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后,方寒與英格麗特的飛機在一座公路上空盤旋,方寒指了指公路上一輛正在奔馳的通用越野:“是他們。{頂}點{小}說3.”
“越過去,在前面等他們!”英格麗特哼道。
直升機加速,斜掠過公路,從旁邊繞了一個彎,不讓汽車上的人看到直升機,然后停到公路旁的空地上。
方寒與英格麗特跳出機艙,英格麗特問:“等戰術小組過來吧。”
方寒搖頭:“只有四個,沒必要等他們。”
“…好吧。”英格麗特道:“最好抓活的,找到他們的組織,徹底消滅他們!”
方寒沉吟道:“帶拒車釘了嗎?”
“沒有。”英格麗特道:“戰術小組應該帶了。”
方寒皺眉想了想:“那只能人為制造事故了!”
他緩緩推斷了旁邊一棵腰粗的柏樹,吱吱嘎嘎聲聽得不遠處直升機飛機員心驚膽顫,這可是一棵自己腰一般粗的好樹,即使一只巨熊也撞不斷,方寒卻慢悠悠的一點一點的推倒,非人的力量!
英格麗特也暗自心驚,知道方寒一身功夫高深之極,卻從不知他的極限在哪里,看他的樣子,推倒這棵樹根本沒用全力,這是何等驚人的力量,身體里好像藏著一條龍!
方寒拍拍手,打量著斜倒在公路上的柏樹,滿意的點點頭,這樣一來汽車是不可能過去了,他們也不至于警惕。
方寒轉身朝飛行員打了個手勢。英格麗特揚聲道:“伯恩,你先把飛機藏起來!”
“明白!”飛機員伯恩忙點頭,螺旋槳再次轉動,直升機拉起來,緩緩消失在他們視野。
英格麗特道:“真能捉住他們嗎?”
“沒問題!”方寒笑道。
他從懷里掏出槍,英格麗特也拿出槍,兩人把槍收回袖子,站在路邊,看起來好像要搭便車。
一輛通用越野車飛速馳來,看到前面的樹與方寒英格麗特。車子緩緩減速。然后兩個槍口伸出車窗。
“砰砰砰!”方寒抬手就是三槍,槍口頓時落回了車里。
越野車劃了一個大s弧線,然后猛的轉彎,想要調頭逃走。“砰!”方寒又一槍射出。
越野車“砰”一下撞到了樹上。安全氣囊打開。車前的兩人被困住不能動彈,后面兩人撞碎汽車玻璃飛出車外,落到樹的另一邊。
方寒一步跨到兩人身前。分別踹了一腳,兩人肩膀分別中了一槍,汩汩流血,胳膊被染紅。
英格麗特則跑到車邊,一個手刀敲昏一人,方寒到了車另一邊,也把另一人敲昏。
“就是他們!”英格麗特恨恨道。
她相信方寒的判斷,但凡事皆有萬一,萬一是無辜的路人那麻煩就大了,但看到他們毫不猶豫的開槍,她就知道抓對人了。
他們分別把兩個家伙拖出越野車,然后拿出相片比照了一下,然后拿出一個尺子量了一下他們的身高:“錯不了,一米八零,一米七零,一米七五,一米七六!”
他們四個被擺成一排,只有眼睛能動,好像被綁住了封住嘴,但嘴里什么東西也沒有,是被方寒封了穴道。
方寒道:“等我幫我錄音,我先審一下他們。”
“在這里?”英格麗特問。
方寒點點頭:“他們應該有逃生的路線,先找出來!”
這樣的行動一般要先找好退路,一定有人接應,一旦他們過了規定的時間不出現,接應的人很可能離開,再也找不到了。
“待會兒我錄音!”英格麗特緩緩點頭。
方寒又拍了他們一掌,頓時悶哼聲響起,四個人的身體不停的顫動,好像被電擊。
他們臉龐肌肉扭曲,猙獰嚇人,英格麗特面不敢色的盯著看,他們再猙獰也嚇不住英格麗特,她看得出來四人正遭受著非人的痛苦,卻絲毫沒有同情憐憫,想到他們四個的暴行,她恨不得把他們殺了。
他們臉色通紅,漲了一圈,好像隨時會爆炸,汗水迅速出現一層密密麻麻汗珠,這些汗珠又很快成形,流淌下來,運動衫一眨眼功夫就濕透,好像被露水打濕。
五分鐘后,他們像從水里出來的,渾身的,喉嚨出發一聲聲悶哼,身體像蝦一樣的蜷曲扭動。
方寒分別拍四人一掌,他們頓時停止顫動,一動不動,黯淡無光的眼珠也一動不動。
“死了?”英格麗特皺眉。
方寒笑了笑:“死不了,他們想死可沒那么容易!”
他伸手又一拍一個青年,溫聲道:“有什么想說的嗎?”
