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子縝 朝陽峰頂,云飛坐看那輪紅日,忽然道:“日出東方,唯我不敗。東方教主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相見。”
云飛話音剛落,忽然眼前閃過一抹紅光,眼前的東方不敗,早已恢復了本來面目,一身紅袍,年約四旬左右,儀表堂堂,甚為清俊,只可惜做了太監。
“云飛少俠,好久不見,這些日子,你的風頭正緊那,聽說你還悟出一劍名曰‘太岳’,我實在是歡喜的進,瞧你面色,顯然你的內力也更上層樓,恭喜了。”
“東方教主客氣了,難得你還這般掛懷與我,愧不敢當。教主的《葵花寶典》加之林家的《辟邪劍譜》想來也是神功更進一層了罷。”云飛出言說道。
東方不敗笑著點頭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原本這葵花辟邪就是一家。老和尚,這是出自你少林的手筆吧,以這一本武學秘籍,將江湖中掀起無數風浪,便致使江湖人士你爭我奪,雞飛狗跳,心機之深。不啻諸葛再世,嘿嘿當真是好計謀。好算計。
方正大師,微微搖頭,也不辯解,嘆息一聲,似乎不勝感慨。
東方不敗又道:“老和尚,不想你這出家人,也避免不了這名利之心,來爭奪這天下第一的名號。”
方丈大師面帶微笑,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貪、嗔、癡、怨、憎,此為五毒魔障,世俗名利之心,老衲不能免俗。久聞東方施主功力天下第一,老衲不才,倒想試上一試。”
東方不敗笑道:“據說你少林寺的《易筋經》乃是無上的神功,老和尚你修習也深,天下間這內力掌法或以你為尊,但我偏偏就不服氣,也好今日便就見識見識,你少林寺的七十二般絕技。”
方證舌抵上膛,運勁激發,周身內勁,如潮之漲,似雷之發,不斷昂然上沖,如大海潮水,連綿不絕,不斷沖擊而上。氣勢宛然而成,只待擊發。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雙手下垂,一聲長嘯,震得群山齊鳴,回繞空際,久久不絕,令在場之人無不動容。云飛不由贊道:“厲害。”
就在這時,任我行與令狐沖二人,也登上了絕頂。任我行喊道:“誰在此處叫喚,徒自惹人生厭。”
云飛笑道:“令狐兄弟,岳父大人,早啊。”
令狐沖身子一縱,躍到云飛身旁,道:“云飛大哥。哥。”
只見得任我行高高的身子,站在遠處,朗聲道:“楚云飛,剛才是不是你在叫喊,你這小子,不是甚么好東西,叫我女兒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你說你小子到底是何居心。”
云飛苦笑一聲,躬了躬身子,道:“岳父大人,此刻便就不說這些了吧。”
任我行瞪了云飛一眼,不再理會與他,朝著東方不敗道:“東方不敗你的《葵花寶典》練得怎么樣了,當日被你打成重傷,倒是叫老夫看開了些,潛心專研武學,倒是悟了幾分出來,今日再來與你比過。方丈大師,我強了你先,還請你不要怪罪。”聽他意思,竟然知道剛才方丈大師出言邀戰東方不敗。
方丈大師笑笑搖頭,他本想先與東方不敗一戰,耗費其內力,一會云飛出手,自然勝算更大一些,此時任我行要先試試東方不敗的深淺,自然無有不應允。
東方不敗道:“任教主,你雖然功力大進,但仍然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你既然要打,那我也隨你,只不過瞧在以往的份上,問你一句,今日跟我是比武決勝呢,還是性命相拚?”
任我行道:“既賭勝負,亦決死生,你下手不必容情。”
東方不敗道:“好!如此我便得罪了。”
將手中的折扇插在腰間,左手突然上揚,一個恍惚便到了任我行身前,抬手一劍,便點向任我行胸口膻中穴。饒是任我行功力大進,吸星中的一些弊端也被他抹去,但在此時,與東方不敗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大喝一聲,吸星勃然而發,右手長劍募得刺出,正好將東方不敗這一劍蕩開,左手去抓東方不敗手腕。
東方不敗知曉吸星的厲害,身子一晃已然到他身后,左掌翻起,向他肩頭斜劈下去。任我行知道他身形尤勝鬼魅,早就防備此招,身子如陀螺一般旋轉。
東方不敗輕笑一聲,隨即劍尖顫動,身形倒轉,便朝前襲來,云飛在一側瞧得清楚,東方不敗的劍如風如霧,精妙異常,出手之際,便已然如雷霆攢動,電閃雷鳴。
任我行苦苦招架幾招,便難以為繼,身上空有吸星,而不得施展,當真是燜煞人也。
又過數招,東方不敗快劍閃爍,如那銀河跌落一般,飛騰而落,任我行頓時便招架不得,幾聲痛呼,身上已然有數倒血痕劃出。
云飛瞧得清楚,哪敢讓東方不敗痛下殺手,倘若任我行真的斃命于此,下山之后,任盈盈還不知道怎么跟他鬧呢。
連忙道:“東方不敗請先住手。”
見云飛出言,東方不敗倒也當真停了下來,任我行懊惱道:“《葵花寶典》果然厲害,老夫雖然悟得師傅他的劍法,卻仍舊不是對手,奈何,奈何。”神色之間頗為唏噓。
瞧了一眼站在遠處嬉皮笑臉的令狐沖怒道:“你個毛頭小子,怎么配與我等同在這華山之巔,既然風清揚風老前輩命你出手,想來你應是繼承他的衣缽,來來來,老夫試試你的分量。”
說罷,也不管眾人如何反應,雙足一踏,猛地越向令狐沖。
令狐沖見他撲來,當即運使長劍,要知道任我行在江湖上的兇名,可不比東方不敗差了多少。
當即他昂首闊步,穩穩當當向前邁上三步,手中長白劍一抖,一道青泓便如同水波一般從劍柄蔓延到劍尖。他這般運勁使劍,到叫人眼前一亮。
任我行大喝一聲,“著。”
二人登時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