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提升三成!
這已經是一個極為驚人的提升,擱在真正的實戰中,別說實力提升三成,就是提升一成,都足以改變一場戰斗的格局。
像之前陳汐對戰荀陽平,正因為手中劍箓無法和對方的先天靈寶對抗,故而才會有些被動。
若非如此,憑借陳汐的戰斗力,足可以輕松吊打對方。
同樣,若劍箓此次祭煉成功,別說在封神之榜靈神境中排名第七十六的荀陽平,就是對上排名更高的存在,陳汐也是不會有任何畏懼了。
一個月后。
一道劍吟響徹,若驚龍出淵,似天籟齊震,透著一股宏大無匹的道韻,震懾魂魄。
旋即,一抹匹練似的黑色閃電騰空,衍化作一柄造型古樸,通體剔透干凈的黑色神劍。
一縷縷晦澀密集的符文氤氳,繚繞在劍身四周,令得整柄劍愈發的神秘懾人。
哧啦哧啦 能夠清楚看見,劍箓雖懸浮空中一動不動,可它四周的時空卻寸寸崩碎,化作漣漪不斷翻滾。
也就是說,哪怕不祭用劍箓,單憑它自身的威勢,都已足以碾碎時空,滅殺五行!
這便是重新祭煉過后的劍箓。
其威能之強,甚至超乎了陳汐的預估,堪比上階后天神寶,可御用在手中,卻并不像上階神寶那么吃力。
陳汐張口一吞,那劍箓倏然化作一枚嬰兒巴掌大小的劍形符文,被收進了體內。
此次祭煉劍箓,陳汐不止是耗盡了那些罕見神材,更是將自身所掌握的諸般神道法則,經由體內無極的推演,衍化作各種圖案,最終篆刻烙印在了劍箓之中。
這也令得劍箓徹底發生了一場驚人蛻變,可隨著陳汐心意衍化作各種形態的兵刃,變幻無窮,威力莫測。
“不錯,單憑如今之威能,以后即便碰上祭用先天靈寶的對手,也足可以斗上一斗了。”
陳汐唇角泛起一抹滿足。
先天靈寶和后天靈寶的區別,其實很難劃分,若單論殺傷力的話,如今的劍箓其實并不遜色多少。
當然,若是碰上羽澈女帝手中的犁天神劍和阿鼻濁劍,那就另當別論了。
抵達陳汐這等境界,其實最看重的,還是自身實力的較量,神寶的威力,僅僅只能拿來輔助自己,而不能一切都依賴神寶,這樣的話就本末倒置了。
畢竟,神寶雖強,可相較于自身修為、悟道境界、戰斗經驗…終究是外物,只能當做一種戰斗的手段。
“神衍山的符兵道寶果然名不虛傳。”便在此時,忽然傳來一道清悅低沉的聲音。
旋即,一抹紅裳飄曳,羽澈女帝驀然而至,她一如往常,頭戴鳳冠,身披火紅鳳袍,修長綽約的身影孤傲曼妙。
“見過女帝大人。”陳汐起身,拱手說道。
“怎么樣,是否已準備妥當?”羽澈女帝問道。
“可以行動了。”陳汐點頭,算一算時間,也已經到了和羽澈女帝約定的出發時間。
“這是我這些日子搜集到的一些資料,你可以在趕路時查閱一番,對你進入莽古荒墟或許有幫助。”
羽澈女帝將一枚玉簡遞給陳汐,然后便飄然朝外行去,“跟我來吧,云擎已經等候多時了。”
陳汐也顧不得打量手中玉簡,連忙跟了上去。
水云宮外。
一片靜謐,隨著星狩大會徹底落幕,一眾參賽子弟離開,這里也是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此刻,那老者云擎正佇足在水云宮前。
“無論是否成功,切記以自己性命為重,你若出什么意外,只怕神衍山都不會善罷甘休了。”
走出水云宮,羽澈女帝罕見地跟陳汐開了個玩笑。
陳汐笑了笑,點頭表示明白。
“云擎,這一路上就拜托你了。”羽澈女帝將目光看向一側的云擎,“記住,務必將陳汐安全送達。”
“喏。”云擎點頭,話不多,但陳汐卻是很清楚,這老者的執行力絕對讓人放心。
“那你們現在便出發吧,云擎會在莽古廢墟外等你凱旋。”羽澈女帝清眸如水,凝視著陳汐,“一路保重。”
陳汐拱了拱手,便即轉身跟隨云擎而去。
片刻后,一輛青銅寶輦碾開云層,劃破時空,瞬間消失在宙宇深處。
“小丫頭,我們回去吧。”
佇足凝視許久,羽澈女帝這才輕聲說道。
不知何時,鐵韻娉已立在她身邊,聞言,低著頭嗯了一聲,便再沒了聲響。
她不愿羽澈女帝看見自己臉上的難過和失落。
但羽澈女帝何等人物,根本就不必看,就感知到了鐵韻娉心情的黯然和低落。
她也不知想起了何事,忽然幽幽一嘆,清眸中泛起一抹溫柔,拍了拍鐵韻娉的肩膀,道:“小丫頭,當你有一天不再去牽掛時,那才是最讓人痛苦和麻木的。”
說罷,她雙手負背,轉身而去,綽約的背影孤峭、孑然。
鐵韻娉怔了怔,抬頭惘然看了遠處羽澈女帝的背影一眼,心道:“難道像她這樣的大人物,心里也有一段無法釋懷的痛苦?”
