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生選擇
“居然還要去上學，小凜你這是在逗我？”第二天早上，看著整裝待發準備去學校的傲嬌凜，南宮影嘴角微不可察的抽動了兩下，雖然不是正式的，但敢在圣杯戰爭中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公眾場合，這是在作死呢？作死呢？還是作死呢？反正南宮影不認為有別的可能。
“我可是模范學生，要是莫名其妙請一個星期的假…嘿喲…”換下了作為忍者殺手時方便行動的衣服，穿上校服短裙的傲嬌凜略顯笨拙的的伸手勾上了棕色的小皮鞋，在地上輕輕點了兩下調整位置，然后瀟灑的一捋自己的馬尾辮，“如果沒理由的請一星期的假，那本小姐的名譽就全毀了…還有你啊，既然要當別人的爸爸，就負起一個爸爸應有的責任好么？與其在這里操心我，還不想辦法給未來治病？”
“我有說過我沒操心這個么？只不過是關心一下你而已，到最后還把你給得罪了…罷罷，我就是個苦命人，記得讓蘭斯洛特靈體化跟著你啊，沒人能保證那幾個愛玩兒的家伙會不會在學校里動手。”南宮影擺了擺手，轉身向著通往遠坂宅二層的樓梯走去，傲嬌凜在他背后示威性的揮了揮拳頭，扯著眼角做了個鬼臉才閃人去學校了。
南宮影一路走上二樓，正巧看見了抱著臂倚靠在墻上的神秘槍兵——這個悶騷的家伙緊閉著雙眼，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閉目養神，或者是在想事情，南宮影出于禮貌打了個招呼：“早，迦爾納！”
“你認識我？”緊閉的雙眼立刻睜開。眼中有著一點點好奇的意思，但更多的還是平靜，似乎對于被猜出身份并沒有太大的意外，很顯然，他并非有意隱藏身份，只是因為沒人問，他也不喜歡交際而已。
“身為槍兵卻幾乎不使用長槍，除了印度傳說中只能使用一記的超級對神之搶，我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南宮影淡笑了一下，他的博學多才可以超越任何魔術師。單純看戰斗習慣猜出槍兵——迦爾納的真實身份并不算難，因為不使用長槍的槍兵實在是太有特點了。
“你監視了我和caster之間的戰斗？”迦爾納皺眉問道。
“意外而已，只不過是閑極無聊放了兩個使魔，你們的戰斗又恰好出現在了其中一只的視野里，你很強大…嘛。我要想辦法給女兒治病了，回見！”南宮影擺了擺手。輕輕敲了兩下門之后。就推門走進了迦爾納身邊的傲嬌凜的房間——現在這個房間是屬于南宮未來的，而蓋亞也以妹妹的身份死皮賴臉的混了進去，所以加爾納才會在這里。
“…你準備怎么做？未來醬的生命力是概念性的被抹除，身體本身完全不接受生命力補充，我嘗試了用生命之河直接補充，但依然毫無效果。難道說…你準備用掉龍珠的三個愿望之一么？”房間之內，蓋亞很符合自己內在年齡的拿著一張報紙在看，心不在焉的進行著插科打諢，南宮未來的狀態一如往常。出門在外像霍金一樣攤在椅子上，在家就像張海迪一樣癱在床上，除了有神的大眼睛外渾身難受。
不得不說，蓋亞提出的問題很尖銳，她可是原始神之一，連她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基本上劃歸為絕癥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南宮影依然顯得成竹在胸，笑著豎起手指在嘴前搖了搖：“nonono，親愛的蓋亞同學，你的問題本身就有著不小的問題，連你都解決不了的東西，我還真不認為那七個足球能解決掉…但是說到底，我們本身的方向就錯了不是么？生命力這種東西，究竟是以什么東西作為衡量標準，才能具體量化為二分之一、三分之一這種奇怪的數值呢？”
“嗬，你難道是在懷疑我的判斷？”蓋亞放下報紙，古靈精怪的大眼睛中透著十分玩味的神采，南宮影把臉湊了上去，笑得連眼睛都找不到了：“難道不是么，蓋亞大人？以你的性格，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類費心思進行治療，很奇怪不是么？對于你來說，只要生命之河的總量不會減小，無論誰生誰死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不是懷疑你不用心治療，只不過，你是看出了真正的問題所在，卻故意搞錯的吧？”
“哦？那小薩菲你覺得真正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很簡單，生命力這種東西，說到底是不可能量化的，所謂因為生命力有三分之二被抹消，導致身體所有器官功能衰竭，還不如說是器官主動衰竭了自己的功能，導致未來的健康狀態只是正常狀態的三分之一而已。”南宮影雙臂展開，表情就像是科學怪人一樣狂熱。
