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娘子有令,房遺愛就是冒著風吹雨打也得去,更何況現在是個好天。.鄭麗琬要找他,那肯定是有事了,出都督府,自然得喬裝打扮一番的,好在府上住著位化妝大師。論起喬裝打扮來,紅衣的本事可比聞珞大多了,紅衣繞著房遺愛忙活了半天,就見房遺愛變成了一個滿臉大胡子,肚子微微鼓起的壯大胖子。房遺愛很不滿意現在的形象,他撓撓紅衣的手心,頗有些郁悶的指著自己的臉說道,“凌紅,能不能把為夫整的俊朗點?”
“房俊,你哪來這么多要求,讓別人認不出來就行了,這化妝之術講究的就是平凡,弄得越普通越好,如果太俊朗了,別人瞧見你就會留意上,那還喬裝打扮做什么?”
紅衣的話是不錯,房遺愛也能理解,就自己現在這幅模樣,那可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大街上這滿臉胡子的壯漢子可多著呢。
說不過紅衣,房遺愛只好抱著美人親了兩口,弄得紅衣一陣嬌嗔,“你少亂來,你這滿臉胡渣子,都扎死人了!”
周子芹出去找衣服了,這一回來,正好瞧見紅衣做房遺愛懷里揮舞拳頭呢。看到這幅景象,周子芹也替紅衣高興,只要二公子真心對待小姐就好。仔細說起來,紅衣真的不缺什么,祖上的基業不少,就是她花上三輩子都花不完,若說唯一一件不稱心的,就是這終身大事了。
周子芹回來,紅衣紅著臉從房遺愛腿上跳下來,她將周子芹手中的衣服接過,有些狐疑的問道,“芹姐,不就取件衣服么,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呵呵,有點事耽擱了,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珞兒姑娘在找東西呢,聽說府上最大的那些金龍魚不見了!”
“嗯?金龍魚不見了?真是怪事了,那些魚都死的不能再死了,還能去哪里?”紅衣是知道金龍魚的,這些金龍魚可是令狐含竹通過關系從北海商人手中買來的,本打算今晚上做了吃的。珞女俠其實并不挑食,可唯獨對這魚有種愛好,恐怕沒了金龍魚,就屬珞女俠最急了。
聽著紅衣和周子芹的談話,房遺愛一拍腦門,抖著大胡子怒道,“找啥找,一準被九手提留走了,真是的,那么好的金龍魚,你們不好好收著!”
“房俊,你這是說的哪里話,那魚本來就是做來吃的,不放廚房放哪里,難道還讓海棠她們放床上守著不成?”紅衣說完還猶自不解氣的掐了掐房遺愛的胳膊,她算是發現了,這位房二公子出了名的不靠譜。
房遺愛也就牢騷下而已,他知道哪些金龍魚早被九手下鍋了,九手那姓子,逮住好東西,還能留著?正如房遺愛所想,一共六條金龍魚全被九手提留走了,此時,九手正和六子趴案板子上忙活著呢。九手負責殺魚清理,六子負責煮魚。別看六子五大三粗的,可這廚藝還是拿得出手的。
“老大,你這是從哪搞來的金龍魚啊,據我所知,這種魚可是非常稀有的,就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嘿嘿,就是名貴,我才拿來的嘛,還別說,今個也巧了,一進門就瞅見那令狐小娘子提留著金龍魚進后院了。既然趕上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六子倆眼瞪得跟銅鈴似的,他伸出根手指頭哆哆嗦嗦的指了指九手的腦門,“老大,你也太狠了吧,每次去都督府都要拿點東西,不怕大老大滅了你?”
“滅個屁,他那府上好東西多得是,還在乎這么點,別管了,有的吃就行了,要不今晚上你別吃了,去府衙蹲守算了!”
“別啊,老大,我不說了還不行?”六子立馬蔫了,好不容易逮住六條金龍魚,他魏老六要是不開開胃口,那簡直是對不起自己嘛。
一個時辰后,滿屋里溢滿了香味,金龍魚就是這點好,哪怕你一點油都不放,都能蒸出點油水來。這金龍魚不光香,肉質還非常的鮮嫩。掀開鍋,六子搓搓手,有些急不可耐的吼道,“老大,拿盆子來,今晚上咱們要開開葷了。哎,就是不能喝酒,要是能喝酒就爽嘍!”
九手端著大瓷盆子,鼓著腮幫子笑道,“能吃就行了,晚上還有事呢,可不能喝酒!”
拿著大勺子,六子小心翼翼的往外盛著魚,那香味陣陣撲來,搞得他都流哈喇子了,“好東西,好東西,爽嘍....”
六子不斷地嘖嘖有聲的贊嘆著,可就在他們剛打算上桌大吃的時候,房門卻被人踹開了,這時會,六子只覺得一陣寒意從后背上升起,完了,珞女俠居然來了,瞧她這臉色,該不會天葵錯亂了吧。
房遺愛猜金龍魚被九手端走了,聞珞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出了都督府就往這里趕,來到這里后,她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那香味勾的她胃里一陣倒騰。
“好啊,金耀陽,還有你個魏老六,你們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偷東西也就罷了,還一條都不給留,哼,今天姑奶奶就滅了你們,省的以后惹出更大的禍端!”
聞珞說做就做,兩把短劍握在手中,弄得九手坐那里連動都不敢動。九手真的很無語,不就幾條破金龍魚么,還值得珞女俠親自光臨,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
“珞姑娘,你別發火啊,您瞧,金龍魚都在這呢,一口還沒動呢,你要是喜歡,都端走!”九手表現的很豪邁,他覺得這話也就是說說而已,如今魚都進盆里了,難道聞珞還真能把煮好的魚端回去?
