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記得我是你的歷史原型呢。”面對佐格的心理壓力無疑是十分巨大的,為了緩解氣氛,迪盧木多舔了舔嘴唇用調侃的語氣對身旁一身黑甲的蘭斯洛特說道。
“可是我畢竟不是你,我蘭斯洛特有名有姓,也有自己侍奉的主君,有愛人也有子嗣,既犯過不可原諒的錯誤,也立下過不世功勛,那些日子沒有一天是可以騙人的,都是我實實在在的活過的,我可以確定自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而不是什么傳說中的一段文字。”蘭斯洛特藏在頭盔下的臉露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用天生的溫厚語氣回應著迪盧木多的玩笑。
“說的是啊,能夠與傳說中的第一騎士并肩作戰,在下感到無比的榮幸!”迪盧木多緊了緊手上的雙槍,他的背后還有兩柄原本并不存在的長劍,在令咒的作用下迪盧木多已經脫離了職階的束縛,重新成為了那個威震四方的“雙槍雙劍的迪盧木多。”
“能夠與菲奧娜騎士團的首席,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并肩戰斗在下也是無比的榮幸!”蘭斯洛特握緊了手中的路燈柱,穿著鐵靴的右腳小小的往前邁了一步,這是他慣常所用的起手動作。
前方,追蹤南宮影等人的必經之路上,破滅天使佐格的身影緩緩的出現了。
“上了!”兩位在武藝上都是一等一的騎士腳下用力一蹬,帶起了無數的碎石氣勢如虹的沖向了佐格。
相對于其他奧特曼系列的最終BOSS,佐格的天使形態在防御力上無疑是硬傷,但是其犧牲防御力換來的卻是無比強大的光束運用能力,比如...
“咣!”在蘭斯洛特的牽制下,迪盧木多找準空隙舉起右手的紅薔薇狠狠地劈向了佐格的頭部,但是卻被一層薄薄的光幕所當下再也無法寸進,能夠將任何魔術屏障如同碎紙片一樣捅破的紅薔薇卻在佐格的身上嘗到了第一次失敗。
迪盧木多此時想到了一行人分別前南宮影鄭重其事的對他說過的話。
“佐格雖然脫胎于此世之惡,但是她使用的力量卻并不是魔術,而是被稱為等離子火花能量的科技能量,不要太過依賴于紅薔薇的破魔能力,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當時南宮影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說完了這段話,迪盧木多原本還不信,但是現在他必須承認,自己的紅薔薇確實有刺不破的屏障。
“的盧,小心!”迪盧木多苦笑著思考問題不免發了一下呆,這在激烈的戰斗中無異于找死,還好他有一個好戰友,蘭斯洛特揮起路燈柱用柔勁兒將迪盧木多從原地撥開,躲過了佐格眼睛射出的致命光線。
“為什么你也叫我的盧了?”大難不死的迪盧木多并沒有表示什么感謝,反而先對自己的姓名問題進行了吐槽。
“比迪盧木多叫著省事兒,就是這么簡單。”蘭斯洛特聳了聳肩,戒備的盯著聽他們兩人表演相聲一動不動的佐格。
“說的也是,那么長江,可別死了!”迪盧木多立刻反擊了回去,隨后將雙槍往身后一收拔出了自己的雙劍“微怒之賜”和“盛怒之裁”,相比于槍術,其實迪盧木多的劍術更加可怕。
