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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閻濤話音剛剛落下,陳坤就發話了:“江局長,如果沒有具體情報,僅僅靠守住交通要道對我們城區禁毒委壓力很大,市局沒有別的有效方法么?”
“對呀江局長,我們東文區本的國道本就是毒品重災區,jǐng力有限,僅靠一個線索,讓同志們很為難。”
鄒信發話道:“崇南jǐng力也不足,市局能配合的話,把握會大一些。”
四個城區,唯有劉羽沒說話,那三位說法不盡相同,但意思只有一個——讓我們城區來干這活,沒門!
案子是掛在西峰省督辦的,首山這邊只是配合,抓到人,頂了天一個配合出jǐng的功勞,抓不到反而沒太大影響,西峰省那邊也說不了什么,而且,線索太模糊,一個近期來首山,這中間得有多少麻煩?得浪費多少jǐng力?為了一個沒有多少功勞可分潤的案子,犯得著吃力不討好么?
而江閻濤更可笑,市局不想動,就把任務分配給城區,不遭到反對才奇怪。若是以往,或許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上級命令,不聽不行,可眼下區禁毒委的工作比市里還強,這份底氣就出來了,委婉表達一下不滿還是能夠的。
江閻濤算是把劉羽給恨透了,你的影響該有多惡劣?帶壞整個城區了!
輕輕笑了笑“放心,每個城區我會增派協同小組,共同處理此案。”
三個副局還要說點什么,一直沉默的劉羽發話了:“好,我北化積極配合。”
范麗等人傻眼了,這,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最該強烈反對的是你才對,你怎么就答應了?
別說他們,饒是江閻濤都愣住了,他覺得最大的阻力就是劉羽了,可劉羽這答應得未免太爽利,讓他覺得其中是否有yīn謀。
劉羽都不反對,他們三個就沒有反對的心思,不情不愿的表示配合。
江閻濤噙著質疑的目光,深深望了望劉羽:“嗯,好,下午之前分配好協同小組,各城區齊心協力,攻破此案。”
下午北化就接到了市局的通知,一行五人的協同小組來到分局報道,劉寧代表劉羽作出歡迎,安排了他們的住宿和飲食。
一直到下班,劉寧才電話匯報:“劉局,市局這些人在行動中用不用?”
劉羽默然嘆口氣,淡淡道:“用!怎么不用。”這個協同小組來到現在,組長居然都沒找過劉羽報道過,更沒找劉寧傳話,可見,他們來之前是被某些人談過話的,你們代表的是市局,去了北化該用何種態度不用教吧?
“叫他們組長過來吧,負責參與檢查行動的jǐng員也過來。”劉羽道:“大局為重,禁毒是第一要務,面子什么的就暫時放下吧。”
劉寧掛了電話,火冒三丈,麻痹的,你們市局都養了群什么東西?我們劉局如果不想接這個擔子,你們能拿他如何?劉局以大局為重,著眼禁毒,你們這幫小人,惡意猜測不說,還故意來甩臉子,cāo蛋!都他媽什么德行?
壓著火氣,劉寧通知對方的組長方紀元,再把自己也加上,帶著下午就要參與檢查行動的jǐng員趕到分局開會。
劉羽在會議室開的會,方紀元見了劉羽,也僅僅是淡淡點了點下巴:“劉局長。”他才一個副股級小干部,在劉羽面前卻這般托大,這份傲慢,要說沒人背后打氣,絕無可能。
劉羽抬頭看他一眼,點點下巴,低下頭看桌子上的北化區地圖,道:“你們都過來,我們北化區主要出入干道有兩條,明天我們總計出動十二人,每三人一組,每組一條緝毒犬,守好四個口子,嚴查一切進出可疑車倆,這批毒販跨省而來,很可能帶了私家車,當然,不能排除對方為了掩人耳目,上了公共汽車,你們務必將其揪出來。”
劉寧頷首,這個法子相當笨,且效果微弱,因為如何判定嫌疑車輛,這是一門大學問,很可能嫌犯狡詐,在這里有人接應,用本地車被接走。而且如果毒販將毒品藏得比較深,緝毒犬也無法發現的話,在眼皮底下溜走也不無可能。但是,這個笨法子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一切只能靠運氣。
別人都沒意見,方紀元卻跳出來,下巴微挑:“劉局長,我們協同小組有自己的計劃,就不跟隨你們北化jǐng方了。”
劉寧勃然發怒:“你什么意思?你是派來協同我們的,配合我們抓捕行動的,我們部署好,你告訴我你們有自己的計劃?還有,哪怕你之前有計劃,為什么不提?等我們把你們也安排進來,計劃全做好了,你再跳出來告訴我們,你們不加入計劃?”
