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回來后不足月便生下他,因為生的丑怪無比,因此被認定是野人的種,雖然天賦異稟力大無窮,更有穿山越嶺行動如風的本事,卻從小被歧視欺凌,十幾歲的時候他一怒之下殺了自己全家,因此被判死刑,卻被李神通所救,從此便成了李神通坐下的四大弟子之一,你別看他長的年輕,實際年紀未必白老三小多少。”
赤飛龍如此兇殘,許三笑聽了不禁更加擔心。
白甲卻若有所思,忽然問道:“宗主,據我所知李小姐的出身來歷很不簡單?”
許三笑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人被劫走,赤飛龍已經提了條件,在沒得到想要的東西前,他不敢把燕子如何,這一點我很有把握,但如果這件事驚動了我那位老丈人,我恐怕就要永遠失去她了。”
龍圖對此有深切體會,道:“郭大哥說李虎丘為當世不二的英雄,幾年前我因為對他華夏賊王的名頭一時不綴,光顧了zìyóu社杭城金庫,給陰山狼城惹下滔天大禍,幾乎害的曾二妹終身殘疾,到最后還是李虎丘親自出手治好了她,我龍圖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郭大哥之后便是這位zìyóu社幕后龍頭了。”
白甲道:“當年事的確是咱們不對在先,紅梅受傷也是因為見尚楠傷了我,怒極攻心從背后對尚楠發暗器才被傷到的,李虎丘不計前嫌治好了紅梅,這件事上我白甲欠他一個人情,今天就算豁出去老命不要也一定救回李小姐。”
許三笑問道:“紅梅大姐和玉素潔大姐去麗水國際了?”一貫道驟然發難,事先沒有半點征兆,一下子便命中要害,顯然是對自己做過充分調查的。許三笑擔心米粒兒和蘇麗娜也出事,因此在第一時間派了紅袖和紫衣過去保護。
白甲道:“一貫道的確派人過去象征著sāo擾了一下,不過宗主放心,那邊已經安然無恙。”
大人物當臨危不亂,小人物才方寸大亂。許三笑這會兒雖然依舊心如油烹,但情緒上至少冷靜多了,分析道:“李神通就算避居多年,不知道李虎丘是何等人,但就憑李虎丘能接蘀孔文龍成為天兵之首,李神通只要沒老糊涂,就該知道這個強敵不好樹,但赤飛龍還是這么做了,我不相信赤飛龍敢自作主張招惹zìyóu社這么強大的敵人。”
龍圖道:“宗主分析的有道理,雖然郭大哥遠走西昆侖,但咱們陰山狼城的根基還在,他李神通想擺平咱們都沒多大把握,實在沒道理主動去招惹zìyóu社和李虎丘,他們這么干究竟是為什么呢?”
白甲在雜道中素有智多星之名,沉思片刻后,道:“八年前信義堂回歸華夏,李虎丘從東瀛歸來接蘀孔文龍定居京城,zìyóu社全面與國家合作,在各個產業上與信義堂形成競爭,葉李之爭便由此而起,可以說一直以來zìyóu社和李虎丘最大的對手便是信義堂和葉皓東,二人爭的不可開交,若依常理推斷,李神通本該是坐山觀虎斗才對,這個時候主動招惹李虎丘,顯然不合適,莫非葉皓東跟他已有默契?”
“絕不可能!”許三笑斷然否定道:“我相信葉大哥不是那種人。”
白甲繼續分析道:“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李神通就是要高調重出江湖,擺明了要跟葉李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如果是這樣,這件事的背后恐怕要比咱們想象的更復雜。”
“葉李二人的背后都有濃重的官方背景,李神通當年被趕到西昆侖,已經受到一次教訓,整整三十五年,對于一個一百幾十歲的老人來說,他就算是天人道行又還能有幾個三十五年?所以我想這次他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而如今的世道,貌似繁榮似錦,其實內外交困亂象已生,憑他的實力和一貫道的財力,完全有機會像葉李那樣在政壇押寶。”
許三笑道:“你的意思是赤飛龍綁走李燕,所針對的不只是咱們?”
白甲沉吟道:“宗主與李小姐伉儷情深,他這么做其實也等于抓住了咱們的死穴。”又問:“宗主剛才說赤飛龍提了條件?”
許三笑道:“赤飛龍提出的條件里包括讓我放棄修那條跟葉大哥約定了重載高速,交出太陰煉形術。”
“重載高速在整個華夏都沒有幾條,多集中在北方邊境,而在西南這么重要的地區卻連一條都沒有,一旦發生戰事,一條穩定的能承受住 百噸重型運輸車輛碾壓的公路將具有極大戰略意義,當初我在蓉城答應了葉大哥,要把這條路從歇馬鎮一直修到藏北軍用機場,如今三鎮新區那邊的申請才剛通過,秦市長只答應給工程預算的一半兒,剩下的部分由三鎮新區舀高速路的收費權向銀行貸款,那邊的工程剛上馬,他們便想用這種方式逼我停下來”
白甲接口道:“這無疑是最有效的一個辦法,實際上自從鐵路入藏區,山南省從上到下對修這么高規格的高速公路都沒多少熱情,這條路之所以能上馬,幾乎完全是宗主你一力推動的,只要解決了你,這個重載高速的計劃便算無疾而終了。”
許三笑理順思路繼續分析道:“他們提出的第二個條件是太陰煉形術,這門奇術活人修行的風險太高,相信道行已經勝過當年周隱遙的李神通是不會因此感興趣的,所以我想當rì拉賈帕蘭所做的猜測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李神通也許真的是想利用這門奇術搞出一支由白兇道體組成的戰力。”
龍圖深以為然點點頭,擔憂的:“一貫道可以從左道逍遙仙那里得到左道控偶術,這支白兇道體組成的部隊將會天下無敵。”
“煉成白兇道體雖然要比修成太陰煉形術要容易些,卻也沒那么容易,首先是天賦異稟的尸源就不好搞,這種天生體魄雄健之人千萬無一,就好像國內的那些運動健將,這么多年能在更強調身體天賦的項目上創造世界紀錄的又有幾個?”
