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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蘊郎,你怎么知道的?

  “這么肯定?”秦芳笑著接過,隨口而問,蒼蘊身旁的車把手卻激動的大聲言語:“當然,我家公子為了找到這都城里最好吃的糖葫蘆,已經下令把都城每家的都葫蘆都買了一個來,挨個的嘗了后,才選出這家的呢!”

  這樣的話讓秦芳很是驚詫的看向了蒼蘊,而此時她也注意到蒼蘊的唇邊的確還粘黏著些許糖汁。

  不是吧,他竟然…

  不對!

  秦芳掃了一眼那車把式,又掃了一眼身邊同樣眼神驚愕的宮門侍衛,眨眨眼后,她沖著蒼蘊一笑:“為何對我這么好?”

  “待人以心,對人以誠,這是蘊自小便記住的道理。”蒼蘊說著輕拉了她的手:“來,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秦芳笑得一臉幸福,由著他牽著登上了馬車,繼而便看到車簾子放下后,馬兒調頭是離開了宮門。

  一離開,秦芳自己就抽了手,這次蒼蘊果然沒死死地抓緊他,反而是扭頭看她一眼:“牽著不好嗎?”

  “不好。”秦芳看著他臉上淡淡的笑,心里涼涼地:“反正是作秀而已,沒人看著何必還牽著。”

  蒼蘊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委屈之色:“哎,女人啊,善變之極,前一息還對你笑顏如花,后一息就冷若冰霜了,嘖嘖…”

  “行了吧你,我那是配合你,不然別人怎么知道你是一個除了能擔當外還溫柔體貼的‘好’男人?”秦芳白他一眼,特別強調了那個“好”字。

  “配合?看來你認為那是假的了。”

  “不然呢?”秦芳斜他一眼:“難不成你還真嘗了那十幾根的糖葫蘆?”

  不是秦芳不信,而是像蒼蘊這種人。御下一定極為嚴格。一個車把式能在大庭廣眾下宣揚他家公子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的“屈尊將貴”必然是得到了允許的!

  所以秦芳自然而然明白那是蒼蘊為自己做的一場形象秀。

  這等同于未來世界的公關宣傳手段:突出他的癡情和體貼。讓民眾的輿論傾倒于他是一顆真心在付出,那么他們之間的落差,不但會引起各路的關注,也會因為他被攻擊與付出,而成為大家心疼的那一位。

  這在未來世界,已經是玩的非常熟爛的套路,往往最終結果就是,一開始背負罵名的那位。最后收獲的是大量的美譽和更加多的擁泵。

  因此,秦芳一想到那車把式的“妄言”,自然就心領神會的明白,這位是打著這個目的的,也自然相信他是做個樣子而已。

  可是…

  “我沒有嘗十幾根糖葫蘆,而是一共嘗了四十三根糖葫蘆,而后才為你選出了這家的。”蒼蘊很認真地看著她柔聲說到。

  “你說真的?”秦芳詫異,她覺得不能信:“為什么啊?你有那么多的下人,何必親自來?”

  蒼蘊笑了一下沒說話,隨手拿起了手邊的竹簡低頭翻看。

  秦芳看著他那不答的樣子。心里的涼變成了怪異,她看了眼手里的糖葫蘆。輕聲地嘟囔:“我們只是做戲而已,你,何必那么,賣力呢…”

  “如果不讓別人知道你對我的重要,又何談保護?畢竟我不能時時刻刻都守在你的身邊。”他給了答案,甚至言語時頭都沒抬,可這話卻讓秦芳呆滯的看向了他…

  這個男人,還真是,很會說話呢…

  一分鐘后,秦芳心里念著轉了頭,一邊看著外面沿路的風景一邊咬上了手里的糖葫蘆。

  甜中有酸,而酸中更有甜。

  她吃的心情愉悅,以至于忘記了南宮瑞拿卿岳威脅她時的讓她產生的那份惡心。

  而身后,看書的蒼蘊抬頭看了一眼她的側顏,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后,他拿出帕子擦了嘴角,又低頭繼續看手里的竹簡。

  馬車里,靜謐著,只有車轱轆轉發出的聲音。

  他沒問,皇上的召見是為何事。

  她沒說,皇上被她給嚴詞拒絕。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卿王府前,蒼蘊一手挑著車簾瞧望著秦芳言語:“這個時候,你我應該依依不舍。”

  “可我不是個愛纏人的女人。”秦芳沖他擺手:“所以,再見吧,蒼公子。”

  她說完轉身要進府,身后卻傳來蒼蘊的聲音:“歡歡,你不能再叫我蒼公子了,這太疏離。”

  聽著“歡歡”這個名字,秦芳無奈的轉頭:“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難道,蘊蘊?”