“告訴你們,我忍你們很久了,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劉寧是極其的火大,此刻被方紀元挑動了神經,火山爆發。
方紀元噙著淡笑,鎮定自若:“是啊,我們是來協同你們行動的,原則上不接受你們調遣,我們的計劃也是半路想好,實在沒有故意為難你們的意思,哦,如果你們覺得我們小組不足以擔當重任,我們可以回去復命。”
一會議室的北化jǐng員怒目而視,麻痹的,純粹是來挑事的。
劉羽抬起頭,平靜望著他:“,方紀元是吧?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聽從我調遣,第二脫下你的jǐng服,滾出jǐng界,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艸,蹬鼻子上臉是吧?以為江閻濤撐腰,就能在我頭上跳?
方紀元笑容一僵,眸子閃動片刻,一本正經的強自辯解:“劉局,我哪里說得不對嗎?如果你是這種態度,我們小組現在就回去復命。”
“哼!你說得是對的,我們北化無權調動你們,這沒錯。”劉羽放下手中的筆,目光轉冷,重重冷哼:“但我要你滾出jǐng界,也沒錯。”
方紀元嘴角抽抽,目中yīn晴不定閃爍良久,咬咬牙轉身往外走,堪堪走到門口時,劉羽話飄下來了:“出了這個門,這身jǐng皮就不用再穿上了,不管誰給你撐腰,我要你滾出jǐng界,就是閻王老子來,你照樣給我滾!你有三秒鐘滾回來,回來我當一切沒發生過,不然,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劉羽猛地一拍桌子,砰地一聲巨響嚇得在場jǐng員小腿一個哆嗦,麻痹的,惹火了劉羽,這方紀元找死找不到節奏啊!
方紀元登時立住,不敢走了,他這屁點的官員,哪里可能是江閻濤的心腹?不過是江閻濤臨行前叮囑過他幾句罷了,他想表現一番,可此時惹火了這位據說連全局都對他道歉的存在,方紀元心中惴惴不安,在堪堪三秒鐘時,如都垮了的公雞,低著頭走回來,杵在會議桌前不說話。
北化jǐng員彼此交換隱晦的目光,均是一個意思:犯賤!
“按剛才的計劃執行…嗯,稍微有點變動,下午我會親自帶一組,方紀元,你帶一個人跟著我。”劉羽還真不放心方紀元此人,當著他面都敢甩臉子,背著他天知道會干出什么?左右他明天比較閑 方紀元默然點頭,那看不見的眼底閃過一抹怨恨。
下午時,劉羽帶著方紀元和協同小組的一個jǐng員,牽著一條緝毒犬守在尚德路,這里是北化區進出主要干道,外地車輛進出,大半會從這個口路。
方紀元和他的同事在具體配合上還算老師,發現可疑車輛當即攔下來檢查,畢竟劉羽在一旁盯著,他們也不敢松懈得太明顯。
到了飯點兒,方紀元喝口水,擦了擦額頭的汗:“劉局,先吃飯,都餓了,吃飯再查,少這一會跑不掉毒販。”
方紀元一直在檢查車輛,劉羽也沒閑著,一直在太陽底下曬著,只是他身體特殊,連汗都沒冒一絲,顯得有些怪異。
劉羽臉sè一繃:“記得珍珠港怎么被偷襲的么?聰明的敵人會在敵方最放松的方向下手,你都知道餓了要去吃中飯,毒販能不知道?”
方紀元早就一腔怒氣了,硬著脖子甕聲甕氣的辯駁:“好好,大家都餓著干活,行了嗎?”
劉羽忙著觀察車倆,沒心思跟他計較,淡淡道:“叫一個人去買飯就行,留兩人繼續檢查。”
哼!方紀元在劉羽背后,投去一個怨恨的目光,麻痹的,好歹我是幫你干活的,飯都不讓我好好吃!
