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蛋,我們到京城了。”
“是呀,可是不知道上哪里去找我師父。”
“就算找到了,他會不會跟你上蜀山去救靈兒呀。”
“這…這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當趙靈兒被劍圣帶走之后,李逍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程運。在他看來,強大的師傅沒有什么是辦不到的,蜀山雖然強大,卻不一定比程運更強。
李逍遙和林月如急匆匆地趕到京城,才發現不知道去哪里找人。不過這個問題顯然并不困難,當李逍遙聽到大街上路人的話,立刻就知道程運在哪里。
可是知道了又怎么樣,李逍遙還能進皇宮去找嗎?
“哎,師傅居然成了國師和帝師,那這么說皇帝就是我師弟了。”李逍遙不可思議地看著林月如,似乎在夢中未醒。
“那怎么辦,還是去找我表哥吧。”
“也只能這樣了。”
林月如去過劉晉元家,可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當時年紀尚小,也是跟著家人一起去的,這次自己過來,根本不記得路。
不過林月如的姨夫是禮部尚書,家中又出了一位狀元郎,在京城應該很出名,問個人就行了。
李逍遙往道邊兩個閑談的路人那里走去,想要問路,卻聽到路人之間的交談。
“聽說了嗎,狀元爺病了。”
“可不是,之前還好好的,突然就病倒了,皇上派了御醫去診斷也不見好轉。”
“哎,真是令人擔心。”
聽兩個人提到狀元,李逍遙趕緊湊了過去,“兩位,你們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好,謝謝大哥。”
李逍遙又是疑慮,又是擔心,滿臉心事地回到林月如身邊。
“怎么了?”
“他們阿七病了,很嚴重。”
“不會吧,之前不還好好的嗎,這才多長時間,怎么說病就病倒了。”
“到了就知道了。”
“表哥!”
“阿七!”
“表妹?李公子師傅?”
三個人見面非常開心,可惜劉晉元的身體太差,笑一笑也會咳嗽個不停。
“來,快坐。”林月如攙著劉晉元坐下,“你怎么搞得,本來身子就弱,現在又病成這個樣子。”
“咳咳,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看起來虛弱了些,其實沒有那么嚴重。”
“我不管,反正你要好好治病,不把身體養好,堅決不會讓你勞累的。”
“表妹,你怎么越來越啰嗦了,真是的。”
就在三人閑聊時,一個一身彩衣的女人端著藥走了進來,“相公,喝藥了。”
“你成親了?”
李逍遙和林月如瞪大了眼睛,張著大嘴,無比吃驚地看著劉晉元,沒辦法不吃驚,就算是林月如也知道劉晉元對她的癡心,怎么一眨眼不見,居然都成親了。
這種變化就像是楊過突然變成韋小寶,從一個苦情情圣瞬間變成流氓種馬,李逍遙和林月如感覺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劉晉元的臉色有些冷淡,看起來不怎么高興,“她就是我的夫人——彩衣!”
“表嫂好!”
彩衣淡然一笑,“你好。來,相公,趁熱把藥喝了吧,涼了藥效就不好了。”
李逍遙和林月如樂呵呵地看著彩衣服侍劉晉元,十分的高興,不過劉晉元就不那么高興了,“你去讓下人做幾個酒菜,我要給我最好的兩個朋友接風。”
“還是先把藥喝了吧,要不你可沒有精神陪他們呀。”
劉晉元突然爆發了,將藥碗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喊:“我說不喝就不喝,滾!”
李逍遙覺得這個徒弟可能是因為重病所以心情不好,所以趕緊過去勸慰:“好好好,你很有精神,行了吧?”
然后李逍遙湊到彩衣跟前說,“正好我們兩個也餓了,快去給我們準備吃的”,然后飛快地低聲說:“再端一碗藥來。”
當天,李逍遙和林月如從云姨那里知道了彩衣的“身世”,卻對劉晉元所患之病很是懷疑,認為根本不是所謂的傷寒,可惜劉晉元對此三緘其口。
當李逍遙一覺醒來,見到的不是夢中的趙靈兒,而是林月如的老爹——林天南。
“跟我出來!”
