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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邢峰真正意義上使用鴻元劍匣中的初元劍對敵,先前的實驗,只是去攻擊火山壁,即便造成再怎么大的聲勢,也不如對敵時的效果,讓人能真切了解到這一劍刺在人的身上,會出怎樣的威力!
事實上,這一劍也的確讓邢峰也沒想到,竟然讓一個七重天修為的人連一丁點尸體都無法保存下來,直接撕扯成為虛無,這也是邢峰到目前為止,所聞所見中,最為犀利的一種攻擊方式。
從邢峰突然出手,到關青山的身死,一切只不過是在一瞬間生,另外兩個六重天修為者都已經被嚇傻了,這種犀利的攻擊方式,別說是見過,簡直是聞所未聞!
七重天啊!半丁點尸體都沒能留下?即便是九重天強者,也做不到這一步吧!
不等先前認出邢峰的原住民求饒,邢峰已經連續兩次精神沖擊動,將其殺死,這一幕落在韓楓眼中,讓他對邢峰的認知就更上一層樓了。
不用動手,僅僅是一個念頭,就能輕易將六重天修為者擊殺,這種手段,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等回過神之后,韓楓急忙對邢峰道謝,此時他心中也非常明白,是自己的表姐韓絮的關系,才能讓自己今天得以保住一條性命,一時間,韓楓更是差點兒喜極而泣。
邢峰看他一個大男人此時已經激動的不像話,也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糾纏,準備詢問一件事后,就立即離開。
“既然你知道我是邢峰,那是否聽說過一個多月前,我受到一個白衣女子的攻擊,從此下落不明這件事?”
見邢峰問話,韓楓絲毫不敢怠慢,立即回答道:“邢峰前輩,您的事跡在外部海域已經不是秘密了,當時你殺了李冰云,卻被她的妹妹李冰絮偷襲,很多人都認為你已經…已經隕落,尸體也沉入海中被魚群分食,就在前些日子,關于您的事情才在外部海域的火熱議論中冷卻下來,當然那些人都不知道,其實你已經去了中部海域,這個消息只有有限的幾個家族知曉,并且當成是絕對的隱秘,因此您并沒隕落,而是進入中部海域的消息,并沒在外部海域流傳。”
邢峰點了點頭,至少已經確認了一件事,當時是邢云殺了李冰云,那個背后偷襲自己,給自己致命一擊的人,卻是她的妹妹李冰絮。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那么邢峰豈能有不去找她麻煩的道理!邢峰可不是什么善茬,他那睚眥必報的性格,甚至能讓身為他仇人的任何人,為之膽寒!
“好,最后一個問題,那李冰絮所在的李家,怎么走?”
看得出邢峰身上那濃郁的殺機,韓楓心下凜然,心中暗嘆,李家是災難臨頭了!
當然,韓楓不可能對邢峰有所隱瞞,李家如何,與他無關,或許好好表現,還能與邢峰這魔頭結下一個善緣,韓楓也能從邢峰的舉動和表現中看出,他絕不是一個只知道殺戮的魔頭,這個魔頭,卻是有著常人所不具備的真性情!
對他好,對他有過幫助,那么只會有好處;可若是要惹到他頭上,那就注定了他將成為最難纏的夢魘!
得到李家方位后,邢峰點了點頭,看出這韓楓是用劍的,邢峰也不吝嗇,隨便從背包中取出一把六階的長劍,丟給他后,直接遁空離開。
看著邢峰消失的方向,韓楓良久才從呆愣中回過神,接著面現狂喜之色,持著邢峰送的這把劍,喜不自勝。
韓楓用衣袖小心翼翼地將這把劍擦拭一番,好像生怕將這把劍擦斷一樣,他知道,這不僅是一把難得的六階兵器,或許這對邢峰來說,沒什么重大的意義,可對自己來說,卻是意義非常!
現在就算別人拿一把七階,甚至八階的兵器前來交換這把劍,韓楓也絕對不會與之交換,不是因為他傻,原因只有一個,這把劍,是邢峰送的!
李家,自從上次李冰云被邢峰所殺,李冰絮將邢峰重創,讓其下落不明,就從沒有過一刻安寧,倒不是有誰前來找麻煩,而是有太多的人登門,來詢問邢峰的下落。
就連李家都沒有邢峰的下落,又如何告訴他們?不過那些登門的人還是表示要見到李冰絮,親自詢問清楚。
先開始時,一些小家族的造訪,還好說一些,李家完全可以用自家的地位和勢力,與對方進行客氣的震懾,可后來,一些個同等級別,甚至高于李家的大家族前來,而先前來過詢問的那些小家族,竟也結成一個聯盟,反倒成為了最強的一方勢力,李家交不出邢峰的行蹤,先開始那些詢問者還能與之軟磨周旋,可到后來失去耐性后,便開始對李家進行施壓。
一個月的時間,李家家主李旬嘴都苦出鳥來了,臉都笑抽筋了,直到前幾天,6續逼問邢峰下落的那些人才逐漸離去,期間也生過幾次交鋒,李家損失也是頗重,或許是看到李家的表現,可能真不知道邢峰的行蹤,加上外部海域流傳邢峰已經被李冰絮偷襲重傷,沉入海中被魚群分食,所有人也都因此而對邢峰的下落興致缺缺,開始紛紛撤離。
這對李旬來說,無疑是再好不過的消息,直到今天,一直苦苦守著李家的最后一群人離開,李旬這才眉開眼笑,整個人精神煥,仿佛都年輕了幾歲。
今天,李家大擺筵席,舉家慶祝,海島上偌大的李家院子,早早的便已經人聲鼎沸,人流如梭,充斥著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自然是為了慶祝那些麻煩終于離去。
可他們卻絲毫都沒意識到,一場更大的麻煩,也即將來臨!
