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寒離開海獅島后,便按著卡娜婆婆的指點向著碧藍之海的深處飛去。
經過了小半天的時間,陳逸寒發現有一個小島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不僅如此,他還發現在這個島的更遠處有山巒和海岸的輪廓出現。
看到這些,陳逸寒便把飛行的高度降低了下來。
按著卡娜婆婆的說法,這里就是海妖塞壬的住處。當他通過了塞壬的海島之后,就可以在島的另一邊發現一塊兒巨巖,那里就是斯庫拉的棲息地了。
隨著飛行高度降低,陳逸寒發現有一條商船出現在海面上。看樣子,這里應該有一條航道,而這條商船則打算從航道上經過。
就在陳逸寒發現商船的同時,船上的人也發現了他的蹤影。這樣,便有人控制著飛行器向天空中飛來,并把他的道路攔阻住了,“你是什么人?干嘛要接近我們的船?”
陳逸寒剛想回答,卻另有一人站在船尾處高聲叫喊,“你是777號契約者,陳逸寒大哥嗎?”
“是我!你是宙迪?”
隨著話音,陳逸寒的目光向商船上面看去。當他看清那人的模樣時,臉上自然露出了驚詫的表情。自打他跟霹靂小隊的人在狩獵區里分別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他怎么能夠想到會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又碰到他們呢?
“是的!陳逸寒大哥。是我。”
宙迪聽到陳逸寒的回答,臉上依舊是興奮的表情。非但如此,他還沖著那名阻攔住陳逸寒去路的契約者大聲地喊叫。“塔卡,回來吧!他是自己人,不是敵人。你不用再繼續阻攔他啦。”
阻擋住陳逸寒去路的契約者聽宙迪這樣喊,便沖陳逸寒禮貌得一笑,隨后又做出了請的手勢。這之后,他便扭身向著商船的方向飛去。
陳逸寒看到塔卡這樣做,當然沒有必要拒絕他的邀請了。這樣。他便緊跟在塔卡的身后,也把身軀落到了商船上。
別看上次霹靂小隊的人跟陳逸寒碰到一起時。曾經被他捉弄過,可他們最終卻有很不錯的收獲。這樣一來,當守在船頭那邊的波伊和洪斯知道自己能在碧藍之海上碰到他時,還是興奮暢快地跑了過來。
“寒哥。你應該升入高檔區了吧?咱們已經有好些時候不見了。你現在日子過得怎么樣了啊?”
“寒大哥,等兄弟們升入高檔區的時候跟你混,怎么樣啊?”
陳逸寒聽了他們的話,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隨后,他更緊抿起嘴巴來回應說,“我馬上就要離開高檔區到奢侈區去了。”
“啊?這么快!”波伊三人聽陳逸寒這樣講,臉上都露出了驚詫的表情。此刻,塔卡更睜大了眼睛,用崇拜的眼神緊盯著陳逸寒。
“不快!比我想象得慢多了。”陳逸寒含糊地回了一句。便把目光轉移到商船上,“你們呢?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哦!押鏢跑船。”洪斯大聲地回答。
“押鏢跑船?”對于陳逸寒來說,這可是個新鮮的名詞。雖然他已經知道在各個城市間有行商的隊伍存在。可他之前畢竟沒做過類似的事情。再說了,賤狼也沒跟他說起過這方面的事情啊!
“是啊!”波伊邊說邊把手放到了腦后,并在那里輕輕地撓動了起來,“寒哥,象你這種能力高強的契約者當然不屑于做這樣的工作了。不過,對于我們這種能力一般。又缺少主神點的契約者來說,這活兒可是個肥差了。”
“寒大哥。你不知道!咱們跑這一趟船,每人能從商會里面拿到兩萬主神點。這對我們這些窮鬼來說,哎呀!你踩我干什么?”
不等洪斯把話說完,宙迪就把腳狠踩到了他的腳背上。他可不是洪斯這種大咧咧的家伙,可沒忘記陳逸寒是如何從他們那里敲竹杠索要主神點的。
陳逸寒聽到洪斯的叫喊,再看到宙迪沖他直瞪眼的模樣,嘴角便微翹了起來。
可不等陳逸寒開口說話,宙迪就發現了他的目光。這樣,他便忙不迭地解釋說,“寒哥,其實我們就是掙個辛苦錢,哪兒會象洪斯說得一樣有那么多的收益呢?”
“就是.哥,你可別聽洪斯胡說。我們跑船很辛苦,路上花費又大,萬一要是碰上暴牙獸、海獅獸什么的,還要多不少花銷。”波伊隨著宙迪的話,也在一旁忙不迭地哭窮。
陳逸寒聽了這話,故意問了一句,“你們這次接得恐怕是個s級任務吧?象這樣的任務,難道也多拿不到主神點?”
