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昏迷之前最后的意識就是看到那艘小艇過來,她只是覺得很累,如果不是心中有一個意念撐著,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她當然不知道,有兩個女人正急火燎地在旁邊走來走去,這距離瑞秋昏迷已經有一整天時間了,從瑞秋的嘴里聽到李銳的消息,讓安婉和肖玉極為振奮,救回瑞秋之后,安婉親自帶人到島上搜尋,發現了這里曾經發生過槍戰,但是他們卻怎么也找不到李銳。而且這個小島上除了昏迷的瑞秋再沒有其他人了。
根據瑞秋昏迷之前的話,是讓李銳不要丟下她,也就是說李銳離開了,只是似乎是被迫離開的,因為很顯然這里經歷過戰斗,人數不少,而且他們還發現了許多彈孔,顯然來人都和安婉他們一樣帶著武器。
而瑞秋還在,這說明了應該是李銳引開了他們,救下了這個女人,否則的話,她怎么可能還在那里等人去救。
安婉不死心地又搜尋了幾遍,可是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線索,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安婉也有些著急了,因為她不知道李銳現在的情況,雖然說沒有在出事的飛機上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但是李銳的去向依然是個迷,而且在這茫茫的大海中想要找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而現在最后見到李銳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女人了,可惜這個女人昏迷了一整天還沒醒。把肖玉和安婉急的團團轉。安婉知道如果李銳是被人抓了,那么他們要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他,否則的話十死無生。
之前安婉和肖玉他們也經過了那個被摧毀的基地,那里早已經面目全非了,只是依稀可以看到這里曾經的面貌,絕對是一個高精度的研究所,出現在公海中的小島上的秘密研究所,足以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對于安婉來說,這些東西跟她都沒有任何關系,除了李銳,如果李銳出事,安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而肖玉也是如此,兩個女人都是李銳最親的人,自然地都在為李銳擔心不已。
不知道過了多久,瑞秋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睛,她發現四周一片白色,還有兩個女人正焦急不安地走來走去。瑞秋打量了一番周圍,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這是哪里?你們是什么人?”
肖玉和安婉都是一怔,然后急火燎地走上前去,肖玉焦急地問道:“你認識我嗎?我是李銳的母親!你見過他嗎?你知道他在哪里嗎?”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瑞秋終于想起來了,這個女人就是那個男人的母親,自己曾經去過他家見過她。想起李銳,她突然眼神一暗。低沉地道:“我和另外幾個探員受命來到這里附近探查,剛好遇到了大爆炸,然后我就流落到了這里。”
“我是從海里把他救了上來的…”瑞秋說道。
突然肖玉打斷了她的話,急道:“你救了他?他沒死?他現在在哪里?”
瑞秋有些無助,被肖玉這一連串的問題弄的有些呆了,安婉沉吟道:“肖阿姨,你先別著急,李銳確實不在荒島上,我們搜尋了很多次了。”
安婉示意瑞秋繼續說,當然瑞秋說到與巨蛇搏斗,李銳舍身救她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安婉心中有些酸澀。不過僅僅一閃而過。肖玉卻是緊張地問道:“你是說他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
瑞秋黯然地點了點頭道:“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他不會受那么重的傷的。”
安婉打斷了瑞秋的自責而是冷聲道:“你繼續說吧,現在不是認錯的時候。”肖玉已經淚流滿面了,想起自己的兒子身受重傷而且生死未卜,她就是一陣的揪心。
瑞秋繼續道:“后來來了一艘軍艦,上面沒有懸掛任何的旗幟,所以我們認不出來,對方發現了島上有人,而且似乎就是沖著李銳來的。”
聽瑞秋說到這里,安婉的眉頭一緊,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問道:“后來呢?李銳被他們帶走了?”瑞秋沉重地點了點頭,然后安婉又問了一些問題,瑞秋一一作答,包括那艘軍艦的特征,和那些上島的人的對話等等。
肖玉有些無助地看著安婉,她這個時候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她只是道:“安婉,現在怎么辦?他不會有事吧?”聲音有些顫抖,生怕從安婉那里聽到不好的答案。
安婉沉吟了一下道:“我大概知道了李銳是被什么人帶走的,只是我沒和他們打過交道,不過我可以通過別人查一查他們。”只是安婉的心卻是一沉,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她不敢跟肖玉說,而且她自己也不信,如果真的是她所知道的那些人,那么李銳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死!
