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一路上游山玩水,順便料理自己的傷勢。在路上,順手教訓了幾個惡霸,將在那張松年身上搜刮來的財物分給了一些,貧苦的百姓。
這一日,一座雄城顯于云飛面前。這城墻高約有五丈,寬不知幾許。城樓下面設有城門,以供行人出入。云飛下馬,入得城內。但見得城中此時人群熙熙攘攘,市肆繁盛,叫賣不斷。
云飛牽著馬匹在城中亂逛,心道:“這才是古色古香的城池啊,前世電視里演的不可同日而語。待云飛逛完三街六市,看了看那勾欄的雜耍,其中的藝人,賞了些銀子便擠了出來。
又在城中逛了半日,覺得腹中饑渴難耐,在街上轉了幾轉,便瞅見一座酒樓當街而立,樓上掛著一漆金招牌上書“醉云居”三個大字,云飛幾步行到九龍門前,將白馬系于門前馬莊之上,進入店門。
見大堂已是坐滿,便上的樓去,剛好有一桌依著樓邊欄桿座位空閑,當下邊坐了過去,這時小二過來招呼:“客觀,要點什么?”
云飛說道:“撿你們這招牌菜系給我來上幾分便可,再來一壺好酒。”
“好嘞,你先稍歇一會,喝口香茶潤潤嗓子,馬上就好。”當下給云飛沏了一壺香茶。
不一陣兒便好了,云飛依靠著欄桿,吃了些酒菜,曬著日頭,懶洋洋的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說不清的意味。
這時,上來一位大漢,這人生的身材魁梧,濃眉大眼,闊面重頤,威風凜凜。手中持了一把長劍,這漢子環視了一圈,只見云飛這便有空位,舉目又在云飛臉上轉了幾轉,便行了過來。
說道:“這位小哥,可否同席而坐。”
云飛在此人上樓時便留心注意,暗道此人生的相貌堂堂,又兼得內功沉穩。有心結交,此時見著大漢過來搭桌,卻是正合其意。
便道:“自是可以,請坐請坐。”沖著那小二喊道:“小二再來一壺好酒,再炒幾個小菜。一會一并結算與你。”
這漢子聽到云飛吩咐,笑了笑說道:“卻是打擾了,還讓小哥破費。”
云飛說道:“哎,這才值幾個錢,再者你我江湖中人,又何須客氣。”
漢子聞言說道:“好一個江湖中人。敢問小哥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云飛答道:“我姓楚名云飛,家中住在湖北丹江口附近。”
“我見小哥呼吸沉穩,神采奕奕。右手又有老繭,可是拜在武當門下?”
“這位大哥當真是慧眼如炬,小弟自幼便拜于武當沖虛道長門下。”
“果然是名師高徒。”
云飛謙遜的幾下,又問道:“我觀大哥你也是練家子,不知師從何門啊?”
這漢子回道:“我姓高單名一個鵬字,拜師于昆侖派之中。”
云飛說道:“久聞師傅說,昆侖劍法在江湖之中獨樹一幟,兼具沉雄輕靈之長,甚是高明。”
高鵬聽聞云飛夸贊自家師門,心中也是歡喜至極。
說道:“武當劍法以柔克剛,名震江湖,武當派的內功心法更是厲害,與少林并稱江湖中的泰山北斗。當得令人敬佩。”
“請,請”
兩人痛飲數杯,
云飛問道:“昆侖派雄踞西域,高兄此次來中原可是…?”
“哦,我在昆侖派習武已有了十數個春秋,近日來在門中閑的無事,便尋思下山游歷一番,有聽聞中原大地臥虎藏龍,英雄好漢眾多,故此起來中原,中原大地果然名不虛傳,先不說這市井繁華,我等剛來此地,便能結交到云飛這樣的少年英雄,當真是可喜可賀,來來來,你我痛飲三杯。”說罷仰頭便飲。
云飛此時也是豪興大發,扔給小二一塊白銀說道:“上酒,上酒,我要與高兄痛飲三百杯。”
“換大碗來。”
“對,對,對,大碗來。唔,在上三壇好酒。”
店中小二賠笑道:“二位要換大碗?再上三壇,二位爺臺可喝的完么?”
