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再次對話
校場一戰姬輕塵僅用一刀就斬了秦大三兄弟，讓蕭太后佛袖而去，這大大的折殺了離國蕭太后一黨的囂張氣焰。而離國皇帝歷長川借此機會，又懲治了助紂為虐的歷長方，讓蕭太后一黨的附庸們看到了蕭太后絕情的一面。
這大大的助長的歷長川在朝堂上的威信。
因此，校場一戰結束之后姬輕塵就騎馬來到了皇宮覲見歷長川，因為歷長川要在大殿上為安樂公主賜婚。
像姬輕塵是大燕九皇子，紓兒是離國公主，他們兩人的婚禮，即便是姬輕塵來離國迎親，這程序依然依然很復雜。這讓姬輕塵在大殿里足足待了一個時辰，才走完各種程序，將紓兒從宮中接出來。
待姬輕塵接上紓兒一行人馬出了皇宮，就見宮門外停了三十輛大車，這是離國給紓兒的嫁妝，騎在馬上的姬輕塵雖然只是掃了一眼，可他也隱隱的猜出了這份嫁妝的數量，要是兌換成白銀，不下二百萬兩，絕對是一筆巨款。
可是他看了一眼身邊馬車里的紓兒，又看了一眼離國皇宮內蕭太后寢宮的方向，他很清楚即便是自己這次挫敗了蕭太后的陰謀，可是以蕭太后的睚眥必報，這個女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自己就是想要這一份彩禮，要是帶著這么多的彩禮回燕，估計在路上遲早要遭到蕭太后和同樣的阻擊。
只是在這里，他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命令李長征接受了這份彩禮，然后馬隊浩浩蕩蕩的出了上京城。
他的馬隊剛出上京城，沒走幾里路，前方就出現了一支三十人的虎豹騎，為首的一員將領年方只有二十，可姬輕塵依然認得出對方就是自己二師兄鐵巖的親衛。
這名將領見了姬輕塵，就下馬躬身說道，“陛下就在前面等北遼王和公主，還請北遼王和公主移駕！”
歷長川對于自己的妹妹的愛護之心，這是姬輕塵非常了解的，因此他清楚歷長川這次見自己和紓兒沒有其他的目的，就停住了隊伍，讓左宗權統領隊伍休息，他則出了紓兒，讓歷長川護衛自己，兩人騎馬跟隨這員虎豹騎將領去見歷長川。
歷長川的車架距離姬輕塵的馬隊只有一里的距離歷長川姬輕塵和紓兒還有李長征跟隨這員虎豹騎將領以及三十名虎豹騎士卒，沒用多久就來到了歷長川的車架旁。
這次郊外再見歷長川跟上次一樣，依然還是在歷長川的大車里，只是物是人非，自己的老師李青衣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自己的二師兄鐵巖在歷長川的身邊。
“參見陛下！”見到歷長川時，猶豫了一下的姬輕塵還是躬身施禮道。
“見過皇兄！”紓兒跟隨在姬輕塵身后施禮道。
“姬兄，真的要走嗎？”歷長川向自己的妹妹示意了一下，就將目光移向了姬輕塵問道，“難道就不能留在離國，跟朕一同打天下嗎？”
“不能！”姬輕塵干脆的回答道。
“為什么？”歷長川目光緊緊的盯著姬輕塵問道。
“因為我的志向不比陛下小。”姬輕塵如實回答道，他回燕國的目的何嘗不是為了皇位呢？為他想當皇帝除了對權力的渴望外，何嘗不是為了統一天下呢？
“可是，這可能嗎？”歷長川不敢置信的問道，似乎又自言自語的回答道，“這是不可能的。”
“陛下何以會這么說？”姬輕塵淡淡的問道。
“大燕皇帝有很多子嗣，而你只是他們之中的一個。況且，你又不是嫡子，又不是長子，就是在兄弟之中，你也只是排行第九，沒有優勢，你能有多少入住東宮的機會？”歷長川分析道，又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再說，這次你派人半路截殺了大燕派往我大離向八皇子姬虔求婚使團，而你又私自出使我大離，向朕求娶紓兒，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大燕皇帝的不滿，你覺得你現在回到大燕，還有機會再入住東宮呢？”
“恐怕要受到懲罰吧？”歷長川補充道。
“既然陛下知道我要受到懲罰，為什么還要將紓兒許配給我？”姬輕塵淡定的問道。
“第一，因為紓兒喜歡你，朕不想看到自己唯一的妹妹不開心。第二，你雖然會受到懲罰，可以你在大燕立下的戰功，還有你在北遼大軍中的影響力，就是大燕皇帝想懲罰你，你也無傷大礙。”歷長川冷靜的分析道，“不過，這個代價太大，就是從此之后你將再也沒了入住東宮的機會。”
“陛下說的很對，可我還是不能答應你。”姬輕塵淡淡的說道。歷長川說的這些他已經想過了，他做下的這些事情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估計早已砍好幾次腦袋了，可是放在他身上，他有能力化險為夷，而且還能讓自己的父皇答應自己跟紓兒的婚事，可代價就是放棄北遼大軍的軍權，北遼大軍是他爭奪太子之位的唯一利器，現在要放棄北遼大軍的軍權，就等于失去了入住東宮的機會。
可姬輕塵不后悔自己這么做了，就是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也愿意這么做，因為這是他對紓兒的承諾，他說到做到。
