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華麗的戰斗才是美學。
尤其是對二十多歲,年輕帥氣,性格跳脫的小伙約瑟夫來說,這難道不是像孔雀開屏一樣展現自身實力與強大的良好機會么?
身為一個帥氣的牛仔,這才是活著的真諦啊!
約瑟夫.喬治亞,出生于美國西部伊利諾伊州的普通農夫家庭。
美國的農民和中國并不是一個概念,作為世界領土第四大國,美國機械化、城市化水平高,多為大規模機械化農業種植,那里的農民,叫做農場主。
而約瑟夫的父親便是這樣一個農民,繼承了父輩留下的兩百英畝的農場,主要放養牛群。
伊利諾伊州,放養牛群的農場這便是西部牛仔時代的標志啊!
與肯塔基相鄰的伊利諾伊州則被印第安人稱為“草原之國”,這里是牛的樂園。到19世紀中期,那里馴牛養牛的技術已經十分高明。南北戰爭之后,牛群又向西推進到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廣大草原,那里成了“牧牛王國”。
而約瑟夫便是這樣一個繼承了父輩牛仔精神的男孩兒,從小在馬背上長大,聽得也是父親的荒野鏢客生涯。所以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也要耍帥的啊!這是血統的意志!
面對這家伙的挑釁,林蕭的態度也很明確——低沉急速的咒語聲中,抬手一指,威力堪比榴彈炮的爆炸火球急速飛出。
面對洶洶而來的火球,約瑟夫聳聳肩,毫不畏懼,因為下一秒就有一個聲音從斜刺里傳來:
“圣言術:盾!”
一面仿若雞蛋殼般的透明光盾在約瑟夫身前浮現,完美擋下了林蕭的這次法術轟炸。
而早有所料的約瑟夫則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完成子彈裝填的他首先就是非常意外也非常夸張的大幅度折了一下腰,就如黑客帝國里的尼奧一般以這個鐵板橋似的動作避開了一顆原本會命中胸膛的超高速附魔子彈——在釋放爆炸火球的瞬間,林蕭拔出銀色左輪,甩手就是一槍!
雖然沒有狙擊槍的急速,但數倍于音速的射擊依舊被約瑟夫輕易躲開狙擊手都是暗處偷襲,被襲擊者往往沒有反應的時間,或者發現了危險身體卻跟不上意識。而林蕭現在當著別人的面出槍,等于是將攻擊的軌跡告訴了敵人,自然容易閃避。
差一點就是一點,有著完全準備的約瑟夫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被這樣的一記射擊打中。
而作為被攻擊的回應,尚且保持著這個奇怪姿勢的他在轉著槍花的同時無比迅捷的直接回射了三發子彈。
鎖定眉角的第一發攻擊就在林蕭的太陽穴位置擦出了一道明顯的血痕,而另外兩發子彈更是瞄準了眼睛與咽喉——已經知道這家伙擁有不死屬性,即使被打爆心臟也不會死,那么,現在要做的便是惡心他的同時,順便削弱他的戰斗力!眼睛可以讓其致盲,咽喉可以擾亂他的呼吸,次級要害打擊。
“魔法師就不要挑起近戰…乖乖躲在角落里做老鼠不是很好嗎,擁有這個弱點的你貿然站到臺前攪風攪雨,失策了哦”
這家伙雖然沒有一邊打槍一邊解釋自己的招式原理,但嘲諷的垃圾話卻是不斷,顯然是將林蕭視為了砧板上的魚肉。
不過后兩發子彈卻沒能成功命中目標,因為林蕭的身前同樣浮現出了一層雞蛋殼似得透明光盾,從靈魂行者那里偷學來的瞬發信仰之盾,可以完美擋下大部分的普通攻擊。
但這里的歐美區冒險者絕不止一人,對林蕭有“挖墳之恨”的同樣也不少——在林蕭撐開護盾的同時,已經有冒險者將一顆圓球向其大力拋了過去。
對付一個施法者,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他沒法施法,也即所謂的“沉默”。
雖然要做到這點那層魔法盾是個障礙,但事實上那并不是無懈可擊。防御了聲音那么耳朵就會聽不到,防御了光線那么眼睛就會看不到,防御了氣味那么不但鼻子聞不到甚至不準備氧氣瓶的話會被直接憋死…
魔法盾是為了保護身體而存在,但是基本上僅限于動能沖擊和一般性的能量傷害,基于五感接受的外界訊息不可能也也不可以被完全防御。
若是一個足夠優秀并且有著足夠法術造詣的施法者,他倒是可以憑借精確的操縱能力讓自己的魔法盾選擇性的過濾掉有害的成分,只接受自己需要的無危險內容,但是這個定律卻很難在冒險者中得到應用。因為幾乎所有的冒險者都是直接從主宰那里學會的技能,這種填鴨式教育,讓冒險者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理解只停留在表面上 如此的速成之下雖然能夠發揮出不亞于辛苦鍛煉得到的實力,但是根基的不足幾乎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這其中法系冒險者的情況又尤其嚴重,類似于學者的法師不用說,幾十年如一日的都是整天宅在法師塔里和實驗數據為伴,仗著血脈優勢專精部分法術的術士也不會缺乏研究精神,即便是皈依神明的牧師也需要極致的虔誠與對教義的精通…而進入冒險都市的人哪一個會有那么多時間去做這些事?
