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好的損友
南宮影自然沒有學過燕返，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用出來，“八刀一閃”全力施為的時候也是可以做到多重次元重疊干涉的，從里面抽出三刀編織出一個封鎖敵人所有退路的刀路，對于南宮影來說根本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全文字閱讀 不過神裂還是閃開了，雖然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馬尾幾乎被斬掉一半，牛仔夾克也被斬出了一個大口子，這位女圣人依然依靠著戰斗直覺和變態的身體素質閃過了這一招已經超越了“速度”這個概念的絕殺。
神裂摸了摸臉上那道淺淺的血痕，心里全是后怕，剛才如果不是緊急時刻開啟了“裂神者”模式的話，這一刀就會斬在她的脖子上：“‘燕返’應該是巖流劍圣佐佐木小次郎的秘技，閣下究竟是誰？”
直到現在神裂也沒有看明白這一招，快，太快了，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斬出的三刀讓她幾乎是避無可避，要不是對方明顯有些不熟練，讓她找到了一絲破綻的話，那么剛才那一招就已經解決戰斗了。而神裂火織“除了真正的神和天使之外，無法被擊敗”的神話也將破滅，雖然對方有著“片翼天使”的稱號，但是神裂可以看出自己的對手沒有使用一絲屬于天使的力量，僅僅是以單純的劍技，便達到了這等超凡通神，可以將圣人也斬于馬下的境界。
“你剛才...開啟了圣痕吧？”南宮影緩緩地放下了刀，皺了皺眉頭，雖然不太明白原理。但是圣痕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原本的神裂就強的沒道理了。開啟了圣痕以后實力居然又躥升了一倍不止。不過對于這種爆發性的力量南宮影一貫都看不上，無法持久的力量跟本就不應該被拿出來用。他也僅僅是對圣痕的運作原理感興趣罷了，“你猜的不錯，我確實不會真正的燕返，但是原理應該差不多，不是快速斬出三刀，而是同時...同時哦！”
“什么？”以神裂的智慧自然不可能聽不出南宮影強調的是什么意思，她的瞳孔一瞬間就緊縮了。
“多重次元重疊干涉現象，我是這么稱呼的。”南宮影用刀背敲打著手心，像圣斗士一樣絮絮叨叨的為神裂講解起了自己的招式。反正力量體系不同，神裂也不可能像青銅五小強一樣玩兒個反殺，即使她真的破了“燕返”，不是還有豪華精裝完美版的“八刀一閃”么？
“不是空間能力，依靠折疊空間是做不到的。”南宮影否認了神裂的猜測，雖然神裂什么都沒說，但是南宮影只要看看她的表情就猜出她在想什么了，一點心事兒都藏不住，“僅僅依靠劍技。在很短的一瞬間內，讓這把‘正宗’的存在變成三個，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么吧？”
“難道閣下真的是天使么？這種力量...”
“no，我只是借用了一個名字而已。和他們有著本質上的不同。”南宮影搖著手指否認了神裂的猜測，刀也收了起來，現在已經打不起來了。“他們打不贏我，至少絕大部分都打不贏我。這就是差別。”
神裂的瞳孔縮了縮，不得不說今晚在學園都市遇到的事情。已經把這個美女圣人用了十八年建立起來的三觀毀滅的差不多了。
“其實你也是明白的吧，好歹是當過教皇的人。”南宮影直接坐在了路邊的隔離護欄上，并招呼神裂也來坐，“所謂的天使，經過我的研究，只不過是十字教信徒的信仰凝聚體而已，當然這僅僅指的是十字教教義上描述的那幾十號。雖然擁有天使的格位，但是他們的真實身份也不過就是‘思念體’而已。”
“雖然天草式不完全信仰十字教，但是你當著我這個原教皇的面說這些...把天使說成一文不值的‘思念體’什么的...”神裂苦笑著坐在了南宮影旁邊，不過離得還有一段距離，也不是完全沒有防備。
