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秀的這一聲恢復,現實世界的時間又恢復了正常,此時,陳輝廷正坐在領導席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劉秀:“我希望你的檢討要深刻,事后我會仔細審閱,相信經過這次檢討之后,你會時刻注意警容風紀的。”
劉秀聽到陳輝廷的話,微微一笑:“陳組長,我希望你在批評我之前,先要以身作則,你自己的警服都沒穿整齊,你有什么資格來批評我?
剛剛你口口聲聲說我警容風紀不整齊,那我就要問問你了,你的警服里面為什么沒有扎領帶?還有,你警服外套上面,為什么沒有粘貼警號?
你身為一名警察,同時又是省廳暗訪組的組長,在工作日,而且還是來市局主持會議的時候,警服居然穿著不整齊,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你的這種行為,已經違反了警察警容風紀條例,既然你之前說我的行為需要做出書面檢討,那你身為省廳領導,沒有以身作則,應該同樣做出書面檢討。”
劉秀把剛才陳輝廷批評他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回去。陳輝廷聽到劉秀的指責后,想要反擊劉秀幾句,因為他來的時候,清楚的記得自己扎了領帶,而自己警服外套上面的警號也是配套粘貼的。
可是當他下意識掃了自己警服一眼后,頓時傻了,原來他看到自己警服外套上的警號不見了,不但如此,當他打算用手摸領帶的時候。又發現自己系在脖子上的領帶也不見了。
崔世鵬等人看到陳輝廷臉色蒼白的表情后,便心知有異。于是全都把目光對準了陳輝廷,這一看不要急,他們差點樂了,原來他們看到陳輝廷果然沒有扎警用領帶,警服外套上也沒有粘貼警號。
“陳組長,以后批評人的時候,要先看看自己的情況,你自己的警容風紀都不整齊。你有什么資格批評其他的同志?”崔世鵬趁機發難。
陳輝廷明明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扎著領帶了,警號也在警服外套上粘著,可是為什么現在卻突然沒有了呢?難道?是自己給忘了?
聽到崔世鵬的發難,陳輝廷的腦子有些發暈,他越想越糊涂,最后他只得任命。認為是他自己忘記了扎領導和粘貼警號,因為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了。
“對不起,各位,我在沒有查看自身的情況下,無故批評劉秀同志。我向劉秀同志道歉,以后我會注意這方面的問題,保證絕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艱難的說完這句后,陳輝廷的臉色異常陰冷。
“不客氣,陳組長以后改了這個毛病就行。其實我也不是故意揭陳組長的短,但是沒有辦法。誰讓我對咱們的公安條例比較熟悉呢。
可你陳組長偏偏用警容風紀條例來招待我,無奈之下,我只能讓你溫習一下警察警容風紀條例了。”劉秀毫不客氣的損著陳輝廷。
陳輝廷聽完劉秀的話,牙根氣的直癢癢,他的臉皮抽動了幾下,然后他強忍著怒火,慢慢使自己恢復了平靜:“呵呵…既然劉秀同志自稱對公安條例比較熟悉,那我就要好好請教一番了。
請問公安機關領導干部五個嚴禁、公安部五條禁令、公安部三項紀律的具體內容是什么?這些是咱們必須掌握的基本常識,想必劉秀同志應該能夠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吧?”
聽到陳輝廷的這個問題,劉秀懵了,他不是警校畢業生出身,所以對這些常識并不十分精通,他知道這些條例的含義,卻不能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
別說劉秀不是十分精通了,就算那些警校出身的畢業生,也未必能夠一字不差將這些條例背誦出來,舉個例子,我們小時候都學過《董存瑞炸碉堡》這篇文章,也明白文章的內容和含義,可如果讓我們現在再把那篇文章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估計沒幾個人能做到。
因為這些條例整天掛在縣局的展示欄,所以劉秀全都有些印象,卻又全都印象不深,不但劉秀,其他縣局的那些領導,全都有些犯難,他們或多或少的都記住了一些條例,也都知道這些條例代表的含義,但是讓他們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他們卻做不到。
看到劉秀犯難的表情后,陳輝廷又得意的笑了起來:“呵呵…如果劉秀同志能夠把我剛才說過的那幾個條例,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作為獎勵,我可以代表暗訪組,免除對你們清水縣公安局的處理。”
雖然劉秀有些犯難,可是當他聽到陳輝廷的聲音后,忽然心中一動,只見他裝作沮喪的說道:“我能背誦出五條禁令和三項紀律,但是對于另外一條,我卻背誦不出來,不過,我認為你陳組長也背不出來,如果你能夠背誦出來,我自動辭職。”
陳輝廷本想用這個事情刺激一下劉秀,順帶著打消一下劉秀的氣焰,因為他知道,除了一線民警和那些整天和條例打交道的民警之外,一般的領導干部很少能夠背誦出這些條例。
因為大多數的領導干部,每次開會的材料都有專人負責,而那些領導干部到了會上,只是照著材料上念字稿而已,他看到劉秀年紀輕輕就是公安局長了,便猜想劉秀肯定對這些條例不精通。
即使他知道一些條例,也應該是一些常規性的,不可能將所有的條例全都記住,最多也就是記住一些條例的含義,因此他才會讓劉秀背誦條例,想要讓劉秀出丑。可沒想到劉秀這么沖動,竟然用辭職來逼迫自己背誦。
想到這兒,陳輝廷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劉局長,你以為這還和剛剛警容風紀一樣?我負責的暗訪組,整天和這些條例打交道,所以我對這些條例非常熟悉。
你恐怕要辭職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要是將那三個條例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當著這么多同事的面兒,你可別耍賴。”
說完,陳輝廷神情自若的背誦起了那三種條例,當他背完之后,劉秀臉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看到劉秀的表情后,陳輝廷感到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