵呵…”
呵呵你妹的呵呵!初夏沖他翻個白眼兒:“你不給我寫信,不發電報,不打電話,就真的是為了突然回來給我個驚喜嗎?”
“是啊,怎么樣,驚喜嗎?”
“不喜,只有驚!”
“真的不喜?”
“當然!”
嘀嘀咕咕的進了房間,把初夏放在床上,周蜜康從她手里抓過杯子:“我去給你倒水。”
“切!”初夏就翻個白眼兒,“二貨!”明明剛才可以直接倒了水再上來的,他非要再多跑一趟,不是二貨是什么?
“全都到了嗎?”待周蜜康回來,初夏趕緊問道,“我的意思是,我哥他們也都回來了?”
“沒有,大部隊應該還有二天才能到達。”
“你又搞特殊了?”初夏鄙視的沖他豎豎中指,“戰友們肯定可瞧不上你了,周漢亮肯定也特別瞧不上你。”
“我要是不搞特殊,你還不得急死?”周蜜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著,“說,這些日子有沒有擔心我?”
“太自做多情點兒了,有什么好擔心的?”初夏死鴨子嘴硬的否認道。
“真的沒擔心?”
真的沒擔心嗎?想到自己這幾天的情緒,初夏猛的跳到他身上,伸嘴在他臉上咬一口:“以后不準再玩這招,聽到沒有?”
“問你話呢?!”初夏氣得戳一把傻笑的某人,“你這是什么表情?什么態度?”
“哈哈…”周蜜康就笑,“我這是在琢磨,你終于肯正面承認愛上我了?不嘴硬了,對不對?”
“對!”初夏挑眉看著他,“告訴你,不要以為這就是好事兒,從此以后,你就貼上我的專屬標簽了,除了工作關系,不準和除了親人以外的女人開玩笑,不準對除了我以外的女人有好感,不準給除了親人以外的女人買禮物,能做到嗎?”
“本來我也是這樣做的。”
“本來是本來,以后是以后,就算三年七年十年以后,你也要仍然以這個標準來要求自己,要不然,我就把你小jj給割掉!”
周蜜康一頭黑線:“初夏,咱能不能別這樣說話?”
“哼,我就是這樣想的,為什么不這樣說?”初夏伸手捏捏他的臉,“小蜜蜜,以后聽我的話,才能有肉吃,知道不?”
“那我現在就要吃肉。”周蜜康說著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床上。
某人這才反應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歧義太大了,趕緊辯白:“不是不是,我說的吃肉是吃飯吃的那種肉,我是說你聽我的話,我才不扣你的生活費,你誤會了,真的誤會了…”
“那就誤會下去吧…”
這個時候,想要和男人解除誤會,可能么?
“周蜜康,我必須好好…休息,明天…明天我要獨立手術…第一次獨立手術…”情動不已的情況下,初夏還沒忘了自己的任務,邊喘邊向對方“匯報”。
周蜜康在她耳邊輕笑:“沒事兒,我只要一次,你不但不會累,還會更精神的…”
事實證明,他真的是個自控力超強的男人,說一次就一次,而且還一直留意初夏的反應,待對方高潮的時候,他也迅速讓自己達到頂點。
對于他的體貼,初夏很感動,卻又不知道怎么表達才好。
平時來說,他每次總要一個小時左右的,可今天,他只要了她二十分鐘,她想說,不讓他控制自己的身體,那樣傷害太大,可是,這話聽上去好像她欲求不滿,還想再要一次似的,不說吧,又覺得挺對不住對方的…
就在這種糾結當中,什么時候睡過去的,某人都不知道。
難得的,一早醒來的時候,他還在身邊,初夏瞄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就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怎么沒去晨練?”
“等你醒了和你說說話。”周蜜康把她抱到懷里,“其實,昨晚回來,我是因為任務結束了才可以離開的,之前并不是刻意瞞著你制造驚喜,因為我知道你會擔心。”
“你是說,除了駐守邊境,你又接了別的任務嗎?”初夏猛的撐起了身子,“我知道有些事我不能問,那我就只問你,有危險嗎?什么性質可以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