很顯然,這是對方摸索出來對付法系冒險者的招數,簡單暴力,卻往往效果完美。
制造巨大噪音和閃光的閃光彈,和制造刺激氣體的催淚彈,兩者合一的呈現效果很驚人。
按照偷襲者的預料,中了這一記加料干擾彈的突然襲擊,那個黃皮猴子的眼睛一定因為黑暗中凸顯的強光而不得不閉上,響徹在耳畔的要命響亮轟鳴,一定會讓他耳朵嗡嗡作響了吧?
加料后產生的強大壓力波和強脈沖噪聲,會在頃刻間引起了鼓膜和耳蝸的急性損傷,并隨即導致了要命的連鎖反應。最關鍵的,是視覺和平衡的淪喪。
視線歪斜,仿佛眼球陷入頭蓋骨里面,無法把握自己和周遭的距離感。
頭很暈,眼中的世界如同在旋轉一般,下意識的搖頭動作不僅沒有減輕癥狀反倒是讓眩暈的感覺再度加劇。
惡心的想要嘔吐,但是隨即加料催淚彈產生的繞過能量盾防御滲入的刺激性氣體會讓他瞬間咳嗽的連嘔吐的機會都沒有了。
別說施法了,他現在就連繼續站著都是個問題!
還有什么比得上這種打斷方式來得更直接、更暴力?!
但他算漏了一個問題:林蕭的信仰之盾可是‘神之力’形成的防御啊,怎么可能會被這種取巧手段攻破?更別提這并非技能,而是林蕭對能量運用的獨特方式了,幾乎完美地隔絕了噪音與光線的影響。
然后便是反擊。
那名法系冒險者微微偏過頭去,張著嘴巴,等待著被打亂節奏的林蕭飲恨而亡。冷不丁耳畔突然響起了一聲呼嘯,下一刻,極致的光與熱在身邊爆發:
“來而不往非禮也——”
“不錯,反應挺快的,竟然可以秒開防御盾。”林蕭的聲音悠悠傳來,恍若地獄惡魔的誘惑呻吟。
道爾頓耳孔中流出殷紅的鮮血,大腦中認知一片混沌,忍不住拼命甩動著腦袋:
“該死,他怎么躲過攻擊的?”
強忍著混亂的思維與惡心感,道爾頓就要后退,卻在扭曲晃動的視野里看到一顆火箭彈從遠處疾速飛來 “你的盾確實不錯,但是這玩意連坦克也能轟開,你那雞蛋殼該不會比坦克還硬吧?”
從角落中鉆出來的矮小瘦弱木乃伊咧著嘴,胯骨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反坦克炮發射器的巨大反震力直接把它身軀壓碎 (這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被鎖定的道爾頓已經避無可避,也沒有可以閃避的控制力,這一發火箭炮是沒有任何意外的直接命中了目標,足以將一輛重裝戰術坦克爆掉的恐怖爆炸頃刻間將他籠罩在內!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