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被人撞見,依著任盈盈臉皮薄的性子,便就絕對不會與云飛單獨相處了,喚了藍鳳凰進來,云飛笑了一笑,便退出了山洞。
此時,任我行也正好調理好昨日打斗時,留下的傷勢,見得云飛出來,哈哈長嘯一聲,那眼神分明是瞧見一個好女婿的樣子。
周圍諸人,面上也有曖昧之色,一幅抓住云飛做壞事的模樣。
“此事還需多謝云飛少俠了,不然我的寶貝女兒,恐怕便就有性命之危。”
“當年任大小姐也曾助我療傷,何需言謝。”
向問天此時瞧見云飛,也是面帶笑容,說道:“不如去喝上一杯。”
就在這時,忽然有傳信,正教之中,聽聞任我行再得此處,紛紛派出人馬,少林寺的方生大師,武當派的清虛道長,還有江湖中的各路高手,紛紛朝著此地趕來。
任我行面色不變,嘿嘿笑道:“左冷禪還真是亡我之心不死。”
“教主,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不去與他計較,待您重回神教教主之位,對付一個左冷禪,還不是容易的緊。”
任我行忽然瞧向云飛,道:“云飛少俠,任某有一事相求。”不等云飛回絕,又道:“我欲想將盈盈托你照看幾日。”
任我行話音剛落,便聽得任盈盈道:“爹爹,你我好容易才相聚,怎的有又要將我拋下,無論是刀山火海,女兒都要與你一起。”
“盈盈,現如今正邪兩道,各自派出高手來追殺與我,我豈能不戰而逃,定然要與他們打過一場,你跟我在一起,實在是危險至極,更何況你受了左冷禪那老賊一掌,身子尚未恢復,如何能與人動手廝殺,聽爹爹的話,先去療傷,待我重登教主之位,便遣人來接你。”
任盈盈仍舊不依。
任我行又對云飛道:“小女便拜托云飛少俠,此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不過嘛,我對你這小子印象不錯,日后能叫我一聲岳父,老夫也敢答應。”
任盈盈頓時羞紅了面龐,口中輕聲喊道:“爹爹,你怎可胡亂就將女兒送人。”
任我行道:“你難道不愿?怎的方才聽說你二人,在洞內…”說到這里,便不再說,任盈盈死命拉著任我行,不敢抬頭去瞧云飛。
“任教主,昨日你也領教了左冷禪的辟邪劍法,那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更是厲害,言盡于此,切莫自誤。”
“老夫行走江湖之時,你小子還是襁褓吃奶呢?竟是來教訓老夫,不過任某瞧你還算順眼,便就不與你計較。”說罷,轉身離去,絕不拖沓。藍鳳凰落在最后,笑吟吟瞧著云飛二人,“呵呵,云飛少俠,俺家的任盈盈大小姐,便交給你了,倘若你敢有一絲的欺辱與他,我藍鳳凰可不答應。”
“大小姐,恭喜你了,云飛少俠,當真是個不錯的人呢。”擺擺手,隨著任我行向北而去。
憔悴不自識,嬌羞余故姿。說的便是此刻任盈盈,面若腮紅,頷首瞧著地面,一雙玉手不知擱到哪里才合適。
心中一動,轉身朝黃鐘公道:“黃老前輩,盈盈她身子虛弱,還勞煩你去套輛馬車前來。”
黃鐘公瞧著面前的這一對璧人,笑著點頭,轉身離去。
此時任盈盈心中更加慌亂,她瞧著云飛,云飛也瞧著她,陽光從樹梢間穿了過來,映在兩人臉上,不知怎地,任盈盈心中竟是去了羞意,古詩有云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云飛瞧著她那秀麗的容顏,心中一動,快步向前,任盈盈抬眸瞧了他一眼,有趕忙低下來,不去瞧他。
卻不想云飛這廝甚是大膽,竟是將她一雙柔荑握在手中,連忙掙脫幾下,奈何云飛握的甚緊,不但未曾掙脫,反而險些撲在云飛懷中。
任盈盈一個頓足,道:“你…你怎的這般無禮,都是你不好,教江湖上這許多人都笑話于我。爹爹向伯伯他們也瞧我笑話,倒似我一輩子…一輩子沒人要了,千方百計的要跟你相好。你…你有甚么了不起?白馬藍衫客也不過如此,怎連累的我沒臉見人。”
云飛嘻嘻一笑,不想任盈盈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爹爹不要我,你現在也欺負我,江湖中人也人人笑話與我。”竟是越哭越傷心。
這下可教云飛亂了手腳,連忙松手,開口哄她,可惜,任他往日里油嘴滑舌,最是能說,可在此時,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要不你罵我兩句?你又張不開嘴,要不你打我兩下?你看你,卻又伸不出手,這可怎么辦呢?”
任盈盈聽他這般俏皮話,不由的哭笑出聲,罵道:“你就是個不講理的小賊,我定要傳信江湖,命人日日夜夜的追殺與你。”說罷,在他身上輕輕打了幾拳。
云飛此時自然任打任罵,時不時的裝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樣。
過了一陣,終是止住了哭聲,伸袖拭了拭眼淚,云飛笑道:“日日夜夜的追殺與我,那我豈不是為了保命,日日夜夜的與你在一起,不然給人家斬成十七八塊,滋味恐怕也不大好受。”
任盈盈心中一喜,道:“什么不好受,定然是難受之極,倘若日后你敢欺負與我,我便,我便…”
“你便什么?”
“我便將你趕走。”
“那可不成,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我貪生怕死。”
“堂堂武當派首席大弟子,‘白馬藍衫客’,竟然是貪生怕死之徒,若是傳入江湖,不免惹人笑話。”
“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再入第三人耳,他們怎么能夠知曉。”說話間,云飛與她越來越近。
目光和她臉頰相距不到一尺,只見她肌膚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隱隱透出來一層暈紅,心中不住暗嘆。
任盈盈見他越來越近,忽然臉上一紅,不知心中想到了甚么。
如此嬌羞之態,當真是美艷不可方物,心中一蕩,便在她面頰上輕輕一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