云飛說道:“你只管上,酒錢不少你便是。”
小二說道:“一看二位就是江湖上的年輕俠俊,哪還會胡賴酒錢,只是這酒喝多了卻是醉人。”
高鵬說道:“你這廝憑多廢話,速速取來。”
店小二見狀,只得點頭稱是。過不多時,取過兩只大碗,三壇好酒,放在桌上。
云飛說道:“滿上。”
店小二依言斟滿兩大碗。
二人端起這滿滿的兩大碗就,說道:“干了。”
二人又是豪飲數碗。
相互之間又講了一些平日里的趣事,又講了游歷江湖中的一番經歷,云飛聞高鵬仗劍孤身入匪寨,誅殺匪收,甚是敬服。
高鵬聞云飛竟是在受西寶和尚四人圍攻而殺了其中三人更是佩服不已。
兩人越聊越投機,頓生惺惺相惜之感。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云飛小兄弟,我…我”此時兩人已是連飲了十大碗。說話間早已吐字不清。
云飛也是嘿嘿,嘿嘿的笑著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高兄干杯干杯,你我不醉不歸”
“哈哈哈,好一個不醉不歸,來來來。”
頓時兩人放聲大笑。一個豪邁,一個高昂。
這時聽聞“噔噔噔”幾聲,上樓梯的腳步聲響。云飛抬頭看了一眼,
只見自樓下上來的一位少年,面色甚是著急,舉眼環視了一圈,邊急行幾步朝云飛二人走來。
一邊走一邊還喊道:“大師兄,原來你在此處,你怎的還在喝酒,出事了,出事了。”
高鵬聽見有人見你,抬頭一看,原是自家的師弟,便笑道:“王師弟,你怎么才來,來來先罰你三杯,在于你介紹一位少年英杰。”
這姓王的師弟沖著云飛拱了拱手,說道:“大師兄,別喝了,別喝了,張師兄與葛師弟出事了?”
高鵬這才問道:“哦,能出什么禍事,你莫要著急,慢慢道來。”
只聽這王師弟說道:“張師兄與葛師弟與人打起來了。”
高鵬問道:“可是打不過?又或者吃虧了?”
“那倒沒有,那幾個小子被我們幾個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那你說什么出事了。”
“大師兄你有所不知,哎呀,這三言兩語的也跟你說不清楚,你還是速速跟我來吧,遲了張師兄與葛師弟就被人抓走啦。”
這時高鵬醉醺醺的說道:“他敢,欺負我昆侖派沒人乎?我與他比試比試。”
當下云飛在桌上扔了酒錢,三人便下樓,往那出事的地方去了。
在去的路上,高鵬慢慢酒醒,這才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原委。
原來高鵬師兄弟幾人,下山游歷。近日到了河南鄭州地域,便各自分開活動,張師兄、葛師弟等數位師弟一路,去往那嵩山游逛,路上卻碰到了嵩山派的弟子,這些人本就是年輕氣盛,熱血好動的年歲,又加之門中師門長輩不在,無人約束管教,俱是吃了酒。
故此兩幫人,因為言語不和,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兩邊就混戰起來。昆侖派雖然人少,卻是武藝較高,便將嵩山派的一伙人收拾了一頓,雖然醉酒都又是名門正派,卻是沒下什么狠手,故此也沒出什么任命,重傷。最多不過是折了幾根肋骨。
但是嵩山派諸人不服,便嚷道:“有種不要走,回頭再戰。”便遣人回山搬救兵去了。
昆侖派的諸人,雖說年少但也不傻,知道打人闖了禍,又不在自家地界,便要逃走,卻被一個江湖散人糾纏半天,這才被聞訊下山的嵩山劍派弟子堵在了路上。不但暴打了昆侖派一頓,還全部抓到山上去了,說是要興師問罪。還將這姓王的昆侖弟子,放了出來說讓其回去通報。
這姓王的弟子才尋這高鵬留下的門中暗記尋到酒樓。
高鵬聞言便氣炸了罵道:“我一不在,你們就惹事,此時若是被掌門師尊知道了,免不了要罰我個督教不嚴治罪,又得面壁數年,哼哼,你們也逃不了好,真是,真是。”
那姓王的弟子甚是委屈,云飛也在一旁勸解寬慰道:“本就是門人弟子之間的打架過招,哪里需要門中長輩的在出面干涉了,我看嵩山派的那幫人也是這個意思,他們放王兄弟出來,尋你八成是要和解的意思,畢竟大家同屬正道。”
高鵬說道:“你們這幾個破爛漢子,叫你們平日里好好用功練劍,都是偷懶耍滑,下山之時還嚷嚷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叫你們要謙虛謹慎,再說你們也是腦子呆傻,打了人就跑么,還等人人搬救兵來。”
這姓王的師弟嘟囔道:“你平日里不就這般模樣么?再說不是被人糾纏住了么?”
“長本事了,下次山不僅學會了喝酒打架,還學會了頂撞師兄。有能耐打嵩山劍派的人去。”
云飛問道:“被糾纏住了?難不成是嵩山派門中的長輩?見門下弟子比劍不過,又不好以大欺小之命,故此才…”
這姓王的師弟說道:“那人不像是嵩山派的,面孔板平,似是沒有鼻子一般。使得是門奇門武功。我等均不是對手,那人糾纏了一陣,等的嵩山派的人來了才走。再說若是那來援的嵩山弟子不與我們一對一比試,一擁而上。我們,我們自然是抵擋不住了。”
云飛暗自思索此人是誰。
高鵬還要再罵,卻被云飛拉住了。“高兄你也莫急,此事雙方都有責任,對面還以多欺少,到時候過去好言幾句也就是了。”
高鵬聞言說道:“只得如此了。”
說完幾人快馬揚鞭,往那嵩山派的方向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