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嵐聞言很高興,杜樂這個安排確實讓以后的工作更方便。回到縣里,王嵐馬上就拉著陳傅一起坐車去舊州市里。
樂民縣不是沒有銷售汽車的地方,而是這個地方主要銷售的是農用車,購買商務車還是得到市里面才可以。
陳傅和王嵐離開后,杜樂打電話約方遠山,有事情想要找他幫忙。但方遠山正準備要開會,便讓杜樂晚一些再到縣zhèngfǔ里來。沒辦法,杜樂只好到縣zhèngfǔ招待所里開了一間房間休息一下。在招待所里,杜樂洗了個澡,又看了一會電視,才去縣zhèngfǔ。..
縣zhèngfǔ離招待所僅有一百米的距離,杜樂一出門,走到大街上就能看見縣zhèngfǔ的大門門口。
讓杜樂感到吃驚的是,此時的縣zhèngfǔ門口,正被一大群人給圍住了。
杜樂不是一個好事的人,但是他既然要在樂民縣投資建廠,樂民縣的一些重大事情,該了解的就要去了解,不能太后知后覺。所以,杜樂反而朝縣府大門走去。
走近一看,杜樂發現在場的人差不多有五百多人,而且大半人還是男青年,少部分是老年人。
縣zhèngfǔ大樓前,幾個人站在前面,大聲叫喊著。
“貪官污吏!”..
“還我土地!”
“還我工作!”
杜樂第一印象,就感覺是不是縣zhèngfǔ貪污了?怎么那么多老百姓全都聚集在縣zhèngfǔ大門前,而且這么群情激奮。
華國建國這么多年,群眾攻擊zhèngfǔ部門,是一件很轟動的事情。至少,杜樂是這么認為的。
不管民眾在表達一些什么。縣zhèngfǔ都應該有人站出來,給民眾一個解釋。
杜樂沿著示威人群聚集的邊緣,想要擠進縣zhèngfǔ去找方遠山。
沒想到,杜樂剛剛擠進去,方遠山就從縣zhèngfǔ大樓里走了出來。
“鄉親父老,你們聚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方遠山大聲喊道,“我是我們樂民縣副縣長,我的名字叫方遠山。如果你們有意見,想跟zhèngfǔ說,我建議你們派出幾名代表來。一個一個地說。”
“他就是低價販賣拖拉機廠地皮。想要在我們樂民縣建化工廠的貪官。”有人在人群中突然喊道。人群頓時一陣激動,向方遠山圍了過來。
“是誰!敢作敢為,站出來說話!”方遠山馬上大聲喊道,“是誰告訴你們這些謠言的!”
“你是不是把我們樂民縣的土地給賤賣了?”
“對啊,我們一點補償款都沒有!”
“你就是貪官污吏!”
十幾個人在人群里大聲喊道。
方遠山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逐一回答。顯然。人群里有推潑助瀾的人。
“大家靜一靜!”方遠山急忙喊道。
“靜個屁,打貪官啊!”幾個人大聲喊道,帶頭朝方遠山沖了過來。
方遠山大驚,想要后退。誰知道,因為他靠得太近,根本就沒有辦法閃避。
有人拿著一根挑籃子的木竹朝方遠山的頭部招呼過來。
眼看就要打中方遠山的腦門,突然一只手伸出,抓住了木竹,然后狠狠地一腳踢在了拿著木竹的人的肚子上。
噗。杜樂一腳把打人者踢飛。
“zhèngfǔ打人啦!”沖上了的數人見狀一頓,朝著后面的人群喊道。
“方哥,你先回去。”杜樂轉頭對方遠山說道。
方遠山連忙說道:“趕緊一起進去,這些人都瘋了。”
“未必,我會功夫。方哥。你趕緊找人。”杜樂搖搖頭,轉頭繼續看向那些越來越激動的人。
方遠山恍然大悟,點頭轉身跑回大樓里。又有數人沖了上來,想要抓住方遠山。
杜樂哪里能容得了他們放肆。幾乎是一拳一個,全部朝著他們的手腳關節處打。把握力度,至少讓他們暫時行動麻痹。
十秒鐘不到,杜樂周圍倒下了七八人,全是年輕力壯的青年。
jǐng鈴響起,兩輛jǐng車,五名身穿jǐng服的jǐng察,強行撥開眾人走了進來。
“出什么事了?!”一名中年jǐng察喊道。
“他打人!”一名老人指著杜樂說道。
jǐng察早就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并沒有馬上質問杜樂,而是對著人群喊道:“你們聚集在縣zhèngfǔ,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們是來上訪的!”有人喊道。
“上訪?”一名jǐng察冷笑道,“上訪用得著那么多人嗎?我想你們是來攻擊zhèngfǔ的吧。”
“我們沒有攻擊zhèngfǔ,而是zhèngfǔ的人在打我們的人!”
