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啊。”陸景微笑著和秦緯握手,氣度從容。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狐貍。
“陸少要找我隨時都可以。”秦緯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道。
墨靜雯現在對商場上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場面已經習以為常,安靜的以助理的姿態站在陸景身邊。
為了這次見面,她和秦緯的助理溝通了不下5次。因為陸景囑意讓華橙基金入股印尼聯合石油公司。換取的條件是什么,秦緯那邊心知肚明。
陸景哈哈一笑,在秦緯的邀請做到了圓形的實木餐桌前。秦緯的助理忙前忙后的盯著上菜。很清淡的幾道小菜,有一碟花生米,一瓶白云清泉。
“菜上齊了。”秦緯的助理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輕聲說道。
秦緯頭,助理便退出包廂。墨靜雯跟著離開。心里琢磨著陸景能談出一個什么結果來。陸景的要求是:華橙基金不再成為風在水的盟友。
但是,華橙基金是企業,一切以利益為重,這怎么保證?如果風在水開出更高的籌碼呢?
誰會無聊的相信一紙協議啊!
包廂中安靜下來。小雨滴滴的點在精致的玻璃窗上。窗外冬夜的寒意正濃。
秦緯起身給陸景倒了一杯酒,說:“陸少,你的要求讓我很為難啊。我和風大少的合作時間快十年了。彼此關系很不錯。”
陸景笑笑,答非所問:“印尼聯合石油公司資產約300億美元,1的股份價值3億美元。而且在未來還會繼續升值。印尼聯合石油公司將會持續壯大。”
秦緯品著酒,道:“這份收益用印尼蘇門答臘每年至少獲利3億美元的鉆石礦交換足夠了。并不需要附加其他條件。”
陸景平靜的吃了顆花生米,問道:“秦總,你買過巴菲特的股票嗎?”
秦緯疑惑的看著陸景。巴菲特買過的股票多著,他不知道陸景說的是哪一只。
陸景道:“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票。擁有這家公司的股票,將獲得參與其股東大會的機會。巴菲特的股東大會每年都會受到世界各地精英的關注。秦總有想過其中的原因嗎?”
秦緯沒有回答陸景的問題。笑了笑,抿了一口酒。他心中有答案,但是他不管怎么說,陸景肯定會否定。這是談判技巧。
陸景笑道:“印尼聯合石油公司的股東包括:和華、云豐集團、新加坡陳氏集團、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淡馬錫、喬登國際集團、gh信托。你有興趣加入嗎?”
“加入我們”。秦緯給陸景最后一句話說的怦然心動,他突然明白剛才是錯誤的理解了陸景的意思了。陸景不是要對他使用談判手段,而正是想說他心中的答案。
巴菲特的股東大會受到追捧,是因為其股東大會是可以和他面對面交流的機會。還可以和從全球前來的精英們交流。同為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東是一個很容易引起共鳴的標簽。
陸景慢慢的喝著酒,給秦緯思考時間。十幾分鐘后。秦緯嘆口氣,“好吧,陸少,你贏了。”
陸景笑著糾正,“錯,秦總,是雙贏。”
墨靜雯所擔心的問題,陸景和秦緯根本就沒有談。這是類似于政治信譽的東西。
華橙基金作為資產管理公司,沒有必要往死里得罪陸景。不同意便可以不同意。同意了,就需要遵守默契。當然。有默契是一回事,華橙基金需要做一個姿態。
陸景離開后,秦緯點了一支煙,默默的吸了幾口,對進來的助理藍明遠吩咐道:“明遠,給風大少那邊的圈子打一個電話。把我們用印尼蘇門答臘島鉆石礦的所有權交換印尼聯合石油公司1股權的事情說一聲。”
“好的,秦總。”
陸景和墨靜雯走進電梯中。保鏢十三按上了關門鍵。陸景將談判的情況簡單的和墨靜雯說著。電梯徐徐下行。
電梯到一樓。司機早早的將黑色的豪華福特商務車聽在門口。陸景和墨靜雯坐在了車后座。十三做到副駕駛座上。擋板緩緩的滑下將車后排隔離成單獨的空間。車窗外夜色沉沉,寒風凌冽。繁燈的高樓大廈飛速的后退。
墨靜雯按了空調,坐到陸景身邊,幽香陣陣。“陸景,傅總打電話來了。她在京商高速路口等你。”
陸景和風白露的聯系是通過傅婕進行的。傅婕今晚會和陸景一起去商云市。陸景剛剛和秦緯談判,手機放在了他這里。
景伸手攬住墨靜雯的纖腰,笑著摸摸她偏分的長劉海。溫聲道:“想看我眼角的傷就看吧。”
