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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正與邪

  陳倩倩正低頭數寶貝呢,抬頭發現渾身是血的一人倒在身前,嚇得捂住住了嘴,待發現是少數民族的人拿刀追殺他,連忙把劉羽往小攤內里拉,縮著脖子吐氣低聲:“快進來,是西北少數民族的,兇著呢,小心被誤傷。”

  在陳倩倩看不到的角度,劉羽眸子綻放著冷光,平靜道:“怎么,這里的西北少數民族人很多?這樣的事經常發生?”

  陳倩倩吐吐舌頭:“夜市這種地能不多么?西北人來內陸,一不進廠,二不進公司,老實開店的也沒幾個,清一色靠些小手藝活,你說夜市能少他們么?”

  “拿刀砍人的事,倒不是經常發生,一年也就四五回吧,咱們運氣好,撞上一回…”

  “哼!光天化日,持刀追殺,就沒人管么?”劉羽眸中冷光深了一分。

  陳倩倩再度拉著劉羽往后退了退,愈發的小聲:“誰管呀?這些西北人團結著呢,一個攤子出了事,前后左右的攤主全圍上來幫忙,上個月這有一個客人跟一個賣羊肉串的爭執,被臨近八個西北人活活打斷了腿,然后他們全跑了,然后,就沒然后了…西北人的事,警察不愛管。”

  “怎么?西北人就管不得?”劉羽眼瞳深處再度蹦出一絲戾氣。

  “怎么管啊。”陳倩倩帶著同情的眼光看了眼,那渾身是血,掙扎著爬起來,帶著孩子逃跑的中年:“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民四等漢。這話是白喊的呀?國家兩少一寬的政策擱那擺著呢。不說抓了一個西北人。其余的西北人會聚眾鬧事,單說這兩少一寬的政策,警察抓了敢處理么?最后還不是放了?”

  劉羽冷笑,好一個三等少民四等漢!漢人做主的新社會,少數民族的優越感倒是體現出來了,以至于在鬧事持刀殺人,警察還不大敢管!好大一個冷笑話!

  什么是兩少一寬?對待少數民族的犯罪分子,要少捕少殺。在處理上一般從寬。

  這政策在告訴我們什么?在法律面前,人人,不是平等的!少數民族人捅你一刀子,你捅他一刀子,結果就是,他無罪!而你,法律將嚴懲你這個社會人渣,國家敗類,危險分子,判你持刀傷人、故意傷害罪。賠償醫療費、精神損失費、營養費。

  總之,少數民族人捅你一刀。那是他看得起你這個賤民,你應該跪在地上膜拜,叩拜感恩,感激涕零。而你捅他們一刀,那就是十惡不赦的歹徒,是犯罪分子,是全國中的敵人,是法律鎮壓的對象!

  西北發生過這樣的故事,一個少數民族的青年強.奸了當地一個漢人姑娘,姑娘的父親上門打了那個青年,那個青年一刀子捅死了父親,知道最后結果怎么樣嗎?

  強.奸犯殺了一頭牛,兩頭羊,給了一萬塊錢,然后…對不起,沒然后了,強.奸犯、殺人犯,無罪!

  為什么?因為那個民族有自己的規矩,殺人可以用殺牛、殺羊,以血殺來抵罪,不需要拿人命來抵債!至于強.奸,對不起,這個少數民族又有規矩,青年男子跟青年女子強行發生關系沒有錯,只有中年以上強.奸青年女子才是錯,但給錢就可以,不是罪。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么?不是漢族與少族應該對立,而是我們兩個族種沒有處在同一條法律線上。為什么女孩被玷污,父親被殺死,家庭陷入悲劇,最后換來的卻僅僅是幾塊牛肉干,幾條羊腿和一堆紙?這些東西,能換回女孩一輩子的傷害嗎?能救回為女兒討公道的父親嗎?能讓這個漢人家庭從悲慘的陰影中走出來嗎?能讓這個家庭的冤屈得到伸張嗎?能嗎!能嗎!!