時值正午,酒席即將開始,桌上都已經擺放上美酒佳肴,在李家的正廳座上,是一個留著寸長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正是家主李旬。
“碧云,去將小姐叫來,告訴她,死者已矣,生者自強,趁著今天這一機會,熱鬧熱鬧,從傷痛中掙脫出來。”說完后,李旬也是心中一嘆,喪親之痛,又豈是那么容易恢復的?不過現在也就只剩下這么一個女兒了,李旬也在暗暗決定,無論如何,日后也一定要努力栽培!
“是!”
婢女退出正廳,過了會兒,她尾隨著一個白衣女子而來,那白衣女子,正是李冰絮。
此時的李冰絮顯得更為憔悴,眉宇間有著一抹憂愁,但這樣的她,更讓人心生憐惜。
看到女兒出現,李旬自內心的一笑,心中也算是有了莫大的安慰。
自從上一次女兒將邢峰重傷,導致邢峰生死不知,從那以后,雖說來李家找麻煩的人不少,但也有過幾件讓李旬興奮的事情,例如曹家、張家、陳家這種在外部海域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都曾上門來提過親,表示愿意與李家結成連理,從此共榮。
只是這些求親來的人都被李旬以女兒狀態不佳,過些日子再談論婚嫁的理由搪塞了過去,如果說曾經只有那些家族選擇李家女兒是否夠資格嫁入豪門,那么現在,卻輪到李旬選擇了!
一個邢峰,就將外部海域鬧騰的烏煙瘴氣,可李冰絮卻能將他重傷致死,很顯然,這李冰絮的天資實在讓人羨慕。
加上一些人暗中調查過,李冰絮的修為雖然不高,但卻完全是為了不影響她姐姐的心境,而可以壓制修煉,否則的話,如此年紀,恐怕已經是七重天的修為了!
如此天資,如果與家族中的絕頂天才在一起,將來的后代,資質簡直無法想象!這也是很多大家族不惜陪著笑臉前來提親的真正目的所在!
“父親!”李冰絮見禮。
看著女兒出落的如此完美,不管是恬靜的性格還是禮數上,都是上佳之選,一時間李旬更加得意了。
“冰絮,為父也知道你對你姐姐的事情短時間內無法接受,但既然事情已經生了,一味的回顧過去只會徒增傷感罷了,是弱者的表現,咱們應該朝前看,你想,如果當時你的實力能更強一些呢?是不是直接就能出手將那惡徒邢峰擊殺?當然,你不要誤會為父的意思,和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重新振作起來,努力修煉,或許日后為父也會遭遇劫難,如果你的實力不夠,也許為父也要飲恨在你眼前了…”
“父親,我…”李冰絮面色掙扎了一番,最終表情卻是生了變化,變得有些堅定起來,點頭道:“是,父親,女兒明白了,女兒知道日后應該怎么做,請父親放心!”
李旬大笑出聲,站起身走到李冰絮身前,拉著她的手,笑道:“得女如此,還有什么可遺憾的?哈哈哈,走,冰絮,陪父親到外面喝一杯,熱鬧熱鬧!”
李旬開懷大笑,可就在此時,一道驚慌失措的身影連滾帶爬的進入正廳,跪在李旬身前,激動的大叫道:“不好,家主,不好啦!那,那那個人,殺…”
“顛三倒四,喘口氣再說話!”李旬知道不好,以為是那些想找邢峰下落的人又出現了,面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是,是一個穿著灰色斗篷的人,看不清容貌,可他說,說他是…說他叫邢峰,來找二二二小姐報當初的偷襲之仇,已經殺了我們好多人了!”
“什么!”李旬和李冰絮同時驚呼出聲,來者竟然自稱是邢峰?這怎么可能?
“冰絮,當時你不是說,邢峰有八成的把握已經死在你手下了嗎?這,這是怎么回事?”
李冰絮眼中也同樣閃過不可置信之色,但聲音卻并不慌張:“父親,女兒也不知道是為什么,照說那邢峰身中娘親傳授給我的魂技,這個世上,就只有呼延家修習過魂技的人能解,只要魂印一成,如果不是我和娘親幫忙解除,換了是誰都必死無疑!”
李旬作為李冰絮的父親,自然多多少少了解過一些呼延家的絕技,的確,除非是彼此實力差距較大,無法種下魂印,可一旦魂印被種下,那也只有等死的下場,任何的靈丹妙藥都沒有作用!
