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朝輝的官場生涯遠算不上成功,但賦閑下來之后,他卻活出了精彩。而他總結出的許多人生智慧,更被很多有識之士奉為經典。就比如他曾經對許三笑說,為官者不該以權力為臂力,不能以一時得失論成敗。學做官先學做人,學做人先學會算賬。學會了算賬,你就能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天高地遠。立于不敗之地。
人生總有算不完的帳,有時把一筆筆的賬算清楚很糾結,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算不明白。得到熊掌,須同時兼具放棄魚的決斷力,雖然兩樣都很重要,但如果不放棄一樣就什么都得不到。所以真正的權力永遠不是快意恩仇為所欲為,真正懂得運用權力的人都是先從權衡開始的。
許三笑和楊紅菱精神抖擻出現在鎮政府二樓會議廳時,所有黨委成員幾乎以為見了鬼。許三笑在一旁觀察楊紅菱的臉色,現在到了算賬的時候了,這個對官場游戲一直是游刃有余的女子會怎么做?是秋后算賬還是有帳不怕算?
果然不出楊紅菱所料。
黨委成員一個不少都在,他們果然在開會研究,如何才能在避免二次塌方的前提下派人把三個人弄上來。
事發時劉國慶正在一個記者的鏡頭下親切安慰被營救上來的小學生,在得知這件事的一瞬間,他立即意識到自己的仕途結束了。因為別人不知道楊紅菱的來歷,他卻是最清楚不過。
早年時,他曾經給楊許昌開了三年車,那時候楊許昌還只是北溝縣的副縣長,楊紅菱正是是楊許昌與情人程雪竹所生的。這些年程雪竹一直在蓉城一所高中當老師。楊許昌每次去蓉城,都住在那個家里。這件事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個,劉國慶恰恰是其中之一。
楊紅菱跌落天坑這件事兒劉國慶是無論如何不敢瞞報的,不過由于事發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劉國慶當時猶如五雷轟頂,徹底慌了神兒,在現場稀里糊涂商量了一下救援方案,卻沒商量出什么結果來,這才意識到這件事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扛下的。于是趕緊上報艷陽縣委。
程雪峰不到二十分鐘內就趕到了,現場已經天色昏暗,光是準備安全繩就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最后望著漆黑的天坑,連程霸天都沒能拍板做決定連夜派人下去。一來跌下去的人生還的希望太渺茫,如果只是打撈尸體,實在不值得連夜冒險;二來光線條件太差,在對下邊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根本沒人敢下去。程雪峰也不能硬推人下去救人。
程霸天于是把情況上報到南山市委,李湘武得知此事后大發雷霆,他同樣是那了解內情的十個人當中的一個。楊許昌在北溝縣任副縣長時,李湘武是縣政府秘書,兩個人無論是官交還是私交都非同一般。雖然如此,他卻也沒敢做出決定,強行派人下去。只是做出指示,要求艷陽縣委和歇馬鎮政府連夜研究出營救方案來。他則親自去了省城,等著明天上午,將情況當面向楊許昌匯報。
楊許昌此刻身在燕京參加全國文教宣傳工作會議。明早就會搭飛機回來,估計中午能到歇馬鎮。他親自把電話打到劉國慶的手機里,明天中午以前,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否則,你保不住的肯定不只是頭上的烏紗帽。接到電話后,劉國慶嚇壞了,只有真正了解楊許昌的人才最知道這個人的可怕。他說的出就做得到。這些年,楊許昌要整的人,還沒失過手。
楊紅菱從天而降,對劉國慶而言不啻于天大的驚喜,但同時又讓他立刻感到惶恐。所幸的是她并未如許三笑估計的那樣,拍桌子瞪眼睛大發雷霆。她只是淺笑嫣然,向在場人說了幾句多謝領導和同志們的關心之類的客氣話。然后輕描淡寫的‘提議’,許副鎮長的身體已經恢復,從今天起恢復一切職務和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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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國慶忙活開了,先向上級報喜,然后來到楊紅菱面前,搓著大手一副不知從何開口的樣子。
許三笑對楊紅菱的背景知之甚少,只是略約猜到了與楊許昌有關。自是無從想象劉國慶此時的心情。他走過來說:“二位領導先談著,天不早我先走了,明早再來向領導們匯報事情經過。”
楊紅菱清冷的目光在劉國慶臉上掃過,“劉書記,天不早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又對許三笑說:“等一等,我送送你。”
鎮政府大門外,楊紅菱對許三笑說:“謝謝你那個時候沒有放棄我,許三笑,我會永遠記住你對我做的每件事。”
許三笑回到家,發現房間里多了一個人。當然是李燕。
李燕說:“從今天起我跟你睡一間,行嗎?”
女孩子一旦成為女人,就會超乎男人想象的放得開。
許三笑說:“你都已經先斬后奏了,我能說不行嗎?”