不過對方既然沒有直接殺死李銳,這讓安婉又恢復了一絲希望,他是獨一無二的,只要給他一絲機會他就有可能殺出一片生機。只是想到李銳身受重傷,安婉的心中卻不是那么的篤定,不知道他的實力還保存了多少?對方的目的是什么?等等問題,安婉一時間呆住了。
瑞秋擔心地看著臉色不定的安婉,旁邊的肖玉也是一臉的擔憂,安婉終于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吩咐道:“起航,回去!”
然后對瑞秋道:“你暫時不能回去!”瑞秋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安婉是什么意思。不過她卻不在意,她現在也不知道要不要回去,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這些事情每一件都讓她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受到顛覆。
而且她也記掛著李銳,因為這個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在她的心中扎根了,而且作為一個女人她能感覺的到安婉對李銳的特殊感情。
這時候瑞秋突然幽幽地道:“對不起!都是我沒用,不然的話他就不會被他們抓走的。”瑞秋對李銳最后時候替自己引開那些人的做法,和自己的膽怯感到極度的羞愧和歉疚。
安婉搖了搖頭道:“這不關你的事情,如果你被他們發現了,我相信李銳絕對會先殺了你!因為他知道女人絕對不能成為俘虜,否則活著對你來說是最大的折磨。”
瑞秋心中一震,這句話李銳也說過,她抬起頭來看著安婉,有些苦澀地道:“你愛他?”
安婉轉過臉去,不讓瑞秋看到她眼角泛著的淚花,肖玉若有所思地看著安婉又看了看瑞秋,她只知道安婉曾經是李銳的戰友,卻沒想到她和李銳還有這種關系,之前因為著急,擔憂,心力交瘁根本就沒有往這個方面想,現在想來,安婉對李銳的關心和擔憂確實不僅僅是一個戰友的表現。
安婉搖了搖頭,轉過臉來的時候,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仿佛想起自己和那個壞蛋的一起的時候,看著肖玉和瑞秋投遞過來的關切的目光,安婉道:“等他回來了我再回答你們!”
李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只記得自己最后一刻是躺在甲板上,他從黑暗中醒來,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囧”型的面孔,對方似乎正在給李銳做檢查,不時地罵兩句,又不時地皺眉,配上他那奇葩的樣貌,實在是讓人噴飯不已,李銳的嘴角微微揚起。只是牽動身上的肌肉,一陣鉆心的疼。
“啊!”卻是查爾斯發現李銳醒來,嚇了一大跳。然后面目猙獰地看著李銳,李銳絲毫沒有做俘虜的覺悟,直愣愣地看著他。然后自顧自地打量起自己所處的環境來。只是很快李銳就皺起了眉頭。
查爾斯一直在觀察李銳的表情,看到李銳皺眉頭,查爾斯陰沉沉地道:“小子,知道我是誰嗎?知道你現在在哪里嗎?”然后一副你求我我就說的樣子。主要是落入查爾斯手中的俘虜從來都是他的戰利品,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是李銳卻不太一樣,他是船長大人感興趣的人,查爾斯盡管很不滿,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李銳卻沒有回答,而是一臉淡漠,仿佛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似的,居然還閉上了眼睛。這讓查爾斯如何能夠忍得住。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想要把這個可惡的黃皮猴子大卸八塊,可是想起船長大人的聲音,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實際上李銳并沒有表面上看來那么不在乎,而是他每逢危險總是會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剛剛醒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被俘虜了,只是奇怪的是對方居然沒有下殺手,那么也就是說自己還有機會,就是不知道瑞秋現在怎么樣了。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時間不多,所以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樣才能想出最好的辦法。
許多時候李銳都冷靜的令人發指,他曾經被某國的特種部隊圍攻,沒有任何支援,那時候的情況比現在還要危險,但是最終李銳卻成功的沖出包圍圈,而且還讓敵人損失慘重。一切都源于他的冷靜,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一擊必殺。
任何時候都是這樣,不過李銳發現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好,全身上下都發不出一絲的力氣,更遑論逃出這里?不過李銳并不著急,剛剛他知道了自己正在被人救治,也就是說自己暫時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