此時的李旬心思也靈活起來,瞬間便猜到了一個可能,可如果外面來人只是虛張聲勢的話,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曾經的仇敵,借著邢峰的名頭,前來自己李家找麻煩,那么這背后的仇敵,也肯定是個熟人,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來者自稱是邢峰的原因。
可問題又出現了,在這個時候,誰不知道‘邢峰’這個名字是最大的忌諱?竟敢有人冒充他?這也是最讓人猜疑的地方。
“他們來了多少人?”李旬面色陰沉,喝問道。
“回稟家主,只有一個人,估計再有片刻就能到正廳了,家主,你看…”
李旬看了李冰絮一眼,拿出一把尺長的梭子,交給李冰絮。
“冰絮,不管來者是不是邢峰,記住,一旦為父無法抵擋此人,你就借助‘遁海梭’逃走,這份海圖你也帶著,記住朝著標記的這座小島逃。”
“不行!”李冰絮立即反對道:“父親,女兒怎能讓你獨自一人對敵?你是想陷女兒于不孝嗎?”
李旬拍了拍她的肩膀:“冰絮,你不用擔心,不管來者是不是邢峰,為父八重天的修為,又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就算來者是邢峰,他有所依仗而來,但他的目標也是你,如果你逃走,他自然不會有時間遷怒于咱們李家,只會追你而去。只要你逃走,朝著海圖中標記出的海盜逃去,而且最終憑借遁海梭,邢峰也一定無法追的上你,只要你能上了那座小島,你也就安全了!”
李冰絮投過來一道疑惑的目光,顯然是不懂父親為何如此的有把握。
李旬嘆了口氣,此時已經能聽到外面傳來隱隱的打斗,顯然,來者已經距離正廳很近了。
于是,李旬加快語道:“冰絮,有些事情也應該告訴你了,但時間緊迫,為父就長話短說,日后再對你解釋。”
“在這座小島上,有一群實力并不是如何出眾的漁民,島主的修為只有七重天,他叫呼延邊,也是你的娘舅。至于我和母親,還有你娘舅之間的糾葛,以后有時間再慢慢告訴你。眼下,如果來者的確是邢峰的話,那么他的命,也一定是呼延邊所救,畢竟這個世上,能解魂印的人,就只有你娘家呼延姓氏的傳承魂技了!”
李冰絮反應并不慢,當即便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很顯然,如果來者是邢峰的話,只要自己逃走,那么邢峰必然會追殺自己,不會遷怒于別人,畢竟他的仇人只是自己。
那么等自己見到呼延邊,這個曾經從沒聽說過的娘舅,他也肯定會保護自己,而邢峰礙于這份救命之恩,也就不會對自己怎么樣了!
因此,李冰絮立即點頭同意,對于女兒能這么快就接受這一系列信息,李旬還是非常滿意的。
說話間,邢峰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李旬和李冰絮的視線盡頭,此時抵擋邢峰的數十名六七重天修為者,卻是節節敗退,仿佛見到了惡魔一般,斗志全無。
邢峰默默行走在李家的鵝卵石所鋪墊的道路上,身后仿佛拉著漫天的血云,來路上橫七豎八也不知躺了多少尸體。邢峰前行中,以邢峰為中心,擴散出一團肉眼可見的氣場,兩旁的桌椅紛紛被這團氣場撞飛,弄得李家院子一片狼藉。
菜肴的香味,與濃重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彌漫開的那種味道,簡直讓人聞之欲嘔。
“邢峰,父親,那個人絕對是邢峰,除了他以外,女兒沒從任何人身上見到過如此濃重的殺氣,只是現在他身上那股殺氣比先前更重了!”
李旬眉毛一挑看著邢峰,卻是對李冰絮說:“那為父就去與他戰上一番,如果落得下風,你當立即逃離,也只有你逃走,邢峰才會追你而去。”
李冰絮微微點頭,李旬已經兩大步邁出了廳堂,這時邢峰也停下腳步,目光落在李旬身上。
僅僅從身上的氣勢上來判斷,邢峰就可以斷定,這李旬雖然身為八重天的修為,但在實力上,卻絕對比不過先前圍攻自己的那些個八重天強者,甚至當時圍攻自己的八重天修為者中,實力最弱的張琦,都要比這李旬厲害一些,這樣的一個角色,自然也沒必要被邢峰放在眼中。
“你就是邢峰?殺我女兒李冰云的邢峰?”
李旬面上表現的雖然有些淡然,但那隱藏起來的情緒波動,卻是難以把控的流露出來。
邢峰身前已經出現了一個劍匣,正是鴻元劍匣,接著清冷的聲音傳出:“我要殺的人是李冰絮,也是為她而來,如果你李家不想被從此除名,那么閑雜人等,就此離開!”
李旬怒極而笑,道:“我李旬倒是要看看,你憑什么要除我李家的名!”
說完,李旬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長槍,抖了個槍花,便朝著邢峰刺來。
初元劍出,僅僅是瞬間,寸長的小劍便伸長到近十一米長,以更為凌厲威勢對上李旬刺來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