“對啊!”數百名群眾,又開始有些混亂起來。
“吵什么吵!派出代表,好好說清楚。”
“哎呀,我的手沒感覺了,是不是骨頭斷了啊!”倒地的一人左手托著右手悲痛地喊道。
杜樂還沒有出聲,方遠山見到jǐng察來到,帶著數名工作人員再次走出來。
“貪官出來了!”又有人喊道。
“你們誰見到我貪了什么!有膽子喊就不要怕對質,麻煩你站出來,在我的面前說給我聽!”有了jǐng察在一旁維護秩序,方遠山氣勢不弱地喊道。
“胡說,方縣長什么時候貪過縣里一分錢!”縣里的人說道。
杜樂走進方遠山身旁,說道:“方哥,站在門口左邊,穿著藍色上衣,下身牛仔褲的人,他的包里有一個針孔攝像機,看起來像是一個記者。”
方遠山臉色一變,馬上走到一名jǐng察的耳邊交代了幾句。
兩名jǐng察立即走到門口左邊,一把抓住背著包的男子。
“你們想要做什么?”男子掙扎喊道。
兩名jǐng察果然從他所攜帶的包里搜出了一個攝像機。
“我是某某記者,你們不能沒收我的器材。我有采訪的權利!”
“你有采訪的權利,但是卻不代表你可以在暗地里做一些齷齪的事情,不實事求是地胡編亂造。”方遠山說道。
“你們zhèngfǔ亂打人。亂抓人,根本就沒有顧忌民眾的權利。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像人民公仆該做的事情。”記者大聲喊道。
“我們zhèngfǔ什么時候亂打人了?”方遠山說道。
記者指著杜樂,說道:“他打人,在場的人都看見了。你們作為人民jǐng察,更應該抓的是這樣的暴徒!”
“睜眼說瞎話吧,剛才的情況誰敢昧著良心說自己沒看見,是這群人想要打人殺人,我是站出來見義勇為的,我打的才是真正的暴徒!”杜樂輕視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繼續說道:“更何況。我根本不是公務員,我就是一名普通的華國公民,不是什么人民公仆,和你們是平等的身份,當然不存在什么乒百姓。再說了。他們又沒什么事情,只會在地上耍賴罷了。”
杜樂走到其中一名倒地的人腳關節上一摸,輸入長chūn元氣,解除麻痹狀態。
“站起來,不要裝了!”杜樂喊道。
那名倒地的青年,這時意外地發現疼痛感消失,于是趕緊站起來,朝人群里的一名老人說道:“叔,我沒事了。”
人群漸漸冷靜下來。看著杜樂一個一個,就要把倒地的人全部扶了起來。一直到最后一個,大喊著自己的骨頭斷了的人,杜樂說道:“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在背后喊著貪官、土地什么的,我想他一定很清楚事情的起因和經過。”
“胡說,我是跟著人群一起過來的。”那名年輕人一看杜樂似乎無意幫助自己,急忙叫道。
杜樂笑了笑。對著人群喊道:“大家仔細辨認一下,這人是不是在你們旁邊特別激動地喊口號。除了他,還有好幾個人,都在你們旁邊一起喊道。”
方遠山怒道:“是誰讓你傳謠言的!”
“什么謠言,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年輕人坐在地上死硬說道。
“父老鄉親們,我不知道你們從哪里聽信來的謠言。從剛才,我就一直不明白,你們到底在表達什么事。”方遠山對著人群說道。
杜樂看見中年jǐng察靠近方遠山,輕聲說道:“方縣長,你還是讓他們先散了,這樣子影響很不好。”
“能不能派出你們信服的代表,到縣zhèngfǔ辦公室里,把你們的問題講出來呢?”
“我們就是怕你們忽悠人,要說就在大家面前說!”
方遠山無奈地看了一眼周圍,說道:“好的。那么你們現在派一個人出來與我對話,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有什么問題,不要一群人一起喊,我根本就聽不清你們在說些什么。”
片刻,三名被人推薦出來的人站到方遠山他們的面前。
“方縣長,縣zhèngfǔ是不是把拖拉機廠給賤賣了?拖拉機廠可是我樂民縣最大的機械廠,土地和里面的機器可是值不少錢。”一名拖拉機廠的老工人先說道。
“老人家,這是個謠言,我們縣zhèngfǔ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方遠山堅決地回答道。
“這不是謠言,我親自去看了。確實已經賣出去,而且已經有建筑隊開始建新的廠房,要建化工廠。”
方遠山無奈地笑了笑,說道:“老人家,我說新建的工廠是一家汽車生產企業,你相信嗎?”
“不可能,樂民縣太落后,怎么會有人來這里建汽車生產廠。”老工人說道。
“你寧愿相信別人的謠言,也不相信我的真話嗎?再過一段時間,等工廠真正建立起來,您親自去看一看吧。我方遠山,沒有欺騙你的必要。”方遠山心里面很難受,縣zhèngfǔ說的話竟然還不如外面的謠言。
“真的嗎?要是這樣的話,我向你道歉!”老工人大吃一驚,然后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