“姬兄，你又何必這么執著呢？難道，朕的大離就滿足不了你的志向嗎？”歷長川聲音有點厲色，他已經足夠給姬輕塵面子了，要是放在別人身上，三番五次的拒絕他，他早就讓鐵巖給砍了。
“請陛下不要強人所難！”姬輕塵同樣語氣冰冷的說道。
頓時，兩人再次針鋒相對，場景又酷似像一年多前姬輕塵離開離國時，歷長川到上京城外送別時的一幕了。
“姬兄，當年你離開上京城時朕就挽留過你，可是當時你沒有答應朕，而這次你又拒絕朕，你說，你三番五次的拒絕朕的邀請，朕該怎么處置你呢？”沉默了片刻，歷長川突然開口說道。
“皇兄——”見自己的皇兄要跟自己的輕塵哥哥又要決裂，紓兒忙喊道。
“呵呵——”歷長川聽到紓兒的聲音，很無奈的一笑，說道，“朕就知道，你會幫他。”
“我——”紓兒聽到歷長川的話一頓，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因為眼前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喜歡的人，內心深處她誰都不傷害，可實際上她的舉動已經傷害了自己的哥哥，只能語氣哽咽的說道，“皇兄，是，紓兒對不起你！”
看到妹妹哭了，歷長川心一軟，他輕輕走到紓兒面前，用手擦拭了紓兒眼角的淚水，語氣輕柔的說道，“傻丫頭，你有什么對不起朕的？你是皇兄的皇妹，而皇兄也就你這么一個親妹妹，你說皇兄不為你著想還能為誰著想呢？”
“謝謝皇兄！”紓兒收住淚水，低聲說道。
“既然姬兄不想留在離國，朕也不為難你，不過有一件事情朕必須要向姬兄說清楚，朕將紓兒許配給姬兄，還請姬兄要善待她，就是你在大燕受到了危險也要保護好她。”歷長川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驟然間話鋒一轉，厲聲說道，“要是有一天，朕知道了自己的妹妹在大燕受到了委屈，朕必將率領大離八十萬精騎南下君臨城，要跟你姬輕塵討一個說法。”
這句話很霸氣，話一說出口，剛才還是儒雅帝王的歷長川一下子變得霸氣凜然了。
“請陛下放心，我一定會善待紓兒，娶她為妻，今生不悔！”姬輕塵向歷長川保證道，這是他的肺腑之言，同樣他也理解作為哥哥的歷長川的心情。
“走吧！”歷長川聽完姬輕塵的話，又看了一眼紓兒，就別過了頭，再也不看兩人了。
“多謝陛下！”姬輕塵躬身說道。
“多謝皇兄！”紓兒依依不舍的說道。
然后姬輕塵又向二師兄鐵巖施了一禮，就和紓兒兩人一同退出了大車騎馬離開了！待兩人離開，歷長川這才回過頭來，他看著姬輕塵和紓兒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良久，才回過神來向一旁的鐵巖問道，“鐵巖，剛才要是朕命令你殺了姬輕塵，你會怎么辦？”
“鐵巖會領命！”鐵巖干脆的說道，沒有一點猶豫。
聽鐵巖的回答，歷長川微微點頭，他很滿意這個答案。可是就在這時，鐵巖又繼續開口說道，“不過，鐵巖在殺了小師弟之后也會橫刀自刎！”
“為什么？”歷長川吃驚的問道，他的眼中充滿了不敢置信，因為就在當初姬輕塵離開上京城時，他和這么問過李青衣，當時李青衣給他的答案跟鐵巖一樣，這不能不讓他吃驚于兩人答案的驚人的相似。
“因為，他畢竟是鐵巖的小師弟，而作為他的二師兄，鐵巖殺了他，就等于是手足相殘，是要受到懲罰的！”鐵巖冰冷冷的回答道。
聽完鐵巖的回答，已經不在驚訝的歷長川沉默了。
半響，他才長嘆一聲說道，“沒想到啊！朕真是沒想到啊！李愛卿你人雖然走了，可是你盡然給朕的大離留下了你自己的精神。”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又回到鐵巖身上，說道，“鐵巖，你果然有李愛卿的風范啊！就是不知道得了李愛卿幾分真傳？”
“六成！”鐵巖如實回答道。
“怎么只有六成？”歷長川疑惑的問道，“那姬輕塵呢？”
“十成。”鐵巖想了想，還是沒有隱瞞的說道。
“那他豈不，就是另一個李愛卿了？”得到鐵巖的答案，就是表現的沉穩的歷長川也大驚失色道，要說李青衣究竟有多大的能量，作為離國皇帝的歷長川是最清楚不過了。可以說李青衣在離國可以抵三十萬大軍，要放在離國跟大燕的戰場上，李青衣一個人也絕對抵得上二十萬離國精騎。
鐵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點頭。
“這不就說，他已經無敵了嗎？”歷長川皺眉的問道，這一刻他心里有點動搖了，心里生出了要殺姬輕塵的念頭，因為一個堪比李青衣實力的姬輕塵，他就是再怎么寵愛自己的妹妹，可也不敢放過這樣的人的。
鐵巖依舊搖了搖頭，果斷的說道，“沒有。”
見歷長川迷惑不解，他有解釋道，“因為大師兄也得了老師九成真傳，他唯一輸給小師弟的就是武技，他的破血十式沒達到小師弟的程度，除此在領兵打仗和大軍訓練方面，他跟小師弟不分伯仲。”
“是木峰嗎？”還在思量殺不殺姬輕塵的歷長川聽鐵巖這么說，隨即愣神了一下，就開始放聲大笑不已，笑聲中充滿了喜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