“什么長江啊,小心我抽你啊!”蘭斯洛特也大呼小叫的沖了上去,在圣杯戰爭中降臨的只是包含著他們意識的魔力投影,他們的真身全都在英靈殿里好好的坐著呢,因此只要不是被此世之惡直接控制意識,圣杯戰爭對于這些英靈來說其實就是一次要打架的度假,就算被攪成渣渣他們也不會死。正是因為知道這點白公主才賣紅A賣的那么果斷,而紅A也只是抱怨了兩句就老老實實的留下了,按照南宮影的說法,反正圣杯已經消失了,你們也離消散不遠了,還不如用剩下的魔力給我們這些本體降臨的人創造點剩余價值呢。
因此蘭斯洛特和迪盧木多之間的氣氛才會這么輕松,要不是因為實在沒有打贏佐格的希望,而且南宮影的要求也只是盡量拖延時間,這倆全部都干過一個人單挑大軍的瘋狂騎士估計早就化身berserker不顧自己受傷也要做掉左格了。
“我說你還不掏出自己的寶具么?你究竟要藏到什么時候?”迪盧木多一記后跳躲開了一道念動光線,看著還在揮舞著路燈柱和佐格的防護罩敲得乒乓作響的蘭斯洛特果斷吐槽了。
“你懂個屁!”蘭斯洛特罵了回去,將被防護罩彈開的路燈柱借力在自己的身后轉了一圈從另一個方向敲到了佐格身上,“阿隆戴特是對龍寶具,除非這貨變成了破滅魔龍形態否則還沒有你那把缺口劍有用,我還不如就維持這樣用騎士徒手不死更加愉快。”
“真是雞肋的寶具,我看也只能和saber對打的時候才有用了!”迪盧木多看了看自己缺了一個口的微怒之賜,現在他頭一次覺得這把解放條件無比操蛋的劍是如此的可愛,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雖然他沒有女兒來著。
“彼此彼此,起碼我使用阿隆戴特不用以自己受傷為代價。”蘭斯洛特揮舞路燈柱擋下了幾道光線,隨后路燈柱也被這幾道高能光線打成了幾節,不過騎士徒手不死能力最大的好處就是就地取材能力十分之強,蘭斯洛特當即從地上摳了兩塊兒板磚寶具化以后照著佐格那張發光的女神臉就扔了過去,隨后撤到一邊隨手又拔了一根路燈刷了幾個漂亮的棍花。
“你就嘚瑟吧,早晚嘚瑟出事兒來!”迪盧木多一陣氣悶,微怒之賜的真名解放就是必殺一擊,但是發動的條件就是迪盧木多必須在對手手上受到一定傷害的同時才能解放,可是看看佐格一道就在地上溶出一個大坑的光線,迪盧木多果斷放棄了自己找打的想法。
某種意義上說,這兩位武藝超群的騎士之間頗有一種惺惺相惜一輩子的損友和敵人的感覺。
相比起紅A的半吊子身手,這兩位在自己的時代都有第一騎士之稱的強大騎士顯然更能打,在二人雖然互相對著損但是卻極其默契的配合攻擊之下,佐格硬生生的被二人在這條無人街道上拖了一個小時還多,但是失去了圣杯的魔力支持,即使是三個令咒的龐大魔力也無法支持兩人的高強度消耗了,騎士徒手不死隨時都在消耗著海量的魔力,而迪盧木多盛怒之裁那號稱“一擊就可以擊殺全部敵人”的對軍攻擊也已經解放了兩次了,現在兩個人的身體都顯得極其虛幻,但是反觀佐格,除了身上有了一些灰塵之外,似乎并沒有受什么傷的樣子。
“真是實力強悍啊。”蘭斯洛特扔下了手中只剩短短一截的路燈柱,取出了自己的專屬寶具阿隆戴特,周圍的路燈柱已經被這位騎士拔得干干凈凈了,就連地上能夠摳起來的板兒磚也已經被摳干凈了。
“明明是你自己太弱了吧?”迪盧木多嘲笑道,不過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紅薔薇已經被崩斷了,身上也有了幾道傷痕,相比于有鎧甲穿的蘭斯洛特他受的傷還要重一些。
“我說,你的武藝還挺不錯的,有沒有興趣加入圓桌騎士団?”蘭斯洛特開始給saber挖人才了,在武藝方面能讓蘭斯洛特佩服的人幾乎沒有,即使是saber也不行,但是經過這次的并肩作戰以后,迪盧木多絕對算一個。
