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那個像金喜善的女子 這人活著,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無法預料,就那現在來說吧,李艾滿滿的以為韓愈就是不死也要扒層皮的,可圣旨上卻讓韓愈暫代刺史之位,以觀后效。.當圣旨讀完了,李艾第一個反應就是李世民瘋了,韓愈做了這么多蠢事,居然還留他一條命,更可恨的是還讓他當幽州刺史。
相比李艾的郁悶,房遺愛心情就爽快多了,這兩曰取得了不少進展,現在證據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怎么整垮李艾了。房遺愛一直都在等鄭麗琬的消息,可是最近幾天鄭麗琬就像消失了一樣,一件消息都沒傳回來。
房遺愛領著人上了街,而鄭麗琬卻靜靜地坐在房間里,麻子站在一旁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屋里很安靜,麻子從沒覺得這么害怕過,過了許久,鄭麗琬才起身有些面無表情的撇了麻子一眼,“麻子,記住了,這件事情誰都不能說,無論外邊亂成什么樣子,這秘密都要藏在心里。”
“夫人,這小的知道,若是少將軍著急了怎么辦?”麻子實在想不通了,為了夫人一定要這么做呢?
鄭麗琬瞇起眼睛,輕輕地嘆了口氣,手撫著發絲,卻感覺到了一絲冰涼,“我說過了,不管如何都不能說,如果能說的時候,我一定會親口告訴他的。麻子,你覺得本夫人會害你家少將軍么?”
“夫人息怒,小的不敢!”聽鄭麗琬的聲音有些冷厲,麻子心下一驚,趕緊拱手道。
“知道就好,行了,現在下去吧,你去接應下六子,這幽州的事情也該有所進展了!”說了這些話,鄭麗琬便轉過了身,望著那窗外的綠色,她心中卻是涌起一股憂愁。鄭麗琬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可是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還會這么做,因為只有這樣,房家的血脈才能延續。
麻子走后不久,屋里又多了一個人。聽著那輕促的腳步聲,鄭麗琬咯咯笑道,“夢涵,你也不慢啊,才六天時間就一個來回!”
“這還快?如果是黑虎的話,估計四天就能跑一個來回了!”田夢涵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伸手摘下了面紗,最近這些天跑了次長安,才曉得馬的重要姓,虧得俊風馬乃是萬里挑一的寶馬良駒,否則早就累死了。
“呵呵,誰都知道那馬好,可是就算把黑虎給你,你也不敢騎啊!”鄭麗琬返身坐在了田夢涵身前,這么多年了,那黑虎馬還是那副德姓,除了房遺愛之外,任何人的面子都不給。
替田夢涵倒了杯熱茶,鄭麗琬輕聲問道,“夢涵,長安的情況怎么樣了,見過媚娘了么?”
“見過了,媚娘看過信什么都沒說,只是把那信燒掉了!”田夢涵也不知道武曌是怎么想的,因為當時問她,她只是笑笑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田夢涵眉頭蹙著,鄭麗琬卻是滿足的笑了,只要武曌收下了信,那就夠了,武曌是個聰明的女人,何去何從,她選的準的。
“惜月那邊查的怎么樣了?”鄭麗琬其實并不是太擔心武曌,她怕的還是長安城里的那些人,從皇帝到王子,又有哪個是易于之輩。
田夢涵不曉得鄭麗琬為何如此關心長安的事情,據她所知,為了防止長安出現不測,鄭麗琬甚至刻意把拓跋惜月留在了那里。喝了口茶,思索了一下,田夢涵微笑道,“惜月那邊好像沒查到什么,具她說,京城里一切都正常得很,如今太子殿下的腳已經動完刀了。”
“怎么會沒有動靜呢?”鄭麗琬有些喃喃自語的叨咕了一句,突然她抿嘴笑了起來,一切正常不就是不正常么,那些王子們怎么會如此安分呢,等著李承乾的腳疾完全好了,他們還有什么盼頭。此時此刻,京城里越是安靜,越是證明他們有后手。
芙蓉街上,人來人往的,做為新興的丐幫帶頭大哥,房遺愛總得露個面才行。其實房遺愛一直都覺得閆大驢的名字有點上不了臺面,如今閆大驢好歹也算是丐幫幫主了,還叫大驢,那也太丟人了,稍微一想,房遺愛就給閆大驢起了個名字,喚作閆文廣,這可把閆大驢高興地不得了。
從丐幫總舵出來,房遺愛領著幾大忠仆和幾個丫頭逛起了芙蓉街,與其說房遺愛在逛街,不如說李簌要買東西。如果不是怕李簌出事,房遺愛早就閃人了,這李簌看見啥都想買,整一個敗家子。
房遺愛臉上的不耐之色,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可是李簌完全不在意。海棠拿個帕子替房遺愛擦擦鼻尖上的汗,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公子,合浦殿下這是要把整個芙蓉街買下來么?”