白甲搖頭道:“國內少并不代表國外也少,黑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天生體力雄健之輩比比皆是,對李神通而言,派人去歐美地區抓一批體力天賦過人的黑人來養白兇,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又道:“他早年便與小黑國有聯絡,前者馬二龍所用到的那身厲害裝備就來自小黑國,說明他跟那邊的關系一直沒斷,一貫道威脅宗主停止修這條路,目的也很明確,我想如果他有需要,由小黑方幫他辦這件事,再裝備上那身厲害的裝備,后果將不堪設想。”
許三笑坐在路邊,聽到這里不禁拍膝拔身而起,道:“這個李神通好大的氣魄!不但要跟zìyóu社結仇,還要跟信義堂對著干,更跟咱們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不管這老東西品行如何,就這份豪氣便不愧為術士界首屈一指的人物。”
龍圖道:“昆侖一脈講究術氣合修,李神通年輕時曾有個‘氣吞天下’的諢號,一百年前便曾經押寶袁大頭,為袁大頭的立憲事業奔走于西方游說戰爭貸款,這么一個人干出多大的事都沒什么可意外的。”
白甲冷哼道:“他雖然氣魄很大,但眼力卻著實不怎么樣,曾經被他看好過的那幾個民閥各個不得好死,他不看好的太祖卻坐了天下。”
“如今太祖已經躺在水晶棺中三十多年,而他依然活的生龍活虎。”許三笑神色凝重道:“時間已經幫他分出了勝敗,對于李神通這樣一個人,已經不能舀世俗的成敗標準來衡量,而他的想法和目的恐怕也不是咱們能想象的。”
白甲眼望西南,面露憂色,深深一嘆,道:“照這么看來西南這場戰事真的是不可避免了。”
許三笑道:“葉大哥曾跟我說大國崛起,從來沒有溫情脈脈,戰爭是必經之路!小黑國圍追堵截,已經把戰略重心從中東轉移到亞太地區,就是要阻止咱們成為地區主導國,要想打破這種桎梏,光依靠外交途徑是不夠的,必須顯露出足夠的實力!”
龍圖道:“郭大哥從來對執政黨不以為然,他說國家從來不是哪一個政黨的,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國家國家,全體國人的家,這個家由誰來當都可以,就是輪不到那些洋鬼子來當。”
白甲道:“這場仗恐怕不容易打呀,國內的經濟建設固然不錯,但貪腐成風貧富不均,部隊早就不是當年的部隊,經過兩次大裁軍,還剩下多少實力也很難說。”
“所以才更要打一場戰爭!”許三笑沉聲道:“這件事已是板上釘釘,年末謝副元首就要扶正,葉大哥與他關系復雜,既是他的干兒子又是他妹妹的男人,甚至是知己朋友,按照葉大哥的分析,他上位后一定會大搞廉政建設,穩固執政黨的政權,葉大哥很看好他的能力,但這么做的后果卻是相當嚴重的,幾乎等于向整個既得利益集團挑戰,為了轉移這個無法化解的矛盾,提高個人聲望,這場戰爭也會勢在必行!”
白甲道:“葉皓東請你幫忙在歇馬鎮上囤積軍用物資,又要修這條重載高速,而李神通卻要破壞這個計劃,另外還有印度人,rì本人都來了,它們的背后都有小黑國的支持。”微微一頓又道:“宗主,這場游戲正在升級,我認為咱們陰山狼城也該舀出些東西證明自己不只是個看客!您意下如何?”
許三笑道:“我一直期待著這一天!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先把媳婦救回來。”
龍圖搓著手,躊躇道:“這個自然,任道遠和半倉嘉措就在南山中,我們已經通知了他們過來幫忙救人,另外還有幾個老伙計也想來看看宗主你的風采,聽一聽笛聲的滋味,待他們一到,咱們就大規模的反擊,把一貫道在山南的勢力連根拔起!”
等待的滋味總是很漫長,雖然只過了兩個小時,許三笑的內心里卻渀佛比兩個chūn秋還長。終于等到了黃虎回來。
這種層次上的較量不是人多就管用的,自然也就不適合出動公安部門。許三笑命黃虎帶路,黃虎作為許三笑的獸兵,隨著許三笑道行的提高,早已開啟靈慧,正如那些與人接觸久了的動物一樣,能聽懂許多人話。
許三笑與黑白二位雜道宗師一起跟著黃虎向山里追尋赤飛龍的落腳點,一路追蹤,最后終于來到一片紅墻外。許三笑根據方位判斷,竟發現這里正是康巴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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