嘩啦啦 時空翻滾,一輛青銅寶輦穿梭其中,拉車的是四頭墨玉神鹿,神駿非凡。
這輛寶輦是羽澈女帝的座駕,名為墨麟寶輦,比之那勾陳大帝的華蓋云香車也不相上下。
此寶輦可日行上千宙宇,橫跨十域之地,其速度之快,堪稱駭人,起碼以陳汐如今之能耐,憑借自身的時空挪移之法,根本無法和此寶輦的速度比擬。
而為了這一次行動,羽澈女帝連這輛寶輦也都借出,可見對陳汐有何等之重視。
云擎神色一絲不茍,專心駕馭寶輦,而陳汐則獨自坐在寶輦中,翻閱羽澈女帝所贈的那一枚玉簡。
玉簡中介紹了一些有關莽古荒墟的大致情況,這也令陳汐意外發現,這莽古荒墟所在地,竟是在上古神域最東方的邊緣地帶之外!
嚴格而言,莽古荒墟已脫離上古神域,處在了那茫茫未知的域境中。
所為未知域境,便是目前還未被探尋的域境,像一些大勢力抓捕神奴,遣送至那未知域境,便是為了挖掘更多的領域和資源。
只是令陳汐不解的是,既然莽古荒墟已被上古神域中的修道者發現,為何至今還未有人能夠將其占為己有呢?
很快,陳汐就從玉簡中得到答案,原因就在于,那莽古荒墟環境極為惡劣,且充斥諸多蹊蹺神秘之地,兇險無比,自古至今也不是沒有大勢力試圖將其染指,可最終皆都鎩羽而歸,這其中,就包括來自帝域中的古老道統!
不過令陳汐稍稍安心的是,莽古荒墟雖可怖,但每個上一段時間,就會進入一眾類似“蟄伏”的時期,在這個時期內,其中的兇險會大大減弱,可以供修道者安然進入其中進行探索。
“或許,等抵達那里之后,就可以知道這莽古荒墟究竟是否和河圖碎片中的古文有關了…”
許久之后,陳汐將玉簡收起,若有所思。
對于這次行動,他心中也并無多少把握,畢竟聽那羽澈女帝所言,此次進入莽古荒墟的,皆都是神靈至尊層次的強者,且幾乎都來自帝域中的古老道統。
在這等情況下,誰也無法保證在進入那莽古荒墟之后,彼此之間是否會爆發沖突了。
所以,陳汐不得不做出最慎重的打算。
“公冶哲夫…”莫名其妙地,陳汐又想起了這個名字,如今,他也是終于清楚,這公冶哲夫所在的公冶氏,和太上教之間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甚至其宗族中不少大人物,皆都在太上教中擔任著極為重要的職位,堪稱是權柄滔天。
這也是為何羽澈女帝會說,對付公冶哲夫此人,對陳汐百利而無一害的原因所在。
有此也是令陳汐愈發認識到,太上教在上古神域中的勢力何其之強大,堪稱是遍布天下。
唯獨令陳汐至今都疑惑不解的是,三界和上古神域之間又是怎樣一種關系,明明無論是神衍山、女媧道宮,還是太上教早已在上古神域中立足,為何以往又要對三界如此之重視?
若三界如同那些上古神域修道者所鄙夷的“下界”,又怎會和三大道統皆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緣故了!
陳汐很確定這一點,只是以他如今的見知,還無法得到具體答案。
半個月后。
陳汐忽然從打坐中醒來。
也就在此時,他坐下的墨麟寶輦驟然停頓,與此同時,云擎那蒼老淡漠的聲音也是在外邊響起。
“陳汐公子,鳳岐神城到了。”
“到了?”
陳汐怔了怔,起身走下寶輦,果然就看見,極遠處的蒼穹之上,矗立著一座神城,煌煌浩大,恢弘無量,宛如一座修建在天空國度般。
這就是鳳岐城,一座筑建在上古神域最東方邊緣地帶上的神城,屹立至今已不知多少歲月。
再往鳳岐城之東,便是馳名天下的“葬神海”,那莽古荒墟,據說便在那“葬神海”的某個區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