墨靜雯不好意思的低頭,道:“那我不看了。”給陸景抱著,下午想要抱著他的頭仔細看看的想法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心里的話仍舊是忍不住說出來:“陸景,下次你出國一定要帶我。我在的話不會讓你受傷。”
陸景心里有些溫暖,低頭吻著墨靜雯如同玫瑰花般嬌嫩的嘴唇,很輕很柔的吻。“靜雯,不要太擔心。迪拜那只是意外。”
墨靜雯緊緊的抱著陸景,仰頭承受著他輕柔的愛吻,心底情緒緩緩的釋放出來,抱著陸景的脖子,主動的將丁香小舌送到陸景口中,極盡纏綿。
她擔心陸景無法從迪拜回來。雨綺姐給他訂的機票都換了護照名字。可見當時迪拜的情況嚴重到何種程度。
如果真的有空難,她希望那時候她坐在陸景的身邊說完她生命中的最后一句話。
墨靜雯在京城的住處是民大的佳達花園。二十分鐘便到了。陸景送墨靜雯返回住處后,坐車前往京商高速到入口處和傅婕匯合。慢慢的平復著靜雯來的火熱情欲。
他知道了靜雯對他的情意,但是他不會這么倉促的將她由女孩變成女人。
女孩子的第一次應當是充滿了玫瑰花瓣的色彩,永遠不會忘記的夜晚。他可以給靜雯這樣美好的記憶。只是要等等。他先要處理好風白露、風在水的事情。
深夜里寒雨未停。透過朦朦朧朧的雨簾可以看到一輛黑色的奧迪a8靜靜的高速路口。陸景撥了傅婕的號碼:“傅婕,我到了。可以出發去商云市。”
電話里傳來略微急促的呼吸聲,一個清脆嫵媚的聲音柔聲道:“二哥…”
“啊…,白露你怎么在這里?”陸景驚呼一聲,拉開車門,跳下車。急匆匆的向黑色的奧迪走去。
奧迪的車門打開,露出風白露清美絕倫的臉龐。一旁是戴著眼鏡的傅婕。素雅成熟的女人。
陸景咧嘴笑了笑,心里情緒突然松下來,手扶著車門。他很擔心風白露從此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快進來呀,二哥。”看著陸景額前的雨漬,那清瘦的臉龐,普通但是讓她刻骨銘心的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容,風白露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擊中。
她很慶幸她沒有選擇在商云市的望月農莊等待陸景到來,而是在高速路口等他。否則,她又怎么知道她在陸景心中的地位呢?
陸景擠到了車中。傅婕讓司機開車去匯海大酒店。白露在京城的住宅肯定不能去。白露和陸景就是吃了太高調的虧。她家里還有女兒洛靜。不適合給這對癡男怨女談情說愛。免得教壞小孩子。
選擇酒店是最合適的選擇。匯海大酒店是陸景的產業。不用擔心走漏風聲。
“不嫌我礙事吧?”傅婕看著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的陸景、風白露說道。
車中開著空調,傅婕脫下溫暖的黑色大衣,穿著高領含羞草黃的毛衣,一個精致素雅的成熟女人。
陸景笑著道:“我可以說有點嗎?”看了看正在給他擦雨水的風白露。嫵媚的臉蛋上帶著發自內心的關心。
風白露嫵媚的嬌笑,“二哥,傅姨要和你說正事呢。”
陸景道:“哦?”
傅婕問道:“陸景,你今晚和華橙基金談得怎么樣?”
她是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的總經理。印尼聯合石油公司的股東之一。她知道陸景邀請華橙基金加入印尼聯合石油公司。
陸景道:“秦緯同意了。”
傅婕沉吟了會,說:“我和秦緯打過交道,這個人是個老狐貍。你要小心日后他找借口來推搪你。。你無法確保華橙基金會疏遠風在水。”
她不惜當一會兒點燈泡,就是要提醒陸景,秦緯是個老狐貍,沒有他想得那么簡單。
陸景抿嘴笑道:“我不會把希望壓在秦緯的信譽上。我要的只是秦緯暫時疏遠風在水。傅婕,你覺得我搞定風在水需要多久?”
搞定?這個詞很有些紈绔氣息。傅婕和風白露都看著陸景。風白露表情很有興趣又有些擔憂。她夾在陸景和風在水之間實在為難。傅婕思考了一會,說:“不好說。”
陸景豎起一個手指晃了晃,自信的道:“一個月。”
傅婕扶了扶鼻梁上精致的眼鏡,笑著道:“白露肯定希望聽到這個答案。”
陸景摸了摸風白露的手背,說:“白露,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讓我們不用在京城里東躲西藏的接觸。只要維持表面上的功夫就可以從容的交往。”
一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他驅散風家這朵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