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已經出院了,暫時有點事兒過不來,就是怕小姑擔心,我提前過來和小姑說一聲兒。”
聽初夏這么說,林寶娟的臉色立即陰轉晴:“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這幾天給擔心的呀,想走走不開,又不好去大林村打探消息,都快急死我了。”
“這孩子,是越長越俊了…”鄰居媳婦邊打量初夏邊嘖嘖,“這俊的,怎么長的嘛,也太俊了…”
初夏暗自撇嘴,以前她來的時候,鄰居媳婦眼睛都是長在額頭上斜眼都不待瞄她的,人啊…
林寶娟一臉自豪的接話:“是啊,我家夏可真是少有的美人胚子,要不能讓小周團長一眼相中了,我跟你說,我侄女婿又年輕又好看,打著燈籠找不著的好女婿呢!”
“哪個是呢?”鄰居媳婦指著從車上提了東西過來,站在一旁的荊哲和林文斌,“哪個是侄女婿?”
“小荊醫生好…”林寶娟趕緊松開初夏和荊哲打招呼,看向林文斌的時候,嘴里還在沖鄰居媳婦解釋著,“都不是我侄女婿。”
初夏沖鄰居媳婦笑笑,“這倆都是我哥,一個是我干爺爺家的哥哥,一個是堂哥。”轉而看向林寶娟,“小姑,進屋說吧。”
“好好好,咱進屋說。”林寶娟邊點頭應答初夏邊看向鄰居媳婦兒:“立柱媳婦,進來一塊說會兒話?”
“不用不用,你們親戚見面。我不摻合。”立柱媳婦邊擺手邊盯著荊哲和林文斌手里的吃食,有種拔不下眼珠子來的感覺。
初夏就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糖遞給她:“嬸兒。再給您補些喜糖。”
“哎!這個我得要。”立柱媳婦眼睛都要瞇成一條縫了,“喜糖不怕多。越多越喜慶,呵呵…”
看著一條人進了院子,立柱還站在外面一臉艷羨的往里瞄,嘴里嘀咕著:“啥時候我也有這么個親戚…”
“她這人就是嘴碎,你不招答她,她就喜歡亂嚼舌頭,唉…”進了屋子,林寶娟邊解釋邊嘆氣,顯然。她覺得有這樣的鄰居是很丟臉的一件事兒,或者說,她覺得這事兒讓侄女在外人面前丟臉了。
“我知道,小香姐和我說過。”初夏趕緊道,“沒事兒,大哥和二哥都不是外人,不會笑話咱們的。”
“誰是大哥?”
荊哲和林文斌同時問道。
“誰年紀大誰是大哥,這還用問嗎?”初夏沖倆翻個白眼兒,一副子“你好幼稚”的表情。
“我大!”
倆“幼稚”的哥齊聲道。
“那就都是二哥。你們可真夠二的。”初夏說著看向林寶娟解釋,“荊哲您認識,這位是林文斌,是我的親堂哥。
我爹親人已經找到了。這次我就是和他們一起回來的,明天會把我爺爺奶奶的墳遷到林家祖墳去。
小姑,我們這次和大林村的爺爺奶奶算是徹底鬧翻了。和大伯小叔以后估計來往的也不會多。
不過,如果小姑不嫌棄。我希望您一直是我們家的親人,我會把小姑當成和我娘一樣孝順的。”
過程沒有細說。林寶娟也能想像到老爺子老太太是怎么鬧騰的,就嘆口氣:“鬧翻是遲早的事兒,不過,你這速度倒真夠快的,這才幾天呀,就找到二哥的親人了。”
“也是趕巧了,能這么快找到爹的親戚,大哥居首功,那雙銀筷,大哥在別家見過,然后,順著線索,很快就找到了爹的親人。”初夏簡短的解釋道。
“二哥心眼兒好,是個有福氣的,我早就知道二哥能找著親戚,不過,卻沒想到這么快就找著了。
夏,小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擔心小姑知道你爹找著親人的事兒胡思亂想,才趕緊跑來和小姑解釋這些,你這孩子,小姑是看著你長大的,哪能不知道你的品性(確定知道?)?”
“小姑知道是一回事兒,我說出來是另一回事兒嘛。”初夏笑著轉移了話題,“小姑父和大江小香呢?”
“你小姑父和大江去幫別人蓋屋去了,小香去了她大伯家,她姐今天下晌相親,她在那等著看熱鬧呢,要是男的來了,她就回來喊我,那么大了,還是和孩子一樣好事兒。”
說曹操,曹操到,林寶娟話音剛落下,小香就呼哧呼哧的跑了回來,還沒進門就喊:“娘,來了來了…”一腳邁進來,看到屋子里的人,后面的話就卡在嗓子眼兒晨,臉漲的通紅。
“怎么,不認識我了嗎?”荊哲笑著打趣她,“初夏結婚你們在a市玩的時候,可都是我帶隊的。”
“荊大哥好!”欒小香趕緊深鞠一躬,繼而轉向林文斌彎彎身子,“您好。”
初夏向她介紹道:“這是林大哥,是我親堂哥。”
“林大哥好。”欒小香再來一躬。
初夏一頭黑線:“你哪來的那么多禮節,我就是幫你介紹一下讓你知道這是誰而已。”
“吃糖吃糖…”林文斌趕緊抓一把糖遞給欒小香,“可甜了,快吃吧。”
欒小香有些無措的看向林寶娟。
“拿著吧。”林寶娟道。
欒小香就趕緊伸出手接過林文斌遞過來的糖,手指和對方的大手不小心觸到,臉立時紅的像烤熟的蝦子。
暗自嘆口氣,林寶娟便打算支開女兒:“你先去你大伯家,和他們說,家里來客人了,我就不相看了,要是他們成了,我早晚得見,要是成不了,我見不見的都一樣。”
初夏趕緊起身:“小姑,我還得回姥爺家呢,咱們一起走…”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到來,讓小姑和大伯子一家關系受影響,在農村,相看女婿可是極重要的一件事兒,尤其妯娌間,很容易因為這種事兒的不周到鬧矛盾,生出芥蒂。
回到姥姥家后,初夏便把這事告訴了趙玉蘭,“我閨女真懂事兒了。”趙玉蘭夸獎道,。“你小姑和咱們親近,咱們可沒能就什么都不管不顧不為她著想。”
初夏點點頭:“娘,我知道。”
“大江的事兒,回頭我和她解釋解釋,你也不用操心。”趙玉蘭嘆口氣,“也別怪咱私心,這種事兒…,還真是沒法兒不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