林天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我那個笨女兒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湯,但你休想蒙騙我,老父早就看出來了你和那趙姑娘關系曖昧,我告訴你,過去的種種我可以原諒你,但從今天起,你能再和那個趙姑娘見面。”
“請恕晚輩難以從命。”
“也好,如果今天你能擋住我的劍,從今以后我就不會再過問你和如兒的事,如果你接不下來,就去死好了,接我鄰家絕學——七訣劍氣!”
長劍揮動,劍氣萌動,將發未發。李逍遙運指如飛,蒼藍色的劍氣道道激射而出,交織成一張劍氣大網。
林天南的七訣劍氣剛剛離體,就被劍氣大網完全擋住,硬生生壓在身上,無法射出。“六訣合一氣法?這個死丫頭居然把家傳內功心法交給了這小子,還趁著我劍氣要發未發之際把我的招數完全封死。”
林天南獨霸南方武林,見識過形形色色的高手,卻沒有一個有李逍遙這樣的悟性和天資,頓時來了興致,揮舞寶劍和李逍遙斗在一起。
一個使劍,一個用指,林家劍指雙絕的功夫在兩人間迸發著光彩。如今的李逍遙要比原劇中強上不少,和林天南激斗了百十合也未分勝負。
最后,林天南還是把林家絕學系數傳給了李逍遙,并助其領悟。而后林天南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師傅?”剛剛和林天南打了一場,李逍遙一回頭,卻發現程運居然站在他身后,頓時嚇了一跳,大叫出來,“你怎么在這里?”
“來救我的徒孫呀,愣著干什么?過來。”
臥室里,劉晉元再次把藥摔在地上,大聲地讓彩衣“滾”。
“你說的,毒斑長到我身上,我就會死,現在還拿這些藥來給我有什么用?”
“有用的,有用的,這些藥可以讓你好起來的。”
“自作孽,不可活。”劉晉元搖了搖頭,“你已經廢了三百年的修行來熬這些藥,可到頭來我還是要死,不值得,你走吧。”
彩衣哭著安慰劉晉元,哭訴著自己的決心:“我一定會救你的,我會讓你活下去。”
“本尊的徒孫,當然死不了。”
程運一襲朱紅法袍,大步闖了進來。
“你是誰?”
彩衣不認得程運,可劉晉元認得他,劉晉元只是沒想到他會出現在自己的家里,“國師?”
緊跟在身后的李逍遙趕緊解釋道:“阿七,這是我師傅。”
“額”劉晉元雖然叫李逍遙師傅,可那只是一種朋友間的親密稱呼,程運一來就認了徒孫,劉晉元卻說不出“師祖”這兩個字。
程運兩目如電,赤色神光直射劉晉元,劉晉元只覺得光芒之下,自己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秘密,一股寒意傳來,全身都被看透了一般。
“師傅,能治嗎?”
“不能治,我來干什么?”說完,程運用尾指在劉晉元手臂的毒斑上輕輕一劃,流出紫黑的污血,而后一晃手中的姹女天魔珠,將其中一顆對著劉晉元。
渾圓的珠子就像張開了小嘴,咕嘟咕嘟地吸收著血液中的毒素。這來自蜘蛛精的劇毒雖然猛烈,對于金蟾大成的柳媚娘來說,卻是最好的美味。
前后不過一刻鐘,劉晉元的臉色已經不像之前那樣蒼白,有了一絲血色。程運觀察了一下,才下了結論,“好了,他體內的劇毒已經拔除了一成,如今失了不少血,身體還虛,給他做點好吃的補一補,后天再繼續。”
說著,程運就徑自離開了劉府,過一會兒皇帝會去找他,程運需要趕回皇宮。不過,姹女天魔珠一閃,柳媚娘現出身形,而后一個往皇宮,一個向郊外趕去。
之前的劇毒只是甜品,郊外可是還有一道大餐,柳媚娘急著去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