“那又如何，你咬我啊！”南宮影突兀的冒出這么一句。
“......”神裂眨眨眼兒，沒吱聲。
“辦不到對吧，因為你打不贏我，所以連反駁我的權力都沒有。”南宮影攤攤手聳聳肩，和神裂見面時那種睿智儒雅的氣質早就扔樹形圖上去了，“說到底科學側和魔法側的對立，不過就是誰的拳頭大誰當老大而已，只不過學園都市的拳頭像是吃了成長快樂一樣開始飛速成長，某些老牌的拳王坐不住了，所以才挑起了這么一場愚蠢的對立。”
“天使為什么沒有善惡？因為二十億信徒...嘛，這個數字究竟有多少水分也就只有右方之火那幾個逗逼知道了，我們就當真的是二十億好了。這是二十億人，而不是二十億臺機器，就算他們的信仰再虔誠，也不可能在善惡觀上達到統一，所以我們那可憐的天使就無辜躺槍了，無論聽哪一個人的到最后肯定都會得罪一撥人，于是就只好面無表情的裝三無了。”
“逗...逼？”神裂眨眨眼，明顯對南宮影的評價接受不能。
“還不是么？那幾個家伙居然想要徹底摧毀科學，他們傻得嗎？啊，水叔不算，他是個好人。”南宮影給無辜躺槍的后方之水發了張好人卡，“別的先不說，起碼現在的農民離不開科學，無論是選種還是收割，除草施肥打農藥，少了科學哪個都玩兒不轉，就連你們的衣服也是用‘科學’的方法制造的。真要把科學消滅了，先餓死他們二十億信徒，然后我們就可以看見右方之火和那個出生時臉先著地的左方之地光著身子談哲♂學了。”
“啊哈哈...”面對飆下限模式全開，滿嘴喪失言論收不住的南宮影，聽不習慣卻又跑不了的神裂也就只能摸頭“呵呵”了。
“所以說你們這些魔法師平常真應該多看些書。我說的不是茵蒂克絲腦袋里那些神神叨叨的小黃書，也不需要多挑戰你們的教義。像什么亞里士多德或者柏拉圖的哲學著作就可以了，起碼先把什么叫‘辯證法’搞清楚。學園都市可以代表科學。但它永遠都不是科學，從人類制造第一件工具開始，科學就已經走上了發展的道路，但是魔法卻是在人類發明文字以后才出現的，這點即使是你也無法否認吧？要不然你如何解釋茵蒂克絲那里那些‘原典’的由來？”
“這個...”好吧，大部分腦容量都被用來多愁善感的美女圣人很明顯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她被問倒了。
“如果沒有科學的話，就連人類和十字教都發展不起來，哪還會有你們這些魔法師圣人之類的熊孩子鬧事兒？”南宮影瞇著眼睛鄙視的看了一眼尷尬的大姐頭。“不過你是清教的人員，蘿拉那個狐貍女對這些東西了解的絕對不會比我少，雖然她也是個機械白癡，不過起碼腦袋好使。另外，我需要糾正你一點...思念體，可不是什么一文不值的東西，230萬人的思念什么的...”
“你說什么？”神裂立刻激動了起來。
“我什么也沒有說，你什么也沒有聽到。”南宮影攤攤手開始裝傻，“嘛。因為無法確定你會不會把這些關鍵的東西說給那個狐貍女，所以關鍵的地方我不能說，要不然我的老板會掐死我的。當然要是她愿意嫁給我就另當別論了，有了妹子誰還他娘的要老板。”
“啊哈？”神裂傻了。他被南宮影的無節操宣言嚇傻了。
“雖然年齡大了點兒，但是外表上看不出來，我就當不知道好了。這句話你可以隨便說。另外附加一句，我已經有四個妻子了。另外還有幾個候補，你讓她自己考慮清楚想明白。”南宮影自然是在開玩笑。真娶了那個狐貍女他還不夠鬧心的呢，他就是想耍耍神裂，如果可能的話順帶耍耍那個狐貍女，與人斗其樂無窮，調戲這些老人精可是很有成就感的，“另外給你一個建議，關于小黃書的。”
“你說吧。”一提到茵蒂克絲神裂立刻嚴肅了起來，她也知道以南宮影暴露出來的這些東西，想要知道她和茵蒂克絲之間的事情簡直易如反掌。
“那家伙，雖然沒什么本事，不過是個好人，小黃書放在他那里起碼餓不著。”南宮影伸手指了指已經燒得不成樣子的宿舍樓，這明顯是在為當麻作保，“有些時候即使是權威人士說的話可信度也沒有那么高，不想悲劇重演的話，明天去找個圖書館，隨便找本人類腦部研究的相關書籍翻翻，應該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時間應該還是足夠的，你們不會等不起吧？”南宮影說完就不見了蹤影。