  生在同一個國度,戶口上印著一樣的國籍,一口一個“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人”,可為什么有的家人為非作歹,能從輕處理,以至于強.奸殺人都不是罪?

  這公平嗎?

  不公平!

  既然不公平,既然發生在劉羽眼前,既然有悲慘的國人躺在自己跟前,他能坐視不管嗎?他,不能!

  這個世界,總有人能逃過法律制裁,或鉆法律漏洞,或法律偏袒,或徹底凌駕在法律之上,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們,那,就讓我劉羽來吧!

  以黑治黑,以暴制暴,以血還血,以罪惡還罪惡,我劉羽,就是殺人犯,就是罪人,就是血腥分子,就是要滅掉一切躲在法律背后,肆無忌憚傷害他人的犯罪分子!什么正義,什么光明,什么和光同塵?

  這世間,有過絕對的正義嗎?有過純潔的光明嗎?有過真正的光暗交融嗎?沒有!

  毫無保留的遵守華麗的規則,是對這世間良善的傷害,是對人類尊嚴的踐踏,是對人性的自我欺騙!是對世間一切真善美的嘲諷!

  當懲者必懲!當誅者必誅!這,才是真正的法和律,才是真正的公平,真正的正義,真正的光明!

  縱然一手鮮血又如何,一身罪惡又如何,一心的陰暗又如何?就讓罪惡和血腥,讓陰暗和鮮血,讓無奈和吶喊,重鑄一本黑暗法律,用黑暗的手段,懲罰光明法律的漏網之魚!

  幾個少數民族揮舞著鋒利的冷刀,懷揣著肆無忌憚的狠辣,踐踏著漢人的尊嚴追了上來,三人朝著中年瘋狂砍下去。

  那死死被保護在父親懷中的孩子,也沒有幸免,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無情而冰冷的砍向還未看懂這個世界的他,甚至,他都沒明白,這一刀意味著什么。

  連五六歲的孩子都砍,人,在你們眼中,到底算什么?漢人在你們眼中,到底有多賤?有多骯臟?有多不值一提?

  危機時刻,父親奮力一撲。將孩子壓在身下。用一張背部擋住自己的孩子。這是下意識動作,他甚至都未想過,哪怕暫時擋了一刀,等他死了,下一刀,下下一刀呢?兒子不可能躲過這一劫。

  父親已經咬住了呀,閉上了眼睛,等著血肉被撕裂時的疼痛。可好半會沒動靜,抬頭一看,發現不知何時,一個二十四五的清秀青年,鉗住了那擒著刀子的手的手腕,而那口寒光閃爍的鋼刀,距離他的背部,僅有兩三厘米的樣子。

  “你們,過了。”劉羽手一揮,那漢子就慘叫一聲倒飛。其手中的鋼刀落入了劉羽手里。

  另外倆少民見狀,嘴里嘰里呱啦說著陌生的方言。揚起鋼刀,毫無憐憫的砍向劉羽,且是照著腦袋等致命處砍。

  劉羽手中長刀猛揮,將兩柄鋼刀擊飛,快如閃電的兩腿將兩人踹飛。

  劉羽是用了全力的,不保證那兩人一定傷筋動骨,但一時半會是沒法用武力了。果不其然,三人捂著傷口,互相攙扶著狼狽離開,臨走前留下兇狠的目光。

  將鋼刀不動聲色別在腰間,劉羽一把將兩人拉起來,看看男人的傷勢,估計刀砍來時,男人躲得比較快,只劃開了兩厘米的深度,如果再劃深一點,腸子就流出來了,饒是如此,男子失血極多,要盡快送醫院。

