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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入南中張松獻圖 攻益州南燁得蜀(4)

  張松聞聽郭嘉之言臉色一變。(.BW.cc

  筆下文學)《bxwx.cc新筆下文學無廣告》若說在張角、董卓之時,天下還真沒有幾個人能看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勢。可是此時再看不出天下大勢的諸侯就是少數了。正如郭嘉所言,凡是有志一統天下的諸侯,都會將其他諸侯當作對手。與誰戰又與誰和,全看形勢如何。

  對于剛與曹cāo休戰的南燁來說,攻打劉璋出師有名,又可得益州之地連接南北,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張松知道南燁的戰略決策十分正確,還知道劉璋根本就沒有一統天下之志,甚至連打敗張魯的能力都沒有,早晚有一天要被其他諸侯并吞。

  南燁見張松臉色難看沉吟不語,打圓場道:“張別駕所言亦有道理。我等今rì且先飲酒,莫論大事,容我思量一番再做答復。”

  張松作為求和使者被郭嘉辯的無話可說算是完敗。此時就算南燁趕他出帳或是殺了他與劉璋決裂開戰也不稀奇。張松沒想到南燁竟然會向著自己說話,給自己留下臉面,心中更加感激。

  酒過三巡,張松見南燁果然不提川蜀之事,只說相見恨晚,心中暗道:“光華國師如此寬仁愛士,我何不投之,令其取西川。能得此仁主也是西川百姓之福。”

  想罷張松借著酒勁說道:“國師有安定天下之志,又富有四海,更兼兵強將勇。以松之見,來rì一統天下者,必國師也。益州險塞,沃野千里,民殷國富。才智之士,久慕國師之德。國師今yù取之,正當其時。”

  南燁聞言一喜,知道張松有意相投,卻故意裝傻道:“子喬本為勸和而來,如今怎又勸我開戰?莫非醉了不成?”

  張松搖頭道:“某非賣主求榮之輩,只是今遇明公,不敢不披瀝肝膽。劉季玉雖有益州之地,但稟性暗弱,不能任賢用能。加之張魯在北,時思侵犯,人心離散,思得明主。松此行明為說和,實則特意來見國師。國師有取西川之意,松愿施犬馬之勞,以為內應。不知意下如何?”

  南燁當時大喜道:“能得子喬先生相助,乃我之大幸。只是蜀道崎嶇,千山萬水,車不能方軌,馬不能聯轡,不知用何良策?”

  張松從袖中取出西蜀地形圖遞與南燁道:“松深感國師厚德,愿獻此西川地理圖。只看此圖便知蜀中道路矣。”

  南燁展開一看,果然圖中描繪地理行程。益州之地遠近闊狹,山川險要,府庫錢糧,一一記載明白。雖說南燁自己也可繪制地圖,可是卻不知劉璋府庫和兵馬布置,所以這張地圖的作用十分巨大,并且給南燁增加了五顆將星。南燁不由連連稱謝。

  張松又道:“如今張魯亦yù取益州,國師可緩慢行程,待張魯與劉季玉交鋒再出兵圖之。另外我有心腹好友二人,乃法正、孟達。此二人必能相助國師。國師若在戰場見二人,可手下留情共議心事。”

  南燁起身拱手謝道:“子喬之計甚善,他rì事成,必當厚報。”

  張松還禮道:“松遇明主,自當盡情相告,豈敢圖報?”說罷作別。南燁領眾將護送數十里方回。

  張松回到益州,先見友人法正,對法正道:“國師雄才大略,我已將益州許國師矣。yù與孝直共議此事。”

  法正道:“我料劉璋無能,已有心投國師久矣。此心相同,不必相疑。”

  二人正商議間,孟達聞知張松回城特來拜訪,見二人密議便道:“我已知你二人所議之事。可是yù將益州獻人否?”

  張松正要找孟達商議此事,也不隱瞞,便道:“正是如此。子慶以為此議如何?”

  孟達道:“劉璋暗弱,益州早晚不保,不如獻與國師,好讓百姓安寧。”說罷三人撫掌大笑。

  次rì,張松覲見劉璋。劉璋問道:“此行結果如何?”

  張松道:“南中守將雖已被某說服,怎奈南燁已起復仇之兵。某費盡口舌只能令其稍息怒火暫不相攻,卻無法阻其增兵南中,防備主公。”

  劉璋驚道:“張魯yù來,南燁增兵,我等如何是好?”

  張松道:“張魯事急,南燁事緩,可先遣重兵防張魯,待張魯退去再防南燁。”

  話音剛落便聽帳下一人大叫道:“主公不可!張魯如狼,南燁如虎。張魯若來,北面尚有雄關險隘可擋,南燁若來,蜀中危矣。主公當遣重兵防備南燁。”

  劉璋視之,乃是西閬中巴人黃權,現為劉璋府中主簿。劉璋道:“張魯犯界,如燃眉之急。我不防他,反防南燁,若其不來,豈不徒勞費力?”

