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一不小心當了一會特權階層。+小說,但是他對當特權階層自然不會有什么不適。人類社會在任何時候都是金字塔結構。
不過,出門在外,旅游中多有不便。他們一行基本吃完了,把包廂讓出來與人行個方便也就無所謂。
前世里曾經有一本很火的書,《明朝那些事兒》里面寫了一句:可做可不做的壞事不要做,可做可不做的好事可以做。這是為人處事的至理名言。
王道長做了個揖,笑著道:“居士古道熱腸,我這就去辦。”
讓曹居士做跟班的男人發話,他當然知道怎么辦。位置騰出來,自然也不會吝嗇一份飯菜。
陸景笑了笑,山泉水沖泡出來的云春茶。他不是信道的人,這聲“居士”可名不副實。
進來的一對牽著手的中年夫妻。兩人背著紅黑色的雙肩旅游包,穿著淺灰色的阿迪達克的運動裝。男子約莫五十多歲,氣質很文雅。女子風韻猶存。帶著十足的江南水鄉氣質。氣度、姿容都很出眾。
男子道:“香香,你看,不是我鬧一場,還不知道等到什么時候去。國內就是這點不好,條文寫的清晰,從來都不執行。哼。看碟下菜。”
“好了,大衛。”女子拿紙巾溫柔給丈夫擦汗。
陸景幾人對這對姿容出色的中年夫婦點了點頭,出了包廂。何路遙道:“呵,這兩位有意思。我們把包廂讓一下,他們都不知道說一聲謝謝。”
走在隊伍最后的白明俊笑笑。道:“也不是為了圖他們一聲謝。”
吳晚觀方圓幾里,觀主羅道長很有些本事。交游廣闊,生財有道。吳晚觀修建的富麗堂皇。庭院布局雅致。一路上轉過幾處走廊。才到觀主的靜室外。
帶路的王道長通報一聲后,陸景帶著徐詠碧、曹嘉一起進去見吳晚觀的觀主羅道長。
陸景不希望他子嗣艱難的事情傳出去。當初第一份藥酒就是唐雨瑤從曹嘉手中拿到的。這件事倒沒有必要瞞她。而且,她和羅道長是多年的好友,在場潤滑一下氣氛極為合適。
二十多平米的簡陋靜室中一名老道穿著灰色的素袍在蒲團上打坐,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風范。
道童奉上香茗之后。曹嘉機敏嬌俏的和羅道長打了幾句機鋒,引經據典,然后笑著道:“羅觀主,陸景已經來了,你那些留存的好酒是不是可以出窖了?”
曹嘉和羅道長打機鋒的時候徐詠碧暗自咂舌。她日常出了工作,畫畫作為興趣愛好一直沒有丟。文史類的古文平常也會翻一翻。可是涉及到道家典籍她根本就不通。
幸好陸景把曹嘉帶進來了。
羅道長這才結束和曹嘉的對話,對陸景微微一笑,說道:“陸先生,藥酒早就釀造好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陸景笑著打斷羅道長的話,“羅觀主請說,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肯定不會推辭。”
上一次藥酒是曹嘉的人情。這一次雖說唐雨瑤提前和羅道長說話。但自古便是奇貨可居。羅道長和他非親非故。他倒也沒有想著不付出什么就可以提貨走人。
羅道長能創出偌大的名聲,除了精通道教典籍等文化素質外,在相人之上也頗有心得,于是在陸景面前也沒打什么機鋒。笑著點點頭,徑直道:“
如今吳晚觀這里游客太多,都是自然而來。縣旅游局希望和我們合作。征收門票。利潤分成。唉….,說句自大的話。門票那點收入我還不放在眼里。
僅僅是餐廳就足夠吳晚觀上下的開銷。我不希望觀內所有的地方都對游客開放。一天到晚連個安穩覺都睡不上。”
陸景微征。他倒沒有想到羅道長會提出這么一個要求。畢竟這位仙風道骨的老道實則是精明人,重來沒說不求財這種話。看看如今吳晚觀的規模就知道。
笑了笑。陸景道:“羅觀主,吳晚觀的門票有利益,我即便是幫你說話,攔得了一時,還能攔得了一世嗎?你這個主意行不通。你想要清凈,紫云山上這么多好去處,大可再選一個地方。我可以出資捐一座道觀。”
羅道長捋須而笑,“有陸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地方我早看好了。請陸先生跟我一起去評估評估。”
羅道長的慧黠讓陸景三人都是一笑。原來在這兒埋了伏筆。從靜室的側門出去,走了不過三五分鐘就是吳晚觀的后門,一排道教風格的房屋中,飯菜飄香。