“你的表述方法問題不小呢，器官究竟是有自我意識主動衰竭，還是在生命力消減的作用下被動衰竭，這是一個根本無法討論的問題，若是前者成立，一個人的身體里有十好幾個意識，那就根本無法稱之為人了。”蓋亞輕啜了一口茶水，十分淡然的否認了南宮影的診斷。
“不過是一種表述方法而已，你要明白，有些東西不是能用語言或者文字表示清楚的。”南宮影不介意的攤了攤手，顯然他真正想表述的意思并非一開始所說的那樣，“無論全身器官衰竭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說到底，只需要激活被封印的潛在能力，讓這些器官重新活過來，那么不久ok了么？補充生命力什么的一開始就是邪道啊！”
“好吧，算你說對了…不過喚醒那些沉睡的器官可并非容易的事情…我可是愛莫能助哦！”蓋亞擺了擺手，再一次拿起了報紙，并且立刻撇清了自己與這件事的關系，但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其實有的是辦法，只不過出于我行我素的任性性格不想動而已。
“我也沒說過要你幫忙，瞅你那個緊張的勁兒吧！斤斤計較！”
“不要我幫忙，那你用什么方法治好未來？還是只有龍珠吧？”
“別小看人啊你這個惡劣的蘿莉。別忘了我可是無證神醫，只會指望龍珠和仙豆的人簡直弱爆了！”南宮影伸手在桌子上一拍，表情顯得很是得意，“說到底，未來雖然有著不俗的實力，但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所以才會存在器官衰竭的問題，如果剝奪掉器官衰竭的可能性，那么這些不聽話的心肝腸胃肺也就只好乖乖全力工作了吧？”
“讓你這么一說，為什么感覺危險的噬星者細胞變成大力丸一樣什么都能治的江湖良藥了？”蓋亞嘴角一抽。突然覺得讓面前這個家伙繼承杰諾娃細胞，真是噬星者一族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足以毀天滅地的細胞被當成大力丸來用，這可是足以自絕以謝天下的恥辱呢。
“所以接下來…就是未來你的選擇了，要不要不做人呢？”南宮影翻手一晃，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一個科幻風格十足的小管——就像是《罪惡王冠》里裝虛空基因組的那個兩頭有金屬的透明六棱柱。區別只在于體積比那個小得多，而且里面裝的也不是自動就成dna雙螺旋的虛空基因組。而是一管子藍瑩瑩的看上去像熒光劑的半凝固流質。至于南宮影的口氣…說不是是循循善誘。平淡的就像是涼白開一樣淡然無味——如果說他是一個向客人介紹產品性能的推銷員的話，那他無疑就是整個公司業績最差的那一個，完全沒有誠意可言。
而南宮未來這邊，剛才南宮影和蓋亞會診之時，她完全沒有插嘴的意思，而是一直瞪著紅寶石一樣的大眼睛看著傲嬌凜那張華麗歐式大床的頂棚。此時聽見話題轉到了自己這邊，便一歪頭用有些迷茫的眼神看著那個小管。說實話，從直觀印象上來說，這個小管一看就像是生化武器t病毒之類的玩意兒。總之無論是誰也不會將之和“五講四美三熱愛”一類的東西聯系起來的，但問題這東西確實是苦口良藥。
“…成為杰諾娃么？”南宮未來不確定的問道，但其實心里已經確定了——南宮影對于自己的細胞一直保持戒備狀態，如果不是做出了萬全的準備，絕對不可能拿出已經處于半活躍態的杰諾娃細胞的。
“你有選擇的余地，我不會強迫你，如果拒絕的話，我會再去想其他的辦法，實在不行，還有龍珠的愿望做后盾。”科學怪人式的表演消失無蹤，南宮影板起了臉，像國際會談一樣嚴肅。
“龍珠的愿望很重要么？”
“很重要，但并非不能替代，至多是多費一點兒功夫而已。”
“爸爸你就不會撒個謊么？這下子讓人家根本沒得選了不是么？”
“沒得選則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我從頭至尾沒有剝奪過你選擇的權利，問題只在于你是想做一個為老爹著想的孝順女兒，還是任性的給老爹添麻煩的熊丫頭而已…不過不論是哪種選擇，我都不會責怪你的，畢竟為孩子操勞是父親的本職工作。”南宮影笑著坐在了床邊，從被子里抓出了少女的胳膊，將袖子擼上去之后，將細胞存儲管的一頭抵在了肘心的動脈處，“不過從狼上來講，我也推薦你這么選擇，你因為要上學的緣故，不可能玩兒命鍛煉身體，小宇宙力量的出路不大…你還是嬰兒的時候，你叔叔參悟過你的命運，你的人生從此刻起將不再平靜，能夠盡快的獲得可靠的力量方位保命之本。”
“狼上如此，那感情上呢？”細胞存儲管中的液體一點一點下降，緩緩的注入了少女的體內，感覺到胳膊肘心處的一絲刺痛，南宮未來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然后強笑著調侃起了自己的老爸。
