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奎一路跟蹤,最終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里距離市醫院不遠。這個獨立房屋就在醫院的后門,走十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想想啊!真的是不可思議,夜晚走路,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可以走這么遠。如要是在大白天,還得趕車什么的。
文根走到門口前,搭手在門框最上面,摸索一陣之后。手里好像多了一個東西,然后拿著就一陣搗鼓,正對面的房門無聲的開啟,露出一個黑洞洞的門洞來。
隨著房門的洞開,風呼呼的往里灌,一股難聞的氣息隨之從門洞里飄了出來。
文根沒有多停留,直接就走了進去。這里就好像是他的家似的,很熟悉的樣子。
鐘奎等文根進去有幾分鐘之后,他才從隱蔽處出來,身子一閃進了黑洞洞的門洞里。
在暗黑的空間里,他可以隨便看周遭的環境。他看見文根呆呆的杵在原地,面上表情木然,說句不好聽的話,他此刻的面部表情跟死人沒有兩樣。
進入的房子稍微大一點,好像是用來做客廳的,在靠里面有一扇緊閉的小門。小門應該是臥室吧!客廳里這股難聞的氣息就是剛才飄溢出來的味道。
鐘奎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想方設法的找突破口,原來是在文根這里。
客廳里茶幾上一杯水引起了他的注意,躡手躡腳上前,端起水杯嗅聞一下,一股刺鼻的氣味撲來。這是一種迷幻藥味道,迷幻藥是給誰吃的?
這個問題出現在腦海,鐘奎本能的意識里出現徐倩的身影,難道這里就是她遭到暗算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他這樣一想,就急忙靠近那扇小門。伸手輕輕一推,推不動,忽然后腦勺部位襲來一股冷風,他微微側頭一躲…
文根手里舉起一張木板凳,高高揚起作勢要向他砸來…好險!這家伙?難道他看得見?矮身躲避的鐘奎,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揮動。
文根沒有動靜,他的目光呆滯無色彩。手舉著的木板凳,再次揚起對著小門砸去‘呯’一聲巨響,木板凳在小門上一彈,‘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鐘奎狂汗,敢情剛才他不是砸自己,是想砸開小門?
看來這扇小門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他這樣一想,就更加想打開小門來看看。
小門真的很牢固,無論鐘奎用胳膊肘抵,還是用全是力氣推。它就是一動也不動,依舊閉得輕風嚴正的連一絲兒縫隙都沒有。
呼呼是他的喘息聲,突然好像少了什么?他扭頭一看,可不是嗎!就在他專注的對付這扇小門時,文根不知道什么時候溜走了。
他一定是回去了,如果在回去之后沒有看見自己,他…‘噗’暗自偷笑一下,他應該不會看見的,但凡夢游的人在回去之后,一直都是閉眼重新躺下,根本不會注意周圍的環境。
這樣一想,鐘奎的心安穩了些,預備繼續想法弄開這扇小門。
既然這屋里剩下他他一個人,他完全可以自由操作。
鐘奎去看進入客廳的門,結果這一看,氣得他差點沒有大吼。這滾犢子的文根,在離開時,好像把外面的房門給鎖上了。
這一下好了,一個跟蹤者,被一個夢游者給鎖住在一間無人居住的房屋里。
寂寥之中獨他一個人在屋里走動,而且這個屋子不是他所熟悉的環境。想必是人都會產生恐懼感,在發現通往外界的房門遭鎖上后,鐘奎也不例外的滋生出恐懼來。
鬼有什么好怕的,就像黑白無常哥倆,一身鬼氣,說話陰陽怪氣的特別滲人,無懼于他們倆。在鐘淺顯的認知中,他覺得人其實比鬼還可怕。
鬼出現時,知道他是鬼來的,心里自然提防。換做來的是人,誰會看得透此人的心思?徐倩就是列子,她就是被對方的外貌給蒙騙了,才會差點把性命給丟了。
想到徐倩,鐘奎就越是想查出這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所在。
他打量著這扇小門的牢固性能,然后瞥看到那張木質茶幾的厚度,最后毅然舉起茶幾狠狠砸向小門。
隨著‘喀嚓’一聲破響,小門被茶幾給砸了一個窟窿。小門貌似只有兩個分厚的層度,才會被茶幾這么一砸就砸出一個窟窿來。
鐘奎伸手進窟窿,撥動側面的鎖舌,咔一聲輕響所舌彈出。房門應聲開啟,房門發出‘噠噠噠’顫動的回彈聲,緩慢的向后靠去。
他進入,一股更濃烈的氣息襲來。這股氣息很特別,氣息中含有男女荒淫的味道,其外還夾雜著一股發霉的味道。
鐘奎細致的觀察屋里,這里應該是一間小型臥室來的。凌亂不堪的被褥,胡亂堆積在床上,幾只老鼠在他進入時,哧溜一聲跑光光了。
滿地都是紙屑,紙屑上是綠色的霉斑。他伸手摸索到墻壁的電燈開關,正欲開啟,大腦一閃,一個念頭冒出。話說;這里乃是無人居住的房屋,如果突然看見這里有燈光,外面的人會怎么想?會不會把自己當成潛入屋里的盜賊來抓?
算了,還是放棄開燈。心里這樣想,他的手就離開了開關,視線一寸一寸的搜索著這不大的空間范圍。
沁進鼻息的氣味,引誘著他的思維,大腦發出指令。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幕幕,詭異的畫面。
房間里有男人的氣息,也有女人的氣息。男人氣息包容著女人的氣息,由此可見,這里曾經經歷了一番歷史中演繹的系列。
房間里還殘存著女人妖媚,艷麗、渾身散發出一股迷惑人的那種香味,這種香味有著麻痹,蠱惑人心智的威力。
男人都沉溺在放蕩不羈的淫欲中,他們不顧廉恥,赤身露體。任由這個妖媚的女人驅使,直到精盡人亡…
發霉的味道是出自一地的是病員服上,病員服已經腐朽不堪。
這個女人…不是,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妖孽,她瘋狂的索取,貪婪的吸食這些男人們,身體里供她衍生能量的精血。男人們最后成為一具具,全身萎縮的鬼奴…鐘奎感知著這一切,他心痛如絞。
可想而知,如不是契機巧合,他還未曾殺死那種妖孽,均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人士死于非命。
這里形同魔窟,是妖媚復活體朱霞殘害病人的場所。她在吸食男人們的精血后,再次二度輪轉給邪靈,讓茍延殘喘的邪靈,好有機會恢復體能,想統霸人類世界。
也許邪靈把自己當做是魔鬼王國的王,而朱霞就是他的公主…只可惜,他們的夢太不符合實際,所以才會破滅。
鐘奎無意中差到關于病人失蹤的秘密,卻沒奈何被鎖在這間無人居住的房屋里。他還得等待文根從深睡眠中醒來,還得在契機巧合下,才能找到他。
文根一早醒來,身邊不見了鐘奎,滿以為他是勤快人,早就養成早起的習慣。等他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發現沒有人時,才驚愕得不知所云。
徐倩更是哭哭啼啼鬧得不可開交,志慶趕來也是四處找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