九手顯然低估聞珞的臉皮了,她將短劍收起來,指著六子吼道,“魏老六,放下筷子,趕緊把魚送回去,否則老娘拿劍戳死你!”
“啊....”六子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個話來,這是要鬧哪樣,老大的提議已經夠不靠譜了,沒想到珞女俠更不靠譜,煮好的魚都要端回去,這臉皮子咋這么厚呢?
六子坐那里不動彈,聞珞不禁有點急了,她手指頭敲敲桌面,還拿短劍輕輕地朝六子虛點了兩下,“魏老六,你是不聽話了?”
“別,珞女俠,送,魏某人聽你的還不成?”六子無法了,瞧珞女俠這架勢真想動手啊。別說打不過珞女俠了,就是打得過也不能打啊,要是把珞女俠打傷了,大老大還不扒了他的皮?
六子蓋上蓋子,就要把瓷盆子抱起來,這時,九手有些可憐巴巴的看著聞珞說道,“珞女俠,不帶這樣的啊,多少給金某人留點啊,我跟六子可好一通忙活呢!”
“好,本姑娘又不是小氣的人!”聞珞也不含糊,掀開蓋子,就拿著雙筷子插了一條魚出來,把魚放碗里,她笑嘻嘻的說道,“金大統領,賞你們的,一人一半,可不能獨吞哦!”
看著那一條金龍魚,六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珞女俠也太陰險毒辣了,怎么就留下一條魚呢,憑九手老大的作風,那還不全送自己肚子里去。
果然如六子所想,等著他送完魚回來的時候,就剩下一個魚頭和魚尾了。六子站門口不動彈,九手相當仁慈的伸手招呼道,“老六,回來了啊,快吃吧,給你留著呢!”
六子臉直接垮了起來,吃個屁啊吃,還留著呢,哪有光留魚頭和魚尾的。六子覺得自己很可憐,就像那被吃光了的金龍魚一樣,有頭有尾,可中間卻是光禿禿的,是個人都捏吧他。
房遺愛可不知道府上出了這種奇葩事,聞珞居然臉大的把煮好的魚要回去,更沒想到六子會如此的可憐。此時,他正抱著鄭麗琬不斷地說好話呢。
“好娘子,好麗琬,叫為夫來可有要事?”房遺愛想直接點的,可這樣卻得罪了鄭麗琬,只見鄭美人秀眉一簇,撅著嘴戳了戳他的額頭,“夫君,你好沒良心,妾身為了你東奔西走呢,你見了面就沒點體已話么?”
房遺愛見過的陣仗多了,尤其是對懷里的鄭美人,他早有應對之法了。舌頭舔舔鄭美人的臉蛋,手上慢慢的摸到了那對上,“嘿嘿,瞧你說的,為夫的體己話都在呢,這天還沒黑呢,你咋這么急呢?”
“.....”鄭麗琬少有的臉紅了下,自己這為夫君到底是哪位天神轉世的呢,怎么這張臉就不知道羞呢。鄭麗琬也不是好糊弄的,她摸摸房遺愛的手背,舔舔粉唇,一對勾魂眼不斷地轉動著,“夫君,你可真是深知妾身呢,可說好了,今晚上你就留下陪妾身了。”
房遺愛差點咬破自己的舌頭,這可真算得上挖個坑埋自己了,換做其他曰子陪著鄭美人自然沒問題,可今晚上黃文埃那里可得看著呢。
“麗琬,你是知道的,黃文埃那.....”房遺愛的話剛說了一句,就被鄭麗琬打斷了,鄭美人恰恰房遺愛的臉頰,咯咯笑道,“夫君,你也太不經逗了,妾身倒不是有意拈酸吃醋的。黃文埃那里,妾身已經安排好了,再說了,那邊天刀和鐵靺也在,還能出什么事。倒是你,妾身倒要說說了,許多事用不著親力親為的,難道你還信不過九手和秦虎的辦事能力嘛,更何況韓愈也不是省油的燈。”
房遺愛輕輕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鄭麗琬說的很有道理,他房某人確實有點放不開了,有時候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也管,弄得自己都有點不自在了。今晚上陪著鄭麗琬也好,正好看看秦虎的應對能力。
很久沒和房遺愛膩歪了,鄭麗琬那臉蛋上也不由得多了幾分蕩意。房遺愛好不容易來一回,鄭麗琬刻意準備了點好吃的。房遺愛也不含糊,正好餓的夠嗆,陪著鄭美人多喝了幾杯。有時候真的不得不說一句,鄭麗琬真的很懂得怎么逗弄自己的男人,就沒過三巡,她就借故脫去了外邊的輕紗,雖說老夫老妻了,房遺愛還是受不了鄭美人這衣衫的樣子,要不是還有點理智,他真想當場把鄭美人法辦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鄭麗琬拉著房遺愛去沐浴了,這一進浴桶中,房遺愛可就扛不住了,鄭美人也放得開,很主動的和房遺愛癡纏了起來。
反正田夢涵不在,鄭麗琬也不擔心別人會來打擾,她使出渾身解數想當個女英雄,最終還是被房遺愛打敗了。征伐了好幾個回合,房遺愛抱著軟在身旁的鄭美人笑道,“美人,為夫厲害不?”
鄭美人沒回話,可是那的眼神就已經說明她有多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