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位侍女為愜意的神裁行者做完全身按摩離開神裁行者所居住的內殿之后,一身灰袍的胡彩飄才悄然在內殿的拐角處現出身影。
“不必那么小心翼翼,就算讓她們倆看見你也沒什么的,你不在我的身邊,才反而招人懷疑。”神裁行者對著剛剛出現的胡彩飄笑道。
“有人在監視我們。”胡彩飄一開口,就是一句意外之語。
“監視我們?你說她們兩人嗎?”神裁行者擺了擺手,“放心吧,她們倆只能知道我想要她們知道的消息,至于不該她們知道的,她們永遠也不會知道。”
“不是她們,而是別的什么人。”胡彩飄秀眉緊蹙,“有什么人在一直監視著我們,那人就在這齊天堡之內,但我卻找不到他。”
“什么?!”神裁行者悚然動容。
竟然有人能在不被他們現的情況下監視他們?!這是怎么一回事?!
先不說胡彩飄的能力讓人很難監視到她,也很難逃過她的搜索,就算是神裁行者自己,由于身懷“核心之鑰”,他的感知能力現在也相當強大。
齊天堡雖大,但還沒有出他的感知范圍,什么人能在齊天堡的范圍內監視他們而不被他們察覺?!
“看來,齊天堡內另有能人啊…”最初的震驚之后,神裁行者漸漸恢復了平靜,“不用太過擔心,我們是來齊天堡做客的,如果監視我們的人沒有惡意,就讓他監視去好了。如果有惡意,那我就等著他為我們安排一些有趣的助興節目…”
“恩。”胡彩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
她并不知道神裁行者來齊天堡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并不是神裁行者不告訴她,而是一路上她從來沒有問過。對于神裁行者想做什么,她絲毫也不在意,因為不論他要做什么,她都會一路相隨,就如同影子一般。
“來來,過來。”神裁行者忽然沖站著拐角處的胡彩飄招了招手。
胡彩飄順從地走到床邊,靜靜地等待神裁行者接下來的話。
“剛剛被那兩個誘人的小妖精勾得心火直竄…正好這張大床松軟,你看我們…”輕松下來的神裁行者現了原形,伸手摟向胡彩飄的腰間。
不料,一向不違抗他意思的胡彩飄這次卻輕輕地一扭腰,躲過了他的“魔掌”。
“有人監視著呢…”胡彩飄的聲音里有些羞澀的成分。
神裁行者恍然,規規矩矩地收起了手,他可沒有給人做現場直播的美德,就算在這個沒有“好人一生平安”的世界,也是同樣。
“香蕉你個臭芭樂…要是讓我知道監視的人是誰,哼哼哼哼!小胡…啊,不對,小行者啊小行者,今天就只有先委屈你一下了,睡覺睡覺。”神裁行者心中惱怒不已,三下五除二地脫去外衣,抓過那不知用什么羽毛編織而成的華貴羽被蓋在身上。
似乎是感覺到了神裁行者的怒火,空氣中那微不可察的氣流聲,在不知不覺間,變了調…
站在床邊看著神裁行者入眠的胡彩飄忽然渾身一震,訝異地打量著四周,卻沒有現任何異常。
“那種被監視的感覺…消失了?”胡彩飄不明白這種從他們進城開始就一直鎖定著他們的感覺為何會突然消失,但她可以肯定,現在,那個人確實沒有在繼續監視或者說觀察他們。
看著神裁行者那滿是怨念、明顯一時半會兒無法入眠的蒼老面容,胡彩飄的臉頰微微一紅,輕輕褪去身上寬大的灰袍。
在一陣“簌簌”的聲音后,一具完美無瑕、處處皆是致命誘惑的柔軟身子悄然滑進了神裁行者的被窩中。
正在生悶氣的神裁行者察覺到身邊那具永遠都散著無可抵御的誘惑力的身子,還沒來得及睜開雙眼,便感覺有一雙溫柔的手,為他那火熱的“小行者”脫去了最后的束縛…
半個時辰之后,當兩位侍女來到神裁行者休息的內殿臥室的門前、想要詢問是否需要沐浴的時候,竟聽見了門內傳來的樂聲。兩人哪里不知道這是什么的曲調,一時羞紅了臉,悄悄地又退了下去…
翌日清晨,神清氣爽的神裁行者對昨晚那名監視者的“識相”非常滿意,懶得再去追究他監視的原因,就光憑昨晚那“識相”的舉動,神裁行者甚至想要和暗處那位監視者做做朋友。
唯一讓他感到疑惑的是,那位監視者究竟是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
監視突然在恰當的時間點中止,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那位監視者對他的行動、言語甚至想法都一清二楚!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連靈魂和思想都裸地暴露在監視者的面前,神裁行者就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過,也僅僅是一個冷顫罷了。
至少,在經歷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后的這個愉悅的清晨,他還不會為這件事煩心。
昨夜不小心聽到不該聽的曲的兩位侍女今天一大清早便等在了神裁行者的臥室門前,當神裁行者將門打開時,兩女便低著頭進去開始整理殘留著黑檀花香的戰場。
讓兩女感到疑惑的是,床上并沒有睡著任何一位女子。
難道那女子在她們來之前就離開了?
