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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死了兒子

  教育改革天天談,年年談,談了幾十年還是老樣子,原地踏步走。

  有人說,要改變應試教育模式,讓學生活學多用。

  有人說,要打破教育的地域限制,讓異地孩子也能享受本地優質教育資源。

  有人說,要平衡教育資源,讓絕大部分地區教育資源不出現過大差異。

  很多人說,很多人在想辦法,卻沒有人提出根本問題。

  改變了再多,沒改變教育消費這一國家主導的模式,沒有改變這個本質原因,教育無論如何改革,家長的擔子會一直重下去,教育資源會一直不公平,孩子上好學校會一直困難,這是可以預見的未來。

  劉羽輕吸一口氣,將腦袋中的思緒緩緩拋開,教育改革難,難于登天,國家一天不肯放手教育這一塊的巨額gdp蛋糕,教育改革一天不會有本質改變。

  再度望著羅玉鳳,劉羽嘆氣道:“難道你家孩子,不在首山一中上學,就沒有希望了嗎?就活不下去嗎?如果,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有一天知道,你是陪人睡換來孩子的上學,丈夫會順心嗎?孩子懂事以后,能安心嗎?再好的學習環境,比不上家人環境,多從家庭關愛一下孩子吧。”

  劉羽話尚未說完,羅玉鳳已經抱頭痛哭了,哭得有些無奈,有些凄切,有些揪心…

  “好了,快回去吧,這里交給我。你的孩子如果被學校開除。來公安廳找我。”劉羽擺擺手。吳玉鳳給她開了門,放她離去。

  姓郎的年青,腫大的嘴唇冒著血,咧嘴嘲笑:“呵呵,看不出來,你還特么挺憂國憂民,她都自愿脫褲子了,你麻痹的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閑事?你管得了她。管得了千千萬萬的她嗎?”

  劉羽隨手抓起桌上一瓷碟,罩著他的腦袋就是拍下去,臉上卻異常平淡:“這樣的話,我聽過很多,大意是,改變得了局部,改變不了整體,做了也等于沒做是不是?”

  “這樣的話,聽起來似乎挺有理,似乎是在做無用功。可,能改變一點就是一點。我改變一點,另外一個人改變一點,另另外一個人再改變一點,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當有那么一小撮人在積極改變時,整體終將動搖,而像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管,等待的將是永無止盡的絕望。”

  “算了,你不會懂,我相信你這樣處于利益者集團的人,也不愿意懂,甚至更希望勸誡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當一頭只知道吃喝睡的豬,不要有思想,不要有反抗,只要乖乖等著你們喝它的血,吃它的肉就好。”

  男青年嘴唇掀了掀,想反駁幾句,卻不知從哪里反駁起,對方的話,似乎也有道理,人家愿意愚公移山,他說再多有什么用?

  “好了,咱們再來算賬,教唆人打我的人,你膽子不小。”劉羽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臉上,啪的一聲又是血水飆濺。

  男青年忍著滿嘴的痛,齜牙道:“我姓朗,郎乾坤在教育界說得上話,你覺得我是誰?別以為公安廳一個小跑腿兒的就了不起,弄死你其實很容易!”

  劉羽怔住了,吳玉鳳幾人也怔住了,教育界,姓郎,話語權很大?

  教育廳長,朗宇?

  男青年神色傲然,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屋子內的人不僅沒有被震驚,反而劉羽怪笑一聲,拎起她的頭發,耳光便是噼里啪啦的狂抽,抽得男青年作鬼叫,臉頰腫脹無比,他沒反應過來,為什么劉羽打得更兇殘了。

  最后,抽得劉羽手上沒勁了,才終于歇口氣,翻了翻此人還不算如何爛掉的臉皮,冷笑:“嘿,你的臉還蠻經打嘛。”

  朗宇的兒子,已然被劉羽抽得親爹媽也認不出,可此人神智已然清醒,在劉羽印象中,能扛得住他一頓暴抽的,真心不多見,眼下郎乾坤能保持清醒,當真不多見。

  人劉羽是打夠了,氣也消了,至于他老子的仇,算是在他身上找回了點利息,心順了,劉羽也就好說話了,一腳踹開他:“好了,滾吧,回去告訴你老子,打他兒子就是公安廳劉羽,要找我麻煩,隨時恭候!順便,再告訴他一句,那天在學校算他跑得快,不然,把他往死里抽。”

  郎乾坤驚愕的盯著劉羽,半晌才含糊不清的發話:“是你…劉羽?”

  “怎么,還不滾?”劉羽眼神一瞇。

  郎乾坤被劉羽打了這么久,竟還能生龍活虎的彈跳而起,望著劉羽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敬畏,跟兔子一樣撒腿就跑。

  “切!什么玩意兒?”馬望山鄙夷的掃了掃郎乾坤遠去的背影:“不是生了個好爹,他算什么東西?”

