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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衡陽城

  只是這田伯光刀法再快再猛,卻也無法進云飛身前三尺之處,令狐沖初次見到這等高手的博弈,對手又是方才刺傷自己的田伯光這惡賊,不由得大是興奮,但見得云飛氣度閑雅,田伯光每每搶攻一招,卻被云飛隨手一格,便破開招式。那田伯光攻到云飛身后,他也是只是揮劍擋住,并不隨著田伯光旋轉。

  田伯光招式越來越急,云飛卻只守不攻,待得田伯光三十六招快刀盡出之后,方才開始反擊。

  云飛說道:“田伯光,你這刀法本就不俗,倘若一心為善,定也是一位江湖俠客,奈何去做了淫賊,這等下作的事情。我讓你搶攻三十六招,已經全了那日你我聯手之意,剩下的某便要出手了。”

  只見得云飛左手捏個劍訣,右手持著長劍平胸而刺,劍尖晃晃微微,虛實不定,不知道云飛所攻向何處。

  田伯光見云飛挺劍刺來,知道武當劍法神妙無比,此時的對手又是云飛,更加不敢大意,單刀揮舞的更急,隱約間有嗤嗤嗤的響聲。

  顯然灌注了極大的內力于快刀之上,在旁人看來頗有風馳電掣之感,看不出云飛劍尖所攻向何處,索性便不去想,一刀劈想云飛脖頸。

  云飛劍鋒一撩,反手出劃他手腕,田伯光見了大驚,連忙回撤,倘若他再往前出招,勢必將自己的手腕送給云飛刺來的長劍,不待砍了云飛的脖子,自己的手腕便要戳個通透。

  云飛大笑一聲,“十年前我用這一招敗你,現如今還用此招取你性命。”手中長劍往上那么一撩,虛抹一招,田伯光知道厲害,不敢去接,竟硬生生的被云飛劃中肩膀,登時鮮血便流了出來。

  這田伯光倒也漢子,受了劍上,哼也不哼一聲,咬住鋼牙,長刀快進快出,刺向云飛,竟是要以命換命,云飛嗤笑一聲,左手一劃,凝做虎抓,扣住田伯光刺來的長刀。

  田伯光見手腕被捉,登時心中一狠,飛起一腳踹向云飛下陰,這一招端的狠辣無比,若是云飛中招自然是斷子絕孫的下場。

  云飛膝蓋一抬,擋住這一腳,小腿彈出,一腳踹他小腹,田伯光吃痛,身上氣勁一松,云飛連續飛起幾腳,將其踢開身前。

  那田伯光行走江湖,頻頻遭受江湖中人圍殺,心智早已經堅硬無比,竟是以傷換命,借著被云飛踢飛的氣勁,借勢一個賴驢打滾,滾開數丈,強提一口真氣,將手中的鋼刀射向令狐沖,轉身便走。

  云飛不想田伯光如此硬氣,還有如此的惡毒心思,飛身一劍將那鋼刀擊落在地。但那田伯光卻也借此逃開數丈開外。

  云飛微微一嘆,瞧他二人并無大礙,說道:“令狐兄弟,我觀你受了劍傷,這乃是我武當派的療傷圣藥,你切服下,那田伯光受了我一劍,數腳,定然傷重,待我去尋那田伯光為你報仇。”說罷扔下丹藥,替儀琳解開身上的穴道,翻身追田伯光去了。

  令狐沖見云飛談笑間將田伯光重創,且還身有余力,不住的羨慕,自家何時能有這般的劍術修為。

  暗嘆一聲,轉身朝著依琳說道,方才那位師兄,乃是武當派的楚云飛,想來你也在江湖上聽過他的大名,號稱‘白馬藍衫客’,江湖中的少年俠客無不崇拜與他,就連我師父對他也是贊譽有加。他去追那田伯光,想來你我二人可以無憂已。

  儀琳輕聲說道:“這位云飛大哥,前些年也到過我恒山派,與我師父也有些交情,卻不想在此時又身手了他的大恩。阿彌托福,菩薩保佑那云飛哥哥。”

  令狐沖聽之一笑,說道:“這位師妹,你身上的穴道已經被解開,待你休息一陣,我倆便去往衡陽城,你被田伯光擼去,想來定逸師太是心中甚急的。”

  儀琳聽了點頭稱是,望了望云飛追去的身影,默然不語,帶休息了片刻,二人便往那衡陽城去。

  此時令狐沖雖是身上有傷,但是得了楚云飛的療傷圣藥,在加上恒山派的療傷靈藥天香斷續膠,倒也并未大礙。

  二人心中也急,腳程自然不慢,天不亮便奔赴到了衡陽城,只是這二人剛入這衡陽城便被人盯上。

  令狐沖心生警惕,回身一望,竟然見田伯光站在二人身后,笑吟吟的看著二人,只是他身旁原本的黃色華服,此刻已經是破破爛爛。令狐沖二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這田伯光竟是擺脫了云飛追殺,還追到衡陽城來。

  令狐沖一把將儀琳護在身后,豎起長劍,指向田伯光。田伯光冷笑一聲,說道:“你這人是誰,若不是你壞了某家的好事,老子現在早就將這小尼姑睡了,更不用被那姓楚的小子追殺一宿,要不是老子急智,身法又好,在加上老天爺的幫助,嘿嘿…”說到這里,忍不住打個冷戰,顯然對云飛心有余悸。

  原來那田伯光拼著受了重傷,強提真氣,快行幾步,借住晚上下雨,星月無光。藏在一處,卻不防一個甚,露出破綻,被云飛察覺,追殺半宿,直至深夜,他才借住一處斷崖逃得性命。

  此時見了令狐沖心中一狠,也不多言,長刀便砍了過來,只是他被云飛打成重傷,手上的功夫自然少了數籌。

  令狐沖身上帶傷,當下也不懼怕,揮劍便上,當的一聲響,刀劍相交,兩個人便動起手來,錚錚錚的拆了幾招,兩個人便都向后躍開。

  田伯光哈哈一笑說道:“啊哈,你使用的是華山劍法。”

  令狐沖道:“五岳劍派,同氣連枝,華山派也好,恒山派也好,都是你這淫賊的對頭…”他話未說完,田伯光已攻了上去,口中說道:“嘿嘿,你是華山派的!華山劍法,非我敵手。你叫甚么名字?”

