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某黑暗的五月計劃

　　黑暗五月計劃，是學園都市暗地里進行的非人道計劃之一，在分析了學園都市最強能力者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之后，將其一部分強行植入他人身體，然后利用人格的穩定性與替換效果而讓能力的強度飛躍一個檔次的計劃。娟旗最愛和黑夜海鳥都是該實驗的參與者并因此受益。

　　原本南宮影以為這次的實驗完全是木原家族的獨斷專行，所以他并不打算介入，但是亞雷斯塔的電話卻告訴了他一件事，那就是這個計劃的背后有他在推動，而且其目的絕對不僅僅是提高一些低級能力者的戰斗力，那只是買一送一的贈品，成敗與否毫無關系，其真正的目的反而是為了一方通行。

　　這么一算的話，日后亞雷斯塔利用最后之作為一方通行輸入AIM擴散立場矢量信標，從而導致一方通行爆黑翼的事情恐怕與這次的實驗不無關系。對于這件事南宮影是持支持態度的，白翼狀態下的一方通行絕對擁有Lv.6級的力量，他頭頂上的天使光圈就是證明，那是已經脫離人之格位的標志。南宮影在爆了七翼狀態之后頭頂上也會有一個類似的光圈，到時候只要注意別讓一方通行腦殘化就可以了。

　　就這樣，南宮影被亞雷斯塔以研究人員的身份送進了木原數多的研究小組，木原數多雖然對于這個安排很不爽，但是一來他打不過亞雷斯塔，二來他打不過南宮影，三來他也打不過硬跟著過來的一方妹妹，因此只是罵了兩句娘以后就乖乖地偃旗息鼓了。

　　第十學區，全學園都市地價最便宜的地方，在這里集中了學園都市所有的核能和細菌學的研究設施，同時也是學園都市唯一的墓地和少年感化院的所在地，就在這樣的地方，正在進行著一場慘無人道的實驗。

　　幾十名學園都市Lv.3或是Lv.4的能力者，被木原家的人用誘騙或是綁架等等一系列的非法手段帶到了潛藏在一棟貌似廢棄的大樓地下的實驗室中，其中就有南宮影認識的娟旗最愛和黑夜海鳥二人，他們被藥物迷昏之后，全身都被束縛帶緊緊的綁在了病床上，然后在大腦兩側貼滿了電極。隨后一堆經過演算的數據就以絲毫不考慮他們承受能力的方式硬塞進了他們的大腦。

　　此時的實驗已經過去了快要一個星期，一開始的幾十人到現在只剩下了三人，不，就在剛才，三人中唯一的男孩兒因為腦神經承受不了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休克而死，現在還在病床上堅持著的只剩下了娟旗最愛和黑夜海鳥。

　　“木原數多，不得不說，你的這個實驗簡直是愚蠢透頂！”一方通行鄙視的看著一臉不爽的木原數多，對于實驗人員的死亡她到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估計以前在特力研見得多了所以已經習慣了，“我的計算力究竟有多強你是最清楚的，你居然不作任何的簡化就將我的演算模式輸入他們的大腦，就算是樹形圖設計者都會被你玩兒到宕機。”

　　“閉嘴臭丫頭，非專業人員少在那里說風涼話。”木原數多罵了回來，估計是木原神拳和能力抑制器還沒有開發成功，所以他還不敢在一方通行面前太過囂張。不過在南宮影的提醒下一方通行已經研究出了“矢量靜止”模式，一旦開啟任何方向的力都會在她身上變為無方向的靜止狀態，簡單地說就是拳叔無論是推還是拉拳頭都會牢牢地被吸在一方通行身上，專打一方拳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宣告報廢了。

　　面對兩人的爭吵，南宮影只是靜靜地坐在一邊什么也不說。

　　“很難受吧？看著這么多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一方通行結束了和木原數多的爭吵，轉而來安慰南宮影了，一方通行在所有人中最親近的就是能夠和他正常接觸的南宮影和當麻以及妹妹一樣的炮姐，對于南宮影的性格她可是最了解不過的了，讓南宮影坐看這么多年輕的生命一個個消失在眼前，南宮影的心其實早就在滴血了。