  劉羽淡淡瞥馬望山一眼,嫉妒不要這么深。

  剛才,劉羽很敏銳的觀察到,馬望山對羅玉鳳的眼熱,眼神總往人家胸脯瞟,他對那個姿色不錯的女人,頗有幾分覬覦,如果把馬望山和郎乾坤換一個位置,對方也會毫不猶豫占有她。

  “好了,收拾東西,走路,三個月內,大家要辛苦了。”劉羽大手一揮,帶人離開度日大酒店。

  一行人出門,各自尋找車,驀地,在度日大酒店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下,圍觀了一大群人,指指點點,還有人在那里大喊:“啊!死人啦,死人啦!”此言一出,引來更多圍觀的人群,將咖啡廳圍了個水泄不通。

  劉羽好奇的走過去,吳玉鳳等人也不忙著離開,一起過去瞧瞧,然而,不瞧還好,一看之下,臉色都變了。

  那躺在地上,頭破血流死的不是旁人,正是朗宇的兒子。郎乾坤!

  只見。他腦袋不知道被什么敲開了一個雞蛋大的窟窿。血水嘩啦啦從里面像山泉一樣往外冒,兩眼發直,撲在地上,一動不動,死得不能再死。

  劉羽幾人懵了,怎么剛才好好的,出來就死了?明顯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他腦后勺,將其致死。劉羽在他死的剎那。心里閃過一抹報應的念頭,你朗宇不是冷漠看著別人的女兒死在面前么?現在輪到你兒子,你是否能無動于衷?但是念頭一閃而逝,人都死了,他幸災樂禍什么勁?

  “都讓開!小吳,通知警方,讓最近的派出所過來。”劉羽蹲下身,檢查傷口,只有一個偌大的窟窿,而附近不見任何兇器。說是高空墜物吧,又沒有任何可疑碎片。所以劉羽有點懷疑是他殺,只是來來往往這么多人,難道沒誰發現?

  不多時,最近的派出所就趕過來,劉羽出示下證件做了下說明就把現場交給派出所,自己幾人則若無其事的離開。反正郎乾坤又不是他們干掉的,跟他們啥關系?

  然而,事情還真就找上了他們!

  在第三天,事件調查到重要關頭,郎乾坤的死被警方初步認定屬于他殺,而嫌疑人,很容易鎖定在劉羽及當時喝酒的幾人身上。

  當省檢察院的檢警來到公安廳時,劉羽正在和吳玉鳳幾個人做最后的安排,人員安排好,大概后天就開始出發,分派全省各市。

  “是劉主任?”帶頭的是一位檢察院反侵權室副主任簡光明,與劉羽級別相近,帶了三個人,來勢洶洶。

  “你誰?”劉羽抬頭,看了眼對方的肩章,疑惑道。

  簡光明面無表情的出示了自己證件,然后不疾不徐道:“有人舉報,你涉嫌非法拘禁他人,還有吳玉鳳同志、馬望山同志、鐵大兵同志、請跟我們走一趟。”

  除了劉羽尚能鎮定,其余三人均是驚住了。

  吳玉鳳更是臉色微白:“你們弄錯人了,朗宇的死跟我們無關。”

  劉羽攔住她:“現在別說話,到了檢察院,問什么說什么,不用隱瞞,以免弄巧成拙。”劉羽沒有讓別人替他擔黑鍋的習慣,人是他打的,也是他關的,沒必要扯到吳玉鳳幾人頭上。

  聞言,他們三人均是噙著感激和歉意的目光,似乎出了什么事,都是劉羽一人扛著,他們三人壓根不曾出力氣。

  簡光明面色一正,威嚴的吐字:“現在不要說話,請配合我們工作。”

  劉羽淡淡瞥他一眼,也許在簡光明看來,劉羽這是想提前把串供的臺詞說一遍。

  他們四人被帶走的消息,很快傳開了,四方運動,至于原因就是郎乾坤的死,被懷疑與他們有關。雖說在很多人看來,這簡直是貽笑大方,既要干掉郎乾坤,為何會在光天化日的大街上動手?而且,在干掉他之前,還專門與他爭吵,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與之有摩擦么?

  可有人不信,有人非要信,悲慟萬分的朗宇,就是深信不疑的。

  他堅定的認為,是劉羽在報復他,因為他不配合干部信息調查,在他的慫恿下,檢察院才終于決定對劉羽等人發起問話。

  在被帶到省檢察院,手機等一切通訊工具全部被沒收,簡光明直接對他問話。

  “劉羽同志,你與郎乾坤之間認識多久?”簡光明言簡意賅問話。

  劉羽淡淡道:“在他死前一小時。”

  簡光明眉頭微微一皺:“那么,你們為什么結仇?”

  劉羽眼神一凝,冷道:“注意用詞,不是結仇,是發生矛盾,我和他之間沒到有仇的地步…我們發生矛盾的起因是,吳玉鳳與他碰撞,一言不合,對方大打出手,我再出手,打了他,他隨后叫人,來打我們,最后被我制服,暴打一頓,就這么簡單。”

  簡光明對劉羽的態度頗為不喜,面上卻看不出息怒,點點頭:“嗯,在扭打過程中,有沒有使用到兇器?”

