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瀉藥猛如虎 五月初的幽州城一切都是好的,就像那野外的花草,處處透露著一股難得的生機。已經過去三天了,房遺愛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都督府里,就連隔壁的刺史府都沒去過。別說李艾了,就是房遺愛自己都拿不準自己在等什么,他盼著能早日結束幽州的事情,畢竟家里幾個女人就要生了。可事到臨頭了,房遺愛卻又盼著那些事情只是胡思亂想的。
天上烈陽當空,坐在院子里已經明顯的感覺到有點溫熱了,此時女人們各自忙著事情,只有海棠和唐明月還算清閑,至于那個李簌,當然不能算作后院之人了,因為這位公主殿下只要睜著眼,就能研究出無窮的樂子。喝著海棠特別煮好的紅棗茶,房遺愛由衷的贊嘆了句,“真好喝,丫頭,你這紅棗茶研究的不錯了啊,香不說,還有股濃濃的甜味兒,看來以后你能自己開個茶館了。”
“公子,你可抬舉婢子了,婢子可沒那心思!”海棠挑眉笑了笑,開店是個不錯的主意,但是她海棠卻沒這個念頭,跟在公子爺身邊正事還忙不過來呢,哪還有工夫管茶館的事情?
唐明月抽抽鼻子,小手巧妙地在海棠粉背上撫摸著,“海棠姐,莫不如你把這手藝教給小妹,讓小妹開個茶館如何?”
唐明月的手法真的很好,如果是摸房遺愛的話肯定已經聽到呻吟聲了,只可惜海棠是個女兒家,她可享受不了唐明月曖昧的手法。轉過頭,海棠輕輕地拍了下唐明月的臉蛋,“你這丫頭,少打趣姐姐了,要是想了,就去摸公子吧!”
“....”唐明月頓時覺得無趣了,這個海棠姐也太精明了,這點事情都能看得出來。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聊著些趣事。這時候李簌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個挑眉瞪目的聞珞。一坐在石桌旁,李簌便嘟著嘴哼道,“喂,你們誰把我的大紅棗吃了,到底是誰,趕緊說?”
“合浦,你嚷嚷什么,不就是大紅棗么,趕明給你弄幾車,撐死你算了!”房遺愛伸手敲了下李簌的手背。這丫頭真不像個公主,為了點破棗子也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丟了啥貴重東西呢。
被房遺愛一責備,李簌就更加不開心了,她瞪著房遺愛沒好氣道,“臭姐夫,你不知道事情,別亂說好不好。那些大紅棗可是我在藥里浸泡過的呢,為了學習這制造毒藥的方法。我都跟珞兒姐姐學了好久了。”
房遺愛懶得理李簌了,好好地女兒家不跟海棠和徐惠學,偏跟最不靠譜的聞珞學,你說跟聞珞還能學啥,無非是打打殺殺,投毒害人的法子罷了。房遺愛是不屑,可聞珞卻是引以為豪的挑了挑眉毛,那手還在房遺愛額頭上使勁的捏了捏。
海棠本來沒覺得有啥事的,可聽了李簌的話。不禁出聲問道,“殿下,你說的大紅棗可是放在廚房靠里架子上的那些?”
“是,海棠,你知道?”李簌頓時站了起來,見她如此,海棠額頭上都見汗了,何止是見過啊,都快喝肚子里去了。伸手指指茶壺,海棠苦笑道,“殿下對不住了,為了嘗試煮紅棗茶,婢子把那些大紅棗都用上了....”
聽海棠如此說,李簌立馬急了,她掀開壺蓋湊上去聞了聞,不就是紅棗的味道么,“哎呀,你們居然煮茶喝了,你們不想活了么?”
這時候房遺愛也反應過來了,李簌剛才說是用藥泡的,就她跟聞珞還能弄什么強身健體的藥?一想到這里,房遺愛覺得肚子開始不舒服了,他黑著臉伸手將身后的聞珞攬了過來,“珞丫頭,快拿解藥來,難道你想害死為夫不成,泡了藥的玩意還放廚房里。”
“沒解藥!”聞珞笑得老開心了,她回答的好不流利,可把房遺愛和海棠、唐明月嚇壞了,他們三個人可都喝了紅棗茶呢。
“別逗了,珞丫頭,為夫都喝了快一壺了,你要是不拿解藥來,你真的要守活寡了!”
一聽守活寡三個字,聞珞的臉色有點黑了,她伸手捏捏房遺愛的臉蛋,氣哼哼的說道,“你胡說甚子話呢,只不過是瀉藥而已,毒不死你....”
“瀉藥?”房遺愛剛嘟噥完,覺得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那叫聲不是說餓了,而是說要瀉了。悲劇啊,不說還好,一說那感覺就來了。不光房遺愛,海棠和唐明月也是如此,此時三個人就想著茅房了。
都督府后院里出現了一副千年難遇的場景,大都督領著兩個女人一起進了茅房,不一會兒茅房里就傳出了一陣舒爽的呻吟聲。虧得后院都是內院之人,如果讓那些侍衛們聽見了,房遺愛這個大都督就沒臉擋下去了。
一只百靈鳥飛過,在茅房上落了下來,它往下邊看了一眼便叫了起來。春天來了,難道男男女女們的騷勁無處發泄,跑茅房里找刺激來了?
虧得后院茅房夠大,否則三個人就裝不下了,由于后院都是自己人,房遺愛也沒著人弄個男女廁所,于是乎三個人并排蹲著。過了好一會兒,等舒服多了,二女才覺得害羞是咋回事。海棠氣的攥緊衣角都想破口大罵了,太缺德了,把泡了瀉藥的棗子放廚房里,這不是擺明了要坑人么?
