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莫sir的交談
阿成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對于晚上的決戰，在他看來，無非就是他單方面的虐殺。
用腦子想想，就可以知道宋子豪回來，這次就是和小馬一起找他報仇的，可是兩人的勢力，在阿成看來，根本上不得臺面。宋子豪他們能做的，無非就是以磁帶為餌，埋伏人手，在碼頭圍殺他，進而重新奪回偽鈔生意。
在阿成的心里，偽鈔生意是很賺的，宋子豪和小馬根本不可能放棄，將磁帶交給警方，偽鈔工廠被查封，對誰都沒有好處。
在手下逼迫仆人作偽證之后，阿成帶著手下人出發去了碼頭，而姚先生家的仆人則報了警。
警察來了之后，老年女傭就按照著阿成手下教的話對著莫sir說道：“宋子豪來了之后，就和老爺吵了起來，他要老爺給他兩百萬，今天晚上會在西沙灣出海，跟著我就聽見槍聲了。”
警員拿出三張照片給女傭指認，女傭指著宋子豪的照片肯定地說道：“就是他！”
“你肯定？”
“是的！”
“你肯不肯作證人？”
“額——肯！”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莫sir一使眼色，警員果斷過去接了電話。
“喂？你找哪位！”
“我找莫sir！”
“莫sir，找你的。”
“喂，你好，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嗎？”
“莫sir，我在XXXX，我手中有偽鈔集團的證據，我希望你是一個人來。”
聽到這兩個證據，莫sir很快就下了決心，去找這個電話的人。
當他見到面前這個年輕的男子時，不由得一愣，莫sir知道這個人，他就是小馬新交的兄弟，花街的核心打手，江湖人稱“運哥”的程運。
沒錯，就是程運給他打的電話，晚上的行動他并沒有參加，在小馬將程運編造的出身來歷說了之后，宋子豪花錢找人，以他表弟的身份，給他辦理了香港的戶籍，所用的證件都是以最快速度辦理的，畢竟二十萬不是個小數目，花這些錢買個戶籍，簡直非常之容易。
這一次，按照程運的計劃，他們可是有著必勝的把握，因此也就不需要共患難，同赴黃泉，搞得那么悲壯了，三個人開開心心地按照計劃行事，宋子豪和小馬去碼頭，而程運則去報案，沒錯，就是報案。
不過在考慮到莫sir的性情后，程運覺得可以和他好好談談，也許會有大收獲。
于是程運和這位警官見了面。
“在下程運，想來莫sir也知道。”
“不錯，你最近的名頭合適很響呀，聽說你手段狠辣，背著很多條人命。”莫sir言語中透著一絲譏諷。
“呵呵，那不過是江湖謠傳罷了，沒有證據可不能亂講哦，小心說你誹謗。今天邀莫sir來，是想和你做個交易。”程運單刀直入，直接點明了自己的目的。
莫sir看著眼前這個人，衣著和打扮明顯是個打手的樣子，可是現在看他的表現，可不是傳聞中那樣的膚淺沖動，“哦？警察和賊能有什么交易可言。”
“你錯了，莫sir，我們不是賊。想來你也知道我們干的是什么，說的文雅點叫做娛樂行業，說難聽點叫做黃色產業，可是無論怎么說，這在香港都不違法吧。”
“這個我倒是聽說了，據說你們搞的那條花街很是不錯，賺了不少錢。”
“怎么，莫sir也聽過花街，不會是老主顧吧，下回再去給你打八折呀。”
“咳咳…”莫sir剛剛喝了一口咖啡，聽到程運這話，直接就一口噴了出來，還好程運早有準備，躲了過去，不過親愛的莫sir就不那么幸運，當時就被嗆住了。
“呵呵，不要那么激動！”隨后程運正色道：“莫sir，不和你開玩笑了，直說了吧，花街的規劃，完全是我的注意。”
程運一正一邪的語言，一個調侃，一會兒有正經，頓時就弄得莫sir一愣，談話的節奏就落入了程運的掌控。
“對于我來說，賺錢靠的是這里。”程運指了指自己的頭繼續說道：“如今這個社會，賺錢的路子太多了，根本犯不上鋌而走險，違法亂紀，想來莫sir還不了解，花街這個月就進賬了上百萬，偽鈔的生意雖然不小，可是一年也做不了幾次，還很危險，你說我們還有什么理由去做違法的事情呢，所以我們現在做的都是正經生意，賺的錢不說干干凈凈，卻光明正大，不怕任何人來查。”
莫sir有些迷惑，“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呵呵，這里是阿成偽鈔團伙的磁帶，記錄了他們的罪證，想來可以作為指控阿成的證據。莫sir應該看得出，阿成是個怎么樣的人，他心黑手狠，不講道義，野心很大，手里經營著全香港最大的偽鈔和毒品生意，可以說他在一天，香港就受他的毒害一天，我說的對嗎？”
“倒也不能說錯，可是你們這些黑社會，不管是誰上位，都會這樣吧，所以我們警方才要鏟除你們這些毒瘤。”說到這里，莫sir的語氣堅定嚴厲。
“說的好，莫sir果然是個伸張正義的好警察，我沒看錯人。”程運恭維了他一句，“如今的江湖，確實如此，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只要賺錢什么事情都肯做。可是，莫sir應該了解宋子豪和小馬哥吧，先不論過去他們做的事情，單就人品而言，您怎么看。”
“嗯…拋開犯法的行為，這兩個人可以稱得上是個漢子，宋子豪大氣，小馬忠誠，兩個人都算的上出類拔萃之人，相信如果安心走正道的話，也會成功，如果不是立場不同，我會很愿意和他們做朋友。”莫sir很正直，對于兩人的看法，也是比較公正，不屑于歪曲。
“不錯，現如今向他們兩個這樣講道義的人真的不多了。我想說的是，如果他們兩個上位做了老大，一定可以管住手下的小弟，維護香港的秩序，減少犯罪。大家都知道，無論再怎么樣，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這些人是抓不完的，不如選一個好的大哥，約束他們。”
“不得不說，你的話很有誘惑力，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就算他們上位，也可能還是會做犯法的事情，就拿今晚來說，他們不就是在西沙灣火拼嗎，這還不算犯法？”
“既然我們要走正道，就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犯錯，其實阿成這個人太過陰毒，行事極端，做人做事不留余地，他的所作所為已經將他自己逼到了絕路。這次我們只是想先下手為強，免得因為豪哥回來，被他迫害。其實，今天晚上我們的人，手里沒有一把是真槍，除了幾把西瓜刀和裝飾用的匕首，這樣不犯法吧。”
“額”
“不像我們，阿成那邊的人，可是每個人手里都有槍，現在我向你報案，有人企圖趁我方員工在西沙灣聚會，危害我們的人身安全，莫sir，你怎么辦？”
“看來我不去是不行了。”莫sir一陣苦笑，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有這樣的案件發生，不論怎么引起的，又發生了什么，他是一定要去執法的。
“請便！”
莫sir拿起了程運給他的證據，轉身就要離開，找大隊人馬去現場。
“莫sir，不介意我搭個便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