兩女只能如此猜測。
另外一個問題是…這個看上去年老體衰的老先生,真的可以…真的可以…
接下來的詞,她們有些不好意思想下去,即使只是在腦海里想想,仍是讓她們感到羞澀。
當看到神裁行者那別有深意的笑容時,兩女的臉一直紅到了耳根子,不敢與神裁行者對視。
“哈哈哈哈!”神裁行者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總之,不論從哪一方面看,這是個愉快的早晨。
這世間之上,往往不能盡如人意,該添堵的,還是得添堵。
就在神裁行者愉快地享受著清晨的茶點時,殿外傳來的一陣吵鬧聲,便將他今日的心情破壞了大半。
“明少爺,你不能進去。靈尊殿是貴客的休息之所,沒有客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孫家安排給神裁行者的其中一名侍衛正在苦苦勸說著想要闖入靈尊殿的某人。
“你的意思是,以我的身份,在齊天堡內連個外人的地位都不如嗎?我屈尊來見見他生得怎樣一番模樣,還需要他的允許?”這是一個尖銳而跋扈的聲音。
“不…不是這樣的…但是,但是這是尊靈殿的規矩,明少爺你就不要為難我這個小小的侍衛了。”那侍衛仍在苦勸。
“你也知道你只是個小小的侍衛?!滾開!”
緊接著,傳來的是一陣空爆聲和某人摔落地面的聲音。神裁行者皺著眉抬起頭,從感知上他已經知道門外來的是三個爆元境左右實力的年輕人,居中者實力最強,足有爆元境六階左右的水準,而另外實力稍弱、差不多爆元境三階實力的兩人則一左一右護在兩旁。
在神裁行者的目光注視中,一位搖著折扇的公子哥帶著兩名帶甲侍衛跨入大殿之中。
那名公子哥的目光在殿中掃視一圈,很快就鎖定了正看著他的神裁行者。
“喂!老頭兒,你就是那個什么神裁行者?”公子哥目光睥睨,頗為不屑地打量著坐著的神裁行者。
在他看來,這個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說的老頭兒就是個招搖撞騙的老騙子,“以孫家興亡為己任”的他怎么可能放任這種老騙子在齊天堡內為非作歹?所以,在聽說這個老頭兒住進了尊靈殿后,他第一時間便帶著兩名侍位趕了過來。
神裁行者沒有理會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繼續品起手中香茗。
這個眼神讓這位被稱為“明少爺”的公子哥感覺到了裸的蔑視,身為孫家大長老的孫子他何曾被人以這種眼神瞧過?!
“老頭兒!你叫什么名字?”孫明怒然問道。
神裁行者沒有理他,依然自顧自地喝茶。
站在孫明身側的兩名侍衛見自家少爺被人輕視,頓時跳了出來:“我們少爺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聽不見嗎?!”
神裁行者這才放下手中茶杯,抬起頭:“剛剛是你們打了我的侍衛嗎?”
“你說門外那條看門狗?是本少爺打的!死老頭兒你有意見?”孫明趾高氣揚地反問道。
“雖然那名侍衛是你們孫家派給我的,雖然我和他只見過一面、連話都沒有說過,不過,他終究名義上暫時是我的侍衛,打了我的侍衛,你們準備怎么給我一個交代呢?”神裁行者語氣平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孫明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捧腹大笑不止,“給你一個交代?!老頭兒你大清早的沒睡醒吧?!你們兩個,給我教訓他!打斷手腳就可以了!”
“是!”孫明身邊的兩位侍衛當即應道,
神裁行者看著三人,搖了搖頭,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孫孛邇大家主啊…準備接受我的第三份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