“公子....紙,有紙么?”唐明月這一問,倒是提醒了另外兩個人,三個人摸了半天也沒摸出紙來,倒是海棠摸出了不少錢票子,房遺愛是奢侈了點,但也舍不得用錢票子擦屁股啊。
“哎,珞丫頭,趕緊送紙進來,否則為夫今晚上法辦了你!”沒辦法,房遺愛只好叫了起來。
一聽到房遺愛的喊聲,李簌和聞珞相擁在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聞珞才反身去取紙,臨走的時候還交給了李簌一包藥粉,“合浦,你去趟廚房,讓人弄點蘿卜汁和鹽水。攪拌起來后把這些藥粉灑在里邊!”
李簌不認識這藥粉。于是很好奇的問道,“珞兒姐姐,這是做什么用的?”
“笨,當然是解藥了,難道你想讓你姐夫死在茅房里不成?快去吧,要是不治好他們,咱倆都得倒霉!”
聞珞也就是想懲戒下那幾個愛享受的閑人,也省的以后他們啥都往肚子里送。稍微懲戒下就夠了,如果讓房遺愛蹲茅房里,那心疼的還是她聞珞。
從茅房里出來。還沒走到石桌旁呢,房遺愛眼皮子一耷拉扭頭又走了回去。另外來年各個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臉色煞白的繼續蹲著去了。房遺愛都快哭了,這到底是啥瀉藥啊,怎么威力這么猛,要是這樣來上七八回,他房某人還站得起來么?
房遺愛體格好還受得了,兩個女人可沒這分本事了。才兩回,海棠就有點發虛了。聞珞也知道自己配的藥有多牛,老老實實地把解藥送到了茅房里,看到解藥后,三個人哪管是不是在茅房里啊,張嘴把解藥喝了下去。
過了半會兒,那感覺便輕了許多。聞珞這么做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她配的瀉藥不比普通的瀉藥,普通的藥拉上幾回就挺過去了。說不準還能借機排排毒呢。可是聞珞配的藥,那算得上最厲害的瀉藥了,估計不去掉半條命,那絕對出不了茅房。房遺愛體格好,能聽得過去,可兩個女人估計能死在茅房里了。
當從茅房里走出來,海棠居然有了種重見天日的感覺,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和茅房結下深仇大恨。
李簌站得遠遠地,可是房遺愛也不想放過他,緊跑兩步,就將李簌抄在了懷里,接著他大巴掌舉起啪啪啪的往李簌翹臀上拍了起來,“你個臭丫頭,讓你作怪,讓你下瀉藥,今個非抽死你!”
房遺愛嘴上罵的歡,手上動作不停,開始手勁兒還有點大,疼的李簌眼淚都快出來了,可過了沒一會兒,就聽李簌哼哼了起來,一邊哼哼的,嘴角還泛著股笑意。聞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走過去拍了拍房遺愛的肩膀,“夫君,你要打的話,妾身就給你找個板子來,要是不打的話,就停了吧,你這是按摩呢,還是打人呢?”
“咳咳,啥話?當然是打人啊!”房遺愛還猶自不承認呢,話說李簌的屁股好柔軟,好魔鬼的丫頭。還沒放李簌起來呢,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看到了風塵仆仆的李穆。
李穆發誓不是有心撞破好事的,一進院門,就瞧見少將軍抱著合浦殿下呢,那姿勢還是如此的曖昧。有道是眼不見心不煩,李穆把眼往旁邊一瞟,喘著粗氣說道,“少將軍,丐幫那邊來消息了,說這兩天州府附近來了不少陌生人,而且都是些壯年漢子。”
“就這點事?”房遺愛翻著白眼回了句,幽州城里進陌生人有什么奇怪的,估摸著也到時候了。
“還有呢,少將軍,歡喜嶺那邊也有動靜了!”李穆話一說完,就看房遺愛抱著李簌站了起來,他將李簌推到一旁,沖李穆急聲問道,“可瞧準了,別看花眼了!”
“絕不會出錯,末將親自盯著的!”李穆趕緊打了個包票,這些天他李穆啥事沒干,就裝成山野村夫在歡喜嶺晃悠了,那山嶺里人毛沒多少,倒是有不少蟲子。為了完成少將軍交代的任務,他可沒少受罪。
歡喜嶺終于有動靜了,房遺愛是半分喜悅半分憂愁,他拍了下手掌,沖李穆說道,“李穆,你先回去,讓兄弟們藏好了,要是被人發現了,本將把他扔臭水溝里待三天!”
“是,少將軍,那你?”
“我隨后就到,你先去就成了!”房遺愛揮揮手,就回了屋,要去歡喜嶺必須喬裝打扮一番才行。
聞珞自然是跟著去的,搞笑的是李簌也鬧著要去,房遺愛斬釘截鐵的拒絕了,臨走的時候還沖海棠說道,“你們把合浦看好了,她要是敢亂來,就把她捆起來。”
李簌對此只能怒目而視,房遺愛不可憐她,她就巴巴的望著聞珞,這次聞珞也不會幫李簌了,只見珞女俠聳聳肩頭,抖抖身上的破布衣服說道,“合浦老老實實地待著吧,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事情太過嚴重了,不是你玩的時候!”
連聞珞都這樣了,李簌算是沒轍了,其實李簌還是很不服氣的,不就是歡喜嶺么,難道她李簌就是壞事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