李燕說:“當然不能!許三笑,你要記住我的話,一定要對我好。”
“不然老天都不會放過我。”許三笑接過話頭道:“只是你知道我身邊已經有米粒兒了,我和她之間的關系很特殊”
李燕的小手按在許三笑的嘴上,輕輕道:“別說,我不愛聽這個,你只要記住真心待我好就夠了,我只要你做這么多。”又輕聲道:“只要你是真心的,這世上就沒人可以怪你。”
許三笑忽然想起一句話:女人也有欲令智昏的時候,為了自己所愛不惜犧牲平時屈從的禮教和認同的道德。女人是感性動物,為得到她喜歡的愛人,情急之下也會做出以鄰為壑之舉。
許三笑說:“我的良心從小就給狗吃了,剩下的部分雖然有點黑,但肯定都是真家伙。”
李燕笑道:“你這個臭家伙,哄死人不賠命嗎?”
許三笑把她攬入懷中,柔聲道:“我有些非常重要的話想要告訴你,必須提起米粒兒,你聽了可不許說我故意氣你。”
李燕乖順的嗯了一聲,撅嘴道:“有屁就放。”
許三笑于是說起了自己的身世,當然最重要的是介紹了自己修行的玄門左道之術。當說到和米粒兒的關系時,李燕打斷道:“這段跳過去吧,不愛聽,什么雙修道侶,跟夫妻有什么區別?我聽了快難過死了,好像我成了第三者插足似的,明明是咱們兩個先拜過堂,而且我還給你干爹敬茶了。”
許三笑道:“你是明媒正娶,她才是小三兒,這總行了吧?”言下之意,分明不打算放棄與米粒兒的關系。
李燕道:“許三笑,你別拿這些沒用的話填合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別的什么的都好說,比你風流的男人我不是沒見過,不過一個阿姨曾經對我說,這世上絕大多數的婚姻都是湊合到一起的,女人嫁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男人是只可遇而不可強求的福氣,遇上了,如果不能嫁給他,至少也要得到他,不然就白活一回啦。”
她柔軟豐潤的身子八爪魚似的纏了上來,在許三笑耳邊輕聲說道:“我現在就想得到你,至于能不能給你做老婆,那要看日后的緣分,許三娃子,我要你現在就哄我開心。”
許三笑提槍上陣前說道:“一會兒受不了的時候記得大聲喊出來,我可能會停不下來。”
李燕抿嘴偷笑,“少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們同寢的女生里有個家伙大一就交了男朋友,她告訴我說這種事都是男人先受不了嗯,之前在水里那次不算。”
許三笑說:“你很快就會知道的,不跟我學左道房中術,咱們在這件事上很難和諧一致的。”
親吻,從耳朵開始許三笑只用指尖按摩,舌尖細品兩種方式就讓李燕忘情呼喊起來。
啊!!!
哼真好!
別停下,求你了,對,就是那里。
她很快便忘情忘我,只剩下了歡愉和渴求。少女豐滿健美的身子散發著求歡的信息素,潺潺流水和虛張的牝關無聲的訴說著她的欲望。
許三笑這一次真正提槍上馬。
刺入的瞬間,她感到一切欲望似乎都得到了滿足。而許三笑才剛剛開始。就像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船長,駕駛著一艘嶄新漂亮的小游艇行駛在風平浪靜的港灣里,駕輕就熟的控制著她每一次激情點,一次次把她送上歡愉的巔峰。終于,李燕感到春潮涌動,激情無可抑制,心湖大開,將要魂飛天外時,許三笑卻悄悄退了出去。
她的身子輕微的顫抖著,小手按在那昂揚的家伙上,有些歉疚,柔聲道:“好吧,從現在起我相信你的鬼話了,原來一直以為自己會是個出色的女人,今天才發現自己好沒用。”
李燕絕不是她自己說的那么弱。許三笑回味著剛才的銷魂感覺,最后時刻,她玄陰關大開,許三笑自己其實也已達到臨界點。眼看就要采她元陰時,心中卻莫名興起慈悲念頭,這才及時退出來。此時許三笑已能斷定,這個女孩子不是九鼎體質,但一定后天補充過某種天材地寶一類的補元奇藥。只是那藥性因為莫名原因蟄伏在她身體里。不能立即發揮作用。
許三笑輕聲說:“堅持了這么久,又是第一晚,你其實已經很棒了,給我的感覺,你身體里好像奔涌著一股力量,是我的能力不夠,不能幫你釋放出來,你是不是小的時候吃過什么特別的補充元氣的東西?”
李燕輕輕搖頭道:“不知道,也許吧,我爸爸娶的那位阿姨做吃的很有一手,尤其擅長調補女人。”
許三笑搖頭道:“決計不是!”
李燕糊里糊涂顧左右言他的態度讓這件事注定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許三笑現在心里正想著另一個更大的疑惑。剛才那一瞬間的自制是源于心頭升起的一陣惻然慈悲。隨喜可以讓人興奮,慈悲卻能強化自制。這是左道九重第五重的境界,莫非老子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