“感情上？感情上當然是不想咯？畢竟這是很危險的東西，就連我自己也不敢保證能永遠不失控，但有時候，現實永遠不會和你的感情妥協，這時能做的也就只有順應現實的選擇了。”明顯經過特殊處理的細胞須臾間便注射完畢，南宮影拔起了注射管，將少女的胳膊塞回了被子里，“好了。注射完成，如果不出意外你應該感覺到困了，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閉上眼好好的睡吧，睡醒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隨著南宮影的手掌輕輕一拍，南宮未來干脆利落的昏睡了過去，就像被超量注射了強效麻醉劑一樣，并不是使用了迷幻術式等原因，單純是因為南宮影真的在那細胞組織里加了特種麻醉劑，一方面是為了麻醉細胞本身。讓杰諾娃的侵蝕作用變慢，不至于徹底失控然后暴走，另一方面則是麻醉被侵蝕者，畢竟這個過程并不算舒適。
“未來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養女，獨斷專行對倍受疼愛的小公主進行身體改造。你不怕那個自負的女人找你麻煩么？”置身事外的蓋亞放下了報紙，南宮影注意到這丫頭的報紙一直是倒著拿的。忍不住呵呵一笑：“那個斯巴達的女人會不會找我麻煩我不知道。只不過，某人貌似有些口不對心嘛！關心公主的話，直接去看看不就好了？”
“無路賽，誰讓你注意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蓋亞橫眉怒目的一拍桌子，揮手扔出一個光球砸向了南宮影，后者一個標準的“黑客帝國式”躲了過去。卻見這個明顯威力不菲的光球即將擊中墻壁之時，就像撞上了一層水幕一般，在一陣空間的漣漪波動之中消失于無形，然后又再次出現在了蓋亞手中。噗哧一聲化作一道煙霧消失了。
“嘛嘛，無所謂的啦，這是我和未來之間的小秘密，未來很聰明的，今后不會有人知道我回來了一次，未來的變化也終究只會是一個秘密。”南宮影翻身而起，裝模作樣的活動了一下并沒有扭傷的腰，“他們所能做的也不過就是猜測而已，就算今后未來成為了純粹的杰諾娃，也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我做的…杰尼西斯、安吉爾、露西菲爾還有我母親都有這個能力，到時候會有的至多是我的幽靈現身幫助女兒一類的傳說而已，說不定還能起到什么特別的效果呢。”
“夠陰險，不過我喜歡，那對于之前監視咱們的那個微型攝像機，你有什么想法么？”蓋亞裝模作樣的鼓了鼓掌。
“沒，雖然覺得那個東西很像給沙魯搜集基因資料的小東西，但是那個蜜蜂一樣的小型機器人不可能有那么脆弱，我當時只是隨手一擊而已…那玩意兒雖然技術成本不小，但顯然制作的不夠用心…不過倒也不能一概而論，畢竟像羅格博士那種瘋子并不多，如果單純以一個偵察兵的角度來看，那個監視器的質量倒是夠格了。”
“你說的不錯，如果單純是作為一個偵察兵或者使魔來使用，本身就是炮灰裝備，花大力氣去武裝反而很不正常。”蓋亞扶著自己的小下巴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大人形態的莊嚴被完美的體現了出來，“那么身份呢？會是‘彌賽亞’的成員么？畢竟在這個世界不可能有這種等級的技術，而能夠掌握時空穿梭技術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不太像，那些家伙動手都是偷偷摸摸的，這個世界任何能夠想到的價值都沒有，實在犯不著拼著暴露的危險花大力氣在這里搞陰謀，但說是復制人就更不像了，他們的行動一般都是直接破壞算求的。”
“嗬，沒有價值么？我看可不一定，勸你最好小心一下愛爾奎特那邊，還有南美洲，那兩個孩子要是暴走了，就連我也未必壓得住呢？”蓋亞突然怪笑了一下，“就像本身看上去似乎很單純的圣斗士世界，結果居然扯出了我們這么一大串原始神一樣，沒有哪一個世界是能用一張白紙來描繪的，沒有價值是一個偽命題，之所以看上去像是真命題，只是因為價值藏得太深，而你自己又沒有用心去挖掘而已。”
“見鬼，你是說他準備復活朱月，還有喚醒大蜘蛛奧爾特？”南宮影拍案而起，臉色顯得有些難看，說著的他還真沒想到這一茬——無論是朱月還是奧爾特，沉睡的時間都已經夠人類科技邁上幾個臺階了，而且愛爾奎特實力超群，著實也不太容易讓人擔心，但是現在想來，如果有心算無心，想喚醒那兩個坑貨并不算是很難的事情。
“呵呵，誰知道呢？我只是做出應有的推測而已，在圣杯系統已經被破壞的這個世界，怎么想除了攻略美少女之外，剩下有價值的也就那兩個孩子了吧？嘛，如果來這是個美少女，想要攻略澤爾里奇那個萬年老叼絲兒那你當我沒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