　　“還好吧，”南宮影舒了一口氣，“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這卻是必要的犧牲。”南宮影想起了自己在魯魯修世界的最后一戰，富士山爆炸至少有好幾千人殉葬，再加上那幾顆核彈，至少有一萬人死在了他手上，但當時他卻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如今卻會為了幾十條生命而感傷，暗嘆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僅僅因為學園都市表面上是一個平和的世界，就無法接受生命的逝去了，要知道在真正的戰爭中，這幾十條命恐怕連點兒浪花都翻不起來，就算他們超能力者也一樣。

　　南宮影承認自己是個爛好人，但是卻不承認自己是上條當麻和神裂火織一樣的傻好人。他不會不論好壞善惡對任何人都伸出援助之手，應當懲戒之人他絕對不會留情。其實他更像是上條當麻和衛宮切嗣的結合體，他會拯救盡量多的人，哪怕需要犧牲自己也無所謂，但是當情況要求必須犧牲小部分的人才能挽救絕大部分的人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犧牲掉那小部分人，然后再向大部分人謝罪。就像zero鎮魂曲一樣。

　　雖然對現在的實驗十分的不忍心想要阻止，但是他卻不能這么做，只是因為這個實驗牽扯到了亞雷斯塔的計劃。至少是在徹底擊敗羅馬正教或者說至少讓他們不敢對學園都市出手之前，南宮影和亞雷斯塔都是牢牢地捆在一輛戰車上的，不然學園都市的二百三十萬人將徹底失去容身之所。當然如果在那之后亞雷斯塔又想做什么反社會反人類的事的話，南宮影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這個老怪物。

　　想到這里南宮影又嘆了一口氣，輕輕地走到了病床邊看了看兩位少女。娟旗最愛和黑夜海鳥，他們會成為黑暗五月計劃的受益人同時也是最后活下來的兩人。

　　娟旗最愛是被“研究你的能力以造福學園都市”的理由騙來的，很難想象一個已經加入了暗部的少女會相信如此天真的理由，或許這也與Item成立時間尚短，還沒有過多的接觸學園都市的黑暗面有關。估計日后她那不把人命當回事兒的性格也是因為在這一次實驗中被擊碎了心中最后一點兒美好幻想所致。

　　實驗開始前南宮影見過她一面，雖然當時她表現得很害怕，但是她還是很開心，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并非是虛偽的假笑，而是真心實意的為了能夠幫助別人而發出的微笑。

　　“那兩個丫頭怎么樣了？”木原數多臉色陰沉的問道，剛才死去的少年是理論上成功率最高的人，現在面對實驗可能百分之百失敗的情況下，想讓他心情好起來是不可能的。

　　“情況暫時穩定，一方通行的演算模式已成功輸入70，現在只差一小部分了，不過不確定她們是否能夠完全承受。”龍套研究員匯報到。

　　“還是太慢了”木原數多用手指敲打著桌面，“理事那邊急著要成果，如果不做點什么的話沒辦法讓那幫老東西安心。”

　　“但是如果加快傳輸速度的話，那兩名實驗體肯定承受不了！”龍套研究員焦急地說道，對于木原數多的瘋狂想法他并不贊同。

　　“人肯定是接受不了的。”木原數多獰笑道，“但是如果將實驗體的神經改造一下，改成半機械的，那她們就能承受得了了。”

　　“但是這樣一來就算是成功了，得到的也僅僅是個半成品。”

　　“足夠了，一個半成品就足以安撫那些家伙讓他們繼續投資了，”木原數多把陰狠的目光投向了站在兩個少女床邊的南宮影，“而且有這位機械方面的專家在的話，恐怕得到的產品將會更強。”

　　聽到了木原數多的話南宮影皺了皺眉頭，但是他卻不得不幫忙，如果他不出手的話這兩個少女恐怕真的會死掉，但是對于外科手術他卻并不擅長，于是他張嘴說道：“木原數多，我可以幫你制造你想要的機械零件，但是關于改造手術，我無法提供一絲一毫的幫助。”

　　“這就足夠了，我們有手術方面的專業人才，合作愉快！”木原數多嘿嘿的怪笑。

　　“這合作一點兒也不愉快。”南宮影的回應很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