“有情況,等會攔住那輛本地牌照的陸虎。”劉羽忽地眼睛一瞇,目光落在了夾在車輛里的陸虎上,就在剛才,劉羽發現這輛車正常行駛,快靠近路口時,忽然放緩了速度,與前面車輛拉開相當一段距離,看樣子居然是想調頭,奈何有隔離帶,只得繼續緩速跟上。
方紀元側頭看了一眼,淡淡道:“也沒有什么可疑跡象嘛,剛才這樣的車過去好幾輛了。”
“叫你攔就攔!”劉羽怒哼一聲,心說還好親自來了,這方紀元不是辦事的料。
方紀元壓著怒氣,將陸虎前面一輛車攔下來,這樣跟在后面的路虎不得不停下來,繞到門邊,方紀元敲了敲玻璃窗:“jǐng察,請接受我們檢查。”
車窗開打開,露出一個西裝革履的司機,含笑遞出駕駛證,方紀元隨手翻翻,朝里面望了望:“車里都有誰?”
司機忙道:“是兩位rì本的客人,來談投資生意。”
方紀元臉sè變了變,外商?他目光瞥到內里倆嚴肅的中年人,里面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話,好像真是島國床上動作片的調子,是rì本人無疑了。
“不好意思,打擾了,歡迎rì本客人來中國。”方紀元陪上笑意,將證件還回去,拉開路障放行。
方紀元含笑目送陸虎啟動,可就在陸虎啟動瞬間,劉羽三步并兩步過來,一把喊停車輛,瞪了方紀元一眼:“rì本人就可以不查了?”
方紀元那個氣啊,微怒道:“人家是外商,至于在咱們中國販毒么?”
“我還真見過外國人販毒的!”劉羽冷哼一聲,牽著狗走過來:“里面的人全部出來,接受檢查?”
車里倆rì本人cāo著劉羽也聽不懂的鳥語,嘰里咕嚕說個不停,從憤然的面sè來看,應該不是啥好話。
司機陪著笑遞過來香煙:“jǐng官,行行方便,我們趕路。”
劉羽拒接香煙,讓緝毒犬進內里走了一遭,緝毒犬沒啥反應。
“捕風捉影!”方紀元小聲的嘀咕。
劉羽點點頭:“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三人往回陸虎,就在三人要回去時,劉羽下意識發覺,有個rì本人臉sè不太對,顯得有點蒼白,登時感覺到一絲不尋常,輕叱一聲:“站住!”
三人臉sè起了一絲變化,雖然極其微弱,卻逃不出劉羽眼睛,有問題!他仔細感知,發現三個人的內心居然都萬分緊張,或者用懼怕來說更合適!
“你怎么回事?為什么臉sè這樣蒼白?”劉羽拉住那臉sè蒼白的中年人。
司機連忙道:“jǐng官jǐng官,他水土不服,肚子吃壞了。”
劉羽目光微瞇:“是么,我問你們,你們是不是攜帶了違法的東西?”
這句話落下,劉羽清晰感受到三人內心陡然緊張無比,這更加確認劉羽懷疑,劉羽眼珠一轉:“你們是攜帶了管制刀具…還是槍支…還是毒品?”
劉羽三句話隔開有一些停頓,保證能清晰感受到他們的情緒變化,前兩個還沒有什么,最后一個毒品,三人的反應統一的驚恐!
方紀元不滿了,沉聲道:“行了!劉局,我雖然是來配合你的,但絕不認同你預設立場的辦案方式!何況他們是rì本來的貴客,是來我們首山投資的,別給人留下壞印象,不就是吃壞了肚子么?”
劉羽回頭怒斥:“閉嘴!瞎了你一雙狗眼!你那只眼睛看出他們是rì本人了?”笑話,隨便一個rì本人能聽出劉羽的中文?如果聽不懂,他倆如何情緒大變,露出恐懼的情緒?十有仈jiǔ他們是會rì語的中國人扮rì本外商。
方紀元臉sè掛不住,這倆人看上去,除了語言,的確感覺跟中國人沒太大區別——rì本人與中國人差別本就不大。可被劉羽罵瞎了狗眼,方紀元惱火:“他們是不是rì本人,跟你預設立場,恐嚇式詢問無關,我不認同你的辦案方式!”
劉羽看白癡似的望著他:“說你長了一雙狗眼還不信,走吧,帶你去醫院看看,這三人到底什么貨sè!是不是我預設立場!”麻痹的,老子用事實說話,不把你震得心服口服,劉字我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