出了廚房區域,順著山間小路步行約800米,眼前的風景驟然開闊,一行人赫然站在了一處小山丘之上。下面是1千多米的懸崖。7月份的山風吹爽,滿山的綠色,令人感覺心曠神怡。
“羅道長,你選的好地方啊。”徐詠碧深深的吸了一口山間清新的空氣,怡然的說道。她最喜歡如畫般的風景。
紫云山風景迤邐,曹嘉心里有些文人情懷,贊道:“云綿霧漫,青峰黛如黛。其勢蜿蜒回旋,千姿百態。真是好風景。無限風光在險峰。可惜不能山頂之上還沒有徹底開發,不能上去看看。”
“曹嘉,好文采!你不愧是才女。”徐詠碧輕輕的鼓掌,她算是知道為什么曹嘉可以和秋蘭姐等人來往了,真的是有真才實學。
見陸景微笑不語,羅道長也知道他今天做的有點過了,幾瓶藥酒確實值不了一座道觀。可要他天天住在人來人往連看書都不得清靜的道觀中又實在不甘。想了想,道:“陸先生,那邊還有更好的風景,我領你過去看看。”
曹嘉和徐詠碧都知道羅道長要和陸景說話,留在原地。半個小時后,陸景滿面春風的和羅道長一起出來。兩人談了什么徐詠碧和曹嘉不得而知。但顯然羅道長應該是送了什么禮物讓陸景極其高興。
陸景一行在山上住了兩天才下山。白明俊有事情,當天晚上就下山離開。離開前,和何路遙聊了幾句,“何少,曹嘉好像有些困難?看她在陸景面前似乎…”
“她和景少是多年的老相識。”何路遙眨眨眼睛,“人情留給景少去做。”
白明俊會意的點點頭。
下山之后,坐上前往縣里的車中,禁不住自嘲的搖搖頭。進入官場這么些年,他在陸景面前的心態再沒有往日的灑脫。陸景的威勢也越來越重。一得一失吧。29歲的副縣長,不知道多少人羨慕。
“你那天是怎么說服靜雨的啊?她一直不肯告訴我。”
飛抵渝都再轉道賓州的許雪、葉靜雨周三下午抵達懷遠古鎮遠秋園1號別墅。葉靜雨徑直去和在賓州旅游的父母匯合。許雪和陸景在別墅三樓小客廳里喝茶聊天。
落地窗外,別墅游泳池內一泓碧波。閑適的午后景致。
長排的乳白色沙發上,陸景抱著許雪而坐,笑道:“還能有什么辦法?那妮子鉆了牛角尖,我說什么道理都不會管用。我說我犧牲下色相,像對你這樣對她,把她戲弄得落荒而逃。”
許雪目瞪口呆,怪不得靜雨這幾天臉帶桃花,感情陸景出歪招調戲她啊。
細想一下,靜雨可不就吃陸景這套?說到底,她不就是不希望陸景忽視她嗎?
“不說她了。小丫頭片子,我可沒功夫調教她。”陸景笑了笑,遠眺著遠方的風景。
在香港那晚他安慰完葉靜雨去找了煙詩凝。但是詩凝臉皮太薄,情難自禁之下給他親吻、把玩了那雙香乳,可不肯跟他一起來楚北。
許雪笑著搖搖頭。她知道陸景不喜歡靜雨的性格。她心里并沒有要促成這件事的意愿。
陸景固然能撐起一片遼闊的天空。可只要不是情根深種,她還是不建議好友靜雨和陸景保持男女關系。
和許雪說著話時,余樂打來電話,“陸景,雨綺姐發了一封很重要的郵件過來。你打開看一看。唐風制藥正式宣布裁員。并且下調了今年的盈利預期。”
余樂這幾天在麗都酒店的總統套房中辦公。陸景這里的筆記本電腦開著,但是郵件基本都委托他處理。
唐風制藥17日的新藥招標會因為核心財務數據泄露失敗。裁員2000人的消息早就放出來。現在只是正式公布。
見陸景把筆記本電腦放到木質茶幾上,微微沉思著。許雪問道:“唐論語應該還有后招吧!光光是裁員,可不能結束和亞太財團的沖突。”
作為和華銀行的行長,和華議事會議成員,她很清楚陸景這次和亞太財團沖突中所采取的策略。必須要唐家先斷臂求生,低頭服輸。陸景才有插手的余地。
這番受制于人的感受實在不佳。偏偏是安迪摩根親自打來電話。陸景最大限度也只是爭取到:這一次不予亞太財團的內部爭斗。
“所以,我還需要給美國那邊打個電話。”
“但是,唐家真的把唐風制藥關門,他們的損失就太嚴重了。之前剝離的文化產業只占唐風集團四分之一的資產,這制藥可占了二分之一強。”
看許雪擔憂的樣子,陸景笑了笑,“所以,亞太財團會盯著唐風制藥追打,而不是追著日化品的業務死追不放。放心吧,唐叔叔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吃虧?我給杰西卡富林明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