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遭遇讓夏溫有些暈暈乎乎的。幾天前,幾百萬的貨物在迪拜被查扣。他和朋友們的生意面臨絕境。沒想到突然之間時來運轉事情解決。
據和華的余總說是陸總應朋友的要求幫忙解決了他們的問題。接著回到京城休整一天,今天見到和華的高管陸總。
年輕的陸總溫文爾雅、氣度從容,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揮灑自如的風采。偶爾冒出幾個體制內的慣用詞。話不多,往往一語中的。令人欽佩。
夏溫只是文舟一名小有聲名的商人。資產幾千萬。像陸總這樣的大人物他肯定高攀不起。能從上午聊到中午吃飯時間,說出去便是一種資本。
他要做的是和現在請他們去匯海大酒店吃飯的余總搞好關系。
幾輛豪車停在了巍峨高聳、氣勢磅礴的匯海大酒店副樓門口。余樂幾人紛紛下車前往二樓的餐廳。謙讓一番,點了菜,十分鐘后身穿藍色酒店制服的服務員送上菜。八道菜如同花瓣一樣擺放在米白色的桌布上。香氣四溢。
余樂邀請夏溫等人開吃,笑著道:“家常小菜吃的順心可口。希望夏總你們不要以為£我怠慢了。”
“不會,不會。”夏溫、老趙等人連聲說道。對余樂略帶矜持的語氣并沒有任何不滿。相比于挽救于危難中的大恩和今天陸總的禮遇,這不算什么。
雖然有年齡上的差距、代溝,夏溫仍舊竭力活躍著酒桌上的氣氛,說著發自肺腑的感激話。“余總,這一次要不是陸總、余總幫忙。我們就血本無虧了。我敬余總一杯。”
余樂舉杯和夏溫干了,笑道:“我可沒有幫什么忙。”
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的融洽起來。余樂喝著枸杞紅棗茶。說:“夏總,你們以后有什么打算?”
夏溫心里跳了一下。在商場上來說,結識更高層次的朋友是做大生意的不二法則。余總明顯是有“點撥”他的意思。當即,苦笑道:“不瞞余總說,我們幾個準備結束在迪拜的服裝生意。看非洲那邊能不能找到機會。只是,這么離開迪拜,放棄多年的經營,有點可惜,有點舍不得。”
余樂放下茶杯。笑了笑,說:“迪拜的房地產很火爆啊。夏總沒有考慮換個行業發展?”
夏溫眼睛一亮,說:“余總的意思是…”
余樂笑著岔開話題,“喝酒,喝酒。我們繼續。”
午后時分,燕湖家園a棟六樓內歡聲笑語不斷。微風輕撫著寬敞明亮客廳的帷幕窗簾。
小保姆將蘋果、香梨、葡萄洗過后放在了潔白的瓷盤中送到了客廳墨色上茶幾上,悄然的離開。
陸景喝著溫開水,聽著關寧、張漓、邵秋蘭、宋雨綺四人說著話,視線落在一旁當觀眾的墨靜雯身上。嘴角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心中有說不出的快活。
“小景。你的意見怎么樣?”正在和張漓商量事情的關寧問道。
陸景正在想著和關寧、張漓、邵秋蘭相互愛慕的點點滴滴,笑著道:“什么怎么樣?”
關寧秋水般的眸子嬌嗔了陸景一眼,“我是說我和小漓去江州生活、工作怎么樣?”
她因為去探望在倫敦受了驚嚇回到京城的黃紫琪,中斷了在中央歌舞團的一場演出造成惡劣的影響被停職。她對這個職位無所謂。只是辜負了老師的一番苦心。她現在在積遠基金幫忙做慈善。
可是她的性子不習慣熱鬧的場面和在全國各地到處跑。幫助別人固然快樂,但是不能以犧牲自己的快樂為代價。她想要重新找一份工作。
陸景奇怪的道:“關寧,怎么你們突然又這樣的想法?”
張漓靚麗的笑著道:“小景。前幾天你和風白露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我都聽到一些風聲。我聽說風家在京城很有權勢。你給弄的很狼狽。風白露長的是真有點禍國殃民啊!”
陸景無奈的笑了笑,揉揉眉心。道:“小漓,風家只是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而已。我并不怕他們。”
關寧抿嘴一笑。嫵媚的眨眨眼睛,說:“可是,我們不想成為你下一個緋聞故事中的女主角吶。”
邵秋蘭掩嘴輕笑。
宋雨綺溫婉的笑道:“關寧,你和小漓回江州,我們歡迎。”
墨靜雯心里琢磨著雨綺姐口中的這個“我們”到底是指哪幾位。
陸景沒好氣的瞪宋雨綺一眼,“你啊…,別在一邊添亂。”宋雨綺柔媚的嬌笑著。陸景揉揉臉,問道:“關寧,小漓,你們決定了?”