  只是令狐沖還未來得及答話,兩人交手數合。‘啊’的一聲叫,又受了傷。田伯光笑道:“我早說華山劍法不是我對手,便是你師父岳老兒親來,也斗我不過。”

  令狐沖喝道:“淫賊休要狂言,儀琳師妹快走,快走。”

  儀琳卻道說:“華山派令狐的師兄,我和你一起跟這惡人拚了!”

  令狐沖說道:“你快走!我們二人聯手,也打他不過。”

  田伯光笑道:“你知道就好!何必枉自送了性命?喂,我倒佩服你是條英雄好漢,你叫甚么令狐?”

  令狐大哥道:“你問我尊姓大名,本來說給你知,卻也不妨。但你如此無禮詢問,老子睬也不來睬你。”

  田伯光嘿笑一聲,刀勢又快了幾分,令狐沖一個不妨,又中了幾刀。

  那令狐沖忽然面色一喜,歡呼道:“云飛大哥,你怎的才來…”

  田伯光吃過云飛大虧,自是對云飛生有忌憚,此時聽聞令狐呼叫云飛名號,雖是不信,但卻也不由自主的,后躍一步,轉身探看。

  令狐沖卻趁此機會,推了儀琳一把說道:“師妹快走,快去那衡山派劉三爺的府上,咱們的許多人手便在那處,諒這惡賊不敢上劉府城找你。”

  儀琳哪里肯聽說道:“我如走了,他殺死了你怎么辦?”

  令狐沖道:‘他殺不了我的!我纏住他,你還不快走!啊喲!’

  田伯光扭頭一看后面沒人,登時一怒,撲上身來,乒乓兩聲,兩人刀劍相交,令狐沖又受了一處傷,他心中急了,叫道:“你再不走,我可要開口罵你啦!”

  儀琳急叫道:“我不走,咱們兩人打他一個。”田伯光冷聲說道:“再好沒有!田伯光只身單刀,會斗華山、恒山兩派。”

  令狐沖氣急,真的罵起,叫道:“不懂事的小尼姑,你簡直胡涂透頂,還不快逃!你再不走,下次見到你,我打你老大的耳括子!”

  田伯光笑道:“這小尼姑舍不得我,她不肯走!”

  令狐沖急了,叫道:“你到底走不走?”

  儀琳說道:“不走!”

  令狐大哥道:“你再不走,我可要罵你師父啦!定閑這老尼姑是個老胡涂,教了你這小胡涂出來。”

  儀琳:“定閑師伯不是我師父。”令狐沖道:“好,那么我就罵定靜師太!”

  儀琳又道說:‘定靜師伯也不是我師父。”

  令狐沖兩次都沒罵對人,登時氣急他道:‘呸!你仍然不走!我罵定逸這老胡涂…”

  令狐沖本就不俗田伯光的對手,此時還一心兩用,若不是田伯光身受重傷,此時早就被田伯光一刀砍死。

  忽然之間,田伯光手上發力,一刀砍中令狐沖肩膀,令狐沖吃了一刀,登時拿捏不住手中長劍,咣當一聲,長劍落地。胸口有被田伯光狠狠踹了一腳。

  儀琳見令狐沖受了重傷,已經有了哭腔,撲到云飛身前哭道:“我自己胡涂,可不是師父教的!”

  令狐沖捂著傷口道:“你站在我旁邊,礙手礙腳,我最厲害的華山劍法使不出來,你一走,我便將這惡人殺了。”

  田伯光說道:“你這小子倒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罷了,我現在不殺你,你可敢于我去喝酒?”

  令狐沖,哈哈一笑說道:“論武功我是打不過你,可若論喝酒,十個田伯光也不是我令狐沖的對手。”

  田伯光冷哼一聲,抬腿便走,沖著儀琳說道:“倘若你敢逃跑,我就將這令狐沖大卸八塊。”

  儀琳卻道:“令狐大哥因為我而受傷,我豈能遇難先遁?師父如知我如此沒同道義氣,定然將我殺了。師父平日時時教導,我們恒山派雖然都是女流之輩,在這俠義份上,可不能輸給了男子漢。”

  田伯光一聽,嘿嘿笑道:“你那師傅定逸師太,雖是太老了,但這老尼姑的氣概,倒是不減須眉。”

  令狐沖見儀琳口中此言,但嘴上還是碎碎不斷,此時街上行人漸多,倒也不在動手,說道:“令狐小子,你若乖乖隨我去哪回雁樓喝上幾杯,我可能一個心善便放了你倆性命,倘若不然,我也不殺你等,只將你倆撥了衣服,點了穴道,放到大街之上,讓滿江湖的人都笑話你倆,讓你二人的門派從此蒙羞。”

  令狐沖雖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卻不敢有辱門風,當下說道:“要殺便殺,何如如此折辱我等。倘若我皺下眉頭,便不是好漢。”

  田伯光聽了,目光一冷,長刀募得出手,朝著令狐沖胸口就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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