  “送他去醫院。”劉羽扶著中年男子往車走去,陳倩倩則牽著那哭啼的男孩,踩著爸爸身上流下的血,一路茫然哭泣。

  “發生什么事,他們為什么追殺你?”劉羽問道,少民不至于無緣無故殺人吧。

  中年男子說話有點艱難:“我…買羊肉串,給了一張百元,對方說是假的,這是我剛從銀行取出來,怎么會有假?我不買了,他非要我付錢,攔著我,不讓走,我氣憤推了他一把,他就拿刀砍我,劃破了肚子,然后我跑,他就帶人追。”

  劉羽想說,銀行取出的錢,未必就全是真的,這個已經有中國老百姓驗證過。

  強賣羊肉串就算了,推你一把,就拿刀,還往死里追殺,呵呵…最后一絲疑慮被打消了…

  “倩倩,你開車,我包落下了。”劉羽一摸口袋,驚怪一聲。

  陳倩倩啟動車,眉毛挑了挑:“錢就算啦,那幫少民,肯定會來報復,在那蹲著呢。”

  “錢沒幾個,都是證件,你送他趕緊去醫院,幫他聯系家人,我在家等你。”劉羽趕忙道,匆匆往回跑。

  “哎哎…”陳倩倩攔不住,奈何劉羽已跑遠,帶著一點擔心,加足馬力將人送到醫院。

  劉羽閃進人群中沒有回去,而是在就近的地攤買了件阿拉伯式的黑色寬袍,把自己打扮成阿拉伯人,腦袋也蒙住,只露出一雙眼睛,循著那三人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不多時,堪堪在他們回到自己擺攤點時追上了。

  放眼望去,這里好些少民擺攤,類似于聚集地,那三人回去狼狽的樣子,引起了四五個少民的圍觀,怒容滿面嘰嘰呱呱大聲說話,別的少民目光躲閃,紛紛招呼孩子趕快回棚子里,看起來,他們似乎也怕這幾個人。劉羽了然,絕大多數少民,其實還是愿意安分守己,只是有那么些,被國家的政策捧得忘乎所以,都敢當街殺人了。

  那三人嘰里咕嚕說個不停,圍上來的四個人怒氣沖沖的從各自的攤位下抽出鋼刀,在那三人的帶領下,竟然再度拿刀追殺回去!

  觸目驚心的鋼刀,尖叫躲讓的人群,兇狠的少民目光,漠視人命的淡漠,兇殘的心性,夜市璀璨的燈光與黑暗的天空,交織成一幕兇狼游走在人類中的奇景。

  站在陰暗的胡同里,漆黑的夜色吞噬掉了劉羽的身影,唯獨一雙眼睛,散發著血色的光芒。

  那帶頭的人匆匆在前帶路,驀地,臉上一疼,側頭看去,巷子里有個阿拉伯人沖他鄙夷的豎起了中指。少民猶豫了,這是外國人,不是漢人,外國人尊貴,不能砍。但這個阿拉伯人很囂張,拿更大的石子砸在了他臉上,終于,彪悍的少民怒了,帶領著團結一致的族人…講理,講完理,再去砍三個該死的漢人。

  帶頭的收起鋼刀,鉆進了胡同里,極其罕見的用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語,那樣標準,標準到劉羽冷笑,還以為你們只會家族的語言。

  “你干什么打我?”少民眼神都不敢那么兇狠了,他知道,砍傷砍死一個漢人沒什么大不了,砍死一個外國人,政府就會治他的罪。身后的一幫少民,也僅僅是瞪著他,沒人敢動輒砍人,這是外國人,砍不得。

  血色的目光在劉羽眼中厚重了幾分,漢人推你一把,你就伙同族人拿刀追殺,小孩都不放過,外國人打你兩下臉,你卻只敢問一聲“干什么”!

  呵呵,原來,也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軟骨頭!一群只敢對弱者兇狠,對強者嗚咽的狗!

  輕吸一口氣,劉羽的目光漸漸變得危險,飄渺的聲音緩緩飄出。

  “該死的必須死,該流血的必須流血,該付出代價的必須付出代價,這,才是法和律!”

  六天了,飛機還沒找到,希望,他們是穿越了!!

夢想島中文    武醫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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