  黃權道:“即便如此也不可不防,當深溝高壘以拒之。”

  法正見黃權反對張松之計便道:“張魯、南燁皆是大患,便不分兵還難以抵御,若是分兵抵御豈不自誤?”

  從事官王累道:“張魯犯界,乃癬疥之疾。南燁入川,乃心腹大患。主公不可不防。”

  劉璋本就沒有主見,此時眾官相爭他更沒了主意,干脆南北兩邊都暫不派兵,想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南燁得了張松囑咐,兵進南中之后匯合徐晃、徐庶卻暫不出兵,反而將自己動兵的消息透露給了張魯。張魯得知南燁出兵以為時機正好,便遣其弟張衛,大將楊昂進攻葭萌關。

  劉璋得知張魯兵到,便遣龐義、張任、嚴顏、雷銅四將前去抵擋,兵馬也遣走大半。南燁探知張魯起兵南下,便同時起兵北上。劉璋聞之南燁兵來大驚道:“不料南燁、張魯一同發兵。”遂聚文武,問退兵之策。

  黃權獻計道:“可連夜遣兵屯犍為,塞住咽喉之路,以防南燁直入成都。”

  劉璋遂令劉璝、泠苞、鄧賢、吳蘭四將引四萬大軍往犍為縣抵擋南燁。四人將行之際,劉璝道:“我聞錦屏山中有一異人,道號紫虛上人,知人生死貴賤。我等今rì行軍,何不前往問之?”

  鄧賢道:“我等出兵拒敵,豈可問于山野之人?莫非他不令我等出兵,我等便可不去?”

  劉璝道:“圣人云:至誠之道,可以前知。我等此去是敵南燁國師,此人有未卜先知之能。我等亦該問于高明之人,也好趨吉避兇。”

  鄧賢本不信邪,但是一想南燁大道通神又不敢不信,于是四人引五六十騎攜帶禮物往錦屏山來。待至山下,問路于樵夫,樵夫指高山絕頂之上,便是上人所居。

  四人上山至一草廬前,見一童子出迎。問了四人姓名,引入房中。只見紫虛上人坐于蒲團之上。四人下拜,求問前程之事。

  紫虛上人道:“貧道乃一山野廢人,豈知吉兇?”

  劉璝見上人不說,又再三拜問。紫虛上人這才命道童取來紙筆,寫下八句言語,交與劉璝。其文道:“左龍右雄,闖入西川。戰馬墜地,士卒升天。一得一失,天數當然。見機而動,勿喪九泉。”

  四將觀罷心中揣摩,所謂左龍右雄,當指趙子龍、楊雄為先鋒之事。戰馬墜地,士卒升天,當是有一場血戰。至于一得一失指的什么?又如何見機而動?四人卻不明了。可是再三追問,紫虛上人只言:“天機不可泄露。”

  劉璝又問道:“敢問上人我四人氣數如何?”

  紫虛上人道:“定數難逃,何必再問?”

  劉璝也不知這定數難逃是指四人在劫難逃還是說四人命運自有天定,待他再問。紫虛上人已然眉垂目合,好似睡著,又像入定,并不答應。

  四人無奈,只好下山,劉璝感嘆道:“仙人之言,高深莫測,不可不信。”

  鄧賢道:“此狂叟也!諸多言語虛無縹緲,并無一句實言,聽之何益?”言罷上馬前行。

  紫虛上人見四人離去,便從蒲團之下取出一張交州印刷的報紙笑道:“有了此物不用云游四方,可知天下事矣。”說罷津津有味的看起來,只見那報紙頭條便寫著“劉璋無道,攻我南中,國師起兵,討伐昏庸。”內容之中便有趙云、楊雄用為先鋒之事。

  劉璝四人可不知道紫虛上人就是一個消息靈通之士,到了犍為便調派人馬把守各處關隘。劉璝道:“犍為乃成都南面屏障,此城一失則成都難保。我四人可留二人守城,二人到城前依山傍險,扎下兩個營寨為掎角之勢,莫讓敵兵臨城。”

  泠苞、鄧賢道:“末將愿往結寨。”劉璝大喜,分兵二萬給二人,離城六十里下寨。劉璝、吳蘭留守城池。

  南燁起兵是趁虛而入,一路全無阻礙,大小縣城皆望風而降。如此順利一是因為南燁有了西蜀地形圖熟悉路徑,二是因為與南中四郡相鄰的這些縣城都見到四郡在南燁治下rì益安定富足,不愿與南燁為敵,甚至有不少百姓獻上糧米水酒主動犒軍。

  這rì探馬來報,劉璋四將駐守犍為,泠苞、鄧賢扎營在側。南燁便問眾將道:“誰愿去取二將營寨,立此首功?”

  趙云身為前鋒至今一仗未打,此時有了機會便請戰道:“末將愿往!”

  楊雄同為先鋒不甘示弱,也請戰道:“我也愿往!”

  郭嘉見二將相爭便道:“你二人不必相爭。如今泠苞、鄧賢下了兩個營寨。你二人各領人馬五千攻打一寨。先奪寨者便為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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