  話說出口,她對這個名字的惡心,報以輕微地顫抖抗議。

  看著秦芳那一臉嫌惡的樣子,蒼蘊眨眨眼,伸手從懷里摸出了一個印章沖著秦芳抬手:“拿去,以后叫我這個吧。”

  秦芳看他一眼:“怎么讓我喊你印章嗎?”她說著已回身兩步過去拿到手里,瞧看了一眼后抬眉看他一眼:“倒適合你。”

  蒼蘊笑了一下,縮身回去,放下了車簾,秦芳推開兩步,馬車便離開了。

  秦芳看看那馬車,再次低頭看手里的印章。

  那是一枚血玉,章頭雕刻的是一頭狼立在峰頂,而章款則是兩個字:蘊狼。

  積蓄,蘊藏的狼。

  這和她的心理認知完全符合,而她也明白這個狼字,她喊出去,落在別人耳中,也只會是郎。

  收起了這個印章,秦芳快步的入府,她決定還是去給素手沈二娘她們打聲招呼,畢竟她和蒼蘊所謂“談戀愛”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開,為了避免窩里亂的猜忌,她還是先讓她們接受“事實”安定下來的好。

  只是她進了自己住的院子,卻沒看到素手和沈二娘,進屋里準備瞧看。卻看到姬流云一臉呆色的坐在屋里。似想著什么。

  “你怎么在這兒?”秦芳瞧著奇怪出言詢問:“素手和二娘她們呢?”

  “你。你回來了?”被秦芳的話陡然驚醒的姬流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問出話后,又作了答:“哦,素手姑娘出府買東西去了,沈二娘則是去看他那個小侄子去了。”

  “這樣啊,那你呢,跑我屋里干嘛?”

  “哦,我本來是給你送幾個藥包過來。讓你泡泡澡去去身上的殘藥毒性,結果放下的時候,看到了你桌上的這個…”姬流云說著抬起了手,手里拿著的正是秦芳順手丟在桌上的那節黑掉的指骨。

  “這,是什么啊?”姬流云的眼里一絲激動,人卻問著好奇的話。

  “哦,一個掛件,小玩意。”秦芳悻悻一笑,伸手就想抓過。

  這是她上當受騙的物證,她可不好意思說的那么清楚。

  “你哪弄來的?”不料姬流云手一閃不但沒讓她拿回。反而繼續問她。

  “啊?那個,不記得了。很早很早以前,嗯,我爹給我的。”秦芳瞎編著縮了手:“你喜歡嗎?喜歡就給你吧!”

  推到自己卿岳身上后,秦芳見他那么有興致也就想送給他算了,反正就是一節小指骨,如今還氧化發黑的,她反正沒什么興趣。

  豈料,姬流云一聽這話瞪大了眼:“你說真的?”但隨即不等秦芳答話,他又搖了頭:“不行不行,如此貴重之物,我可拿不得。”

  貴重之物?

  秦芳立時眉挑了起來:“那就是一節小指骨。”

  言下之意,就是這玩意不值錢。

  可是,姬流云卻是深吸一口氣的說到:“我知道,可就這一節小指骨能現世,就已經事稀世之寶了。”

  這下秦芳瞪大了眼:“你在說什么啊,這,這東西怎么就成稀世之寶了?”

  一節小指骨就是稀世之寶?那她去墳地里刨個骨架出來,豈不是就發了?

  “怎么,難道你不知道它的珍貴嗎?”姬流云當即打量秦芳,在看到秦芳臉上真的不解時,他又說到:“也是,你若知道了它的珍貴,又豈會丟在這里,只怕日后永不離身了。”

  “我說,你能把話說的明白點嗎?”秦芳此時完全已經意識到姬流云不是在開玩笑。

  “這叫玉蠶指,乃是祛毒解毒的稀世之寶,戴在身上,可保你百毒不侵,遇上別人中了劇毒,也可將此物塞入其口中,半個時辰之內,就會把那人身上的毒收納的一干二凈。”

  秦芳的唇翕張了一下,沒有出聲,因為姬流云的話她聽來并不陌生,那個塞給她這玩意的牛半仙,當時也是這么說的。

  “你原本帶著它時應該是白色的吧?”

  “是,好像,昨天它還是白的,不過,今早起來莫名的就黑了。”秦芳本能作答,但腦袋里卻想著牛半仙那話,尋思著,老頭子不是說的這東西能清心明目什么的嘛,可昨天她中了藥,它也沒見管用啊…

  “它黑是因為它吸收了毒。”蒼蘊說著伸手抓了桌上的茶壺,將蓋子一拿開,就把整個玉蠶指丟進了茶壺里。

  只不過幾息,一股濃濃的黑,如墨般在水中浸染蔓延,而玉蠶指卻是漸漸褪去了黑色。

  當茶壺里的水,黑如墨時,蒼蘊扯著那繩子把玉蠶指給提溜了出來。

  此刻,它再度恢復了骨色的灰白,甚至還泛著一點玉與瓷的亮色,再不見絲毫的黑了。

  “這…”

  “你昨天中了別人的藥,你知道吧?”

  秦芳點頭:“恩,有人給我下了該死的催/情/藥。”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中的其實,是毒,藥毒。”姬流云看著她一臉慶幸之色:“昨天我還不明白,為何你藥勁發了,體內卻無毒,原來是這玉蠶指把那毒性全部收納走了,這才沒讓你,出事。”

  秦芳聞言趕緊接過,仔細的打量它:“這東西,這么厲害嗎?”

  姬流云看了看秦芳手里的指骨笑著點了頭:“當然,忠義王給你的東西,怎么可能是庸品。”

  秦芳一聽這話,也不好說其實這是自己路邊攤上買的,當下悻悻一笑,突然又覺得不對:如果這東西是稀世之寶,那為何世人不識,連店小二都笑她被騙,他卻立刻識得?

  當下她看著姬流云好奇發問:“那個,你怎么知道這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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