  “呵呵,你的問題非常…白癡。”劉羽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扣屎盆子也煩請弄個高明點的:“對方后腦勺的致命傷,如果是在酒店造成,我想。從酒店到路上都是血。當然。如果你非認為我在他后腦勺按了個小型定時炸彈,就當我沒說。”

  “你!注意你的態度!”簡光明臉色微怒。

  劉羽跟他沒客氣的,一拍桌子,齜牙道:“也請你注意自己的態度!把屁股給我坐正,少扣屎盆子!”

  “你!好!我再問你,除了你和你的同事,還有誰能證明,你在事后沒有離開過酒店?”簡光明最后問道。目光有些異樣。

  劉羽攤攤手:“很多啊,那四個被叫來的幫手,我一直讓他們跪著,他們能作證。”

  簡光明聞言,嗯了聲,隨口問了兩句,關了錄音機,悶著頭離開。

  他劉羽就一直被扣押在檢察院,直到晚上九點多,被移交到省督察辦。進而轉移到一個陌生的派出所。

  至于吳玉鳳他們怎樣,劉羽卻是通過觀察知道。他們已經被放回去了,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為此,劉羽很松了一口氣,雖然他現在有點兇險,且情況頗為糟糕。

  當天晚上凌晨,當他還在迷迷糊糊的睡覺時,外面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兩個派出所民警,將他從炕上抓起,帶到了隔壁的審訊室。在凌晨突擊審訊,是一種擊潰心理的手段,在他身上用這種手段,劉羽知道,怕是事情出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審訊室里,一個鐵面無私的黑臉警察對他審訊,用著沒有感情的調子問話。

  “劉羽,有證人稱,曾看見你出酒店門,用重器重擊死者后腦勺,你承認嗎?”

  劉羽呆了呆,旋即哈的一聲大笑:“我問你,你信嗎?”在眾目睽睽之下,拿重器殺人?

  黑臉警察眸中厲光驟閃,冷哼一聲:“劉羽,我知道你以前是警察,但現在,你是嫌犯,記住你的身份,我問你答!你承認嗎?”

  “當然不承認。”劉羽聳聳肩道。

  黑臉警察又道:“當時在酒店,有四個受害者的朋友,說見到你尾隨受害人外出,你怎樣解釋?”

  劉羽登時臉色變了,他就說簡光明那廝不對勁,事情也透著一股幺蛾子,沒想到問題出在了那四個大漢身上。目光微微一閃,劉羽沉聲道:“我猜,那個酒店當時的攝像資料,不是毀了,就是沒了,無法取證吧。”

  “回答我的問題!”黑臉警察眼皮不經意的跳動,厲聲的呵斥。

  果然是做好了栽贓陷害的準備,至于是誰,不用問,只有朗宇了。

  “他們在撒謊而已。”劉羽不咸不淡道。

  黑臉警察漸漸失去了耐性,劉羽這尊大佛,要么不動,要么就往死里動,并且速度要快,黑臉警察不敢想象,一旦劉羽活過來,等待他的將是什么下場。現在的他,完全等于是把腦袋掛在腰上,用錢在辦事,不知不覺,他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這份供詞你看看,沒意見就簽字。”

  一個警員將供詞拿過來,劉羽匆匆看幾眼,忍不住譏笑:“我出于報仇的動機,拿鐵錘錘死了郎乾坤?抱歉,這事真不是我干的,你們的證據全是人證,沒有半點客觀證據,這字,我不簽。”

  “哼!給他點照顧!”黑臉警察有點著急,也許過了今晚,就有人來撈他,必須在今晚把他嘴撬開。

  那倆警察聞言,一個從口袋里摸出一只戶口鉗,但是鉗口有棉花,這是夾生殖.器官的,既能讓人感覺到痛楚,又不會留下痕跡。

  還有一個則從口袋里摸出一排細密的針,有點像銀針,但是更為堅硬,是不銹鋼做的,能順著人的毛孔扎進去,刺痛難忍,很多嫌犯都是在這種針的折磨下交代的,而這種針,幾乎不會留下任何可以痕跡,照樣把人玩得死去活來。

  “用逼供?你們敢!”劉羽氣笑了,猛地站起來。

  黑臉警察眼珠一轉,猛地一拍桌子:“快抓住他,嫌犯要逃跑!”

  身后那警察早已做好準備,臉色陰沉之余,反手拔出槍,朝著劉羽的大腿,砰得的就是一槍…...

  貌似老豬還沒屏蔽,難道是老豬弘揚社會正氣,宣揚社會先進文化,河蟹放過老豬一馬?這幾天非常不太平,隨時可能會河蟹,所以,多寫一章是一章,老豬這是為數不多暫時沒有被屏蔽的官文了…

  如果真屏蔽了,書友們耐心等待吧,等解禁會接著寫,還有一個終篇老豬沒能寫完,那是老豬真正想寫的世界,哪怕到時候只有一百個人訂閱,老豬也一定完本——老豬的人品擱著放著,話也在這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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