關寧輕輕的點頭,精巧的瓜子臉上帶著清純嫵媚的笑容,嬌柔的注視著陸景的眼睛。京城這里風波險惡。她們不想成為陸景的負擔。聽王燦說風白露的父母、小叔、哥哥只差沒有到陸景父母、大哥那兒去告狀。
好在,陸景的妻子衛婉儀對這件事沒說什么。不然,陸景在家里都不得安生。陸景這回是差點脫層皮。
陸景輕輕的嘆了口氣,苦笑道:“好吧。我同意了。只是,關寧,小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要是連你們都護不住那還混什么?”
自己示弱的主動估計在京城流傳開,倒是風在水吃了虧反倒沒有到處宣揚。看來,要加快“反擊”的步伐了。
關寧和張漓對視一眼,嬌笑著喝茶。
邵秋蘭輕笑著安慰道:“小景,你讀書的時候可沒見你這么爭強好勝呢。”
陸景笑著搖搖頭,握著邵秋蘭白玉般的小手。這個話題算是揭過。
從心里來說,陸景對關寧、張漓她們去江州是贊同的。當然,原因不是避開風家的風頭。而是因為嬌妻婉儀。在京城的時候,他陪著妻子的時間終究是要多一些。如果關寧她們在京城定居,他陪她們的時間會很有限。
悠閑的冬日下午,和熙的陽光透過窗臺洛進來。時間緩緩的流淌著。燕湖家園這里六、七、八三層已經全部打通,足有1000多平米,成為一間寬敞、巨大、豪華的復式公寓。
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光芒再天際邊乍短乍長。陸景幾人換到了七樓的休息室中閑坐,欣賞著京城夕陽美景。大家三三兩兩的聊著天。
陸景倚在米黃色的沙發靠枕上,問道:“雨綺,剛才吃飯的時候你說要給我推薦一個迪拜地產的代理人,是誰呢?”
宋雨綺正在和墨靜雯閑聊季婉彤的表現,聽到陸景問話,說:“你覺得熊玉嬌怎么樣?”
陸景微征。他很久沒有聽到蘇遠遺孀熊玉嬌的消息了。只是一周會集中一次回郵件給她指導下她在管理企業上的疑問。
宋雨綺道:“玉嬌最近在謀求遠大集團的發展。遠大集團在江州的房地產業務已經達到飽和。她想要讓遠大集團更進一步發展。”
陸景沉吟了幾分鐘,輕輕的點頭,道:“你和靜雯協商下,我和她見面聊一聊。”
陸景的事情說多也不多,說少也少不了。回到京城后,瑞豐旅游主導的旅游市場革新和天辰娛樂與米高梅的融合牽扯了他不少精力。和熊玉嬌的見面放在了11月16日的上午。
周二晚上,陸景又來到了燕湖家園。關寧和張漓已經在準備前往江州的事宜。
關寧前往江州定居的阻力在她媽媽。她媽媽寧柔不適應江口的氣候,沒有在江口陪她父親關海山。她去江州工作的話,就沒辦法多陪母親。
張漓的阻力在于她的事業重心在京城。環球雅思在京城、黃海、交州的份額遠超過其他城市。她定居在江州的話,處理環球雅思的工作又很多不便。
“問題總有辦法解決的啊。”書房中,關寧在陸景背后笑著揉揉陸景的臉龐,“倒是你今天晚上怎么有空溜出來啊?”
“婉儀帶隊去黃海召開電子競技項目的會議去了。電子競技產生的效益越來越大。體育總局內部正在討論成立電子競技項目部,暫時掛在棋牌活動中心。
目前就黃海、京城兩個地方放開了《星級爭霸》這款游戲的電視直播權。其他地方城市也有這個需求。婉儀這次去黃海是準備選拔一批試點城市。”
陸景在書桌上鋪開字帖和白紙,笑著回答關寧的問題。他這幾天和婉儀一直和父母住在錦園別墅。他想著多陪陪父母。因為婉儀今天上午要去黃海,昨天才搬回去。
陸景指了指白紙,說道:“我爸要求我最近多練練字,修身養性,不要搞些烏七八糟的名堂。”
關寧禁不住抿嘴輕笑,有著沁人心脾的美,“可我沒覺得你練字能收住心。要不要我拉曲子給你聽?”
“還是美人添墨吧!”陸景笑著吻了關寧一口,讓關寧給自己在墨硯中磨墨。一層層的墨汁漸漸的濃郁起來。陸景在書桌邊站好姿勢,凝神靜氣,懸腕凝筆,開始練字。寫的是陶淵明的《歸去來兮辭》。
這是父親指定的功課。他每天要練一個小時。老頭子一筆字拿到書法協會里去都可以當個協會副主席。
寫到中途,關寧接了一個電話離開。陸景寫完一張字帖后,邵秋蘭穿著珍珠白的冬季睡衣進來,星眸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