臉色恢復正常,不那么漲紅扭曲的臉龐,這青年相貌甚是英俊,眼珠緩緩轉動望過來,艱難的扯動一下嘴角。
方寒點點頭:“明白了,你不想說。”
他拍一下青年,青年悶哼一聲,身體再次顫動,臉上肌肉扭曲,再次承受剛才的痛苦,甚至比剛才更痛苦。
方寒望向另三個,分別拍一下他們,溫聲道:“你們有沒有想說的?”
三人皆扭過頭,一臉不屑。
方寒笑了笑,再次拍了他們一掌,嘆道:“看來是受過刑訊訓練的,這個組織不可小瞧。”
“能問出來嗎?”英格麗特問:“這些家伙很難纏。”
刑訊訓練可沒那么簡單,不是隨隨便便的挨打與對痛苦的忍耐,而是建立在真正的科學與心理學上,需要特殊的技巧才能讓心理不崩潰。
方寒笑了笑:“他們受過再好的訓練也沒用,別著急,慢慢來。”
英格麗特搖頭道:“實在不行就算了。”
方寒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不能錯過了。”
英格麗特手機忽然響起。她看一眼:“是戰術小組,他們要過來了。”
方寒道:“再等幾分鐘,讓他們停下待命吧。”
“嗯。”英格麗特明白方寒的顧慮,不想讓人看到他在刑訊逼供,免得落下口實。
她接通了電話,發出原地待命的指令,合上手機:“真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
方寒道:“人的精神力量很強大,也很脆弱,只要找對方法很容易擊潰,他們堅持這么久已經很難得。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撐著他們。”
他的手法是真正的痛入骨髓。比外力施加的刑訊更可怕,能夠摧毀一個人的心防與意志,意志再強也無法脫離存在,除非像他這種修煉精神力量的人才有希望。凡夫俗子根本不可能。
又過了五分鐘。他們四個開始翻白眼。如癲癇發作模樣。
英格麗特嚇一跳,忙看向方寒,方寒神色自若。靜靜的觀看他們,細致而從容,好像握著魚竿看魚上沒上鉤。
英格麗特看看手機的時間,沒有催促,四人翻白眼之后,徹底的閉上了眼,昏迷過去了。
英格麗特忙問:“昏過去了?”
方寒點頭。
“要弄醒他們嗎?”
“不用。”
“昏過去沒知覺了有什么用?”
“即使昏迷過去也會感受到痛苦,這是真正的痛苦。”
人體關閉感官通道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昏迷過去就失去知覺,但方寒手法奇異,即使昏迷也無法斷開痛苦,反而更加清晰,痛苦放大十倍。
又是五分鐘后,方寒拍了他們一掌,四人蘇醒過來,躲避著方寒的眼神,面對方寒時會生出莫名的恐懼,就像羊面對獅子,純自本能無法自抑。
方寒溫和的道:“現在可以說了吧?…接應你們的是誰,在哪里能找到他們?”
他指了指先前的英俊青年:“你來說吧。”
“…薩墨爾,英寧,在紐約!”英俊青年垂頭喪氣的回答。
方寒看向英格麗特,英格麗特已經打開了錄音機,皺眉道:“紐約?!”
方寒道:“帶我們過去見他!”
“嗯。”英俊青年老老實實的點頭,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乖巧柔馴,絲毫沒有反抗。
英格麗特看得古怪,覺得不可靠,給方寒使眼色。
方寒道:“讓戰術小組的人過來帶走他們三個,我們去會一會薩墨爾與英寧,怎么樣?”
英格麗特蹙眉問:“是真的嗎?”
方寒笑笑:“假不了。”
“…好吧。”英格麗特拿起手機,撥通了戰術小組,發出指令,讓他們前來接應。
又過了五分鐘,三架黝黑森冷的武裝直升機出現在他們上空,緩緩降落,艙門打開,三個戰術小組眨眼間跑到英格麗特跟前。
英格麗特指揮他們把三個家伙帶走,三架直升機很快離開,方寒與英格麗特乘坐的直升機稍晚一會兒也離開了。
方寒三人坐上越野車,英格麗特開車,方寒與那青年坐在后面。
英格麗特一邊開車一邊看后面,方寒與青年溫和的聊天,好像平常人一樣說話,絲毫看不出劍拔弩張。
方寒問了青年的姓名,青年名叫哈里亞,原本就是紐約人,后來與朋友一起出國,參加了神圣和平組織,成為一名精銳戰士,為了解放全人類,推翻政府而戰斗。
他們是會進行殺戮,人活到世上就是為了死亡,沒有人是不死的,早死晚死沒什么區別,只要死得有益,對人類的解放與和平有益就好。
方寒搖搖頭,這個家伙純粹是被洗腦了,說什么也沒用,他根本聽不進去,只能讓他恐懼讓他服從。
英格麗特聽得皺眉不已,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撬開,看看到底裝了些什么。(