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里的環境可以說很糟糕,大量的血污與灰塵混跡在一起,再加上這份潮濕的陰冷,顯然是細菌最快樂的天堂。
如果可以,秦芳是絕對不會選這里作為手術地點的。
但,她沒得選,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2080年的戰亂地帶,空氣充斥的污染是現在的百倍,所以研發的藥物,也是極其強力的,她確信帶著的藥物會幫沈二娘對抗過去術后感染這一關的。
“我現在要給你手術,手術時間并不長,半柱香都要不了,但你得配合我,明白嗎?”吃過了飯的秦芳說著看了看對面掛著刑具的墻面下那條一尺寬的條凳:“你把它給我搬進來吧!”
本來在點頭的沈二娘看到秦芳指了那條凳,立時驚詫的看了她一眼:“那可是斷腿凳!”
“我又不給你上刑,快著些。”秦芳說完便把伸進了自己的衣袖里:“趁著這會太子登基前,禮官要念半天的文書的時候趕緊給你做了,免得有什么變數打擾。”
沈二娘聽秦芳這么說,立刻就去搬動那寬寬的條凳,秦芳則趁機從手臂里取了局部麻醉的針劑來,背在身后。
“搬好了。”沈二娘放好條凳便充滿期待的看著秦芳。
“躺下,褪了你那褲裙。”秦芳說著把沈二娘帶來的白布抓起一塊來鋪在了條凳上。
沈二娘聞言臉色有些羞紅的捏了汗巾,卻遲遲不動,秦芳見她這般,便低聲的說了一句:“我能救你的機會怕就這么一次,你若自己要耽擱錯過了,就不是我不救你了。”
沈二娘聞言咬了下牙立時動作順溜的褪下了褲裙,而后按照秦芳的要求躺在了條凳上,兩腿則懸空的垂在條凳的末端。
“把腿分開。”秦芳說著走到了條凳前,輕聲言語:“我現在要開始給你手術,整個手術過程中,你可不能睜眼,而剛剛開始是會有一點疼的,但只要你忍一忍就不會感覺到痛,并且我保證最先的那個痛,你忍的了,所以,也不要叫出聲來,把人引來,可行?”
沈二娘點了點頭,立時就閉上了眼。
秦芳把針管從背后拿了出來,在清洗了針頭后,她拔開了沈二娘的雙腿,將麻醉針推進了的內壁里。
如針扎般的疼讓沈二娘的身子抖了一下,但她沒有出聲,咬著唇扣著椅子默默的忍了。
針劑一下去,立刻阻斷了神經的痛覺反饋,秦芳用枕頭刺了她一下:“現在能感覺到我扎你的疼嗎?”
沈二娘閉著眼搖搖頭:“先前疼,然后不疼了。”
秦芳立刻把針管收了起來,轉身把沈二娘去下的腰帶拿過,把她的兩條腿繞著凳腿捆綁在了后面,隨即又將酒壇破封,提到了沈二娘的腿前,澆了一些到剩下的那塊白布上給沈二娘做了刀口面的消毒。
做完這些,她看著閉眼的沈二娘腦中過著指令,從右臂里取出了手電筒咬在嘴里,又把手術用手套帶上,這才摸出了那把脈沖手術刀,用高粱酒消毒后,在沈二娘那過于肥厚的處/女/膜上劃了一刀。
血水剛剛流淌出一點,脈沖散發的熱度就把血管壁給燒灼的止了血,但這些年沈二娘不曾排除體外的淤血和內膜卻是早已積攢的成了變質的纖維體,堵塞了她整個陰/道。
若是秦芳的手臂能聯上數據庫,此刻她定然是弄出個小型吸泵,把這些都吸出來,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路徑,所以她只能手動為她把這些清理出來。
纖維體是堅硬的,口部分的,她尚能用手幫她摳出來,可到了內里的,考慮到減少沈二娘感染的可能性,秦芳只能用烈酒澆了夾針器后,將它探入她的陰/道內,一點一點的往外扯著那些纖維體移動,慢慢幫她清理出來。
花費了大約三分鐘的時間,內里的纖維體基本都被清理了出來,余下一些散塊,卻是秦芳暫時無能為力之處。
于是她用剩下的烈酒為她擦拭了一下創口后,便快速的收揀著自己的物品,當她把一切都收好后,這才蹲下解開了綁住沈二娘的腰帶,伸手拍了拍她:“好了。”
一直反手抱緊條凳的沈二娘聞言頓了一下,隨即言語:“我,我能睜眼了嗎?”
“能!”秦芳說著扶了她一把讓她坐了起來,幫著她穿上衣裳:“我已經幫你破開了那塊硬肉,也取出了里面一些往年積攢下的血塊,但還是有一些的,你過上七天,去大夫那里弄上一點產婦下露的藥來喝了,把內里的余塊排干凈了,就是了。”
“這樣就可以了?”沈二娘有些茫然,似乎這些年為此痛苦不堪的一切都在眼前。
“是的,不過你得記住三個,第一,這里有兩顆藥,一天吃一顆,不能耽誤,否則你有可能會死,第二,這一個月內,不能盆浴更不能觸動你那,只每日里用那煮過的白布沾了烈酒略微擦拭一下,也就是了,而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你日后要成家時,不妨嫁的遠點,不要讓人知道你曾經是石女的事,你自己也別提起,免得心中在意,只是你無法初夜留下女紅,但你年歲已長,只說自己曾成過親也就是了。”
沈二娘一勁兒的聽著,末了紅了臉:“我都這年歲了,還能指著說自己是初婚嗎?日后能嫁人,能生孩子,我也算這輩子沒白活了一遭。”
秦芳聞言笑著幫她扎了汗巾,隨即輕言:“這幾日上可別太累了,還有,那里大約會疼一陣子,個把時辰也就會過去,你歇過勁兒來,就趕緊去給蒼公子帶話吧!”
“哪里用歇過勁兒來,這動著都不覺得疼,我且趕緊去,免得郡主您在這牢里受罪!”她說著倒是動作麻利的要搬那條凳出去,秦芳攔了她,叫她去收拾碗筷物品,自己倒幫著幫條凳直接給拿了出去。
看著秦芳動作份外利索的將一條扎實的上刑條凳輕而易舉的就拿了出去,沈二娘驚訝的咧了嘴:“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看著郡主平時文靜孱弱的,卻其實厲害著呢!”
秦芳笑了一下沒說什么的走回了牢房里,那沈二娘便也趕緊地鎖了門提著東西走了。
外面有鼓聲隆隆作響,秦芳知道南宮瑞已經登基做了帝王,而恨自己要自己死的皇后則變成了太后。
她閉上眼靠著磚墻靜靜地等著,在太子登基后可以放心的皇后前來找自己的麻煩,卻沒想到,等來的是葉芳菲不說,她竟然還帶著兩個十分強壯的仆婦,以及攥著一把帶鞘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