“給自己的君主招攬人才么?不過比起圓桌騎士団,我覺得征服王那里更好一些,畢竟待遇好商量不是么?”迪盧木多帥帥的笑了一下,兩人都只剩下最后一擊的魔力量了,這種挖角行為根本沒什么意義,只不過是活躍氣氛之用而已。
“上了!”兩人大吼一聲,憑借著幾近消失的身軀再次沖向了佐格,蘭斯洛特揮劍擋下了佐格射向迪盧木多的一道光線,自己卻被另一道光線擊中了靈核,不過迪盧木多卻是順利的沖到了佐格的身前,讓自己握著盛怒之裁的右臂迎上了一道高能光線,原本就快要消散的右臂轉瞬間便被消融殆盡,但是迪盧木多卻露出了笑容,挺起左手的微怒之賜就刺向了佐格,因為動作實在太快,佐格連防御壁都沒來得及展開,雖然極力閃躲,但是依然被這一劍刺中了左臂。
“至少,斷你一條胳膊...”迪盧木多緩緩的說完了這句話,就跟著蘭斯洛特的腳步回歸了英靈殿。
“嗷!”不會說人話的佐格這一聲嚎叫可謂是凄厲至極,微怒之賜上的概念是必殺攻擊,雖然僅僅被刺中了左臂,靠著強大的實力佐格可以避免當場死亡的命運,但是左臂卻是徹徹底底的死亡了,就如同被直死魔眼的擁有者斬去一般,是概念上的死亡,就算長出了新的左臂也會立刻的消失。
“兩位騎士小哥干的都不錯啊,那么我也不能輸了!”未遠川大橋上,征服王看著兩位騎士消失的身影摸著腦袋大笑道,他就是第三批的斷后人員。
“八嘎,你馬上就要死了啊,為什么能笑得這么開心啊?”王妃韋伯帶著哭腔問道,因為rider職階并不具有單獨行動能力,王妃又不愿意用掉令咒后立刻撤退,因此在征服王承諾會將王妃安全送走之后,南宮影同意了王妃留下陪大帝走最后一程,話說為什么一下就悲壯了?
“小子,征服這種怪物可也是一種樂趣啊,雖然沒能見到俄刻阿諾斯的海岸,但是能有這種經歷,我也已經滿足了!”大帝傻笑著揉了揉王妃的腦袋。
“喂,難道說你還沒有放棄那個傻瓜一樣的夢想么?”
“哈哈哈怎么可能放棄啊小子!”大帝仰天狂笑,“人正是因為有夢想才有前進的動力啊,就算是死了,夢想也不是可以隨便放棄的東西啊!”
“那么,以全部令咒之名命令,rider,你一定要征服那個怪物,然后去到俄刻阿諾斯的彼岸!”王妃擦了擦眼淚,用所有的令咒為大帝補充了魔力。
“雖然從以前就想問了。”大帝撓了撓頭,“小子,你原版愿意成為我的臣子啊?”
“真的嗎?我...有這個資格么?”王妃不可思議的問道。
“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了,你可是得到了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認可的御主啊!”大地直視著未遠川大橋的起點,那里,獨臂的破滅天使已經到來了。
“我愿意,請讓我成為王的臣子吧!”王妃激動地說道,這一對兒CP終于修成正果了。
“那么小子,我就下達我身為王的第一個命令!”征服王從神威車輪上取出了一把彎刀塞進了王妃的懷里,“活下去,承載著吾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存在活下去,向全世界展示吾之霸道!遙遠的蹂躪制霸!alalalalala......”征服王駕駛著神威車輪沖向了佐格,在半路上就展開了自己的固有結界,將佐格拉入了王之軍勢的包圍中。
“謹遵...王命!”王妃含著眼淚深深的鞠了一躬,抱著彎刀離開了未遠川大橋,接下來的戰斗,他已經無法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