另一邊，亞雷斯塔小黑屋。
“艾華斯，如何評價。”
雖然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泄露的東西似乎有些多了。
相比這個，圣人在學園都市合理回收魔法禁書目錄的時候，卻被學園都市的一個能力者打敗，而這個能力這似乎還是天使，關于這一點，你準備如何向那個麻煩的女人交代？
“交代，不，艾華斯，你搞錯了一個前提。”
“英國清教的魔法師及其幫兇，以回收魔法禁書目錄為名，在學園都市大肆破壞，幾乎毀掉了一整棟宿舍樓，這一幕被恰巧路過的十分熱愛學園都市又有一個朋友住在那棟樓里的‘唯一’的‘未公開’絕對能力者看到，激怒了絕對能力者，于是他出手擊敗了作亂的魔法師及其幫兇。”
“此番，因為英國清教魔法師的所作所為，無辜的學園都市不僅要承擔宿舍樓被燒毀的損失，而且還‘暴露’了一直隱藏著的‘唯一’的‘底牌’，作為理事長的亞雷斯塔克勞利可是因為這莫大的損失而痛哭流涕呢。”
“事件過后，某個不幸被牽扯其中的無辜學生，在機緣巧合之下道破了清教的黑幕，而這個學生又‘恰巧’擁有一種既不是魔法也不是超能力的名作‘幻想殺手’的力量。利用這個力量，‘恰巧’被牽連其中的無辜學生粉碎了英國清教用來控制禁書目錄的見不得光的手段，剛經歷過失敗，心情不是很好的圣人小姐又十分湊巧的得知了全過程。”
“為了安撫心情糟糕的圣人小姐，由好心的亞雷斯塔克勞利先生向英國高層提議，讓既不屬于科學側也不屬于魔法側，但是卻可以打敗幾乎所有能力者和魔法師的‘幻想殺手’同學成為禁書目錄的保護傘，并資助學園都市的地盤以供二人生活。”
“你看，即使是蒙受了如此巨大的‘損失’，甚至連‘底牌’都暴露了出去，但是為了科學側和魔法側的和平，依然不計前嫌為盟友提供幫助的亞雷斯塔克勞利先生，是多麼的偉大？”
......虧你能無表情無語氣的說出這些話，看來和那個家伙呆久了以后，你也變了很多呢，亞雷斯塔，你們之間算是什么關系呢？
“某種意義上的朋友吧...大概，這也算是他教會我的，對于自己的敵人，算計的時候還何必在乎節操這種無用的東西呢？”
但是他暴露了那么多東西，以蘿拉的智商，不會推斷不出他想說什么的。
“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不是么？即使那個麻煩的女人知道了人造天使計劃，她又能如何？蘿拉雖然不排斥科學，但是他畢竟不是科學家，即使知道了人造天使的計劃，她也依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的降臨。”
原來如此，看來你對他很信任呢。
“棋逢對手的默契罷了，他很清楚我在想什么，我也清楚他會做什么，所以他才會這么早讓我將絕對能力者的牌子掛出來，也會將人造天使計劃真假莫辨的說出去，因為他知道這么做對我不僅沒壞處，反而有好處。”
你就不怕，他有一天會成為脫韁的烈馬。
“艾華斯，你要明白，我們是不敗的，在他加入學園都市以后我們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但是這個‘不敗’卻是基于‘我們’這個前提上的。”
“他不會背叛我們，這才是他想傳達的意思。擁有了‘亞瑟王’與‘英雄王’兩張底牌的學園都市，即使是把你暴露出去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勝算大’與‘不敗’是兩種概念。前者只不過是巨人角力，而后者，叫做貓戲老鼠。”
“而且他還漏算了一點，某個女人可是為了信仰能夠犧牲一切的類型，等到他表現出那越來越強深如海淵的力量之后，究竟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我十分的有興趣。”
現在我信了，你們確實是一對兒好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