“哎,她要是看上整個芙蓉街那倒好說了,咱們付了錢就行,怕就怕這姑奶奶慢慢逛啊!”房遺愛真想把李簌捏吧了,這個公主殿下簡直是個另類,據他所知,李世民這么多女兒,就屬李簌最沒體統了。
李簌正把玩著手中的瓷娃娃呢,房遺愛想閃人,她心里一清二楚的,但是她才不會遂了臭姐夫的意呢,他要早,她偏要留。正待回頭調笑下,只覺得肩膀一痛,一個灰衣家伙便閃身而過。李簌所有心思都放在臭姐夫身上了,被人這么一撞,手中的瓷娃娃便落在了地上,瓷娃娃落在地上,這結果可想而知了。看著腳下的碎片,李簌氣的小臉都快白了。
“喂,你走道沒長眼睛么,快還我!”李簌這么一吼,那灰衣的家伙走得更快了,此時他低著頭,哪也不看,就一味的往前沖。李簌叫的越急,他走的就越快。看到這種情況,房遺愛不禁露出了點笑容,這個沒頭沒腦的家伙簡直幫了大忙了,讓他這么一鬧騰,看李簌怎么逛下去。
房遺愛高興地太早了,他半句話還沒說呢,那沒頭沒腦的家伙就朝他撞了過來,這下秦虎倆眼瞪得溜圓,這混蛋眼睛長屁股上去了,怎么亂撞,剛撞了公主殿下,現在又想撞少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秦虎上前兩步,大手一伸,一下那灰衣家伙撥到一邊去了。那灰衣家伙顯然沒什么能耐,秦虎只是那么輕輕地一撥,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家伙坐地上后,立馬就爬了起來,敢情這會兒他也發現自己錯了,拱拱手捏著嗓子說道,“對不住,對不住,在下有急事,如有得罪,還望見諒!”
嗯?怎么像女人的聲音呢?房遺愛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家伙明顯一點經驗都沒有,裝男子聲音都不像,總覺得這家伙有點不對勁兒,房遺愛沖秦虎使個眼色,秦虎便心領神會的擋在了那灰衣女子身前,“抬起頭來,說說,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在這芙蓉街上橫沖直撞的。”
“我”那灰衣女子依舊低著頭,雙手也攪在了一起,她慢慢往后退著,半點抬頭的意思都沒有。
看到這種情況,秦虎就更加斷定這女人有問題了,他上前兩步,一把搭在了那女子肩頭,“站住,讓你抬起頭來,你沒聽到么?”
驚慌之下,那女子也顧不得捏嗓子變換聲音了,只見她推推秦虎的胳膊,有些慌亂的說道,“快放手,有人要殺我!”這是個地地道道的女子聲音,而且還有著一點點的熟悉。
房遺愛覺得自己一定在哪聽過,只是一時間不記得說話之人是誰了,看了看海棠,此時海棠也露出了相同的神態,到底是女人心細一些,房遺愛還未說話,海棠便上前讓秦虎收回手。攙住那女子的胳膊,海棠安撫道,“你是令狐姑娘?”
海棠問出聲,房遺愛才恍然大悟,那聲如黃鸝般清脆,能有如此語聲的不正是那個齊州章丘的令狐含竹么!
海棠的話音一出,那灰衣女子明顯的顫了下,她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面前的臉龐,她總算知道自己遇到誰了。這不是海棠姑娘么,海棠往往和駙馬爺在一起的,如果碰到她,那駙馬爺呢?順著海棠的背影望去,果然看到一個男子正笑瞇瞇的看著這里。
令狐含竹覺得這世上的事情真的挺玄妙的,她曾夢里見過了無數次大將軍了,可現實中卻依舊是獨自一人。如今遇到危險了,卻在街道上碰到了大將軍,這不是緣分么?
令狐含竹想要遺忘,她知道那些事不是她該想的,可現在的相遇,又勾起了她心中的那絲漣漪。看著那張不太英俊的面龐,令狐含竹起初是在笑,可慢慢的,就爬上了幾滴淚光。
房遺愛相當的無語,這是鬧哪樣嘛,剛剛不是還挺驚訝高興的么,怎么現在又開始掉眼淚了?這女人啊,當真是摸不清!
一看是老熟人,留就知道自己的瓷娃娃算是白摔了,看看對面的令狐含竹,她忍不住撅嘴哼了哼。
李簌可不知道為啥臭姐夫一直要盯著令狐含竹看,那眼神跟抹了蜜似的。房遺愛哪解釋的清楚啊,他只是覺得令狐含竹很像金喜善而已,這事他就算說出來,估計也沒人信,因為誰知道金喜善是哪根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