“s級?這可是個ss級的任務。”
“洪斯,你給我閉嘴!我聽船頭那邊有響動,你趕緊過去看看。”波伊和宙迪異口同聲地叫嚷起來。
陳逸寒看到他倆緊張的模樣,故意把目光轉向塔卡,“兄弟,你是不是也去船頭啊?我看他們一定在擔心你知道這趟任務能分多少錢吧?”
“寒哥,說笑了!我們跑船真是個辛苦活兒,根本就沒什么利潤可言。”
當塔卡說到這里時,波伊和宙迪的臉色都有些發綠了。現在霹靂小隊總共有五名契約者。在他們五個人當中,塔卡的性格跟洪斯差不多。因此,他倆真得很擔心塔卡相信了陳逸寒的話,再說出些抄底兒的話來。
陳逸寒留意到波伊和宙迪緊張的模樣,便想進一步調侃他們一番。可不等他的話音出口,就有一個漂亮女孩噔噔噔地跑了過來,“波伊大哥,前面有個島!我們聽到島上有人在唱歌。”
“唱歌?”波伊剛想詢問,悅耳動聽的歌聲就飄入了他的耳朵。
隨著這些歌聲,波伊等人的臉上都換成了陶醉的表情。要不是陳逸寒已經成為了裁決者,而且又在已往的任務中獲得了大量的魅力值,恐怕他也要為這歌聲陶醉了。
可就算這樣,徐后的提醒聲還是從專用頻道里面傳來,“主人!當心有人發動魅惑攻擊。”
“我知道,是塞壬女妖。”陳逸寒回答,隨后又問,“你有辦法對付它們嗎?”
“當然!”徐后信心滿滿地回應。
“哦?什么辦法?”陳逸寒試探著問。
“耳朵里面塞棉花。”不等徐后的話音落下,陳逸寒就把手緊抓到了腕帶上。雖然徐后的話很有調侃的意味,可當他看到波伊等人如今的表現時,卻大聲喝令了起來,“波伊、宙迪,讓你們的人找棉花,都給我把耳朵堵起來!這是塞壬女妖。”
“啊!哦,棉花。”波伊呢喃著回應,可目光緊盯向海島的方向。現在負責押運貨物的契約者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那些充當船夫和搬運工的生化人就更加無法抵御塞壬的歌聲了。這樣一來,商船便向著海島的方向疾駛了過去。
陳逸寒看到波伊等人的表現,很想起身搖醒他們。可當他的身形移動時,頭腦卻有了發脹的感覺。伴隨著這樣的感覺,他的身軀也跟著左右椅了起來。顯然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受到了歌聲的影響,出現了不適的狀態。
“棉花!徐后,你那里有棉花,對嗎?”
陳逸寒邊說邊把手緊抓到船舷上。當他這樣做時,目光也緊盯向不遠處的海島。此刻,那個海島在他的眼里已經幻化成了三個,而他已經分辨不出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了。不及如此,他還看到每個海島上面都坐滿了美女,而且正在那里唱歌。
“太美了!我真是愛死她們了。”
就在這時,陳逸寒聽到身旁有男人的低喃聲傳來。可他已經分辨不出這些話究竟是從誰的嘴巴里面說出的了。
“嗨!你們在干什么呢?難道她們就那么好看嗎?”
那名過來報信的女契約者顯然發現同伴們的表情不對!這樣,她就大聲地喊叫了起來。隨著這些叫聲,她把手緊抓到宙迪的胳膊上,而后就用力地椅了起來。當她發覺宙迪沒有反應時,便沖去了波伊的身旁。結果,波伊的反應也讓她失望了。
就在她深感無奈與沮喪的時候,卻發現陳逸寒椅著站起身來。這樣,她便忙不迭得向著陳逸寒的身旁跑去,“嗨!你還好嗎?你們都怎么啦?”
陳逸寒聽到了女契約者的喊叫,又看到她的身形在面前不停地椅。當他有了這樣的感覺時,便盡力把雙眼睜開,并將頭腦椅了起來。顯然他的頭腦并沒有被塞壬女妖的歌聲完全控制住。不僅如此,他還呢喃著低語,“打我!打我的臉。”
“你說什么?”不知道由于緊張,還是由于膽怯,女契約者聲音微顫著反問。顯然她已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我讓你打我的臉。”
陳逸寒把身軀緊靠到船舷上,一字一頓地重復了這樣的話。隨著話音,他的嘴巴也半張了開來,臉上更換成一副痛苦的表情。此刻,他眼里的影象已經變得模糊,顯然他馬上就要被塞壬女妖的歌聲控制住了。
這時,女契約者吞咽著口水把手臂舉了起來。就在她的手掌將要抽向陳逸寒的臉頰的那一刻,卻有一個巨大的身形疾速地飛了過來。不等她的手臂落下,那個身影就把她的雙肩抓住,而后就將她提入到半空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